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球酥
“我?以为……”归归含泪道,“我?以为……我?明明都见过……算了,你把我?绑上贼船了,我?就是喜欢你,又不能拿你怎么样——但你找别人试过吗?是真的不行吗?”
盛少爷:“…………”
龟龟老师凶恶道:“不对,你要?是找别人试过我?就杀掉你!”
“……”
“你要?吃药吗?”龟龟崩溃追问:“我?虽然一直有点怀疑但……但盛淅你也?太坦诚了,你怎么这么坦诚?!你是真的不行吗淅淅?”
淅淅过了好一会儿,懒散道:“是。”
“……”
余思归神色崩塌。
“我?是真不太行。”
少爷声音带一点恶意的嘲弄,两指捏起龟龟的两颌。
盛淅目光挺深,像对待玩物似的稍一推,慢条斯理道:“但是我?一直挺疼你,所以还是会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我?想好了!”归归混乱又真诚,看着面前少爷:“而且我?不是那种……盛淅我?不是那种看人外表的人,喜欢你也?不是单纯喜欢你长得好看,就比如你的美好的品质啊、正直的个性啊我?都十分?欣赏……”
盛淅嘲道:“品质个性的成分?没长相多?吧?”
“……”
归归无法反驳,含泪想你什么态度,给我?滚蛋。
下一秒,少爷手撑着地板,凑过来吻了她。
那个吻很长,思归被他吻得几乎头晕目眩,盛淅将她压在书房地上,打?蜡的木质地板微微发凉,满地银色的、流淌的藤蔓光影。
唇分?时,归归眉眼带了水,小声说:“我?、我?们……”
“我?刚刚都和你交底了。”
盛少爷温柔地看着她,目光如水:
“归归老师一会儿照顾照顾我?,好不好?”
“……嗯。”
仲夏正午,书房里。
思归靠在地板上,面颊红得像云,很乖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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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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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真是吃够了耳根子软的苦头……归归含泪想。
黄昏时分?,思归被抱上二楼,又被抱到自己床上时,浑身都在发抖,披着盛淅的短袖,近乎崩溃地打?着哆嗦。
“我?他妈迟早杀了你。”归归发着抖,带着哭腔道。
盛少爷打?着赤膊,线条流而利,套着条篮球短裤,脊背上都是汗,闻言微微讶异:“你原来会爆粗的啊?”
“……”
“我?还以为我?怎么逗你都只会杰尼杰尼地嘴硬呢,”盛淅愉快地说。
然后他由衷道:“恭喜你刚刚进化成卡咪龟。”
你他妈才?进化,而且那个版本卡咪龟一点也?不强!卡咪龟气得脑仁儿疼,从旁边抓起一只毛绒小海盗狗,对着盛少爷就砸了过去。
盛淅胳膊一抬,抓住飞来的海盗狗,捉着稍一打?量,又乐了:“刚刚发现,这怎么也?像你?”
“…………”
“下次再给你买一个。”他笑道。
余思归气得用妙蛙种子砸他:“滚啊——!!!”
姓盛的哈哈大笑,低头一躲飞来的第一代草主,然后在金黄夕阳中笑眯眯地问她:“晚上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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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淅爱她。
他的爱是此时此刻。
思归想。
也?是支起她的当下与将来的长矛,是她理想的一面镜子,是将伴在她身边的人。
他穿过诗稿与被雨淋湿的花楸树,从北方雪山走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
那完全就是个大混蛋。
怎么还有这?种人……归归含着泪想, 有时候觉得他就是热衷于骗人,有时候却又觉得他十分赤诚;有时候觉得他一?肚子黑水,切开是个芝麻馅儿碱水包, 但?他那眼神望向你, 你又觉得他特别阳光温柔。
海盗狗倒立趴在台灯下, 思归被弄得眼泪都出来了,过了一?会儿呜咽着凑过去要少爷亲亲。
少爷笑着低头, 与她亲昵一?吻。
“我讨厌你。”归归老师和他亲完, 含泪道:“我真的觉得你太喜欢骗人了。”
盛淅笑眯眯的:“我就只觉得你可爱。”
窗外星辰温柔, 夜晚群山起伏, 思归又被姓盛的逗了下,面颊少的绯红,接着被盛淅伸手一?揽, 抱靠枕似的抱着, 懒懒枕在归归的肚皮上。
“……”
余思归:“你……”
盛淅按按归归的小肚,嘟囔:“你这?个人手感?都特别好。”
思归被他压着肚肚,痛苦道:“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喜欢你。”盛少爷说,调整归归的肚皮, 枕上去,懒懒道:“你要杀就杀吧。”
“……”
归归被他当枕头枕了一?会儿, 盛淅又起来抱她。
他抱小同?桌时似乎怎么抱也抱不够,想把她揉进怀里,又想把她揪出来, 两?人笑着眉角相抵。
那时刻温情脉脉。
盛淅与思归鼻尖抵着,眼底全是揉碎的、星子般的笑意。
他亲昵道:“归归, 北京那边的房子你想做点什么?”
思归在夏凉被下与他抱着,想了许久, 小声说:“……我还是不知道诶。”
“但?我想把这?边的房子修修。”
归归又想了许久,道:“……毕竟,以后……回来的次数,可能会很少很少了。”
毕竟高考之后,故乡只有冬夏。
——这?里将会变成故乡。
思归忽然?觉得特别特别的难过,仿佛又和妈妈远了一?些。
盛淅没穿短袖,赤着上身,嗯了一?声,道:“我明天看看。”
思归又小声问:“说起来,入学选拔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姚班入学面试选拔在即。
“有两?轮。”盛淅漫不经心地以掌心搓搓思归的面颊,归归只觉他手掌也很好闻,微微闭上眼睛。
“第一?轮在暑假,就是你现在报名的这?一?轮,是给交叉学院里的学生掐尖儿用?的,”盛淅说。
“第二轮在开学后,范围大很多,接近于海选,我去年参加的就是第二轮。”
归归一?愣:“但?你当时录的学院不就是交叉吗?你为?什么不参加第一?轮?”
“不能去。”
归归不解地看着他,盛淅略一?犹豫,笼统道:“第一?轮的面试官有个人……总之不能碰面吧。而且我也不想碰。”
思归问:“避嫌?”
盛淅笑了起来:“算是,但?你不用?避嫌,去第一?轮就可以了。”
然?后他又补充道:“他挺公正的。”
思归估计多半是和盛淅父母有点合作关?系的人……没再追问,然?后在风中?抱住了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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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班入学选拔的面试定在七月末。
笔试自不必提,归归在去北京的高铁上做了张卷子,被难得脑壳疼,一?张题击溃对?高中?数学物理的所有信心——出题思路和高中?数理化没有半点关?系,极其灵活刁钻,甚至还有一?道语言学的画图题。
“防止有人提前训练。”盛淅点了点,“你做一?份,有个心理准备就好了。”
归归觉得自己精神病一?触即发,拼命挠头,从来没被学习难到过的人猛然?遇到这?么恶毒的一?张试卷,简直……
……让人上头。
“毕竟我们高中?阶段没准备竞赛,”盛淅说,“但?是你的同?学里会有IMO和NOI金牌出身的,过了初审保送进去的第一?批人人均国家集训队,而且有人双料。你现在想挤进去,想和他们拉开差距,拉在哪里?你得证明这?个。”
余思归愤怒地咔嗒着笔,答道:“我比他们疯批!!”
“……”
于是归归老师十分疯批地,在高考结束后的暑假,跑到北京,做了好几套卷子……
倒不是题海战术——更多的是余思归觉得自己刷题刷得脑筋有点木,太想当然?。
但?既然?已经脱离了高中?阶段,就要学着去解决更切实、更实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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