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凡是都是过犹而不及。
喻岁平静道:“看见了吗?”
秦妧表情很平静,但手背凸起的静脉却出卖了她的情绪,她并没表面那么淡定。
喻岁将手中的空酒瓶放在茶几上,转手又开了一瓶新的。
“小妧子,他不止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
话虽刺耳,但却是实情。
但凡陆邝顾忌些秦妧的颜面,他都不该这样对秦妧。
秦妧喜欢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怎么不见他拒绝的这么明显?接受她好意的时候,怎么不表明他已经有女朋友?
在喻岁看来,陆邝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
不拒绝,不主动,不承诺。
这不是渣男是什么?
说实话,陆邝对比楚云,喻岁觉得他更渣,好歹楚云还在她这里演了十来年的戏。
秦妧神情恍惚,一瞬间,好似陷入回忆中,她说:“小鱼儿,我对她一见钟情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大二的时候,喻岁出国留学了,她这个小菜鸡没什么远大抱负,就想在国内混吃等死,当一条咸鱼。
初遇陆邝,也是在大二这一年,初见很偶像,也很狗血。
她那天抄小道,准备去吃一家苍蝇馆,很恶心的事发生了,她遇上了露阴癖。
“嘿嘿嘿……”
对方一边她做下流的动作,还一边朝她靠近。
秦妧是又恶心,又惊吓,浑身汗毛炸起。
她身边是有保镖保护的,但偏偏那天,她没让对方跟上,权衡利弊之后,秦妧觉得自己独自应对太危险,吓得转身就跑,但那露阴癖还对自己穷追不舍。
秦妧一边喊救命,一边跑,陆邝也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没注意到突然出现的陆邝,不期而遇地撞进他怀里,秦妧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对方拉到身后,下一瞬,她就瞧见陆邝上去替自己拦下露阴癖。
没两下,露阴癖就被陆邝打走了。
陆邝一点都不绅士,收拾完,都没跟秦妧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秦妧叫住了他,“等等。”
第529章 往事
那个男生却并没为她转头,秦妧疾步上前拉住对方,“你等一下。”
秦妧第一次瞧见陆邝,也是第一次认真观察他。
二十出头的陆邝,五官清隽,少年感十足,头发剪的很短,一件廉价的白T,一条洗白的牛仔裤,再配一双没有牌子的球鞋。
浑身上下透露着一个词,清贫。
然而这样的他,却进了秦妧的眼。
秦妧微笑道:“谢谢你救我,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感谢你。”
陆邝瞥了眼被她拉住的胳膊,一秒不停,直接抽回,冷淡道:“不用。”
秦妧连忙道:“要得要得。”
陆邝要走,秦妧挽留。
陆邝淡漠道:“陆邝。”
秦妧愣了下:“嗯?”
下一秒,她反应过来了,笑意从嘴角荡开,“这是你的名字?”
“我们加个微信吧。”
说话间,秦妧从包里掏手机,才刚把手机拿出来,陆邝人已经走远了。
秦妧连忙追过去,瞧着对方走到拐角,等她上前时,那里已经没了陆邝的身影。
秦妧是满腹遗憾啊,她都还没加上心动男的微信呢。
对男人,秦妧向来都是主动出击。她找人在这一区域查了一遍,终于把人给找到了。
等再见到陆邝时,是在他兼职的餐厅,她没打扰他工作,一直等到他工作结束,她才上去搭话。
秦妧笑脸相迎,“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陆邝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她时,眼神陌生,秦妧自我介绍:“你不记得我了?你上次在南巷口救过我一次。”
陆邝道:“有事吗?”
秦妧微笑:“我来报恩啊。”
话落,秦妧兀自又道:“你吃晚饭没有?我请你。”
陆邝:“不用,我还有工作。”
第二次,陆邝再次把秦妧丢下就走。
要服输,就不是她秦妧呢。
对陆邝,秦妧是拿出了小时候对他哥要礼物的磨人劲,终于磨到陆邝看她眼神不再陌生,多了熟络。
喻岁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回忆过去,没想到,自己不在国内的两年,她还有过这样的经历。
眨巴了两下眼睛,秦妧意识有些归拢,她说:“小鱼儿,我曾经也以为他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可他对我表露过心迹。”
闻言,喻岁眉梢微挑,眼里浮现一抹诧色。
她是个很好的听众,没有打破秦妧的回忆,安静的听她倾述。
秦妧接着说:“他二十二岁生日当天,我阑尾发作了,我在他眼中看见了惊慌和担忧,他抱我去医院时,手都在发抖。”
话落一顿,秦妧转头看向喻岁,眼睛里泛着无助,“小鱼儿,我感受到他对我的在意,我也能感受到他是喜欢我的。”
喻岁没见过秦妧说的那些场面,对陆邝的印象,停留在现在,停留在他对秦妧的冷漠。
如今听她这么说,喻岁不知道该怎么评论。
时间静谧了一两秒的时间,喻岁直勾勾看着她,红唇一张,开口问道:“那你们又是什么原因走到现在?”
既然喜欢,陆邝为什么对她冷淡?
既然喜欢,为什么陆邝现在喜欢上别人?
第530章 占便宜
为什么?
秦妧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明明心动,明明也喜欢上自己,在她以为他们要在一起的时候,陆邝突然消失了。
就这样凭空消失,秦妧不知道他去哪了,等他再出现时,就成了陆家的二儿子。
陆家什么情况,秦妧是了解的,在此之前,陆家只有陆鸣一个儿子,没听过陆鸣有双胞胎弟弟,再则,两人的年纪也有差别,长相也不像。
所以,只有一个答案,就是,私生。
但他什么身份,秦妧完全不在意,她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
可再见,一切都变了,他们重新回到了起点,甚至比起点更不如。
喻岁直白道:“你们以前如何,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在他眼中看不见对你的爱意。”
这话对秦妧来说,是真的扎心。
也没等秦妧回答,喻岁兀自又道:“即便他不再喜欢你,你也不打算回头?”
仰头,咕隆喝下一大口酒,秦妧说:“我妈说,我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想试试,在我南墙撞破后,我能不能醒悟。”
人嘛,这辈子总得经历些刻骨铭心的事,才不枉人世走一遭。
秦妧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但最起码现在,她觉得自己还能坚持。
喻岁反问:“不撞一身伤,你誓不罢休?”
秦妧说:“伤了能养好。”
喻岁:“……”
秦姨说的没错,她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倔的像驴,拽都拽不回来。
楼上,小姐妹在‘把酒言欢’,楼下,时宴知在独守空房。
晚上十一点多,时宴知拨了通电话。
电话刚通,里面就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明显是在酒吧。
电话里的人,大着嗓门道:“妹夫,找我什么事儿?”
时宴知:“一天不收拾,你骨头欠?”
秦风笑得贼欢,“怎么,你不想跟我们家小鱼儿好了?”
时宴知不答反问:“你妹出事了你不知道?”
秦风那边安静不少,显然是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他说:“我哪个妹?”
他势必是要占时宴知便宜的。
时宴知直言:“秦妧。”
闻言,秦风立马明白他说的什么事,“哦,这事啊,我们家太皇后说了,秦妧和陆邝的事,让我不要插手。”
秦妧这丫头,就是从小到大日子过的太顺了,没受过一点挫折,导致她现在无所畏忌。
性子又倔,越是不让她,她越是要反着来,既然劝不住,那就让她去碰碰壁,流血了,她就知道疼,明白要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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