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一只梨
他衔住她的耳垂,用轻而低的气声:“我们是领过证的正经夫妻,不是One Night Stand。”
他声音好听,说那三个词的时候更显性感。
孟年心虚地别过头,小声嘟囔:“我是正经人,你可一点都不正经。”
骚-话说起来也是一句一句的,不停。
原本做好了长痛不如短痛的准备,不管怎么难熬,只要果决一点,一切痛苦都会过去的。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叶敛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怜惜,胜过了一切欲,望。
这是他难得“食言”的一次,早给过了她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这会又再给一个“最后一次的后悔”。
或许在她这里,永远也达不成那个所谓最后一次。
他对她,可以没有底线地纵容。
屋外的雷声越来越吵,她头一次没有闲暇去计较那些。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眼前男人的身上。
领证后的每一晚他们都躺在这张床上,却没有一个夜晚如今夜一样,令她心动。
狂风卷着乌云,大粒的雨滴叩打着窗户。
一声雷响过后。
“慢——”
“好。”
女孩一边哭,一边亮她的爪子。
叶敛忽然想起她刚来别墅时,不小心被楼梯绊倒,那时也在他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道血印。
“轻,轻……”
话没说完,他又低声应了一句“好”。
“你——”
她再想说什么,男人的唇倏地贴了下来。
她的嘴巴被人堵住,而后感觉到自己的上颚被轻轻刮了一下。
心脏跟随着动作一齐颤抖,那一刻大脑都不太清明。
她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恍惚间,感觉又被人侵进一些。
她没有余力多思,只能沉溺在他带来的极深的情绪里。
他控制住不叫她逃离,炙灼的掌心贴在腰侧的肤上,仿佛要烫下烙印一样。
他哑声声音,动作不停。
“宝宝,你要不要来看看,还有一半。”
只是一半,就能叫她止不住地哭泣。
雷声凄厉。
孟年再也想不起母亲,想不起那一年。
**
天蒙蒙亮。
孟年力竭地趴在床上,咬着牙想——
对于克服心理障碍这件事,叶敛显然很有一套。
她闭着眼,听着他下床收拾东西的声音。
他们刚刚一共用了三个。
刨除掉第一次双方都很痛苦之外,后面就渐入佳境,虽然第二次开始时她还是有点痛,但好歹也是印证了灿灿的经验之谈无误。
“我真不该多说那句。”
她双手抱着枕头,埋在里面用力深吸了口气。
“那句?”
将三只小雨伞捡到手里,扔进垃圾桶,叶敛抬手抽了一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过手指。
他回头,笑道:“是——处男果然是快啊,这句吗?”
孟年呜嗷一声,悔不该当初地埋头进被子里。
都怪灿灿给她科普这些奇怪的知识。
类似什么——
“男人第一次都很快的,大老板如果时间很长,那他一定有问题。”
“如果他只会在床上做传统体位,就证明他确实没什么实战经验……”
“他如果只会在耳边哄你说什么忍一下、别哭之类的,没有什么实际的动作去缓解你的难受,那他百分之百没经验没错了!”
“28岁的优质老处男啊,也就只有小说里才有了吧,啧啧。”
等等,等等。
还有一些,孟年没听懂,也没记住。
孟年悔不该当初,“我那会神志不清,都说了是说错了话,你别生气了嘛。”
年纪那么大,怎么还小气巴拉的。
叶敛十分大度,并不会因为对方嫌弃他年纪大,嫌弃他第一次时间短就记仇。
他不在意的。
事实胜于雄辩,他后来又用实际行动证实了自己的能力。
无稽之谈而已,他何必在意?
他不记仇。
真的。
男人坐回床边,把被窝里的人捞起,抱进怀里,指尖点在女孩的露在外面的肌肤上。
手指顺着纹理滑动,带起一阵阵痒意。
他轻描淡写道:“第一次,不太熟练,以后就好了。”
孟年在他手下抖了抖,弱弱道:“那你也不至于那么多次……”
“第一次,食髓知味,理解一下。”
“你不要老把第一次挂在嘴边。”
“第一次,以后不提了。”
孟年:“……”
得,还是生气。
“第一次过不去了是吧?!”
她横眉瞪眼,媚意十足。
“跟我发脾气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不错。”
叶敛意味深长地眯着眸,手指从她身上离开,转而去触她红晕未退的脸颊。
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两下,“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叫人想……”
孟年看不到他的眼神,但听他嗓音喑哑的程度,蓦地想起来方才种种。
她红着脸,抬手往他脸上盖,一下没摸准,碰到了他的额头,又往下移,捂住他的嘴。
捂上了嘴,又觉得不够,从两人身体中间把自己另一个胳膊也抽了出来,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想什么想?臭流氓。”
她掌心下的男人就任由她盖着自己的眼睛和嘴巴,也不挣扎,他沉声笑着,“和自己老婆说笑,算什么耍流氓。”
“老唔?”
一个字才出,按着他嘴的手用了更大的力,他说不出话来,便只剩下笑声。
**
浴缸里的水温正好,舒适得叫人身上每个毛孔都不自觉地打开。
孟年仰卧在浴缸里,如瀑的黑发飘在水面上,她微阖着双目,困倦地打盹。
叶敛将卧室的残局收拾好,迈步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
女孩白瓷一般的肌肤上遍布痕迹,眼尾晕着一抹潮湿的红,她的唇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娇艳欲滴,一看便是更被人爱过的模样。
叶敛呼吸沉了沉,他长腿一跨,迈了进去。
哗啦——
女孩无措地睁眸。
“你……”
她的眼睛依旧看不清楚,但能分辨出眼前人的身影。
她眨了下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好像比之前看得更清楚了些。
还未来得及张口,后颈被人捏住,身子被一道力带着往前,她被男人压进怀里,随后不出所料,唇被堵住。
一个缠绵湿漉的吻过后,两个人的姿势已经变了样。
不知不觉,她坐在了人身上。
她卡在尴尬的地方,面红耳赤,不自在她前倾了身子,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撑起自己,往前挪了挪。
错过了某人隐隐又要复苏的某处,孟年红着脸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