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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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知说的医生在山里,这话完全就是字面意思,老医生真是住在山顶。
云雾笼罩山峰,站在云雾下,喻岁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要成仙了。
喻岁非常好奇的问了句:“他在这上面行医,能赚钱吗?”
时宴知说:“酒香不怕巷子深。”
医术是个很好的招牌。
理是这个理啊,但现在这浮躁的社会里,单单靠酒香,也并不能完全打开市场,还是需要宣传策划的。
“哪来这么市侩的女娃?”
一道老沉却有力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闻声回头,喻岁就瞧见身穿灰色长衫的老人,模样虽老,但那精气神,可瞧着比年轻人都有精神。
长衫老人目光打量,“一张嘴就是铜臭味。”
“……”喻岁有种说人坏话被人抓个现行的既视感。
时宴知护妻:“没有铜臭味给你闻,你现在能有这样的生活?”
人生在世,谁不是在为铜臭味打拼?
长衫老人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进去。”
喻岁拉着时宴知的手,眼神询问:我们这样得罪他,他会不会不给治?
时宴知眼神安抚:不会。
老头子脾气虽不好,但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
老人脾气确实不好,不耐烦道:“把手伸出来。”
第728章 宠老婆
喻岁乖乖地坐在他对面,撩开衣袖,把手伸过去。老人给她把脉,喻岁也不敢瞎动,瞎问。
老人面无表情地把着脉,喻岁也不知道号了多久的脉,时宴知等不及道:“看出来了没?”
老人不紧不慢地收回手,睨了眼时宴知,“你着个什么急。”
时宴知问:“我老婆痛经的毛病,能不能解决?”
老人道:“你要不相信,还带她过来做什么?”
闻声,喻岁眼尾微微跳了下,这事能解决?
说完,老人还一脸瞧不上的表情:“就这点小毛病,值得大惊小怪。”
喻岁眼底泛光,“医生,我这痛经的毛病真的能治好?”
眼皮一掀,老人道:“我刚刚说的话,你是听不懂?”
她听懂了,但这不是想再确定一下么。
怼完喻岁,老人起身去给喻岁备药。
看病到拿药,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她疼了十几年的痛经,马上就能治好?
“把这些药拿回去喝三月。”
哦,不是马上,是还得调养三月。
喻岁问:“那三个月之后呢?”
老人说:“好了就不用来,还疼,就来找我,不过以为的配方,你不会再来第二次,除非是你没按照我说的方法喝药。”
真的?
老人哼了一声,“你不相信我说的?”
喻岁立马要有:“没有。”
老人用鼻子出气,“你是觉得我年纪大,眼神不好?”
“……”她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时宴知说:“你说话能不能客气些?吓到我老婆了。”
老人哼声道:“你老婆是陶瓷做的?我说两句就会碎?”
时宴知理所当然道:“我老婆比陶瓷娃娃还娇贵。”
喻岁这个陶瓷娃娃本体,都被时宴知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她还没真娇气。
但来自自己男人的疼爱,喻岁肯定是不是拆台。
老人:“不知羞。”
时宴知:“老古董。”
喻岁看着一老一青,像三岁小孩似的,无比幼稚的互呛,看到这里,喻岁明白,他们两人应该是很熟的。
要不是医生老胳膊老腿的,喻岁都觉得对方不单单只跟时宴知动嘴,而是要跟他动手。
瞧他们战了一轮,都还没打算休战,喻岁只能站出来,中断这场口舌战,“那什么,这药您还没告诉我要怎么熬。”
老医生开的是中药,还是那种没处理过的中药材,完全是原汁原味,
喻岁开口后,互呛终止了。
时宴知把担子揽了过去,“告诉我怎么煎。”
老医生看了看被时宴知拿到手的药,又了看了看喻岁,多余的废话,也没再说,只道:“跟我来。”
时宴知跟着老医生去了熬药房,喻岁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
这煎药的过程,是真的很麻烦。
要先煎、后下、包煎、冲服、烊化,不止是这些专业词,还有煎药的过程,喻岁都是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见到。
时宴知到做的认真,喻岁在一旁问了一嘴,“医生,有稍微简单一些的方法吗?”
这些过程还得经历一两个小时,太磨练人了。
老医生眼皮一掀,没好气道:“要不这病,你还是别治了?”
第729章 立场明确
“……”
喻岁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废话了,老实地待着比较好,免得又被刺一顿。
一顿药熬下来,喻岁瞧了,离两个小时,就还差五分钟!
喻岁再次在心里感叹,这药熬的真够费劲。
当时宴知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中药出来时,喻岁是心怀感激,她是想要言行举止一直的,但是……视线落在药碗上,喻岁唇角不自觉地垮了。
时宴知声音温柔,“喝药。”
他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绝情’的话。
喻岁吞咽着口水,她好想拒绝。
时宴知又道:“温度正好。”
喻岁伸手接过,问:“苦吗?”
其实她这问的是废话,中药就没有不苦的,只有更苦的。
时宴知还没说什么,老中医先开口:“良药苦口。”
时宴知知道喻岁什么心思,这次他倒是没站喻岁这边,说什么不想喝就不喝的话,他只说:“忍忍就过去了,喝了对身体好。”
痛经治好了,她以后每月就都不用再难受。
一老一青站在她面前,全直勾勾看着她,喻岁明白,这药,她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端起碗,喻岁仰头一饮而尽,那味,比黄连还苦。一碗药进肚,喻岁五官挪位,捂嘴干呕。
要死,好难喝!
时宴知拿着蜜饯递到喻岁面前:“这个是甜的。”
喻岁也不管时宴知拿得是什么,拿起来就往嘴里塞。蜜饯的甜味卷走口中大部分的苦味,但也不全部带走。
老中医道:“一日三餐,喝足三月。”
这才第一顿,喻岁就觉得自己顶不住了,还得喝三月,她觉得这是要苦死自己。
叮嘱完所有,老中医就开始轰人:“行了,没事就赶紧下山吧,别继续待我这。”
空手上山,下山的时候,时宴知拎着好几袋的中药。
时宴知看着蔫蔫的喻岁,“很难喝?”
喻岁点头,如实道:“难喝。”
时宴知说:“那也没办法,等你身体好了,就不用再受这份煎熬。”
喻岁说:“其实我已经疼习惯了,不喝药也没事。”
时宴知冷静道:“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发作的时候,没事;发作了,又开始难受的变脸。
喻岁眉头蹙着:“真的好苦。”
时宴知很似无情道:“我知道,但我们还是要把身体治好。”
看医回来,时宴知不止做了煎药的活,还有监督的任务,每天都督促着喻岁喝药。
要不是自己身上没有他所惦记的东西,喻岁都会以为时宴知是不是要把自己送走,好继承她遗产。
每天,定时定点送她‘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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