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雨
白灵招手:“快进来坐。”
喻岁迈步而入,时宴知站在门口没动,而是对喻岁说:“你们聊,我在外面等你。”
喻岁颔首。
时宴知和屋内的百灵同样礼貌的点点头,而后把空间留给她们。
白灵看着喻岁,温声道:“你长大了。”
第208章 心疼
五年前,苏安婉还在世时,有带喻岁来见过白灵。之后再见,就是她妈妈的葬礼上,那也是一年之前。
喻岁坐在她对面,面上带笑:“您还是老样子,一样的好看。”
白灵轻笑出声:“你这嘴倒是越来越甜了。”
喻岁莞尔一笑:“实话。”
白灵问:“最近过得好吗?”
喻岁说:“挺好的。”
“你骗白姨。”
白灵那双清冷的黑眸里,透着锐利,一眼,就能看透人内心一般,喻岁有种被直击心灵的既视感。
喻岁扯了扯唇角,“我确实没骗您,能吃,能喝,能睡,真的都挺好。”
白灵却说:“你爸爸是不是让那对母女进家门了?”
话落,喻岁心一沉:“您知道?”
想到什么,喻岁又问了句:“我妈妈是不是也知道?”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白姨都知道的事,她妈妈不可能不知道!
白灵眸中浮现嘲意,“看来你爸真把人领回家了。”
虽然没明确告诉自己,但喻岁知道,她妈知晓她爸出轨了,还有个比自己大的私生女。
喻岁问出心中疑惑:“白姨,我妈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灵目光落在她脸上,观看着她的眉眼,喻岁像安婉,甚至比安婉更好看。
“那年你才五个月大。”白灵思绪一下子回到那年,想起那个又可怜,又倔强的女人。
喻岁心蓦地一疼,她心疼她妈妈。
所以,她妈忍了二十几年?
她为什么不告知自己?
难怪林漫如从来没跟自己回过家,也没见过她妈,原来她们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有她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情。
“我妈妈怎么不离……”婚字没说出来,喻岁收声。
白灵主动替她解惑,“因为你妈妈傻啊,被你爸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你妈妈以为自己能等到你爸的回心转意,安婉终究是太天真。”白灵清冷的眼眸里划过嗤嘲:“男人的承诺往往都是最虚伪的情话,因为他觉得你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先稳住你,一旦榨干你,就会毫不犹豫抛弃你。”
“你妈妈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重感情,爱情也好,亲情也罢。她这辈子,就输在了情字上。”
所以才会因此丢了性命。
喻岁从她话里提取了两点信息,她的悲剧,因为她爸,也因为自己。
年轻时,因为她爸,想等到她爸的回头,结果等来一场空。
所以,等她看清事实后,又因为自己,她妈想给她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让她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白姨说的没错,她妈太傻了。
喻岁问出了她今天过来的目的,“白姨,您知道我妈有给我留什么东西吗?”
白灵直接说:“你妈手里有喻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话落,喻岁眸子微瞪,她从不知道这事。
喻岁惊愕:“我妈怎么会有这么多股份?”
他爸又怎么会把喻氏一半的股份转到她妈名下?
白灵嘲声:“因为你妈当初救活了摇摇欲坠的喻氏,你爸为了感谢你妈妈,所以才送了这份礼给安婉。”
礼物二字,白灵说得极为嘲讽。
与其说礼物,不如说是枷锁,将苏安婉囚禁在喻氏的枷锁。
白灵又道:“而这些股份,你妈都会转移到你名下。”
喻岁说:“我不知道。”
她妈没跟她说啊。
白灵伸手指了指一旁桌子,“你帮我把那上面的本子和笔拿来。”
喻岁起身过去拿。
白灵在上面写下地址和电话号码,撕下来,递给喻岁,她说:“这是你妈妈私人律师的电话和地址,你去找他就行。”
喻岁伸手接过她写下的字条。
第209章 不那么相信
她妈有喻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所以,她爸要她的签名是想把这股份再次转回去?
白姨说的这些,都值得喻岁去调查。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喻敬文在她心中形象就要再次颠覆!
喻岁又跟白灵聊了会。
白灵问:“你跟你那个未婚夫怎么样了?”
喻岁倒没有隐瞒,把事情真相说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他现在和我爸的私生女昨天结婚了。”
白灵秀眉蹙起,眼底浮现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她未婚夫那双眼睛瞧着不纯粹,“你爸呢?他什么都没说?”
喻岁勾唇,嗤笑:“他祝福。”
白灵咒骂,满脸都是对喻敬文的唾弃,“混蛋!”
混蛋不混蛋喻岁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挺心寒就是。
白灵握着她的手,安慰的话没多说,无声安慰。
喻岁莞尔:“白姨,我没事。”
白灵往门口方向看了下,“那个男人跟你什么关系?”
喻岁说:“朋友。”
她倒不是怕跟白灵说时宴知的身份,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前脚才跟白灵说楚云跟林漫如结婚了,后脚,自己就跟楚云的舅舅在一起,她肯定会觉得自己这是受了刺激,想要做什么过激行为。
事实上,她目的很单纯,就只是馋他活好,没有其他!
白灵笑说:“什么朋友,大老远的陪你过来?”
喻岁道:“好朋友。”
她不想说,白灵也没深挖,随意岔开话题,又聊了会话,喻岁就和她道别离开了疗养院。
见喻岁出来,时宴知上前迎上去,“聊完了?”
喻岁面上没有多余情绪,颔首嗯了声。
时宴知问:“回去?”
喻岁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时宴知问:“我陪你。”
喻岁拒绝:“不用,我自己去。”
她这次拒绝的很坚决,时宴知听出来了,他眸色很深,余光瞥了眼白灵的屋子。
喻岁又补充了一句:“麻烦你送我来一趟,回去了,我请你吃饭。”
时宴知没强求,只是问了句:“你一个人行吗?”
“可以。”
说完,喻岁和他在疗养院门口分道扬镳。
时宴知目光一路追随,看着她离开,看她上了出租车。
车上,喻岁跟师傅报了地址。
司机道:“你这地方有些远啊。”
喻岁说:“多少车费,我一分不少你。”
司机:“行?”
路程确实很远,不仅远,还有些偏。
抵达目的地,喻岁一度怀疑,白姨是不是给错地址了。
能做她妈妈的私人律师,工资不可能低,住的地方自然不会差,可现在她来的是什么地方?
说是平民窟都不为过,一溜烟的平房,破破烂烂,路边还有坑坑洼洼的积水,空气里还混着臭味。
喻岁问司机:“你没开错地方?”
司机几乎是拍着胸膛保证:“没错,就是这里。”
上一篇:笼中月
下一篇:八零村花为避祸嫁村霸,邀他生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