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不热气 第87章

作者:瑞曲有银票 标签: 都市情缘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时间差不多,周鸣初看眼手表准备撤,几只野骆驼过来,立马有人过去逗。

  文禾也看见了,跟响沙湾那些毛绒绒的骆驼不同,这几只高大得多也瘦得多,一部那个Andy过去问能不能骑,放骆驼的收了他的钱,说给他挑一只强壮点的。

  “这骆驼就剩把骨头了还骑,不嫌硌。”黄春想起昨天导游说过骆驼咬人的事,在一边笑骂:“不过骆驼应该不咬太监吧。”他总觉得这个烤瓷牙不男不女,裤子一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文禾没敢靠太近,远远地拍了两张照,蹲下来打开手帕纸,正打算把捡来的石子包在一起,忽然听到谁大叫一声:“卧槽这骆驼疯了!”

  回头,见是Andy被骑的骆驼甩下来,那只骆驼还朝他吐口水,见状不对,Andy转头就往这边平地跑。

  文禾吓了一跳,石子也来不及捡,可骆驼已经赶了上来,踩出一阵石灰见人就追。

  它把那个Andy顶翻,这一段又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文禾被追到坡上,感觉骆驼影子都压过来的时候被周鸣初拉开,养骆驼的也及时扔了套索过来,但就算这样,骆驼还是一脚踹到周鸣初肩膀。

  自驾一路,以跑医院结尾。

  Andy伤得重一点,被骆驼撂得一回广州就开始休伤假,周鸣初肩膀也有伤,但他说没事,看起来也一切正常,文禾也就没多问。

  关心他的人太多,其实也不缺她一个。

  只是没过两天,听张吉安说周鸣初跟人喝酒的时候,肩膀上的伤拉开了,还又跑了趟急诊。

  那晚睡觉,文禾迷迷糊糊中听见电话一直震,划开接听,打电话的人却不说话。

  她眯着眼睛看了看显示屏,是周鸣初,靠近听筒听了会,那边似乎只有呼吸声,不知道误触还是怎么回事。

  她挂断,不一会电话又来,接通,那边还是不说话,来来回回的,文禾被他弄得觉也不好睡,捂着眼睛躺了会,还是套好衣服出了门。

  等叫车过去,进门才发现周鸣初只是喝醉,好好地躺在沙发上,却让她以为出了什么事。

  文禾猜他故意,转身想走,周鸣初把她拽回来,想亲她,却咬了个空。

  文禾把脸扭在一边,她想起他那晚的话,一句句都在割她。

  周鸣初没再动作,只把沉重的脑袋放到她肩上,文禾撇着脑袋看向缸里游动的鱼,忽然觉得自己也像他钓的鱼,他手里有个钩子,紧一紧,她就不由自主地过来了。

  文禾鼻子一酸,忽然又愿意看他:“其实你说得对,我应该一开始就当金灵,我们之间会简单很多。”亲密关系当成生意才是最适合他们的,不用投入这么多感情,不用像现在这样,扯来扯去总也扯不清。

  她笑得恍惚,周鸣初伸手摸她的脸,文禾握住他的手,也咬住他一根手指。

  确实喝得多,手指上都是酒精味。

  文禾放开那只手,往后退开一点,在周鸣初的注视中,手指从上到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她曾经跟小蔡说过不要在男人面前这么做,今天却主动一颗颗地解,袒胸露腹般的动作,解到最后,拉过周鸣初的手。

  周鸣初托住她的后脑勺,感觉今夜的她格外柔软,不像以前,求饶的时候很少,对他又抓又挠的时候更多,或者死咬嘴唇,或者换个动作都像要打一架。她今晚格外的愿意配合他,手臂圈在他脖子上,他问的话她也愿意回答,特别的放得开。

  只是第二天睁眼时身边空空的,宿醉又纵情的一夜,他清醒得有些慢,但还记得她的体温,迎合的身躯,以及负气一样的那一句,都像一场春梦。

  起来看了看,她的东西全部拿走了,包括牙刷。

  肩膀微微抽疼,周鸣初洗了把脸,洗完摸摸镜子,感觉镜子里也少点什么,却又说不清少的到底是什么,直到晚些时候去公司,看见文禾的辞职申请。

第64章 要辞职

  ◎不关心◎

  【Chapter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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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职是早有的想法, 申请也是早就拟好了的,不像上次简短,也不到洋洋洒洒的幅度,但写了在e康的收获, 和对公司的感激。

  文禾自认比前两次体面得多。

  汪总找她问情况, 她也有一句答一句, 听不出是受了委屈或对公司有什么不满。

  “公司很好,大家都很好, 只是我自己有其它想法。”文禾笑着说:“我在e康待了三年多, 毕业以后就在这里,感觉再待下去要懒出惯性了, 就想换个环境。”

  汪总沉思了会。

  作为上司,他没听过她的抱怨, 尽管他说过碰到困难可以找他,她却还是自己解决得多, 是一个足够自觉的, 让人省心的下属。

  不用扬鞭自奋蹄, 这是汪总给文禾的评价。

  对于她的离开, 汪总觉得可惜, 他想培养她当自己的助手,但显然她这次的离开不是一时起意而是有了更好发展, 那也只能无奈放行。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职场上的聚与散,都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叹一口气, 汪总没再多留她, 问起客户的事:“钟总是不是到了?”

  “应该到广州了。”文禾看眼手机, 刚好客户发了信息, 说快到产线那边。

  她跟汪总也赶过去,一起看了新型号产品,看完去吃饭,到餐厅门口,钟总一声响亮的吆喝:“周总!柳总!”

  前面电梯,周鸣初一群人正准备上去,两边打过招呼,换了个大包间一起喝酒。

  两个客户都是爱拼酒的,席间气氛不用炒也很热闹。

  “听说钟总这次跟e康对赌,赢得不错啊。”柳总老样子,还是张嘴就一口泰味:“还是钟总有魄力,去年张经理让我们参加,我们还犹豫得很。”

  “哪里哪里,我们也是运气好,要不是您这边让名额,我们这些小代理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钟总红光满面,嘴上却还是谦虚:“我们能力有限,全靠文小姐鞭策,还有厂家这边支持。”他顺势给周鸣初敬酒,转身跟文禾碰杯。

  按顺序,文禾也跟周鸣初碰了碰,他举着杯子,视线从她的笑脸滑过。

  两位代理商在席间互吹又互捧,钟总姿态更低一些,对这位广西老表很尊重,很愿意赔笑脸。

  她忽然想起点什么,问张尔珍:“珍姐,柳总跟三柳那边有什么关系么?”

  张尔珍说:“一大家的。”

  文禾想了想:“三柳好像是福建那边的。”

  张尔珍点点头:“他们祖上都在福建。”

  那怪不得了。

  若有所思间,张尔珍问:“华北渠道会你去么?”问完忽然想起来:“我忘了,你当主持,你得去。”她伸手,很自然地帮文禾扯了扯衣领。

  文禾意识到什么,摸摸那一片,昨晚周鸣初在她身上又搓又咬,估计留了什么痕迹。

  文禾把头发拨到前面,不久饭局结束,客户走后周鸣初看了她一眼:“要辞职?”

  “是的。”文禾点点头。

  周鸣初问:“找好下家了?”

  文禾微微一笑。

  周鸣初没再说什么,像是随口一问,也并不关心她去哪里。

  他说过,他谁也不会留。

  文禾对周鸣初的反应早有预料,他不是杨宇也不是梁昆廷,他当然比那两个都好,但是她跟他不合适,彼此都无计可施。

  他们的感情起源于上下级,也受制于这种关系,而像楔子一样卡在她心里的,始终是和他之间的差距。她想追上他,想够得着他,他或许懂她,高高在上一眼看透,也或许不懂她,但不重要。

  踮脚很累,而居高临下是不费力气的,她与其一门心思追赶他,不如找好自己的节奏。

  不久,华北渠道会。

  今年的渠道会在河北,比去年简单很多,一起开个会吃个饭,有问题解决问题,有政策宣扬政策,文禾这个主持当得也轻松,不用换礼服,不用站得腿酸。

  吃饭时张吉安一直跟着周鸣初,挡酒或帮着应酬递话,他都做得不错。

  邓宝昌笑呵呵地说:“小张我一看就是个醒目人,小伙子上道,大有前途。”

  文禾也这么觉得。

  她看着张吉安,厚厚的头发打薄了,人也看着没以前那么呆。

  对大多数资源学历背景一般的人来说,销售是一个不错的出路,如果吃得了苦受得了气,愿意在这一行沉淀下来,不管是资源的积累还是收入的提升,该有的都会有。

  跟邓宝昌聊了会,一部有人过来说续约的事,邓宝昌满脸的笑:“太客气了,咱们该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在走流程,过两天就会到总部,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别整得这么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全程,邓宝昌的姿态跟杯子一样低,对谁都格外谦逊,也格外谨慎。

  小皮总打了个喷嚏,在旁边搓着鼻子说:“老邓今天够能装的啊。”平时可没这么随和,浑身的臭架子。

  文禾笑笑:“可能今天心情好。”

  职场人千变万化,拼的是洞察力,和能屈能伸的一条腰。

  她把那天在产线拍的视频和图片给小皮总,小皮总仔细看了,把她拉到一边,说打算增资。

  增资是好事,文禾问:“是有大标么?”又问:“增资的事,皮老板怎么想?”

  小皮总说:“我爸比较谨慎,总在犹豫这犹豫那……”他跟文禾讲,也是希望文禾帮忙说服他老爹。

  增资这种事机会和风险都有,老一辈的谨慎和新一辈的进取,观念间碰撞是迟早的事,文禾想了想,跟小皮总一起去分析那个标,也一起想怎么说服皮老板。

  谈完已经深夜,多数人都散了,文禾边回酒店边给姜姜打电话,小皮总给介绍了一单生意,他朋友在深圳那边开的医美诊所,需要采购仪器。

  姜姜时间对不上:“我那天有货要出,让晓诗去吧,老板是东北人,应该跟她更聊得来。”又调侃她,说这个股东入得好,出趟差还记得给她们揽生意。

  “那不然呢,你们挣一块也有我三毛啊。”文禾跟她开着玩笑,挂了电话去电梯间,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视线范围内,周鸣初也正被一个经销商缠着在说些什么。

  “周总。”文禾经过打了声招呼,那个经销商才看眼手表,意犹未尽地跟周鸣初道别。

  一前一后,文禾跟周鸣初走去电梯间。

  电梯间里有对情侣,如胶似漆,姑娘双手抱着男朋友的腰,男朋友替她拎着包,低头啄她嘴唇。

  四人同乘一班电梯,小情侣十指紧扣,一个依赖一个宠溺,人前也并不回避,等到了楼层,小情侣一出去就迫不及待地拥吻起来。

  文禾的面容与周鸣初一样平静。

  他们在同一层,这次是两间房,走廊同行一段后各自进了各自的房间,谁也没去打扰过谁。

  因为去了趟小皮总公司,文禾晚一天才回的广州,回去后又跟吕晓诗一起跑深圳,谈小皮总介绍的那个客户。

  文禾是第一次跑医美的单子,她不太懂,去就是露个脸,主要谈单还是靠吕晓诗。

  对吕晓诗来说医美比做药有意思得多,尽管进去前她接了一通表情古怪的电话,但今天状态出奇的好,跟客户也越聊越投缘,东北人的爽快劲一上来,客户当场就签下单。

  出来后,吕晓诗对文禾一比手势:“姐妹,欧了!”

  文禾看她眉飞色舞的,跟她握握手:“那祝贺吕老板今天开单。”

  “嘿嘿。”吕晓诗神气坏了:“照这个进度下去,咱不得赚个盆满钵满。”她已经开始幻想公司发展:“我已经跟我家里人说了,三年之内做大做强,到时候把那一层都租下来,咱们也搞个百八十人的团队,多风光。”

  文禾说:“百八十人,那一个月得发多少钱。”

  “发得多挣得也多嘛!”谈成一单的后劲是巨大的,吕晓诗信誓旦旦地跟文禾聊一路,聊回广州还意犹未尽,干脆跟着文禾回家,说是看看她养的猫。

  一回家,客厅的垃圾桶被反盖在地上,里面东西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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