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川风月
直至她找遍了整个屋子。
没有人。
那昨晚的人又是谁?
是佣人告诉了家里,是她哥来了吗?
宋知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双腿虚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膝间,脑子乱哄哄的……
他的生活已经重新回到正轨。
不该是他,
所以昨天晚上,自己真的做了个梦。
失落的情绪充斥她的全身,她就这么抱着自己,坐在客厅的瓷砖地面上,任凭寒意蔓延全身,就在此时……
门外有声音,伴随着密码锁被打开的声音。
“喵呜——”
一只小猫先从门缝里钻了进来,直接走到宋知意身边,喵呜喵呜叫着,又在她脚边蹭了蹭,求抚摸。
这是……
贺岁?
宋知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死死盯着门,尚未见到人,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岁岁,小点声,你如果再叫,把人吵醒了,我就不给你吃晚饭……”
门被完全打开,她看到了许京泽。
手中拎着超市购物袋,穿着简单的衬衣和牛仔裤,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下,阳光将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柔光。
许京泽给人一种极强的少年感,
少年,即希望。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
宋知意蹲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浑身冷得发凉。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呆愣地看着他关门进屋,将购物袋搁在玄关处,直接走向她,叹了口气,屈膝蹲在她面前,视线齐平时,笑道:
“坐在地上?不冷吗?”
宋知意没吱声。
“为什么不穿鞋就跑出来?”
她仍不敢说话。
总觉得这是梦,担心一开口,这个梦就会碎了。
许京泽已经稍稍直起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又从鞋柜里取了双拖鞋。
为她擦了脚,穿上鞋,才缓缓靠近她。
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沙发上,逐渐逼近。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留着盛夏的燥热,呼吸都是热热的,鼻尖蹭到她的,又轻,又热……
呼吸交缠,那种感觉太过真实。
“为什么不说话?”许京泽紧盯着她,“不想理我?”
宋知意紧抿着唇,就这么看着他。
那眼神,
有点可怜。
“你再看我,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许京泽威胁道。
她仍不说话,只是伸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脸,似乎是要确定真假。
许京泽看着她:“你觉得我是假的?”
宋知意点头。
下一秒,
他忽然偏头,吻住了她。
“不真实?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第683章 真相,我无法生孩子
宋知意毫无准备,身体本能往后仰,整个人陷入沙发里,被他困在身下。
许京泽近段时间锻炼颇有成果,身体变得比以前更加结实,她推搡不动,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个激烈的吻。
她浑身酸软,根本受不住,觉得难受时,许京泽才放开她。
他坐在沙发上,捉着她的腰。
她被迫坐在他的身上。
他偏要问一句:“刚才难受?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这样的姿势,让她可以清晰感受到抵在腿间的……
宋知意浑身战栗着。
她手指用力地攥紧他的衣服,觉得自己要疯了。
因为腰被扣着,许京泽捏着她的下巴,亲着、吻着,或含、或咬,从唇边,一路蔓延到耳后,略显喑哑的嗓子蛊惑着她的神经。
心悸都浑身战栗,以至于宋知意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别再亲了。”
“怎么了?我亲得你不舒服吗?”
“……”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轻蹭着,呼吸间全都是轻薄又急促的热意。
许京泽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现在还觉得我是假的吗?”
宋知意摇着头。
他才叹了口气,将头埋在她脖颈处,轻轻蹭着,“宋知意,你究竟想让我拿你怎么办?我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你手里了。”
“你不是说,不想爱我了吗?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不该回来的,更不该回这里。”
宋知意抿了抿唇,不说话。
是啊,
提分手的是她,她不该回来的。
“你回来,是不是怕我得病,会死,你担心我。”许京泽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将人抱在怀里。
被戳穿心事的宋知意,虽然没说话,可身子一僵,还是出卖了她。
许京泽笑出声,“小意,你太心软了……”
“你可真好骗。”
骗?
所以,他根本没病?
什么的病?全都是骗自己的?
宋知意也曾想过这个可能,毕竟时间上也太巧了,许京泽怎么就忽然得了重病,可世上之事瞬息万变,谁又能想到数月前活蹦乱跳的自己,如今会变成这个模样。
所以,她还是回来了。
她必须亲眼确认他安然无恙才能心安。
“你……骗我?”宋知意声音颤抖着。
“如果不这样,你怎么可能回来。”
许京泽搂得很紧,生怕她跑了。
“这是你故意设的局?”宋知意有点不敢相信,“你、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那你呢?为什么要走?我们的感情在你眼里,可以轻易放弃?宋知意,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你既然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
许京泽紧盯着她。
那眼神,不免有些怨怼。
宋知意眼底滑过一丝慌乱,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睫毛轻颤着。
令她手足无措的是,原本以为接下来迎接自己的会是更多的质问,许京泽却忽然凑近,在她眼睛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其实,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回来,如果你过得好也就罢了……”
“可是,你为什么瘦了,你怎么没照顾好自己?”
“宋知意,你这个样子,让我如何能放心。”
他声音很轻,他的关心却好似千斤重般,压得宋知意无法呼吸。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许京泽连责备,都显得那般轻飘飘,反而更在乎她是否过得好?
宋知意呼吸扎紧,心尖都泛着一抹酸楚。
他甚至不在乎自己伤害了他……
反而更关心自己过得好不好?
“许京泽,你是生意人,你应该知道,心肠不狠的人,很容易吃亏的。”
她的声音嘶哑着,甚至带着些颤音。
“我工作时心肠挺硬的,唯独对你,心肠硬不起来,倒是你……”许京泽忽然偏头,在她耳朵上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