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珑
司机大叔笑着感叹:“这么一大早过去,感情真好。”
她握着保温壶的提手处,缓缓摩挲着。
到了目的地,温知闲下了车,拎着保温壶上了电梯,想着祁砚京都没给她打过电话,是不是还没醒来?
门口还是昨天那四个黑衣保镖。
那四个看到她后心里有些发难,因为他们从昨天的谈话中知道她是二公子的妻子,人家是一家人,但他们是祁老先生雇来的,理应听祁老先生的话,可祁老先生的指令是保护二公子,拦住一切想伤害二公子的人。
二公子的妻子不算。
所以他们四个一动不动,眼看着她进去了。
他们的责任只是保护二公子。
温知闲还觉得好奇,为什么他们没拦住自己。
不过看他们的衣着好像是龙道集团的。
她没多想就进了病房,祁家父母不在,也是,现在才七点多。
祁砚京还是没醒,她将保温壶盖子打开,太烫了凉一会儿,等他醒来。
她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握住他那只没伤的手。
她自己的手也凉,触到祁砚京手心居然汲取到了一丝温暖。
突然间她眼睛有点酸涩。
祁砚京身上还有一些擦伤,都被处理过了。
手指渐渐收紧握着他的手。
她在病房里坐了十多分钟,外面传来了声音,估计是祁砚京父母回来了。
树欲静风不止。
祁家父母看见她在病房里,瞬间怒火被激了起来。
谭瑞谷看着她,目光似是淬毒:“你怎么又来了!昨天都跟你说滚出我们家,你哪有脸来?”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我和他还在同一户口本上为什么不能来?”
真忒双标了,他们当初也让祁砚京受到伤害,情况不跟她一样吗?是他们想吗?当然不是。
祁玉生看向门口的保镖,“不是让你们守好砚京吗?你们怎么放她进来了?”
其中一个保镖开口道:“她没有威胁,您的指令是保护。”
祁玉生捏了捏拳,真是愚钝!
“好,那你们听好了,不准她靠近病房一步!”
“是。”
谭瑞谷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出去,因为保镖在的缘故,她并没有办法留下。
将她扯到病房外后,谭瑞谷想起昨天那个男人推了把自己,她就把气撒在温知闲身上,直接用力推了她一把。
温知闲没想到她会用这么大力气,昨晚没睡好本来就有点头晕,被她一推没站稳摔倒在地。
在她准备爬起来时,谭瑞谷从里面把她带来的保温壶拎了出来,愤愤道:“带着你的东西一起滚。”
保温壶直接砸在了她前面的地上,滚烫的汤汁洒出来一小半泼在了她腿上。
温知闲顿时身上出了冷汗,疼的她面上血色褪去了大半,好像就没了知觉。
谭瑞谷是一时气急才扔的,没想到会这样,心里猛地颤了下。
“知闲。”
温淮序叫了声,急忙跑了过来,抱起她迅速离开了。
将她送去了烧伤科,还没到科室人就晕过去了。
祁玉生斥责了几句谭瑞谷。
谭瑞谷皱着眉:“我就是一时气上头了,也没想那么多。”
祁玉生无奈,那滚烫的汤汁最少也是二度烫伤。
-
温淮序把知闲送去科室处理之后,给婶婶打了电话。
随即报了警。
他知道报警之后他们也有办法解决,但是他就是要闹他们。
他昨天夜里才知道顾煜辰和祁砚京的事情,但是已经很晚了,他就没给知闲打电话,今天一早去了她家,没见着她人,估计在医院,也就来了,没想到到了之后看见这一出。
也没时间多想其他的,先紧着知闲的安危。
报完警他直接去找了谭瑞谷和祁玉生。
病房门紧闭着,外面四个保镖挡着,他扫了一眼微微侧了下头,“让开。”
四个保镖没让,他一个人直接撂了四个,“pong”的一声,一脚给门踹开了。
他理着袖口的褶皱缓缓进了门,祁玉生和谭瑞谷本是坐着的,瞬间站了起来。
温淮序勾起唇,眼底一股寒意袭来,“哟,伤了我妹妹还心安理得的坐下了?”
谭瑞谷冷笑:“要不是因为她,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当初祁砚京被绑架,不就是因为你们的问题吗?是我妹妹开车撞得祁砚京?做人别太双标。”
祁玉生听完后出声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们家绝对不可能再接受温知闲。”
这句话惹得温淮序好笑,“谁在意你们家啊,想娶我们家知闲的多的是,你这话搞得像知闲死赖着你家一样,我要是知道祁砚京有你们这种父母,我宁愿知闲孤独终老,你们也配?那我今天话也说这了,我妹妹永远不会进你们家门。”
他脸色瞬间阴沉:“请你们带着你儿子滚出她的世界。”
刚刚他还准备说就算知闲和顾煜辰在一起,他天天殴打顾煜辰,也不会让知闲摊上祁砚京这种父母,但想想烂东西和烂东西有什么好比的,都烂!
温淮序端起旁边可能是刚灌的开水,两人脸色一变,温淮序嘲讽一笑,将开水放下了。
准备离开病房,还丢下了一句:“摊上你们这样的父母,祁砚京真可怜。”
其实他不是针对祁砚京,祁砚京人挺好的,可惜他有这样的父母。
他妹妹现在被祁砚京父母烫伤,既然他父母都说出这样的话了,那他只能衷心祝愿祁砚京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吧,别让他家的人再来伤害知闲。
她什么都没做错,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两个不该认识的男人。
第146章 祁砚京醒来
他刚转身警察就到了,也就留下配合警察处理。
-
温知闲醒来的时候,窗外光照射了进来,有些刺眼。
小腿上的痛感传来,能清晰的感觉到筋脉在跳动。
蓦然想起还在昏迷的祁砚京,还有早上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也没伤害过谁,怎么什么烂事都能摊上自己。
“知闲,醒了?饿不饿?”温行止和沈玲走上前,关切的询问。
温知闲嗓子干涩,哑着声儿叫了爸妈,“好疼。”
沈玲将她扶坐了起来,拿了颗止疼药,温行止端来了热水,她将药吃了下去。
夫妻俩心疼的看着女儿,因为疼痛小脸如同纸白。
温知闲缓了会儿,药效开始起作用了,她看向父母:“我饿了。”
她确实饿了,也得转移些注意力。
温行止端来还温热的饭菜,把筷子递给她。
她接过筷子安静吃饭,好一会儿才问道:“爸妈,这件事情怎么处理的?”
故意把她烫伤,怎么可能不找他们算账。
“淮序配合着警察处理的,查了监控取了证。”
温知闲心想着估计最后也不会太严重,既然是她哥处理的,她哥办事也放心。
沈玲出声道:“知闲,祁砚京那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既然他家都这么说了,就没必要和他们再有接触。”
温行止一向都是奉行错不祸及无辜,但是婚姻这种事情不牵扯到双方家庭是不可能的,这次他也同意妻子的看法。
“因为他们家的事情,你受了多少伤。”温行止摸了摸她小臂上那刚愈合没多久还留一道疤痕的伤口,不禁心疼:“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
他说完站起身走到窗户那背着身不说话了。
温知闲拿着筷子,低头轻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也有怨言,当时因为他们家导致你受伤我们也不高兴,可是我们知道他们也不想,人没事就好了,但不是所有家长都是我们这种想法,远离会伤害你的人好不好?家里够你挥霍,就算你以后一个人过也行,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女儿。”
他们很满意祁砚京,可是也不能只单单看他这个人。
温知闲默默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继续把饭给吃完了。
没多久温淮序也就过来了,因为天色也晚了,所以就让叔叔婶婶先走了,他留这看着。
送走之后,温淮序走了进来,“你这二级伤残也是够你受的了。”
说完,他叹了声气坐在了床边,看着温知闲低着头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真别说,他妹妹这眼泪真一颗一颗的掉,还挺稀奇的。
他抽出几张纸,给她擦了几下。
温知闲一边哽咽一边说:“这止疼药怎么吃了也不能完全止疼。”
温淮序没停下手上动作,笑了声,“不吃更疼呢。”
“别擦了,脸被你擦疼死了。”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拨开他的手。
温淮序将潮湿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
“刚刚来的时候听到说祁砚京醒了。”
温知闲抿着唇,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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