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克定食
正要分开如胶似漆的一人一狗,邬思黎抱着二哈看向他,眼眸雾气昭昭:“左柯让我好渴。”
争宠搁置,左柯让去外间卫生间洗干净手,再去厨房倒水,重新回到邬思黎面前,递给她临时又反悔,收回水杯,迎着邬思黎困惑的眼神,指下二哈又指他自己:“我和它你选谁?”
邬思黎难以抉择:“都要。”
“不可以,只能选一个。”左柯让威逼利诱:“不然不给你水喝。”
那他都这么搞,岂不是就有一个答案。
邬思黎极为识时务:“选你。”
左柯让就摊开手掌:“那你现在要不要乖乖去跟我睡觉?”
邬思黎对其中两个字异常敏感,手放在他掌心:“好。”
就这么把人撬走,二哈被无情抛弃。
进主卧后,左柯让踢上门,水喂到邬思黎嘴边,她喝下半杯,说好困。
“那就睡觉。”
“可我还没洗澡。”
醉酒的人不能洗澡——这话左柯让没敢说,怕她又表演一个蘑菇蹲,就改口:“家里热水器坏了,洗不了。”
姑娘不太乐意:“那我不舒服。”
“先忍忍,明儿一早我就找人来修。”左柯让不洗澡绝不上床的生活原则到邬思黎这儿统统作废。
他去衣帽间拿出一条睡裙叫邬思黎换,邬思黎不接,就盯着他身上的睡衣,左柯让意会,脱下来给她。
邬思黎这人喝完酒后挺豪迈,不讲究害不害羞,当着左柯让面反手一拉拉链,裙子滑落至地,倒整得左柯让挺羞涩,眼睛不知道往哪看,下意识仰头望天花板。
左柯让觉得邬思黎身材很顶,肤白腿长,不是干瘪的瘦,有点点肉感,哪哪都软,胸.型优越,不大不小,刚刚好充盈他掌心。
喉结一滚,脑子里一帧帧闪过的都是限制级片段。
帐篷隐隐有支起来的趋势,左柯让咳嗽两声清清嗓,去衣柜翻出来一件T恤穿上,扯两下衣摆盖住。
睡衣版型宽松,俩人体型差又大,邬思黎都不用解他睡衣扣子,一钻一套就完事。
“我好了。”
姑娘就站原地,他睡衣她当睡裙穿,袖子又肥又大跟戏服似的,长卷发柔顺垂在胸前,巨乖一个。
左柯让过去拉她手,领着她去浴室,她踩着他拖鞋啪嗒啪嗒响,到洗手池前,他一样样拿出洗漱用品,都是邬思黎在用的。
公寓是他一人在住,却处处都有他们两个人的痕迹。
衣帽间里一年四季的衣服、一应洗漱用品,他都会时常更新添置,不确定邬思黎什么时候会回来,但他随时都有准备好。
袖子一层层给她卷好,帮她卸完妆,洗脸刷牙她自己来。
左柯让就等在一边,邬思黎洗完脸刚擦干水珠,他那欠逼劲又上来,把手弄湿,屈指朝她脸弹。
他总爱这样捉摸她。
左柯让歪着头靠在墙边笑得蔫坏,这副模样跨越时空与四年前重叠,邬思黎神情一瞬恍惚,于是邬思黎攀上他脖颈,拉下他,踮脚第二次吻他。
缠绵吻一会儿,邬思黎退出后,就止步于此。
没等来下一步,她小声问:“不做吗?”
“不行的乖乖。”左柯让说着他都不信的正经屁话:“明天我还要上班。”
他从来都抵抗不住邬思黎的,她喝醉会断片,他不想趁人之危。
不是他道德高尚,这玩意儿他都没有过,床头柜还有镜子后都有套,之所以不进一步,是他时刻都谨记分手前,邬思黎对他的那一番内心剖白。
邬思黎的委屈他都有在理解,他自以为是的行为于她是枷锁,他没有学会去尊重的爱一个人。
这四年他经常想,如果他不那么自我,他们或许就不会分开。
躺床上,邬思黎主动钻进他怀里,左柯让才侧身搂住她,理好她头发,避免压到。
邬思黎没头没尾开口:“我有个同事叫佳佳。”
“嗯。”左柯让听着:“然后呢?”
“她有你那个同事的微信。”
“高子言?”
“不知道叫什么。”
“那不重要。”左柯让手指绕着她一撮头发玩:“你继续说。”
“她看到了你同事发的朋友圈,你在和一个女生——”邬思黎拽过他一只手,勾他小拇指:“这样。”
“是我老师的女儿。”左柯让解释:“比咱小好几岁,当妹妹看的。”
邬思黎关心点在:“你喜欢她吗?”
“你别一喝多就能没良心。”左柯让揪她脸:“我喜欢谁你不知道?”
他声沉,挺凶,邬思黎眨巴下眼,扬起下巴含住他下唇一吮:“你别生气。”
是想拿拿乔的,又舍不得:“我没生气。”
“那她喜欢你吗?”邬思黎原封不动叙述着:“佳佳说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你,想你们俩结婚,是真的吗?”
“假的别信。”左柯让强调:“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都别信。”
邬思黎醉酒后拧巴劲都没了:“你有没有女朋友?”
这问题真给左柯让整无语了。
“我有。”他面无表情:“但她四年前跟我分手了。”
邬思黎聊表同情:“那你好惨。”
“……”
他不跟一个醉鬼计较。
没有比这再好的时机,左柯让预备趁火打劫:“你问我这么多也该我问你了吧。”
邬思黎打个哈欠:“你问。”
左柯让想问她对魏书匀是个什么感情,有没有在一起,在一起的话打算什么时候分手。
第一个问题他动动手指都能查清楚,但他没那么做,邬思黎在马德里这几年,他再想她都没有找人打听过。
都是因为她不喜欢。
他承诺要改,不是空话。
人就在他床上,穿着他睡衣,他们才接过两次吻,真要有关系他就是个插足第三者,即便他不在意什么三不三。
实事都干了,可问题就是盘旋在嘴边不敢问,活二十五年头一次这么怂。
青梅竹马的情分简直绝杀。
他没信心比。
“你和魏书匀——”
他这儿惴惴不安着,怀里人头一偏脸一埋,睡着了。
不是?
问完她想问的,就不管他了?
这什么人?
第38章
邬思黎上午十一点睡醒, 卧室里就她一人。
二哈在床边趴着,不吵不闹地守着她,尾巴在地板上扫来扫去。
邬思黎见到它怔两秒, 零星记忆回笼,想起昨晚自己在酒精促使下的冲动行为。
这次她没怎么断片, 对话大多数都有印象。
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
就一个, 是她问左柯让张姝白是谁。
后面……她好像就睡着了?
宿醉引发头疼,她翻个身,被子拉高到眼下, 呼吸间是清新的葡萄柚味道。
手在被子里探出,掌心朝上,二哈脑袋自动放上来。
它真的好胖, 毛发顺亮。
左柯让养护得它很用心。
邬思黎撸着狗缓缓神, 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咚响,伸胳膊一捞,是苏禾的微信。
说她又来京北了,问她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出差完邬思黎他们这批人有回程当天的一天假期,闲着也是闲着, 邬思黎赴约。
置顶有左柯让的未读。
Atopos:【裙子洗好烘干了,早饭在桌上,凉了微波炉热一下。】
Aotpos:【我去上班了。】
邬思黎回个好,起床去洗澡。
她身上还有酒味, 亏得左柯让能忍受。
洗完澡吹干头发,给二哈弄完午饭就要出门, 今天太阳毒辣,气温高达四十度, 不想挤地铁,打车也可以,但——
邬思黎看眼时间,该是午休时间,她给左柯让发消息。
邬:【你还有闲置的车吗?】
秒回:【你要开?】
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