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她/江先生他走路带醋 第48章

作者:遇佳音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现代言情

  “先处理颅内积血。”

  “可能会影响视力, 家属签字了没有?”

  “是同一场事故吗?”

  “不是, 两场, 另外一个患者抢救无效,死了。”

  乌月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呼吸。

  “乌月你醒了。”鹿寻菱扑到床边, 握住她的手。

  乌月有些分不清时间线, 她眼前一片漆黑, 急的她想要揉眼睛。

  鹿寻菱眼疾手快, 先一步按住她的手,“你先乱动,医生说要一周才能摘纱布呢。”她笑着,“手术很成功,乌月,你很快就可以看见了。”

  乌月仿佛定住一般,不敢置信,“真的吗?成功了……我很快就能看见了?”

  鹿寻菱破涕而笑,“对,没错,很快你就能看到了。”

  乌月一阵恍惚,“我还没跟lucky相处多久呢。”

  说到lucky,她又想起江鸣盛。

  乌月趴在桌上,等甜品店店员给她打包,江鸣盛不爱吃甜的,但他偏爱微苦的慕斯蛋糕,比如黑巧克力和抹茶慕斯。

  尤其是黑巧蛋糕,乌月吃一口就觉得苦,对乌月来说味道很灾难,跟黑咖啡没有两样。

  “小姐,您的黑巧克力慕斯蛋糕好了。”

  “谢谢。”乌月礼貌接过。

  “需要我送您回家吗?”店员看着她双眼绑着的纱布,客气道。

  “没关系,我自己能回去。”乌月拿起盲杖,接过蛋糕盒。

  今天物业检修电梯,电梯要停两小时,所以乌月没带lucky出来。

  来店里买蛋糕,也完全是一时兴起:明天是某人生日。

  哦不,她最近戒糖。

  两部电梯都检修,乌月只好爬楼。

  可能是心情影响,她爬楼的时候走神,忘了数楼层,导致她走到一半,一时对于自己处于几层而陷入迷茫。

  最好的办法是下楼重新爬,或者叫路人提醒。

  今天是工作日,楼梯间安静的吓人,加上乌月心里赌气,倔强的准备下楼重新爬。

  拎着蛋糕的带子被她手心里的汗濡湿,她手术完没几天,体力很虚,下台阶的腿突然软了下,她整个人摔到在楼梯间缓冲台上。

  幸好不是滚落,有惊无险。

  乌月想哭,但又记得医嘱不可以流眼泪。

  她硬生生忍下来,手抖着摸出手机,不停颤抖的手指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江鸣盛坐在车里,想点烟,手摸到烟盒,在看到乌月的那一刻,忍下来。

  他连夜开车从内蒙赶回来,十几个小时的车程,风尘仆仆,胡子拉碴。

  她背着他,看不见正脸,但从单薄的背影来看,半个月不见,她又瘦了不少。

  江鸣盛捏扁了手里的烟盒,看到乌月被盲道上的自行车挡住路,他下意识想要推门下车,但乌月像是习以为常,拄着盲着换了个方向,绕过了那辆自行车。

  他的动作停下来,直到乌月走进楼里背影消失不见,他才重新坐回去,靠在座椅里,长长叹了口气。

  江鸣盛盯着楼上某个窗户,还没一刻钟,他的余光突然一闪,一辆低调稳重的幻影从他车旁驶过。

  江鸣盛死死盯着那辆车,直到它稳稳停在乌月楼下。

  接着,傅长逸从驾驶位推门下车,大步流星,走进了单元楼里。

  江鸣盛用力咬碎了含在嘴里的薄荷糖,抬眸看了眼乌月的窗子,瞳仁微颤,黑漆漆的眸子盯向单元门出口。

  傅长逸捡起她的手机,将她从楼梯缓冲台上搀扶起来,等乌月抬起头,看清她双眼上的纱布,他脸色更黑。

  乌月虽看不见,但傅长逸一言不发的样子,她隐约感知到了他的怒火,她识时势,乖乖被他拽着上楼。

  “蛋糕!”她想起什么,手挣开要回头去拎蛋糕。

  中途被傅长逸一把攥住手腕,“在我手里。”

  乌月这才放心下来,“哦。”

  傅长逸黑着脸,刚才因为爬楼急,额头和衣领全是汗,领她到26层,他的呼吸才缓下来,语气更生硬:“钥匙。”

  乌月把钥匙递给他。

  傅长逸打开门,把蛋糕放在玄关五角柜上,打量她家里的格局,冷笑,“你真是长本事了!”

  他往沙发上一座,lucky自动让开,蹲在乌月脚边,看着傅长逸的脸色,耸耷着耳朵。

  傅长逸捡起茶几上乱七八糟的药盒,越看脸越沉。

  “说吧,眼睛怎么回事!”

  这些年的阴影,乌月说到底还是怕他,他这么一问,乌月瞬间后悔会打电话叫他来。

  “过几天拆线,医生说手术很成功。”

  傅长逸紧抿着的唇瓣稍微松了松,他从来就知道,乌月有多犟,只要是她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是不是等你哪天死病床上了,才会叫我给你去收尸!”

  “呵呵,哥你说什么呢。”乌月讪笑,“这不是怕你担心,手术都成功了,你就别生气了。”

  傅长逸也是被乌月拿捏准了,只要一叫哥,他准没话说。

  “病例拿来,我看看。”

  乌月不情愿,“真的没事,我也有在好好滴药。”

  傅长逸把手里的药盒用力拍回茶几,“拿来!”

  乌月吓一跳,她撇了撇嘴,“拿就拿,凶什么凶。”

  她不情不愿,从卧室找到病历本拿出来给他。

  “什么叫没事,这里病情为什么勾选的是‘好转’而不是‘治愈’?”傅长逸没好气。

  “还没拆线,能看到才会变成治愈吧,说明医生比较严谨。”

  傅长逸没搭理她,拿出手机对着病历本拍了一张照片,打开微信发给一个朋友,随后立马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乌月坐在茶几前的小板凳上,听他用命令的语气让那人看看自己发的内容,有些无语,却敢怒不敢言。

  挂了电话,傅长逸鼻腔出气,站起来叉腰,有点气不打一出来:“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一些发物,包括葱和姜,都别吃了。”

  “医生没说不能吃姜啊。”乌月下意识想要抬杠。

  傅长逸手刚抬起来,乌月就察觉到聊什么,缩着脖子点头,“好好好,我不吃。”反正她也不喜欢姜和葱。

  傅长逸没好气的,想到什么,又问:“江鸣盛知不知道你手术?”

  乌月摇头,提他,她脸上的笑淡了些。

  “分手了?”

  乌月不吭声。

  傅长逸一阵烦躁,“这种胆小鬼你图什么?”别以为他不知道,明天是江鸣盛生日。

  “赶紧走。”乌月皱眉,不想讲他。

  傅长逸鼻腔出气,“下周拆线我陪你。”

  乌月没法拒绝。

  “蛋糕我拎走了。”

  “诶?”乌月下意识要拦,被傅长逸拍开,“谁稀罕。”他开玩笑。

  “兰月!”乌月出声。

  傅长逸背脊一顿,脚步停住。

  乌月:“兰月邀请我明天去意欢玩,你来吗?”

  “关我什么事。”

  “她说自己要出国,可能以后不回来了。”

  傅长逸一时出神,没说话。

  乌月不怕死的又问了一遍,“你跟兰月到底怎么了?”

  傅长逸凝眉,突然有些恼火,“管好你自己,个男朋友都管不住,还来管我!”

  “切。”

  傅长逸转身就走,出门时电梯已经检修好了,到楼下,那人的车还停在原地。

  傅长逸脚步一顿,看了眼自己的车,直接转身坐电梯下地库。

  车不要了。

  停它一晚上。

  急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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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月被侍应生引到包厢,在场的人看到乌月眼睛上的纱布,皆是一愣。

  在场的段茂第一个跳起来冲到她面前,“眼睛怎么了?”

  兰月已经有点喝多了,她抱着酒瓶,看到乌月,像看到金元宝,扑过来搂住她脖子,“这不是那谁谁的妹妹嘛,您来啦!来来坐这儿。”

  她拉乌月在沙发上坐下,勾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捏她的小脸,“哎呦,几天没见,怎么又瘦了。”

  乌月闻着她身上的酒味,“怎么喝这么多?”

  “哪里多了?”兰月白眼一翻,“我喝的没发烧,也没自残,更没让助理大晚上摇人耍酒疯,哪里醉啦?”

  “我哥耍酒疯了?”

  兰月恼羞成怒,“谁提傅长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