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缱绻
她只好又换回左手。
这一切周景维都看在眼里,他最后移开目光,不再看阮想,就当她活该吧。
登岛以后,路过月老庙,同行里的年轻人多,都说来都来了,就都要进去逛一圈。
阮想也没说因为周景维的存在有什么忌讳的,索性大大方方的也跟着进去逛了。
进去以后倒是被四处悬挂的红带震撼了,风扬起,写满美好祝福的红带肆意飞舞。
好像要借风,把有情人的祝福,吹向红尘的每个角落。
此地香火旺盛,好些个员工要排队拜月老,还要求签问卜。
周景维没说什么,安林泽没说什么,阮想自然也不多嘴。
她无事,就找了一面挂满心愿牌的墙,看牌子上写的心愿。
“愿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永远在一起,真心的人不会分开的。”
“希望她的家人和她身体健康。”
“今年一定要谈恋爱啊!!!”
“我们没有道别,我们也不会再遇到。”
“余生很长,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希望她能遇到比我还爱她的人。”
……………………
阮想本来瞎逛,只是打发时间,看着看着,反而看进去了。
满墙的心愿,有热烈的期盼,也有遗憾的追忆。
阮想那年倒也写了个心愿牌,不是求姻缘的,是求他平安的。
幸好,也是得偿所愿。
“周总,既然来了,你要不也去拜一拜或者求个签?”
刚解完签出来的Mia,拿着手里的签文问。
周景维冷笑了下,摇摇头道:
“你们有功夫拜月老,还不如排队互相直接加微信,效率高点。”
阮想心愿墙上的东西看了个七七八八,回过头,见大殿门口,周景维和Mia站在一起。
不知周景维说了什么,Mia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阮想懒得再看,目光往回收了收,却见安林泽拿了个许愿牌过来挂。
阮想只是打趣道:
“安总,也玩这些?”
安林泽找了个牌子挂的稀疏的地方,边往上系边道:
“我和我老婆年轻的时候出去约会,类似的地方都要挂的,希望我们长长久久。”
安林泽挂好后,还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然后对着手机发语音:
“老婆你看,又多了一个。”
安林泽忙活完后,往阮想跟前走了几步:
“阮总,有些话不知我当问不当问?”
一般这种话题,要不想徒增烦恼,智者的回答就是,那就别问。
但是介于目前的合作关系,阮想不想让对方尴尬,微笑道:
“没事,安总请问。”
“你和周总……?”
老狐狸一只,安林泽有话要问,自己开了口,又不往完说,等着阮想自己说。
阮想也装糊涂,
“我和周总怎么了?”
安林泽“哈哈”一笑,也不拿乔,直接问了:
“头一回见面的时候,我看你和周总的关系挺亲密的,我还以为你俩私下谈着。”
“这次怎么这么冷淡,是工作上避嫌?还是吵架了在冷战?”
一个堂堂集团的董事长,孩子都打酱油了,还这么八卦。
不过上次因为被老鼠惊吓而躲到周景维怀里的事情,属实看起来不像是普通关系。
阮想也不好使劲否认,倒显得不真诚。
但是在说她和周景维的关系时,她也不知道怎么描述。
旧友?邻居?
前任?
那更说不清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让他问这些话了。
“周总喜欢我,然后我拒绝了他,他恼羞成怒,然后就这样。”
阮想开始一本正经的胡扯,要坏也坏他周景维的名声。
安林泽却又些惊讶,信息量这么大。
“周总哎,阮总怎么还拒绝他啊?”
天呐,安林泽怎么这么事多。
阮想眼睛稍微往远看一点,就能瞧见周景维和Mia。
顿了几秒钟答:
“因为啊,他不行。”
“啊?”
安林泽嘴能塞下鸭蛋,一方面是惊于眼前仙姿玉貌的女人说出这么出格的话,一方面忍不住去看远处的周景维。
他就说嘛,人哪有有十全十美的。
“阮总监,你怕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安总不信?你可以去问周总。”
“但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他那人小心眼,你要是问了,他嘴上说没事,你这投资,肯定是拿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
安林泽这下有些确定阮想是和他开玩笑了。
“好了好了,我再不问了,没想到阮总这么幽默。”
“不过啊,我再多嘴最后一句,阮总,周总这么好的优质男人,稀少的很了,惦记他的人太多了。你要是也有意思,就别错过了。”
“好的,安总。”
阮想明显不想多说,安林泽也就闭嘴了。
中午吃饭,也是在岛上的一家餐厅,四周巨型落地的玻璃窗,让客人在用餐的时候,也能一览无余岛上的风光。
吃的是中餐,阮想试拿了一下筷子,就放下了。
右手关节稍微一弯,就痛的厉害,连筷子都没法使用。
只有受伤以后,才觉得右手几个手指头的用处有多大。
要是再严重些骨折了,恐怕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阮想转了转旋转盘,把汤转在自己跟前,先用左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端到面前。
然后用左手拿着勺子舀着喝,右手一直放在桌下的大腿上,一动不动。
阮想汤才喝了半碗,手机就响了。
这几天出差,基本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跟前,她也没给凯蒂打电话。
凯蒂也清楚阮想忙,一般都是等阮想给他们打电话。
凯蒂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令阮想又担心怕是丛安出了什么事。
这一两日大家也都是熟悉了许多,用饭休息的时候,也比较放松,没那么多有的没的。
阮想放下汤勺,也没特意给人说,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第50章 焦灼
“Vicky,丛安生病了。”
阮想一出餐厅门,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凯蒂的话。
正午温度正盛,刺眼的阳光射下来,阮想差点眩晕。
春天气温多变,伦敦也差不多。
凯蒂的话是,太阳出来的时候,丛安去室外玩疯了,然后晚上又着了凉。
一冷一热,半夜,就开始发烧。
再说,本来也是流感季节。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那现在怎么样了?”
阮想在一棵树下,连自己都没注意到,一直来回踱步,充满不安。
“我先给他物理降温,温度暂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