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球酥
归归腰眼都在发酸,看向俯在她身上的盛淅,点了点头。
如春莺立在桃枝上。
“好。”盛淅说。
接着他低下头,和她接吻。
那近乎是难以自?控的。
女孩呼吸紊乱,面颊泛红,被盛少爷亲又被捏着后?颈;吻她的人手?指伸进?她蓬松发间,又揽住她的腰。
“……嗯、嗯……?”思归发着抖拽住他的衣服,盛少爷把她抱在怀里,情难自?抑地吻她。
吻一个接一个,思归连颈间都被亲了下,耳垂又被他捏住;龟龟感觉到他揪住自?己的耳朵,稍稍揪开一点,接着一个吻旖旎地落上女孩被揪扯开的耳廓。
那下太过冒犯,被揪着耳朵又被他抱着的归归没有受住,仓促呜咽出?声。她心脏乱七八糟,声音却?在发软:
“……盛、盛淅。”
可?吻在向下去。
长夜里,盛淅亲吻女孩颌角。
归归难以忍受地抱他,接着感到他又转而亲吻自?己的颈项。
少爷鼻梁高挺,抵着归归的肩窝,思归面颊红得滴血,颤抖着问:
“为?、为?什?么亲脖子……”
盛少爷仰头与思归对视。
距离不过咫尺。思归生得白皙,像一瓣儿白月影,颤抖着吐气,眼尾鼻尖俱红得像春天?的桃花。
两人呼吸黏在一处,她眉眼委屈,朦朦胧胧的,非要一个答案不行。
盛淅逗弄她:“不行吗?”
“也?不是……”
她模模糊糊地,用一点点鼻音说,“……也?不是不可?以。”
盛淅笑了起来?:“但得提交申请?”
归归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含着泪点点头。
于是盛淅大拇指托着她脸颊,笑眯眯地说:“那我就是想亲你。”
思归羞得呼吸微一滞,眼睫颤抖,接着盛淅俯身过去,与她接了个吻。
这个吻近乎带着近乎恶劣的、占有的意味,接吻时思归呼吸潮湿而急促,唇分时眉眼也?润湿。
她湿漉漉地抽气,像是被剥走了一块儿壳的小乌龟。
-
寒风刮着雨,哗啦啦地下了整夜。
一夜过去,思归睡得非常不安,就算钻到盛淅怀里也?难抵空落落的感觉,于是早晨朦朦胧胧地醒过来?就钻进?了盛淅的被窝。
少爷半醒半寐,眼睑微一提,直接被弄醒,看思归,接着被她抱住脖颈,女孩子整个人都凑了上来?。
他懒懒抱住她,归归很?黏人地说想要他亲亲。
盛少爷刚醒都挺顺从,低头,咬了一下归归的唇。
雨点哗啦啦地洒在窗外。
晨起前两人经常在被窝里温存,女孩发丝蓬蓬松松搭在盛淅臂膊,一股很?甜且欠草的桃子味儿。
盛少爷早已忍出?一身耐性。
“做什?么?”
少爷问,单手?揪拉思归浓密蓬松的头发。
——假如思归肯关心下他的话,其实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非常明显的隐忍,以及几乎能吃人的恶意。
可?是归归向来?不肯,甚至还很?蛮横地说:“再抱抱我。”
少爷嗤地笑出?了声。
他捏起思归的后?脖颈,笑着问:“——再抱抱?”
“……?”
龟龟一呆,接着盛少爷捏着她的后?颈,逼迫她仰头看着自?己。
归归那下,甚至是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等……”她说。
“余思归。”
姓盛的居高临下,对着呆若木鸡的思归道:
“你他妈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么?”
-
…………
……
马克笔。
——那只马克笔。
窗外冬雨连绵,思归咬着自?己的手?腕,羞得眉眼潮软。
……
…………
-
思归在高复班时,几乎每天?都能看见?盛淅画上的标记。
那实在是恶劣到了极点……
归归不敢洗掉。
那是油性马克笔,搓揉起来?也?相当费时费力——为?什?么会在床头放马克笔?而且这次和胳膊写的约定“下周见?”不同,这个标记显然带有更加蛮横恶劣的,情与欲的意味。
盛淅则跟个没事人似的,甚至绝口不提,思归如果不是洗澡时能看见?,单凭他讲话的话,甚至会以为?那天?啥事都没发生过……
结果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在周三入睡前,忽然警告了句:
「别忘了,洗掉了后?果自?负。」
“……” 这能怎么后?果自?负的!
思归趴在床上越想越气,脑袋冒烟,差点熟成了一锅炖龟龟。
-
……
春季学期似乎总比秋季显得要短,大约是事务更为?庞杂的缘故,三月初百日誓师完,没过几天?就是全市高三一模。
一模曾经也?是余思归去年高考惨败的开端。
一年前,她在出?第一次模考成绩前仍怀有要挣扎的念头,出?了成绩后?才隐约察觉,自?己已经来?不及了。
北国的春向来?春寒料峭,在迎春花下无声无息地来?了。
或许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场,归归出?一模考场时,忽然想。
毕竟人生不可?能永远顺风顺水。
前十?九年人生顺利而狂妄,像去年那样的考验一定会来?,只在早晚。
生活顺利时谁都体面,可?是如何面对困境,才是人生的命题。
一模结束的那天?,春风回暖,迎春落了一地。
余思归走出?教学楼,深深呼吸,吐出?最后?一丝郁结的痛苦。
天?蓝得如墨,白云虬于苍穹,是她从未的景致。
余思归忽然不愿回教室,独自?跑上楼梯,坐在料峭春风里,等盛淅或刘佳宁上完课,也?在等一切尘埃落定。
生命的每一段,似乎都有其独特的意义。
思归看着蓝天?,呆呆想。
——或许连铩羽而归,都是它意义的一部分。
-
……
乌鸦嘴不该乱说话。
归老师一模结束,膨胀了三天?,感觉自?己答得特别好,出?了考场甚至感觉自?己参透了人生哲理?——
结果分数一出?,非常哲理?地砸了个锅。
“……”
再次彰显了那句,“人生不会一直顺风顺水。”
盛大少爷周末千里迢迢回来?,看了那一模破名次久久不能言语,沉默良久,问:“余思归,有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你是不是大型考试容易失利体质?”
余思归:“……”
“是。”归归惨痛地承认,“因为?我嘚瑟。”
盛淅:“……?”
“嘚瑟是我的老毛病啦,不过很?难砸得厉害……”归归含泪道,“至少目前没出?过什?么太大的岔子,毕竟考高中?嘛,有脚就行,但实话实说,我小升初、初升高两场考试不同程度地砸过锅,小升初的时候干脆是我妈花钱给我塞进?去的……”
盛少爷呆了一下:“哈?”
“我小时候从来?不考证,不考级,不学奥数。”余思归痛苦地说,“小升初的时候是我第一次用2B铅笔,不知?道2B铅笔得擦了再涂,所以全都在答题纸上就地订正了,考完出?来?我妈问我怎么样,我牛逼地说那我至少不得考个第一?”
“……”
盛少爷静了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