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栀六
他如果和盘托出,那就相当于彻底和张顺山他们割裂了。
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靳老爷子爽朗得的笑声。
他笑得很开心,仿佛多日来的病气一扫而空。
靳佑安当即就死心了。
有靳寅初在,张顺山再怎么折腾也没用啊!
“除了张顺山,还有赵董,林董,靳家旁支的叔叔……”
靳佑安报了几个名字,停顿了一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哦对了,张顺山和赵董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只要我当了总裁,那那个人就会把证据交给他们。”
“赵董还问他可不可信,问他那个人有什么能耐。”
“张顺山的态度藏着掖着的,最后也没说那人到底是谁,只说可信。”
靳佑安把底透得干干净净。
蒋听言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个人那个人的,一听就是大秘密。
靳佑安干笑道:“他们聊天,没看到我。”
“……”
就是偷听的呗。
蒋听言见他没什么要说的,就要转身。
靳佑安还着急道:“哎,你还没说……”
“我是不会主动告诉你二哥,但他如果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就不关我的事了。”
“那怎么能行……”
蒋听言懒得再和他纠缠,转身就进去了。
靳老爷子看到她,立刻招手:“听言,来。”
“寅初,这次你昏迷,我又进了医院,多亏了听言,她聪明能干,镇住了公司里的那帮人。”
靳老爷子说着,叹了口气:“这些都是跟了我半辈子的人,这人心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偏了,就开始肖想自己不该肖想的。”
老爷子虽然看着和蔼慈善,但其实是年纪大了,开始修身养性。
此时说着话,眉眼间流露出的肃杀颇有年轻时的气势。
“人多了,心思就多,不正的人心滋生黑暗,而这些黑暗会毁了整个集团,也是时候剪除这些东西了。”
“集团发展越来越大,掌舵者就不能太过心慈手软,修剪枝杈时,更要手段凌厉,一击必杀,不要留不必要的后患。”
此时恰好靳佑安进来,听到这句话后,脸上不禁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靳老爷子看了眼靳佑安,又将视线落到靳寅初身上:“你放手去做,我会让助理将股份转让书交给你。”
靳寅初的神情一直平静,此时也忍不住流露出讶异。
“爷爷,其实不必……”
靳老爷子笑了笑:“这次的事,让我也想清楚了,靳氏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呢,就是因为我手里的股份让你权力不集中,才会让那些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靳佑安脸上一阵心虚,颤巍巍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但是寅初,我把靳氏完全交给你,你的责任和负担也就变大,我是希望你凡事以自身为重,保重好自己,不要再以身犯险。”
靳寅初眉眼间的冷淡微微消融。
他点点头,应了声是。
又说了些话,蒋听言和靳寅初离开的时候,靳佑安整个人和霜打的茄子似的。
电梯口,靳寅初冷冽的视线落到靳佑安身上。
靳佑安立刻精神一凛,倍感紧张。
靳寅初却只是淡淡叮嘱:“照顾好老爷子。”
“啊?哦,好!”
靳佑安眼见着电梯关闭,靳寅初那张不说话也给人压力的脸消失,才终于松了口气。
二哥越来越可怕,他以后再也不起这些小心思和他做对了!
靳寅初做了一番检查后,他们就回家了。
折腾了一圈,靳寅初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午饭吃完,又睡了午觉,脸色才又重新恢复。
傍晚,就在靳家的佣人准备晚餐时,蒋听言忽然接到了秦枳的电话。
秦枳在电话那边的语气很冷,让她来秦家,也就是秦砚家里吃晚饭。
蒋听言还惊讶呢。
前一天晚上,冯玉曼刚爆出冯若琪是私生女,今天就要宴请秦家人了?
怎么看怎么来者不善。
这怕不是个鸿门宴吧?
秦枳却好像早有预料,冷笑道:“冯玉曼就是见不得我好,她养了冯若琪十几年,打量我不知道她的鬼心思,呵,秦家早就被秦砚那个蠢货折腾散了,她还想拿着秦砚再折腾一遍,算盘打错了!”
蒋听言无言。
总觉得这里面很多事。
更觉得今天晚上好像要发生一场大战似的。
她弱弱地问:“那我去合适吗?”
秦枳说:“怎么不合适,现成的热闹你不看?今晚可是冯玉曼导的一场大戏,就缺观众呢,你去了正好瞧瞧你舅和冯玉曼的嘴脸,看他们是怎么好意思在晚辈面前闹的!”
不得不说,小姨的脾气实在是太合蒋听言的心意了!
她立刻点头:“行,我现在就收拾收拾过去!”
靳寅初看出她兴奋的表情:“怎么了?”
“我舅舅今晚设宴,我小姨让我去呢。”
第444章 私生女
靳寅初挑眉:“你舅舅请你小姨?鸿门宴?”
蒋听言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你家之前的事,我也略知一二。”
蒋听言眼睛一亮:“你都知道什么?快跟我讲讲。”
“也没什么,你今晚去了应该就知道了。”
靳寅初含糊回答,他转动轮椅:“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
如果他去了,秦砚还怎么好意思闹啊!
靳寅初却坚持:“秦家附近有我的一个朋友,我正好去拜访,如果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也能及时赶到。”
“你还要吃药,吃饭……”
“没关系,有助理和保镖跟着。”
“……”
胳膊拗不过大腿,蒋听言只得同意。
晚上,秦家。
秦砚也还在纳闷:“你怎么非要请我二姐来?她又不喜欢你,你找她来家里不是自讨苦吃?要不你出去避一避?”
冯玉曼端着盘子的手一紧。
她心中暗恨。
秦砚这个窝囊废,像根墙头草,她费心费力地哄了他这么多年,结果呢,他竟然让她避开秦枳出去!
这是她的家!
她凭什么出去!
冯玉曼有些气不顺。
但她想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又逼着自己缓和下来。
冯玉曼柔柔一笑:“我也想和二姐和解,不然夹在中间为难的还是你,我怎么忍心呢?”
秦砚倒是没觉得自己夹在中间为难。
闹得最厉害的时候,也只是冯玉曼总哭,哭得他头疼。
后来秦枳就去了台城,一直也没回来。
所以秦砚是真没觉得为难。
但冯玉曼这么说了,他也挺受用:“辛苦你了。”
冯玉曼莞尔一笑,神色楚楚动人。
她端了菜,又像是刚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和秦砚说:“对了,若琪说,何少答应了和咱们合作,说是正在让人拟合同,过两天就送来呢。”
“真的?!”秦砚睁大了眼睛,惊喜万分:“还是若琪有本事,不亏我们辛苦养她一场!”
冯玉曼也笑:“何少很喜欢若琪,说不定他们两个很快就能订婚呢,若琪也很感谢你这个姑父,也一直想着报答你呢,只要她嫁给何少,咱们公司的订单就不用愁了!”
秦砚听了,也喜不自胜:“真是我的好侄女儿,等她出嫁,我肯定会给她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那我就先替她谢过你这个姑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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