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幼一栗
乔知漾从未去过这样的地方,不由有些紧张,“可是我不会喝酒.....”
“怕什么!酒吧又不是只能喝酒,还可以喝果汁呀。”
岑今欢望着她犹豫的小脸,忍不住抬手轻捏了下,“你呀,就是被管得太严格了,一旦涉及到这些,你就开始顾虑了,按我说既然逃出来了,就放宽心去玩,多见识下世面。”
“走走走,姐姐带你去飘~”
她元气满满地勾着小绵羊的肩膀,做出一个向前冲的手势,“冲鸭~”
乔知漾眼眸亮亮,脑袋上隐形的小羊角有些心动地左右晃动了下。
对啊。
都已经从牢笼般的家里逃出来了,她就不要再做顾虑小羊了。
要做,就要做勇敢小羊!
她红唇弯起,学着小姐妹的手势,“冲鸭~”
—
离岸是云京最有名的夜场。
装修成透明玻璃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盏旋转的氛围灯球,到处都是觥筹交错的纸醉金迷。
吧台的灯光被调成暖橙色的暗光,弥漫着微醺迷离的色调。
岑今欢拿着酒单,熟练地对这里的招牌调酒师,点了杯鸡尾酒,“来一杯星空玫瑰。”
调酒师往杯中放入了朵可食用的玫瑰花,然后将调制成像星空般颜色的酒液沿着杯子的壁面注入浸没。
然后在乔知漾惊讶的目光下,手拿着雾枪,动作娴熟地由上而下喷出雾气。
随着雾气散去,杯中的玫瑰花像是施展了魔法般,被照在了晶莹梦幻的酒水中,神秘又浪漫。
乔知漾不由惊艳地轻呼,“哇,好漂亮。”
一下觉得手中的黑加仑果汁不香了。
岑今欢勾过酒杯,轻笑地送到她的嘴边,“要尝一口吗?”
“唔。”乔知漾好奇地轻抿了一小口,细眉马上皱了皱,“好苦。”
想着水果味的调酒,味道应该会甜甜的。
没想到却是又苦又涩。
果然小说里说的果酒是甜的,都是骗人的。
乔知漾重新捧起刚失宠的黑加仑汁,“我还是喝我的果汁吧。”
现场的光线调得迷离昏暗。
周围都是穿着性感暴露的辣妹,只有她穿着日常款的月白色旗袍,素颜的脸蛋干净漂亮,乖乖地捧着果汁小口喝着,整个人娇乖又纯雅。
在人群中,无疑成为了最特别的风景线。
岑今欢忍不住又蹭了蹭她的脸蛋,“乖死了,怎么能这么乖呀~”
她眼尾轻撩,“像你这种乖软可口的小绵羊,可是很招坏人的欺负哦。”
就是那种会费尽心思把她诱拐到自己窝里。
然后趁她没有防备,叼着她软乎乎的颈间,把她从里到外吃得干干净净。
哭了也没用。
只会更变本加厉。
呲溜~
想想就刺激!
乔知漾望着突然小脸通黄的小姐妹:?
她没好气地轻哼,“你能不能正经点!”
“好好好,不说这个。”
岑今欢一脸八卦地凑过来,眨巴了下双眼,“那我们说回上次在机场出手帮你的那位长辈~你们有互相留下联系方式吗?”
“有。”
乔知漾点点头,唇角轻弯,“他虽然是个长辈,但他一点架子也没有,还像个知心哥哥一样,成熟耐心的开导我,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中途就想放弃了。”
岑今欢:!
她激动地拍了下大腿,“这不就是daddy dom吗!”
“就是最近很火的网络热词,形容强大稳重,温柔细心的爹系男友!”
岑今欢是家里千娇百宠的小公主,性格养得大胆直率。
她更激动眼冒泡,“依我看这朵桃花就挺不错,不处一下试试真的对不起这老天爷赐的缘分。”
乔知漾:?
她脸蛋倏地红了红,想也不想,连忙摇手,“不行,这也太逾矩了。”
岑先生是长辈,还是闺蜜的小叔叔。
而且他一腔赤诚,不杂任何目的帮助她,她怎么可以以下犯上,对他有这种不敬的想法呢!
“逾矩?这也太夸张了吧。”
岑今欢勾起漂亮的桃花眸,“谈个恋爱而已,这有什么的,是我就直接睡了他!”
“然后再把他带到我的小叔叔面前,看,跟你年纪差不多的人都找到对象了,你怎么还单着呀~哈哈哈哈哈!!!”
到那个时候,小叔叔的表情肯定超精彩。
啊哈!
想想就解气!
乔知漾望着她一脸蔫坏,忍不住问,“你跟你小叔叔还没和好吗?”
“和好个锤子!”
提起这事,岑今欢就来气,“你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前几天莫名其妙扣走我一半的零花钱,今天就莫名其妙拉黑我!”
“虽然我经常拉黑他,但我都是有充分的理由,他呢?什么都没有!”
“整得好像我把他老婆抢走一样!”
“可是他哪有什么老婆!”
一杯鸡尾酒下肚,岑今欢的脸蛋已经浮起浅淡的红晕。
她微醉地握住女孩的手,像极个操碎心的老母亲,满脸语重心长,“小羊宝贝,虽然我拜托了小叔叔照看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千万不要接近他!他不是什么好人!”
啊?
乔知漾听得一愣又一愣的。
她忍不住张嘴,“其实——”
“嘘。”
不等她说完,岑今欢突然食指抵住她的唇,耳朵激动地竖了起来,“啊啊啊啊我听到我爱豆的歌曲了!我要去跳舞!”
“记住哦,有谁过来搭讪,让你跟他走,不管是谁,都不能答应他。”
临走前,岑今欢不忘提醒她,“不然会被吃掉的。”
乔知漾捧着手上的果汁,乖乖点头,“嗯。”
与此同时。
楼上的VIP包房里。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慵懒矜贵地坐在真皮沙发上。
第17章 不是一见钟情,是蓄谋已久
男人身穿着矜贵冷欲的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了半截精致蜿蜒的锁骨。
同色的皮质袖箍束缚的手臂,肌理线条紧实又带劲。
包厢暖调迷离的光影映落在他高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晕染出禁欲又雅痞的渣苏匪气。
他背靠着椅背,长腿交叠,腕臂随意地搭在扶手,指尖轻勾着酒杯,浑身透着难以靠近的漠然。
“我说你今晚是怎么了?”
在旁边拿着桌球杆的裴述睨了他一眼,挑眉,“这么低气压,欲求不满了?”
“要不要给你喊几个妹妹上来?保证让你马上心情舒.....”
话还未说完,对方一双冷眸倏然抬起,目光透着凛冽的气势猛地压过来。
裴述:!
他轻啧了声,吊儿郎当地举了举手,“行行行,你不喜欢这个话题,那我们就换一个。”
“话说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裴述视线微移,落在了他手腕上那串品质上等的佛珠,还是觉得震惊,“我记得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没戴这种玩意啊,你什么时候入教了?不是,你这良心为零的家伙,竟然还会信佛?”
岑昼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的酒。
他薄唇微勾,“戒欲。”
裴述:?
“少装吧你!”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我早就听说你前不久英雄救美,出手救了一个从港城过来的小姑娘。”
裴述懒懒地倚靠着身后的桌球台,戏谑地哼笑了声,“兄弟,别藏着掖着了,究竟是哪家的小千金让你这个老房子终于肯着火了?”
岑昼轻晃酒杯的动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