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珑
心里不禁松了口气,醒来就好。
“上午去找他父母了,跟有病一样,真当你稀罕他们家?哪来的自信啊,反正我话说出去了,让他们带着他们儿子滚。”
祁砚京没错,但这种情况真不适合在一起了。
“不想听他们的事儿。”她看着自己被包扎的小腿,她没看到被烫伤的伤面,但知道面积不算小。
温淮序耸了耸肩,又说了些其他的:“顾煜辰还在重症监护室,还是没醒。”
“他伤的很重吗?”她问了一句。
这两天只要醒着就是想祁砚京怎么样了,完全想不了别的。
“重啊,送医院的时候全身是血,说是二次撞击,昨天夜里下了张病危通知书,还活着。”
作为撞人的那个居然伤的比被撞的还重。
“挺可笑的,他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温淮序想着虽然厌恶顾煜辰吧,但还是不希望他死的,死了那什么痕迹都没了,活着比较折磨人。
是个人都知道顾煜辰后悔了,他喜欢知闲,但他早干嘛去了。
温知闲朝着他伸手道:“手机给我一下。”
温淮序起身去桌上,从她包里摸出一部手机来,坐在她旁边看她手机屏幕,不知道是不是要给祁砚京发消息。
他估计祁砚京醒来也拿不到手机,他父母铁定得管控着。
他隐隐还是有点为祁砚京担心的,会不会被他那父母逼出什么精神病来。
看着温知闲打开微信,好几条未读消息。
她目光停在祁砚京的微信上停留了几秒,却往下翻点开了岳琦的聊天界面。
温淮序这下明白了,她要交代店里的事情。
“你还挺称职。”不是挺称职,他妹妹干什么都很称职!
温知闲给岳琦发了条消息:【后面一段时间我不在店里,店里的事情都得你费心。】
岳琦:【老板,几天?】
温知闲在思考时,温淮序接过手机,输入一句话:【最少一个月。】
输入完把手机塞回了她手里。
岳琦以为老板是要和姐夫一起出去玩呢,也就放心的回了个:【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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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京是中午醒来的,醒来时头有点晕。
在没睁眼意识先清醒的时候,回忆了一遍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被顾煜辰给撞了。
不受控制的滚下了路面,在还没失去意识昏迷之前他听到一声巨响,顾煜辰的车凌空坠地,后来他就没了意识。
顾煜辰伤的应该比他重。
身上传来的疼痛迫使他睁眼,以为自己第一眼会看见知闲。
她会心疼自己,会抱着他掉眼泪。
明明自己和她结婚前说过就是不想看她哭,可偏偏又是因为自己,真罪恶。
可惜自己猜错了,睁眼时并没看见知闲,偌大的病房里,医生护士老宅的阿姨还有他父母。
他环视了一周,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了句:“知闲呢?”
他父母怔了下,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和医生继续交流。
最后医生说等消肿过后就能做手术,交流完医生护士全离开了。
祁砚京感觉到了不对劲,知闲不可能不等着他醒来的,知闲最喜欢他了,又沙哑着嗓子问了句:“知闲去哪了?”
第147章 好差不多就去跟她把婚离了
祁玉生和谭瑞谷就当没听见他的话似得,让阿姨给他把汤端了过来。
祁砚京没了好脾气,全身满是戾气,“知闲去哪了?”
谭瑞谷没好气的道:“找她干嘛,她要看也去看她那个前任,怎么会来看你。”
阿姨把汤端放在了那张小桌上,听完他母亲的这句话,那只瓷碗被摔在了地上,瓷碗落地摔碎四分五裂,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极其骇人。
祁砚京满身的阴郁,嗓音平淡没有一丝起伏:“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妻子他怎会不了解,她怎么可能不管他,他们还诋毁他的妻子。
顿时间他全身透着凉意。
祁玉生直接开了口:“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和她去把婚离了。”
“凭什么?”他胸腔起伏,呼吸急促了起来。
谭瑞谷出声道:“她把你害成这样,这都是第几次了?你怎么还向着她!”
她皱着眉,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也不知道给她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撞他的是顾煜辰,要找也是找顾煜辰,为什么非要牵扯到没错的人身上。
祁玉生冷着脸:“要不是她,顾煜辰怎么会针对你?话已经说出去了,她人是我们赶出去的,温家也跟我们闹僵了,你好好养伤。”
祁砚京听完他们的话,本就干燥的唇微微发颤,“我手机呢?”
知道他找手机是为了给温知闲打电话,谭瑞谷道:“已经损坏丢了。”
他知道他们就是不想给他。
下一秒他直接把针头给拔了出来,忍着痛起身要下床,他手术还没做,左手缝了针用纱布包裹起来了,手骨疼的紧,更难耐的是胸骨,走一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他这一举动把在场三个人全吓了一跳,连忙按下铃叫来了医生护士。
“让开!”他呼吸越发急促。
他身上多处伤,祁玉生和谭瑞谷也不敢拉着他,怕骨折的更严重,只能挡住他的去路。
祁砚京下床时也没穿鞋,踩到一些迸溅的碎裂瓷片,出了血。
祁玉生和谭瑞谷拦着他,“你不准离开病房,也别想去见温知闲,我们不会接受她的。”
祁砚京呼吸十分不畅,情绪暴戾,“说什么为我好,实际还是要干预我的整个人生,把我藏起来和你们撇清关系,只要你们觉得是对的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想法,现在连我的婚姻都要插手替我做决定,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说起来都听他的,他们接触的根本不多,听他的也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他说话间医生和护士都过来了,看他情绪非常不稳定还有自残行为,只能先给打了一针镇定剂。
他本来就没多少力气和他们抗衡,打完镇定剂之后他彻底没了力气,任由被送回床上,重新输上了液。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很可笑,在名门世家里当个普通闲散人简直就是笑话,他的父母想怎么控制他就怎么控制,没有一点堆积起来可以与他们对抗的能力,他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镇定剂开始起作用了,他的大脑渐渐昏沉,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那番话,祁玉生和谭瑞谷没听进去,认为他们做的就是对的,觉得他不懂,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保护他。
护士拿来了药水帮忙处理他的伤口。
谭瑞谷朝着阿姨道:“把那些易碎品全拿出去。”
说不定醒来还是会砸东西伤到他自己。
阿姨着手开始收拾东西。
病房外又多找了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守着。
甚至还从外面把这间VIP病房的门给锁上了。
晚上九点祁砚京悠悠醒来,他睁眼时还在幻想自己上次醒来时是不是做了个噩梦,梦里知闲不在。
睁开眼,他那一点期许都消失了,不是做梦。
她真不在。
他都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说她的,他父母不是什么良善,是不是说了让她难过的话,她会不会不理他了?
他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知闲不会的,她会回击不会迁怒于他。
她一定在家里等他,等他回家。
可是他现在就想去见她一面。
谭瑞谷开口道:“砚京,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阿姨将熬好的粥端到他面前,这次特地换上了不易碎的塑料碗。
祁砚京想着要早点回去,字句不语,低头用餐。
看到他现在这么乖顺,谭瑞谷祁玉生皆是满意,“砚京,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做手术了。”
祁砚京淡淡的“嗯”了声。
他吃了大半,手一顿抬头问了声:“学校那边说了吗?”
“等你明天做完手术,我们给学校打电话。”
祁砚京心里讽笑,被控制胁迫的一生。
这么点事儿也要用来威胁他。
不配合就这么一直关着他。
祁砚京俨然没了吃饭的欲望了,放下了勺子。
阿姨看了眼祁玉生,祁玉生微微点头,她也就上前把碗收拾了。
他不想多说什么,稍稍洗漱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隔日一早进行的手术,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术后三十分钟他就醒来了。
他的父母坐在一旁看着他,在他醒来后和他说,“学校那边已经说过了。”
祁砚京松了口气,说了就好,但愿周初屿能过来看他。
从他那里或许能了解到知闲怎么样了,就算不知道知闲怎么样,也能带话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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