我以美貌宠冠六宫 第89章

作者:起跃 标签: 都市情缘 甜文 古代言情

  茶杯盖儿叮当碰了几声,薛先生将话收了尾。

  “同样,娘娘也别指望自己能有太平的日子,娘娘有一张让天底下男人为之疯狂的容颜,就注定了这辈子不会太平,娘娘只要坚持了自己的立场,做好自己,问心无愧,这一生娘娘也就赢了。”

  星烟怔了好一阵,多半被吓到了。

  惊讶薛先生的言论。

  薛先生说她是皇上的人,星烟从她的话里却没感觉到她在偏袒皇上。

  她再迟钝,也知道薛先生的这番话在为她说话,薛先生的话不难理解。她是在告诉自己,她不必去背负任何东西。

  她的一番言论将她从这场战争之中摘的干干净净。

  “薛先生不怕皇上生气?”星烟回过神来,问她。

  皇上肯定不愿意听到这些。

  薛先生又没回答,反问她,“要喝水吗?”

  星烟点了点头。

  薛先生扶起她,伺候星烟喝完水,又让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角。

  “薛先生认识我?”星烟不死心,问的很突然。

  星烟仅仅靠着自己的直觉问。

  这回薛先生没敷衍她。

  “娘娘早就见过奴才,是娘娘没认出来。”

  薛先生看着星烟瞪圆了眼珠子,顿了顿说,“娘娘小时候,奴才还抱过娘娘。”

  星烟彻底糊涂了。

  小时候......

  她生在侯府的小院子里,谁还会抱过她?

  星烟完全不记得。

  也想象不到会有这么一个人。

  但如此一说,星烟就知道,薛先生曾经去过庚侯府,或者,就是庚侯府的人。

  星烟想破了脑袋,实属猜不出来。

  星烟还想继续问。

  “好好养病,等娘娘当上皇后的那一日,娘娘想问什么,奴才都告诉你。”薛先生没给星烟再问下去的机会。

  薛先生退了出去,说不打扰星烟,让她睡一会儿。

  星烟想不出来,疼也晕乎的厉害。

  七年前她与皇上,魏敦之间的纠葛,她自己都没有想明白,今日却被薛先生给说的明明白白,没有什么好躲的,他们就是都喜欢她,这一场仗,她或多或少都有原因,承认了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下午还有一章哟!爱你们,应该还没那么快完结,至少这个月以后,哈哈哈哈。

  一个人如果遵照他的内心而活,要么成为疯子,要么成为传奇——出自于电影《燃情岁月》开头的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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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二更

  也很奇怪。

  藏着不愿意去承认时, 星烟心里的压抑更甚。如今直接面对了,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难以承受。

  薛先生这般费尽口舌, 不外乎是想让她活的坦坦荡荡。

  薛先生说她曾经抱过自己,又说自己见过她, 还与皇上有渊源, 星烟实在想不出来她到底是谁。

  想不出来, 星烟便不去想了。

  染了风寒整个人晕晕沉沉,很累。

  采篱之后又进来了一趟, 想让星烟起来喝了药再睡, 星烟实在乏的厉害, 睡的迷迷糊糊, 听不清采篱说了什么, 脸蛋因发热染的通红,一头青丝披散在枕头上, 病的虚弱无力。

  采篱便打了一盆温水,替她擦身子。

  太医说娘娘体寒, 容易染上风寒,说的倒是事实, 娘娘在侯府小院子时, 身子就不好, 体寒是日积月累落下来的病根,大冬天被苏氏逼着洗衣裳,一双手伸进冰水里, 寒凉能渗透到骨髓里。

  苏氏当年折磨人的手段,层出百穷,娘娘能活到现在,又怎么可能不落下点病根。

  大病小病娘娘没好经历。

  采篱红了眼圈。

  如今日子是好了,其他事有皇上宠着,单就身子差,还是得靠娘娘自个儿熬。

  采篱起身,正打算换盆水再过来,一回头就撞见了一脸乌黑的皇上。

  赢绍在正殿忙了一天,进屋才知道星烟染了风寒一事。

  “为何不来报?”赢绍脸色阴沉问了一屋子的人,忘记了今日正殿的大门紧闭,没人敢去打扰。

  之后,赢绍许是自己也意识到了。

  “往后,只要是娘娘的事,都排在最先,就算朕关着门,你们也可以敲。”赢绍给她们立了规矩,“知道了?”

  说的如此明白了,谁还能不明白,三个丫头低头领命,退出了屋子。

  天色已经暗下,采篱见星烟睡着了,便将她床头的那盏移开,没晃着她的眼睛,赢绍进去,星烟正睡的香甜,隐在夜色中的小脸,模模糊糊,愈发柔弱不堪。

  赢绍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手背一放上去,就感觉到了灼热的温度。

  赢绍脸色越来越沉。

  “宣太医。”

  这么烧下去还得了。

  星烟好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采篱和杏枝已经习惯了,烧不过三天,娘娘自己便能熬过来。

  别说三天,赢绍一个晚上都等不了。

  太医又被赢绍叫了过来。

  来的人又是严太医。

  “不是吃了一天的药吗?烧怎么还没退?”赢绍开口就骂了一句,“庸医!”

  严太医蹲在地上不敢起来。

  太医院的人,怎会不知道皇上紧张庚贵妃,当初在庚贵妃身上吃过的亏,谁敢忘,今日一听说庚贵妃病了,严太医立马就赶了过来。

  可庚贵妃的身子底就摆在那里,一日药,哪能见效。

  就拿上回皇上抱着庚贵妃踢太医院的门来说,那时候太医院的人个个为了保命,才加重了剂量,一夜过去倒是让娘娘退了烧,可这办法也不能经常用。

  剂量加重,必伤身。

  到时候若是娘娘出了问题,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严太医只能对赢绍说出实情,“娘娘的身子寒,怕是早年落下的病根,只能慢慢调理,急不得。”

  底下跪了一片太医,每一个人说的话都一样。

  赢绍骂庸医也没用。

  这事真急不得。

  赢绍不得不妥协,再生气,也知道太医说的是真话,他不可能拿星烟的身子当儿戏。

  “若是调理不出来,这回丢的就不是半条命,依朕看,就干脆别活了。”

  严太医立马将自己摊在了地上。

  **

  星烟的苦日子,赢绍都知道。

  赢绍在其他事情上都能雷厉风行,偏生在这件事情上很无力。

  七年前,他同她一样,都活的艰难,同病相怜,他对她异常的怜惜,力能所及地保住了她的性命,却不能样样俱全。

  赢绍轻轻地蹭着她滚烫的手心,时不时用手背去触碰她的眉心,她煎熬,他更煎熬。赢绍就坐在床头陪着她,睡不着,担心她越来越烫。

  夜里采篱过来替星烟敷了几次额头。

  赢绍问,“以前她也如此?”

  赢绍看出来了,她的动作很熟练。

  “一换季娘娘都会发一次烧,一烧便要烧三天才会退。”采篱回答。

  星烟当初说发了一场高烧,将七年前的那桩事都忘记了,说的也并非是胡编乱造,她确实是高烧过,且不止一回。

  赢绍看着床上睡的昏沉的人儿,心头一刺。

  他早该接她回来,不论她愿不愿意,就算她恨他,他也该将她绑回来。

  一个季节一回,几年就得好几回,谁能熬得过,若是哪一回出了差错,又该如何?一股冷意从赢绍手心凉到了心口,脸上的血色褪尽,他不敢往下再想。

  赢绍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捏的有些紧,星烟眉头微皱,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抱住了赢绍。

  夜很安静,屋里也很安静。

  星烟蹭进他的怀里,慵懒沙哑地叫了一声“哥哥。”

  赢绍听的很清楚,身子僵硬不敢动,盯着她依旧沉睡的半边侧颜,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叫朕什么?”

  星烟却没再叫了。

  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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