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栖晚
“姐姐?”沈画棠冷哼一声,“谁是你姐姐?你可真会往你自个脸上贴金,像你这种大白天的就不要脸地勾引别人男人的人,还妄想着做侧妃,你这种女人只能做妾!还是那种最低等最下贱的妾!”
说罢也不待赵诗婧说什么,转过身就大步离开。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陈嘉琰一眼。
等沈画棠走出去,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秋水瞧见她的样子心里难受:“王妃,难受就哭出来吧。”
沈画棠弯弯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来:“不难受,这有可什么难受的,回去吧。”
书房中此时已是一片死寂,赵诗婧抽泣了两声神色楚楚可怜地看向陈嘉琰:“思齐哥哥,你看她...”
陈嘉琰却冷冷地看向她:“闹够了?”
赵诗婧一愣,立马更委屈了:“思齐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嘉琰却不再看他,大步朝外走了出去:“以后别再来这景王府,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赵诗婧却急急地拉住他:“思齐哥哥,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怎能如此待我?”
陈嘉琰眼神冰冷地看向她扯住他的手:“把手放开。”
赵诗婧被他眸子里的寒意所震慑,迟疑地撒开了手。
“你的心意我一直明白,可既然我以前对你没那个意思以后也不会有。以前我只当你年纪小不懂事所以才让着你,可现在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就别再尽做些愚蠢的举动。还有,”他眼睛里像攒了千年的寒雪没有一丝温度,“你今日羞辱了我妻子,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与你追究,可日后若再让我听见一次,我就直接拿污蔑皇亲国戚之罪论处。”
赵诗婧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要这般护着她!她都不在意你你还这样心心念念着她!”
“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就算她一点都不在意我,我也愿意将这世间最好的都给她,包括我的命。你给我记住了,全天下任何人都没资格说她半句不好,尤其是你。”
陈嘉琰转过头不再看她,大步走了出去。
赵诗婧颓然倒地,眼神呆愣地一行行落下泪来。
月上稍头,星辉漫天,沈画棠沐浴完换了一身宝石蓝白霏织丝锦衣,坐在红木雕平头桌前捶了捶酸痛的脖子。秋水见状问道:“王妃,您饿不饿,我去取些水果过来吧。”
沈画棠晚上确实没怎么用膳,这么一想便点了点头,秋水立马退了出去。
沈画棠端起紫砂壶,刚倒了一杯茶突然听见身后有响动,她还以为是秋水回来了嘴角一弯道:“今儿个动作倒是快啊。”
可她话音刚落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冲天的酒气,她皱了皱眉看向那张泛红的俊脸微微一怔:“怎么是你?”
陈嘉琰脚步有些虚浮地抱着她走到床前,“扑通”一声抱着她重重坐到床上,眼神迷醉地伸手摸过她的唇:“我怎么了,和别人你都能笑的那么开心,和你弟弟,和你丫鬟,可独独见了我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沈画棠站起来:“你醉了,我去给你倒杯茶。”
陈嘉琰却猛地一把拉住她,沈画棠猝不及防被他拉得跌到他身上,陈嘉琰立马伸臂紧紧锁住她的身子,下巴蹭着她头顶说:“我没醉,我没有醉,我只是想你了...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沈画棠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听他这孩子气的话不禁心里一软,但想到下午的一幕语气微微有些发冷地说:“那王爷是来找我做什么呢,是不是要跟我商计着迎娶你那表妹进门呢?”
沈画棠只觉得身子一空,眨眼间她便被他压在了身子下面,他俊逸逼人的五官被酒气染得更显迷醉,似乎没听见她的话般,几乎与她脸贴脸轻声说:“我今日去找皇兄喝酒了,他嘲笑我你知不知道,嘲笑我拼尽气力也得不到你的心,嘲笑我今日失魂落魄当初不听他的劝。”
沈画棠也直直回视过去,盯着他墨黑的眸子问:“那你后悔了吗?”
“我不悔,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笑话我我也不悔,”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慢慢和她十指交握,小声说,“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下午还给我做好吃的,还打赵诗婧出气,是我错了,我那日不该那样说你。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不高兴...你有事情不告诉我。我一想到你有事跟别人说不跟我说,我就嫉妒得发狂。是我心眼太小了...可我就是做不到不在意。”
沈画棠心里蓦地软了下来,松口说:“我当然在乎你,我最在乎的...就是你。”
陈嘉琰眸色更显迷醉,他猛地低下头朝她的唇上吻去,沈画棠只觉得一股浓烈的桂花酒气朝她扑面而来,她轻轻偏过头躲开他的吻:“你还是先去洗漱一番吧。”
她话还没说完,就猛地感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衣裳已经被他扯开,露出了里面的大片旖旎春色来。她吓了一跳,想伸手拢住衣衫双手却被他制在头顶,男子滚烫的呼吸就喷吐在她耳际,原本清澈好听此时听起来喑哑发苦:“棠棠,别不要我行不行,别拒绝我好不好。我好想你,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却只敢在夜里爬窗偷偷来瞧你,我怕你看到我又生气...前日我还被你院子里养的黄狗追得满王府乱窜...”
沈画棠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阿黄这么乖,你没事招它做什么?”
“我没有招它,我只是想你,”他一脸委屈地亲着她的脸颊说,“想你想的难受,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可还不敢光明正大地来找你...我错了,我混蛋,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就在这时,秋水终于端着水果姗姗来迟,瞧见这活色生香的一幕轻轻“呀”了一声就低头匆忙跑了出去。
沈画棠大窘,挣扎开他的桎梏捧起他泛红的俊脸小声说:“我没有怪你,我也有错,只是你以后相信我行不行,不论我做什么,都是为着你考虑的。”
陈嘉琰立马很乖觉地狠狠点头,小心讨好地轻轻亲着她的唇角,沈画棠轻轻叹了口气,伸臂环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陈嘉琰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立马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回吻过去,两人唇齿交缠间俱是浓浓的桂花香气。衣衫尽褪,罗帐轻坠,一帐春意搅暖了空气里的冷意,捣碎了严严冬日。房内插着的梅花枝隐隐散出幽香,一室沉香碎碎,满席月光银辉。
第65章 .纳妾
第二日沈画棠浑身酸痛地醒来, 身边已不见了陈嘉琰的身影。她艰难地坐起来身子, 随意搭了件外衫披在肩头, 看着空荡荡的室内微微一苦笑,他这算不算睡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呢?
沈画棠唤了一声秋水的名字,秋水立马推门走了进来, 顺手用钳子捣捣暖炉说:“您看这王爷真够没良心的,这一大早就做贼心虚似的拍屁股走人了。”
沈画棠不太在意地说:“无妨, 他本来就很忙。”
“可这次是去出远差了,”秋水又哼了一声道,“听说要一个月呢。我可是听唐云飞说了, 本来圣上因为王爷受了伤, 要他迟两日再去的,偏他今日一大早就去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你说什么?王爷受伤了?”沈画棠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秋水自知失言:“听说是昨日在校场上为了保护圣上受了点小伤,要不那赵姑娘着急忙慌地来看他了, 应是不碍事的。”
沈画棠还是不放心地皱着眉,他受伤了,昨日怎的没看出来?受伤了还喝那么多酒, 真是嫌命太长了。
秋水瞥见沈画棠面色不善,语气小心翼翼地说:“王妃就别再担心了, 太医都瞧过了是无碍的。”
沈画棠转过眼看向她, 略略挑了挑眉说:“你什么时候和唐云飞关系这般好了, 我怎的不知道?”
秋水心虚地缩缩脑袋:“谁跟他关系好了!我就随口一问!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画棠无奈地摇头笑笑, 起身去隔间沐浴更衣。罢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将唐云飞又叫过来询问了一番。
唐云飞一听秋水将话都抖给了沈画棠,慌忙解释说:“圣上是让王爷迟两日再去,可那边的事情实在紧急,若不彻查空会危及到国之根本。所以王爷才急着去的,绝没有躲着王妃的意思。”
沈画棠一笑说:“我又不是那不分轻重缓急的人,只是王爷这伤真没事吗?”
唐云飞摇摇头说:“宫中太医瞧过了,是无妨的。只是此事牵连到圣上,事关重大,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画棠点点头:“我省的,你这几日也要提上十二分的心,虽然前段时间的乱子是解决了,可保不齐还有人想要从我们这边下手。以前我还心存疑惑,可现在看来,这一遭遭的事分明就是冲着王爷来的。”
唐云飞凝重地点头说:“幸好王妃聪明,前几日正临近年关,若王爷真因自己府上闹出人命被人参上一笔,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有咱们家那个太妃,心思简单难免会被人利用,你不必怕得罪她,把她那边给我盯紧了。可不能坏事坏在她那里。”
唐云飞应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说:“王妃,其实王爷还是很在乎您的,虽然前段时间王爷一时冲动惹您生气了,可在他心里还是把您放在第一位的。”
沈画棠动作一滞,轻轻垂下眼帘说:“我知道,我也没怪过他,虽说我在这偌大的王府里没有安全感,他又何尝不是。我怕的是王府水深我不能好好地趟过去,他怕的却是我没那么在意他,不能时时刻刻地念着他,想着他。”
唐云飞听得一脸怔忡:“原来王爷还这么细的心思呢。”
“算了,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沈画棠又笑笑看向他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娶秋水过门?”
唐云飞的脸立马红了起来。
这眼见着陈嘉琰就走了快一个月了,沈画棠每日倒是乐得悠闲,每日也就管管家宅中顺便和明川一起享受享受天伦之乐。要说这陈嘉琰不在最开心的便是明川了,姐姐终于是他自己的了,每天只对着姐姐一人用膳真是太幸福了!虽然姐夫对他也很好吧,但每次他多看姐姐几眼姐夫都要状似不经意地瞄一下他,姐夫自幼习武那眼神即使不带寒意也能让人惧上三分,哼,真是醋溜精!
可沈画棠心底还隐隐压着一股担忧,连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担忧什么,就在她在这种松闲又隐忧的日子里过了一日又一日时,天气终于隐隐回暖了些。她也没有闲着,开始差使着府里的人手将练武场后的那片空地好好整理干净,等再暖和一些的时候就种上些林木花草。
可就府里一派欣荣祥和气象之时,就有人按耐不住来挑事儿了。
沈画棠本来在练武场后面指挥着他们修剪草木,听到太妃去她那边的消息,便带着几个丫鬟赶了回去。一进门就看见北胡公主正坐在正堂里喝着茶,在她身边站着一个相貌清秀,身段高挑的女子,可不就是这几日在书房伺候着的那个知书?
“太妃怎的来了,”沈画棠盈盈走进去满脸笑意地说,“有什么事把我叫过去就是了,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北胡公主却一改往日的尖酸刻薄相,满脸热情地说:“你这孩子,别人不说我都不知道,前几日和王爷闹了矛盾,怎的不来告与我知晓一声,我也好从中调节一番呀。”
“我们夫妻的小事怎劳烦您费心,”沈画棠似乎是不在意地一笑说,“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让我们自个解决就行了。您看这二弟也大了,您的心思还得留着给他相看媳妇呢。”
北胡公主脸色一变,显然又想起了那日沈画棠将球扔给她家泽儿的事,这么一想她又在心里咬牙切齿起来。这个女人别看只是个庶出的。偏生一颗金刚心软硬不吃的,每次倒还把自个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这回...北胡公主脸上露出些森冷的笑,语气带上了点责备说:“我知道,这不我这回也不是因了这个来的。你们夫妻吵架这王爷可一直睡在书房里呢,你这做媳妇的怎的也不去劝劝,怎好叫自己夫君一个人宿在书房呢?”
“太妃此言差矣,不是媳妇不想劝,是王爷实在是公务繁忙,总是在书房忙着忙着就睡着了。”沈画棠依旧笑得面不改色,“媳妇虽然不懂事,可也总不至于去打扰王爷的公事。再说这王爷也没宿几天呀,这眼看着王爷出门办差都已经快一个月了,太妃这时候才想起来提醒媳妇,是不是太晚了?”
即使极力掩盖,北胡公主一张脸还是气得隐隐发抽,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什么事本来都是自己占理,也能让她反过来嘲讽一番。
北胡公主定定气,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道:“其实我也不是来说这件事的,你看这王爷也是在圣上面前办差的,每日夙兴夜寐的多辛苦啊。我知道你们刚成亲感情儿好,可这男人呀,总有个想寻别的乐头的时候。这不你们夫妻前段时间闹矛盾,都是知书这丫鬟在书房里伺候王爷,你看这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她个名分啊?”
秋水立马一脸凶狠地瞪向知书,只见知书红着脸低下头,显然是默认了北胡公主说的一切。
“什么叫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啊?”沈画棠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依旧笑道,“媳妇不懂,还请太妃指教。”
这会跟自己装起傻来了!北胡公主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你还能不懂吗,就是...你们每晚那事,王爷和知书这丫鬟也做了啊!”
“哦,”沈画棠朝知书走近了两步,上下打量着她说,“知书,是真的吗?”
知书立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饶命啊!是是王爷执意要奴婢,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呀!奴婢不求名分,只求王妃给个活路,奴婢感激不尽!”
“哦?那我若不想给你活路呢?”沈画棠轻轻一笑道。
“沈画棠!你别太过分了!”北胡公主终于忍无可无站起来道,“这坊间皆传你善嫉,我此举也是为你挣两分好名声,身为王妃怎么能这么不识大体?再说这知书已经被王爷碰过了,你不给她个名分她以后还怎么活下去!她就是知道你这个性子,才可怜巴巴地来求我,我可把话撂这儿了,今儿这事我不能不管!”
知书低着头眼神一转,她倾慕王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明就在王爷眼皮子底下过活,可这王爷却每日寒着一张脸,对她丝毫不假辞色。这好不容易盼着王爷和王妃闹矛盾了,她殷勤地在一边伺候着,可王爷还是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
她的姿容在王府这一众丫鬟里面一向是好的,当初进府之后也得了太妃暗示要她好好伺候王爷,她向来心思玲珑剔透,知晓太妃和王爷不和,未必没有拿她当工具使的意思。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愿意为自个儿搏一搏,若是真能成了,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王妃再得王爷的宠,也只是一个庶女,那太妃虽然不招王爷待见,可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和亲公主。而且知书知道王爷最忌讳的是什么,王爷最忌讳的就是王妃不在乎他。只要现在太妃逼得王妃点了头,等王爷一回来自己再曲解两句将这事儿推到王妃头上,王爷定会生王妃的气对自己好。而且王爷这人虽然平时性子冷,可向来是最担责任的,只要自己成了他的妾,他就肯定会给自己应得的一切的。
所以,只要今日先将王妃这一关糊弄过去,自个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我怎么了?太妃这话可就说岔了,”沈画棠微微笑着说,“您说的倒是清闲,可我这儿跟王爷不好交代啊。他一不在家我就给他弄个不明不白的女人进门,万一他回来怪罪下来,那这个罪责要担在谁头上?”
“王妃,奴婢不是不明不白的人啊!奴婢在王爷身边伺候了这么久,大家可都是瞧见了的。”知书故意作出一脸羞愤的样子,“您这般羞辱奴婢,奴婢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呢!还怎么在这王府抬起头来!不如一死了之得了!”
北胡公主立马将话接了过去指责道:“就是,虽说这丫鬟只是个奴婢,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你这么说,分明就是不给人留活路!”
第66章 .验身
“若事实真是如此, 我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可我身为当家主母, 也断断没有受一个丫鬟恐吓的道理。至于王爷有没有将你收房,又怎可听信你的一面之词。”沈画棠索性不再看她,“桂嬷嬷,你处置这种事向来最有经验,你说该怎么办吧。”
桂嬷嬷沉声从一边走了出来:“这个简单, 验身不就知道了。”
知书立马慌了起来, 她自然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的, 虽然她存了糊弄王妃的心思,可又怎敢让自己真失了清白?碰没碰她王妃不知道, 王爷可是知道的,若是她不再是处子之身就算被收了房,王爷以后又怎会碰她?这么一想她脸上的神色更羞愤了:“王妃这是何意, 难道我还会空口白凭地拿我自个的清白骗您不成,王妃您这样分明就是不给我活路啊。若奴婢被您拉去验身,您叫府里的姐妹还怎么看我, 便是我做了王爷的人也是不光彩的啊。”
“光彩?你还有脸跟我提光彩, 趁别人夫妻闹矛盾的时候恬不知耻地爬王爷的榻, 像你这种丫鬟还有脸跟我提及光彩?”沈画棠冷哼一声说, “既然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就要想好承担后果, 桂嬷嬷, 拉她去验身吧。”
立马就有两个婆子上来拖拽知书, 知书立马死命抱住北胡公主的腿不肯去,北胡公主气得脸都歪了,没想到这女人连她的面子都不给。这知书毕竟是她带来的,万一事情真捅破了她脸上也不好看,这么一想她立马说道:“沈画棠,你这是连我这个婆婆的话都不听了吗,我们王府怎么进了你这种不分是非好歹,恣意妄为的女人?给自个的夫君纳个妾还要不情不愿,推三阻四的,你的夫君是这大齐的景王,这一辈子又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那天你在太后面前推推却却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连一个妾室都容不下了吗?”
“您也知道我的夫君是大齐的景王,那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让居心叵测的女人近了他的身。照这丫鬟的意思,她和王爷早就发生了什么,为何现在才来跟我说,还不是掐准了时间,觉得王爷没几日就要回来了,让我趁现在生通王爷的气,然后在他回来之后加剧我们夫妻的矛盾,顺而给你受宠的机会。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啊。”沈画棠看着知书语气讥讽,“桂嬷嬷,拉她去验身!。”
“我我我...我不去!”知书牢牢地抱着北胡公主的腿,急急地说,“王妃你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这般羞辱我,我和王爷虽还没做到那一步,但也是彼此赤诚相见过的了,奴婢也没法子嫁旁人了呀。”
沈画棠禁不住掩嘴笑了起来,随即眼神一冷说:“说你满嘴扯谎你还真是满嘴扯谎,你还不如干脆说你脱光了衣服勾引王爷,可他偏是没看上你呢。”
知书知晓她不会松口,索性把心一横道:“既然王妃执意这样说奴婢,奴婢也没什么活路了,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说罢便一头朝旁边的墙上撞去,却被桂嬷嬷眼疾手快地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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