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予雾
《温柔雪山[男暗恋]》作者:七予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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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儒雅中医X俄语翻译
男暗恋/辈份差
阮灵真初见靳聿珩是在靳家老宅,他因输了诗会,被罚喝茶。
在众人侃笑中,他举杯,说:“愿赌服输。”
后有人起兴问疾,她被男友梁恪推着,说起自己已被失眠困扰许久。
南临靳氏,杏林世家,唯有二房承袭了老太爷衣钵。
人群簇拥中,眉眼温润的男人偏头递来一眼,朗目星眸,周正疏阔。
四下喧闹,他接过旁人递来的手枕,临桌替她把脉。
后来,浮世兰茵,她和梁恪分手。
为免长辈烦心,决定找个好时机再宣告实情。
那日,一如当年岁末的大雪天气,屋外雪窖冰天。
靳家小辈聚在冬园西楼,玩笑着追问梁恪,什么时候能让他们名正言顺地叫阮灵真一声外甥媳妇。
梁恪心不在焉地含糊应对。
几步之遥的东楼小阁,阮灵真坐在桌边,被身前的人轻柔吻去呼吸。
她问他吃饭前和梁恪聊了什么。
他面容含笑,低声应答:“问他还喜不喜欢你。”
“然后呢?”
“不管喜不喜欢,我都要据为己有了。”
-
爱是一场愿赌服输的较量。
平淡慢热/sc
内容标签: 都市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业界精英 甜文 时代新风
主角视角:阮灵真 靳聿珩 配角:梁恪
一句话简介:儒雅中医X俄语翻译
立意:弘扬中医文化
第01章 兰茵
阮灵真从会议厅出来才发现外面下雪了。
南临今冬的雪姗姗来迟,卡点一般落在阳历年的最后一天。
会议中心暖气开得很足,内外温差,致使走廊的玻璃窗凝结了一半水汽。
朦胧薄雾向上攀升,唯余一半清明的窗景是铅灰天幕下渐深的暮色,以及在暮色中放肆飞扬的白雪。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飞雪,又看了看腕间的手表。
快要五点半。
想起梁恪说今晚带她去个家中长辈的暖寿宴,晚高峰遇上恶劣天气,进城的高速口怕是堵得不行,她不确定他还能不能如期过来。
思忖片刻,决定给他打个电话,问需不需要她先去,到目的地再碰面,免得他挤峰来接她。
正欲去休息室取随身物品,一抹身影从会议厅的侧门探出头来,视线捕捉到她后,笑得眉眼弯弯,“灵真姐,你都已经出来啦,我还去里面找你呢。”
说着,从侧门走出来,将手中的大衣和包递来,开口道:“佩然姐先回公司了。”
语罢,又压低嗓音,神色留有余惧,“佩然姐今天生了好大的气,岑露都被骂哭了,刚要不是林楠她们拦着,佩然姐怕是当场要把岑露给退回蒂星去。”
阮灵真接过大衣穿好,笑看面前的小姑娘上演一部“变脸”大戏。
方圆瞧她一眼,神色又自得起来,“还好你来救场了,不然佩然姐可能得把会议中心的桌子给掀了。”
阮灵真今天其实是来救场的,这会儿她本该在休假。
沈佩然说要好好慰劳一下她这个从公司创立到现在,一路陪她披荆斩棘的好战友,十分豪气地给她批了半月的假期。
从她拎包离开办公室,到接到对方的求救电话,满打满算一个小时零三分钟。
她刚进家门,鞋都还没来得及脱,就又折返回来。
今天的一场中俄新能源汽车公司并购会议,本是安排岑露去做翻译的。
小姑娘年中刚被蒂星推优来元初,许是没接过大型活动,有些紧张,前一晚约了朋友喝酒,早上起来嗓子不舒服,想着休息一下能好,不料出门时又受了凉,到了中午症状加重,是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能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也可能是怕沈佩然生气,就一直瞒着,临到会议开始前一小时,各种方法都试尽了,也才让嗓子恢复基本的说话功能,但远达不到同声传译的标准。
最终实在瞒不下去了,才说出来。
结果当然是不仅进不了传译箱,也没逃得了沈佩然的一顿怒火。
阮灵真笑了笑,摘下脖子上的翻译官证。
方圆是刚来公司两个月的实习生,轮的第一个带教就是阮灵真,小姑娘开玩笑称她为“大师父”。
“你可别给我出这个岔子,大师父担不起这个责。”
方圆闻言立刻竖起三指起誓:“绝对不会。”
阮灵真将翻译证递给她,“我就不回公司了,外面雪下得挺大,你回去时路上小心点,这两天也多关照一下岑露的情绪。”
方圆接过她手里的翻译官证,点点头,她和岑露是员工宿舍同屋的室友。
后又倏地像是想起什么,“佩然姐今晚不是订了跨年饭吗?你不去吗?”
阮灵真轻笑:“你觉得她今天还有心情吃跨年饭?”
沈佩然这性子,平日里是个三好领导,但只要是涉及专业业务出错,那就等于触了她“逆鳞”。
方圆努努嘴,想想也是,下午佩然姐气成那样,应该是没心情吃这顿饭了。
她看了看窗外的飞雪,又不想错过如此“良辰”,“那你和我们一起吧,我和林楠约了好久去吃南都老街新开的那家打边炉,今天刚好,再叫上岑露,下雪天和火锅不要太配哎!”
阮灵真看着姑娘闪亮亮的眼睛,摇头拒绝,“要和朋友去参加家宴,你们去吧。”
方圆心下了然,想起自己师父那个开卡宴的帅气男友,心领神会地比了“ok”的手势。
-
和方圆告别,阮灵真独自下楼,去地下车库拿她事先准备好,放在后备箱的贺礼。
一盒双听精装的开园猴魁以及素问斋的应季养生食匣。
循矩且不易出错。
取好贺礼,拿出手机打算给梁恪打个电话,刚点开通讯录,“梁恪”二字就随着电话铃声的乍起出现在屏幕中央。
她接了起来,对面清朗男声响起:“灵真,我快到会议中心了,你结束了吗?”
阮灵真提着贺礼,随手锁好车,“结束了,我在停车场拿东西,马上出来。”
梁恪闻言阻止:“外面雪挺大,怪冷的,你别跑了,我直接开去地库,你在哪个区?”
阮灵真四下看了看,给了准确的地点。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SUV从入口处拐进来,梁恪降下车窗,看向站路侧的阮灵真,勾唇一笑,对她偏了偏头,示意她上车。
阮灵真笑着走过去,将贺礼放进后备箱,绕至副驾开门上车。
梁恪这几天在邻市出差,公司临近上市,忙到脚打后脑勺,今天还是从会议桌上匆匆赶回来的。
他歪头看一眼副驾上正在扣安全带的阮灵真,“怎么好像瘦了?”
阮灵真闻言,看他一眼,“才一个礼拜,我这瘦的也太快了吧。”
梁恪笑起来,承认自己是在找话,启动车子离开地下停车场,看眼她放在腿上的包,“沈佩然给你休假了?”
阮灵真拿着手机,按照她这些年的惯例,复盘今日传译过程中对几句古言典句的翻译是否到位,顺便再琢磨一下还有没有更准确的翻译方式。
她低低应了声:“嗯。”
梁恪默了几秒,才又接着道:“失眠还没好?”
阮灵真从今年年初就开始被失眠困扰,起初只是入睡时间变长,从一小时到两三个小时不等。
后来进阶发展,开始变成四五个小时,最后直接变成一整宿合不了眼。
期间中西医看了不少,吃了药,总算能安睡几小时,但只要药一停就又开始失眠。
各类助眠手段都试了,见效甚微。
这也是沈佩然给她休假的主要原因,还戏说:“元初还没熬上市呢,你可别中途出什么意外,那我可亏大了。”
最终本着她多活一日,就能被多“压榨”一份价值的资本家宗旨,给她批了半月的假。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阮灵真忽然觉得一侧的脑袋又隐隐作痛起来。
长时间的睡眠不足,让她经常偏头痛,曾一度严重到需要吃止痛药的地步。
她放下手机,靠上椅背,阖起双眼,揉了揉额角,“没有,这段时间还好,还算能睡着两三个小时,午休也能眯上一会儿。”
虽然入睡时间依旧很长,但也算有改善。
梁恪皱了皱眉,“再换个医生看看,实在不行就继续吃药,你这一直睡不好身体迟早吃不消。”
阮灵真应:“打算找时间再去看看中医。”
之前去看中医,吃药是一方面,生活作息也是一方面,但她一忙起来根本没办法严格按照养生作息来休作。
家里长辈看她吃西药也跟着急,都劝她找个有经验的老中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