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了,但不熟 第304章

作者:我准时下班 标签: 现代言情

  于某些事上,他俩还是非常和谐的。

  她不想,他绝不勉强。

  可像今天态度强硬,很不多见。

  谢逍喉结微动,咬她耳垂,“老婆?”

  林眠扒拉耳朵,然后扯着枕头,整个人往床边挪了挪。

  “……”

  空气中陷入突如其来的沉默。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谢逍凑上去,环住她脖子,耳畔气息潮热。

  他双臂穿过腋下,试探地把她往怀里带。

  “……”

  她脚跟攀住床沿,下半身纹丝不动。

  他忽然一运力,她以腰为圆心,斜斜横躺在床上。

  林眠气笑了,咬他手臂蹬开被子。

  谢逍一愣,还以为箍她太紧,慌忙松开她,“怎么了?”

  林眠直接坐起来。

  屋里光线昏暗,她找到他眼睛,盯着问,“你去哪儿了。”

  “牌局,秦北望攒的。”

  林眠没回他,伸手摸到壁灯开关,重复一遍:“你去哪儿了。”

  骤然灯亮。

  谢逍半眯眼睛,短暂适应几秒,才重新看清她的脸。

  她眸中没有笑意。

  半张脸笼罩在昏黄的灯影中。

  像极了在老张家烤肉摊前,她带着朦胧醉意注视他,那一刻,他心跳乱七八糟。

  她怎么会有同样的表情。

  谢逍长臂一伸,关掉壁灯。

  黑暗中。

  林眠呛他:“关灯干嘛,心虚啊!”

  “嗯?”谢逍哭笑不得,重新开灯,抬颔看她,用实际行动表明他不心虚。

  “你身上香水味……是女士的。”

  林眠还是决定开门见山。

  不是她对味道敏感,而是太熟悉他气息,那股香水味突兀涌入鼻腔。

  活像一个闯入者,一把点燃她的占有欲。

  “……”

  谢逍终于明白她在别扭什么。

  林眠吃醋了。

  太好了!

  谢逍瞬间有种全国人民迎解放的快感。

  他呼吸微顿,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低头找她嘴唇,浅浅咬了一下。

  林眠显然不乐意,掌根推他。

  “你压我头发了!”

  “……”

  谢逍翻身平躺,把她托上来,双臂从背后环住她,真丝睡裙光滑,擦过他的膝盖。

  两人紧贴,忽然心神合一。

  他关灯。

  彼此双眼凝视,窥见梦境。

  生机勃勃如花盛放。

  沉默的快乐,像遥远而明亮。

  -

  一切归于平静。

  谢逍亲吻她毛茸茸的发顶,“那货你还不了解,牌局从来不带女士。”

  “那你身上香水味哪里来的。”林眠枕着他胸口。

  “Evelyn.”

  他只在下楼梯时遇见Evelyn,扶了一把。

  “谁?”林眠一时没反应过来。

  “圆规。”

  “肖海初恋!”林眠不假思索。

  不得不说,默契很微妙,她和他有相同的记忆点。

  柴律查到肖海背景,他俩不约而同对“用圆规划伤自己”印象深刻。

  “不是说没有女生吗,怎么会遇见她?”

  “来接那货吧。”

  “她是品牌经理,又不是助理。”

  “……”

  话意戛然而止。

  林眠半起身。

  两人对视,讳莫如深。

  天爷呀。

  秦北望你要死了。

  -

  第二天是周末。

  谢挽秋打电话叫他俩回高山流水别墅,说是奶奶从北京回来了,很想念他们。

  谢逍瞅了一眼瘫在床上的林眠,替她做主婉拒了。

  她应该起不来,小小别扭后的亲昵水到渠成,她甚至没劲洗澡,赖着不起来,最后是他用湿毛巾替她擦一遍。

  不过,话没说死,只说有时间就回。

  谢挽秋秒懂。

  笑眯眯表示很不用着急。

  同样电话,她也打给了老大,没报希望,因为温慈一向不喜欢主动回家。

  “妈,我们在路上了,半小时后就到。”

  裴遥挂掉电话,看一眼副驾驶的温慈,“你怎么知道奶奶回来了?”

  温慈白他,“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竞聘结果周一公布,只要没落听,一切还能转圜。

第238章 我叫温慈

  高山流水别墅。

  车库多出一台车,裴遥没留意车牌,后视镜里瞥了一眼,丝滑倒库。

  黑色丰田埃尔法。

  他以为谢逍带林眠也回来了。

  下车前,裴遥突然开口,嘱咐说,“弟妹不容易,你收着点脾气,等会子进去别又像上回。”

  像上回剑拔弩张,搞得全家鸡飞狗跳。

  一听这话,温慈当下黑脸,搭在车门的手撤回来,赌气往座椅里一靠。

  有完没完。

  “走呀,到了!”裴遥叫她。

  温慈瞄了一眼小腹,挑眉哂笑,“裴老大,你搞搞清楚,到底谁才是你老婆!”

  老二是目中无人,可人家护短,哪像裴遥,越来越不把她放在心上。

  公司气不顺,回家更憋屈,她何尝像今天这样委曲求全。

  越想越气。

  温慈拽他手腕不让走,“刚才那话谁说的,是不是你妈,她好偏心!”

  婆婆好厉害,不想当恶人有话不直说,硬要借裴遥的嘴来堵她。

  裴遥轻抚她手背,“生气对身体不好,我是关心你,没别的意思,别多想。”

  “我要是没怀孕,你会主动关心我?”

  温慈别过脸,不为所动,他避重就轻的回答,比直接承认更叫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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