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桂载酒
那边王轩衡守在楼道口,见电梯门开,顾之岛从电梯里走出来,赶紧冲过去一把把人塞回电梯。
但满屏尖叫的弹幕已经无心关心顾之岛姓岛还是姓之了。
……
系统匆匆赶来,出现在沈拂的脑子里:“沈拂!我还没毕业不太清楚!原来心动指数爆表超过100也是验不出来的,会让机器直接冒烟失灵!”
还没鬼吼鬼叫完呢,就见房间里沈拂被江恕按在门板上,正交换一个迟来的吻。
江恕身材高大,将沈拂遮住得严严实实,只能瞥见一些散乱在他肩膀上的发丝。
房间灯光昏暗,气氛旖旎。
沈拂双手揽上江恕脖子。
江恕头一回这样紧密地将人抱在怀里,晕晕乎乎只感觉像是在做梦,耳根已经红得不行了。
她怎、怎么主动亲他了?
不管了。
赶紧趁着梦没醒多亲会儿,亲回本。
系统:“……”
……亲上了?
哦,那没事了。
未成年系统赶紧捂着眼睛撤离了。
第53章
系统的话沈拂也听见了,不过,在得到系统测量出来的答案之前,沈拂已经相信了江恕所说的“喜欢你”三个字。
她有点儿后悔一整天没理江恕,不过那不也是气头上吗?所谓好事多磨,现在也不晚。
可能是酒精逐渐上头,进了房间的江恕看起来比刚刚更醉了。
醉了酒的他几乎是有问必答。
沈拂试图把他带到床上坐下,搞清楚一些事情,但她稍微离开江恕一点儿,他就又愤怒又委屈地把她脑袋按回去,狠狠抱着她,恨不得将她嵌进身体里。
怎么在梦里她还要跑路?!
不给人活路了是吧?
很是费了一番周折,沈拂才把他弄到床边。
途中江恕踹翻了茶几和椅子已经不用说了,地毯都被他的“豪取强夺”给弄得起了褶皱。
到了床边坐下,他还要死死拉着沈拂的手,红了眼眶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拂,一副生怕人跑了的样子。
“不走。”沈拂亲了亲他眼睛。
江恕总算安分了点儿。
他冷笑一声。
不愧是他,豪取强夺说成功就成功。
“……奥特曼?”沈拂完全不知道江恕在说什么,赶紧辩解:“我亲了你之后就没记忆了,怎么可能还说什么奥特曼,什么同桌之类的?”
江恕喝醉了也不忘又是一声冷笑,一副“我就看着你编”的表情:“你说断片就断片了?我看你当时清醒得很呐,强吻完我后还把我衬衣拉开,伸手进去乱摸。”
沈拂:“……”
什么有的没的?
她怀疑后半句才是江恕乱编的吧!
她当时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怎么可能那么黄色颜料?!
“但当时我喊他的名字,可能是想说——不是因为和他打赌才亲你。”
沈拂当时也被打赌的那件事儿弄得心神不宁。
本来她的确是喜欢江恕,只是没有做好告白的准备,但同桌陡然提出来打赌,弄得她那段时间看江恕总有点儿不自在。
这就像你本来就打算去开一个盲盒,但有人总在你耳边告诉你,如果你去开,就给你十万块,导致你去开盲盒的心情一点儿也不纯粹。
“反正,你怎么能把人酒后的话当真?”
她都断片了,哪里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江恕听到沈拂说这话,顿时闷着脑袋,盯着和沈拂十指交握的手,有些苦涩。
他倒是不想当真,但那样的话,那个吻不就也不作数了?
有钱又帅的大少爷有时候也会没那么自信的好不好?
再说了,她当时整天说讨厌他,对他一脸嫌弃的样子,谁知道她哪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没戴墨镜,或者房间里只开了阅读灯,光线昏暗的缘故。江恕看起来半点没有平日的嚣张和倨傲,浓密的漆黑睫毛半垂,反而有几分湿漉漉的雾气,看起来忐忑又落寞。
他修长的手指将她的手抓在手心。
看似占有欲惊人,实则不安。
于是沈拂凑过去亲了亲他嘴角:“好了,现在知道了,我也喜欢你。”
亲完了唇分,江恕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按捺着没动。
……
努力按捺了几秒,他没忍住扭头看向别处。
头顶要冒烟了。
俊脸红得要滴血了。
可恶,他就说他不会这么没魅力。
她说也喜欢他!!
虽然已经坐得很近了,但他又往沈拂的方向挪了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将沈拂揽进怀里。
还一副反正这是在梦里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谨慎又嚣张的表情。
沈拂觉得他是真的没经验,上次拍摄画报时就一副手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现在手又在她身侧握紧又展开。
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躺下吧。”沈拂把他往床上一推,顺势在旁边躺下来:“坐着腰好酸。”
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趔趄,把人抱了个满怀的江恕:“可我们还没结婚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双手还是非常口是心非地赶紧把人一把死死抱住,双手牢牢锢住沈拂的腰,像是好不容易得到什么宝藏,赶紧藏怀里生怕被别人抢了。
他把沈拂往身上抱了抱,掂了掂,俊脸不知怎么又晕晕乎乎的红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啊?”沈拂一头黑线:“赶紧给我住脑。”
江恕握拳锤了下自己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沈拂:“……”
会更晕的吧?!
“那我当练习生那年,医药费该不会也是你出的吧?”
宛如剥茧抽丝般,沈拂想到了很多事。
她向老爷子辞行,离开江家之后,自然不可能再花江家的钱。
而且出于自尊心,她还得攒钱,把那笔钱还给老爷子。
但刚和公司签约的她养活自己都难,哪里来的钱去付医药费、
好在当时梁晓春说公司高层看中她,提前给她预支了一大笔钱。
沈拂得以用这笔钱还了江老爷子的钱,并付了医药费。
江恕不吭声,假装没听见。
沈拂坐起来,佯装生气:“不回答就不亲了。”
江恕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为什么?”
沈拂看着他做贼心虚的样子,就知道果然是他。
江恕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沈拂接受,并不伤害到沈拂的自尊心。
离开江家暂时无法自力更生根本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后来她不是完全凭靠她自己的努力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还赚了那么多钱么?
“你不依靠我,还能依靠谁呢?”江恕小心翼翼道:“即便没有喜欢你,我也是你的家人。”
沈拂一晚上都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听到他这话,鼻腔终于没克制住,有些酸楚了。
“那么,有一次你把我伞藏起来,撑着把伞拽得二八五万地走到我面前来,原来是想和我共一把伞啊?”
江恕:“……不然你以为呢?”
沈拂:“我以为你想趁机把水溅我一身。”
江恕:“……”
怎么会有这么不开窍的直女啊!
沈拂皱眉思考了下,又道:“有一次我手机不是掉井盖了?有一周没来得及买新手机,班长说他q/q联系我了,但我问你,你都说没有。原来你当时是吃醋了啊?”
江恕冷笑道:“别班长班长的叫的好听,你班长就是你同桌,那小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早就对你有意思了!”
说到这里,江恕抬起还不太清醒的脑袋,看了沈拂一眼,差点想问她和那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离开江家后,那小子还带着她写给他的情书来找自己?
想问,但又按捺住了。
等结婚把人困住再问。
江恕像好不容易把心爱之人抢回来,牢牢守着洞口的狼,生怕一点闪失把人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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