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小姐 第69章

作者:惘若 标签: 破镜重圆 现代言情

  谭宗和还要骂,“你现在会说话了?现在会说话有什么用啊,你瞧你女儿,她连看都不肯看你一眼!哪里还看得见你这个爸爸?飞上枝头了,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什么东西!”

  孟维钧叹口气,“她跟她妈妈姓,不会忘。”

  回西郊的路上,孟葭歪倚在车窗边吹风,长发飘到脑后,卷起一阵清嫩的芙蕖香,吹送到钟漱石的鼻息里。

  他靠过去,见她唇角始终上翘着,“那么高兴,捡着钱了?”

  她轻轻说一句,“诶,别管。”

  “好,不管,我不管,”钟漱石唉声叹气,醉醺醺地逗弄她,“小孟是成年人了,她的事,没人能管。”

  他原本那么慎独克己的,叫孟葭害怕,连话也不敢跟他多说两句。

  现在就好像变了个人,不,她更倾向于觉得,钟先生的性格,本身就不是单一的,他很多面。

  只是她偏居一隅,迟迟没发现,或者,不敢发现。

  孟葭笑出声,“这就是你说的,要送我的礼物?”

  钟漱石笑得轻纵,“这算什么礼?礼在你脖子上呢,早戴上了。”

  她真的就伸手去摸,才惊觉过来这东西价值不菲,“我回家就还你,不要这个。”

  他酒劲上来,孟浪地捏一捏她的下巴,“又是不要,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许说不要。”

  过了会儿,孟葭才慢半拍地问,“是不是很贵?”

  钟漱石把她抱到身上,嗤的笑一声,“我手里头,哪有不值钱的物件?”

  清醇的酒气横肆在她的脸上,孟葭垂着眸,不敢看他,睫毛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毕竟是个小孩,孟葭忍不住对他说,“我看见谭宗和,气得半死。”

  钟漱石也陪着她笑,“把她气死了,就至于高兴成这样?”

  她用指头戳他,“你不也在笑?”

  “我是笑你好笑。”

  孟葭耍赖,“那还不是你安排的?不管。”

  他无奈承认,“好,全是我的主意,你本来不是这样人,都我勾的你。”

  等车停在院子里,郑廷打开门,钟漱石先下了车,见她还不下来,伸了手,“我这贼船你上不上?”

  孟葭掀了掀眼皮,钟漱石站在月晕花浓影里,唇边一缕淡笑。

  她把手放上去,不管登上这艘船,是与人寻欢,还是送命渡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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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

  ◎怎么这么香◎

  43

  临进门时, 钟漱石那边进来个电话,他看了眼号码,皱下眉, 握在手里。

  然后对孟葭说, “你先上去。”

  她只看见手机屏幕上, 显出个钟字, 应该是他家的长辈。

  孟葭点下头, 就去了楼上浴室,洗过澡, 进了书房复习。

  钟漱石看她走远, 才划开接听键, “爸。”

  那头传来一声冷笑,“原来钟公子,还分得清长幼尊卑呢?”

  他也极不屑的, “谭家人个个专横无理, 算什么尊。”

  这顿逃不脱的训示,比钟漱石预料中的,来的要更快。

  他举着手机,听着钟直民的斥责, 缓缓踱过廊桥。

  “你爷爷应了你,暂且不谈你的婚事, 不是说你就可以不结婚了!更不代表, 你就能娶孟维钧的女儿。他是什么人呐?不过是教了你两年书,给些薄面才称他老师!就是谭宗和的亲闺女, 我和你爷爷也看不上, 还是个来路不明的。”

  钟直民听了汇报以后, 火气上来, 关起门,骂儿子骂得胡须倒竖。

  他苍白地解释,“她来路正得很,她妈妈是......”

  “行了行了,我管她妈妈是谁,写过什么春花秋月的书,肚子里多少墨水。你喜欢她,养一阵子也就是了,别为个女人犯糊涂!”

  说完,钟直民也不给他辩驳的余地,径自撂了电话。

  直到那阵忙音消失,钟漱石接电话的手,才无声地垂落下来。

  不必再多说任何一句话,钟直民已经调查的比谁都清楚,但仍然对孟葭怀挟偏见。

  甚至自认开明的,允许他的儿子把人领在身边,再提别的要求,仿佛就是他这个做小辈的,不懂事了。

  钟漱石掐着手心里的烟,抬起头,迎上皎白的月光,嘲弄地笑了一下。

  孟葭下午睡得久,看书到深夜,也迟迟没有困意,反而更精神。

  十一点多的时候,钟漱石披着件浴袍,手里边端杯酒,在书房门口看了眼。

  见她认真,手中笔尖沙沙的,写个不停。知道她课业重,没有进去打扰。

  他坐到客厅,把电视的声音调低,看起了球赛。

  期间吴骏来过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下一注的兴致,今儿赛况激烈。

  钟漱石把烟从唇边拿下,敲了敲烟灰,“买吧,客场受让零点五个球,赔率多少?”

  吴骏说,“零点八/九。”

  “下一百万。”

  吴骏笑着,吩咐人去打单,好奇道,“你在看比赛呢?”

  钟漱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他说,“那怎么一点动静没有,电视坏了?我现在给你送个过去。”

  钟漱石说不必,“家里小孩子在写作业,怕吵。”

  吴骏在心里道句绝了。也太惯。

  他那房子那么好的隔音,书房门一关,客厅里杀只猪都听不见。

  孟葭做了几张卷子,整套的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选下来,她看见ABCD就眼花。

  她收起书,揉了揉太阳穴,以为钟漱石早睡了,掩好门往卧室去。

  走在二楼走廊上,孟葭看见电视没关,一群人追逐在青草地上,正直播足球比赛。

  再往深了看,弧形沙发上坐着个钟漱石,指间燃着支烟,一手端了水晶雕花杯,里面盛了一半琥珀色的酒。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楼,从屏风那头绕到他身后,捂住他的眼睛,“不许动。”

  钟漱石勾了下唇,“我不动,你要什么拿去。”

  孟葭咂咂嘴,“没劲,都不反抗一下的,不好玩。”

  他把她拉到前面来坐,“被个漂亮姑娘威胁还反抗呢?那么想不开。”

  “我渴了。”

  孟葭看着茶几上,杂陈的大小杯子,分不清哪杯是水。

  钟漱石掐了烟,挑了个白瓷杯给她,“喝这个,是茶。”

  她接过来,面带疑惑的,“又是红参茶,我天天喝,会不会上火?”

  他说,“这是温补的,不会。”

  孟葭端着水,也全神贯注地看了会儿球,不是很明白规则。她问,“你就一直在看这个?”

  钟漱石捻起酒杯,“下了点注,否则看起来没意思。”

  她靠在他肩头,手掩住唇打个哈欠,问还要看到几点。

  他低下头,指腹刮一刮她脸,笑得浮薄,“你要是累了,我们就上楼去睡。”

  孟葭软绵绵地回,“不,我想陪你看完它。”

  钟漱石竟严肃起来,“孟葭,别那么迁就我。”

  “为什么?”

  孟葭从他肩上仰起脸,也同样的认真,还以为有什么故事要讲。

  结果,钟漱石只是散漫一笑,“男人都不兴惯着,迁就久了,一身臭毛病。”

  他这句话,是看着屏幕说的,赛事正酣。

  “嗯,这可不行,听起来真糟糕,”孟葭笑得宛如笃定了结局,“我也不好太完美了,你以后还得结婚呢。”

  她说完,正惶惑着,钟漱石是不是会生气,傍晚才为这个动了怒。

  他却忽然啧了一声,骂道,“这准头能再差点儿?”

  孟葭松口气,原来没有在听她说话。

  她放下茶杯,爬上沙发,躺在了外侧。

  等钟漱石去捞人,已经找不到,手伸出去,只摸到她一只脚。

  “就在这儿?”

  他也躺下去,睡在她的里边,声音吹过她耳边,鬓发都散了。

  孟葭在他怀里扭个脸,“嗯,等我去了学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钟漱石的脸横在她脖颈间。他又轻又密地吻她,“那就看你想不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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