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白灵道:“你妈的忌日不是要到了,我过来看看。”
闻言,喻岁身体微顿。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她妈的忌日,去世一年的忌日。
思及此,喻岁的心好似被针扎了下,又酸又疼,她妈妈都离开她一年了。
而这一年,很多事都变得物是人非。
家不再是家,以前熟悉而依赖的人,现在也都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
喻岁笑容里,带着些怀念,“您有心了,还记挂着我妈妈。”
白灵道:“安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忘。”
人死了,最凄凉的是,无人惦念
压下心中酸楚,表情恢复如初,喻岁问:“您吃午饭没有?”
白灵不答反问:“你是刚起来吗?”
喻岁窘笑解释:“昨晚睡得比较迟。”
视线从她锁骨处划过,白灵问:“你和上次那个男生住一起了?”
闻言,喻岁一时没跟上她的节奏,但却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视线顺势往下,锁骨上的红痕太明显。
她知道,自己身上不止这点痕迹,都是昨晚疯狂留下的印记。
表情略窘,喻岁不着痕迹地拢起衣领,她有种被长辈撞破奸情的既视感。
喻岁压下尴尬,无意识的撒谎,“没有,他住自己家。”
话落,白灵微笑,表情却又是看穿一切的样子。
喻岁被她这笑,笑得更尴尬了,她为什么要否定?
其实这个家里,已经到处都有时宴知的东西,就比如茶几上,就放着他用过的打火机,和他剩下的香烟,门口也放着男士的鞋子,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个家里有男人居住。
白灵笑着转移话题,“他对你挺好的。”
闻声,喻岁眉梢微挑,“为什么这么说?”
除了有过一面之缘,他们应该没接触过吧?
白灵解释:“你去找付逸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话落,喻岁面露诧异,白灵继续道:“你那个对象,过来找过我,觉得我要害你,还警告了我一次。”
闻言,喻岁脸上的惊诧更明显:“他什么时候去找的您?”
白灵说:“你去过的第二天下午。”
思忖片刻,那不就是他们回京城的当天?当时他把自己送秋府花园就走了。
时宴知说他有事,这就是他的事?
第448章 担忧她
喻岁心下荡漾,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是因为她受伤,所以让他紧张过度,心生猜疑?
白灵微笑:“你妈妈要知道,你交了个好男友,肯定高兴坏了。”
喻岁面上有笑,心里也有不好意思,“白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去找过你。”
白灵温笑:“没事,他在意你,我也替你高兴。”
羞意上头,喻岁腼腆一笑。外人都看出来的好,那就是真的好。
白灵看着她,放在薄毯里的手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又聊了两句,她开口辞别,“我就过来看看你,不打扰了。”
喻岁说:“您现在就走?不再坐会?”
白灵道:“你妈妈忌日之前,我都会在京城,后面还有时间见。”
闻言,喻岁也不再留,问了她现在下榻的酒店。
护工推着白灵往外走,喻岁也跟着起身,“我送您。”
人才刚走到玄关处,门锁滴滴两声响,下一秒,门被拉开,一抹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是时宴知!
喻岁眸子微瞪,他怎么回来了?
时宴知目光率先落在喻岁身上,看了一圈后,再落在白灵身上,黑眸深处,藏着一抹凉意。
白灵表情不变,温柔依旧,打趣的目光落在喻岁身上,笑说:“不用送了,你的护花使者回来了。”
喻岁除了笑,也只有笑。
白灵兀自又道:“我先走了。”
话落,护工推着白灵出了门,时宴知站在大门中间,他要不退,白灵根本出不去。
门内,门外,两厢僵持。
白灵像个随和的长辈,态度温和,打趣着说道:“你不去检查检查,看我有没有对你女朋友动手?”
时宴知气场强大,淡淡地睨着白灵,后者却是笑意不变。
喻岁从白灵身侧走出去,伸手拉着时宴知的胳膊,给他们让路,“白姨,您路上小心。”
白灵颔首:“好,有时间,我们再约。”
喻岁接话:“嗯,我到时候找您。”
话别后,喻岁目送他们进电梯。
看着下行的电梯,喻岁拉着时宴知进屋。
喻岁问:“你怎么回来了?”
时宴知视线又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你有没有事?”
喻岁道:“我能有什么事?”
看着他眼中担心,没等他开口,喻岁继续道:“白姨跟我说了,你去找她的事。”
话落,时宴知眸子眯起。
喻岁问:“你是觉得她想害我?”
时宴知抿着薄唇,没回话,让她继续说。
喻岁道:“白姨是我妈的挚友,她没道理,也没理由害我。当初我妈去世时,她是除了我之外,最伤心的人。”
“你知道白姨为什么会坐在轮椅上吗?”喻岁说:“因为她为了救我妈,被车撞了,而这双腿,也是在那场车祸里而废的。”
喻岁说:“这些,都是我妈亲自跟我说的。”
话落,时宴知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点头道:“我知道了。”
喻岁:“就这?”
时宴知说:“她要没问题,我什么都不会做。”
反之,白灵要敢动喻岁,他会让她知道,她的下场不会好。
第449章 满足了虚荣心
除了白灵的名字外,时宴知也没查到真正对喻岁不利的事,至于其余,倒是很符合喻岁所说。
白灵和他死去的丈母娘确实是多年挚友,其它的,他查不到,就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不知道她根在哪。
疗养院的那次对话,也不过是自己在诈她。
但结果明显,白灵并不是完全没问题。最起码,身份上她就存在异议。
白灵先下手,把他们的对话在喻岁这里过明路,以无辜者的姿态站在喻岁面前,时宴知要再说她有问题,就显得自己是个爱挑拨的人。
时宴知心下冷嗤,以为这就没事了?
时宴知对白姨不熟,因为关心而质疑,喻岁能理解,也不好反驳,要说他多此一举,那不就显得自己不识好歹?
他不喜欢白姨,以后就不让他们见面就是。
喻岁并没继续这个话题,她问:“你点的外卖怎么还没到?”
话落,时宴知的思绪也被带走了,“还没送来?”
喻岁说:“没有。”
话将落,时宴知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号码。
接听电话,打电话的是外送员,喻岁看着一脸无语的时宴知,小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时宴知隔着电话说了声:“不用送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喻岁问:“谁?”
时宴知说:“外卖员出车祸,东西洒了。”
喻岁:“……”
这么倒霉?
时宴知问:“冰箱里还有什么,我来做。”
喻岁说:“你不用去忙工作?”
时宴知道:“不差这一顿饭的时间。”
这些天,她都不在家吃饭,冰箱里也没什么库存,翻了一圈,时宴知回头问喻岁:“水饺吃吗?”
刚起床,说实话,喻岁没多饿,她颔首道:“可以。”
时宴知烧水,下饺子,调酱汁。
瞧着他熟络的动作,喻岁忍不住再次在心中感叹,他真是把自己调教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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