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每一个字都听得懂,怎么连起来跟外星语一样。
一大颗掉到姜令词虎口处。
有点烫。
他想。
姜令词将黎瑭抱起来,一同坐在不远处的会客沙发上,他们身后身前皆是高及顶端的书墙,黎瑭一扭头便能看到古朴的线装古籍。
她还带着鼻音,用力攥住姜令词的领带,用潮湿的眼睛看着他说:“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用方才给她抹过口红的指尖轻碰她的眼尾,姜令词温和地解释:“离婚后,我们回到炮友关系。”
“没有婚姻关系,没有亲密关系,我们永远当普通炮友,你永远是自由的不婚主义。”
所以,不必终日惶惶不安地害怕失去爱人、伴侣。
一切恢复曾经。
“好不好?”
好不好?
临近零点,姜令词的生日快要过去时。
黎瑭躺在他从小睡到大的床上,脑海中一直浮现出这句话。
姜令词给出的这个解决方案,于黎瑭而言是有利无害的。
这场婚姻的结束,是姜令词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包括他本人,都判给她。
他告诉她,他永远属于她。
但她……不属于任何人。
是自由的。
但是……黎瑭泪眼朦胧地望着姜令词,柔软雪白身子完整地贴合他的炽热坚硬的躯体,一点点将他吞没。
见黎瑭失神,不专心的模样。
姜令词伴随着她的吞没,稍一用力……
很久很久没有彼此占有。
刹那间。
姜令词在黎瑭耳边轻喘了一声:“宝宝,你好紧。”
“中午不是才给你扩·张过吗?”
黎瑭没想到他会这样叫她,好像,她真是他的宝宝一样。
但是……
黎瑭委屈巴巴地抱住他的脖颈,整个身子缠在男人修劲结实的躯体上:“谁是你的宝宝,我是你的炮友。”
姜令词轻笑了声,“当炮友不可以叫你宝宝?”
“你当炮友的时候,还叫过我老公。”
想到他们混乱又荒唐的开端,连带着这场婚姻,黎瑭其实一直都很没有真实感,而现在有真实感了,反而是姜令词提出离婚。
而且他的执行力很强,与她不同。
决定离婚,便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只要签下字,他们的婚姻关系便完全解除。
“离婚以后你就是别人的老公了……”黎瑭越想越难受,“以后也不会给我做小饼干,哄我睡觉,喊我起床,接我回家。”
她这个表情和中午在宴会上的表情一样。
姜令词乍然明白,她当时在想什么。
差点又咬手。
就这么委屈。
姜令词耐心地重复:“我是你一个人的,不会有别人。”
黎瑭还是不信。
姜令词单手按住少女不盈一握的细腰,没有动作。
“感受到了吗?”
黎瑭迷茫又无助地问:“什么?”
姜令词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指尖,碰到相衔之地,缓慢而笃定地说:
“就连我们的身体,都长成了彼此需要的形状。”
所以谁都离不开谁。
只是一纸婚约而已。
为她心安罢了。
黎瑭瞳孔放大:“……呜。”
这一夜,姜令词的房间每个角落,都留下了甜腻的梨汁。
即便许久没有做,但她的身体早就被姜令词艹熟了。
就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
小梨花完全长成了大粉兰生长需要的空间,梨花瓣里的每一寸弧度都是为了大粉兰而生。
少女跪在贵妃榻上,手指偶尔无意间会碰到窗户上镶嵌的海月贝,从缝隙中,能看到外面院落里的一切。
只要有人推开院门。
便能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映出来的交叠的身影。
侵略性拉满的雄性躯体覆盖着少女曼妙纤软的身体,湿漉漉的十指交叠,把珍稀至极的海月贝都弄湿了一些。
“我想,我想看着你。”黎瑭转过摇晃的身子。
姜令词喜欢背·入,因为这样会更多地取悦黎瑭。
能触碰到她每一个喜欢的位置。
她会不自觉地颤。
还有他最喜欢的唇珠,指尖稍稍一碰,便会可爱地翘起来。
少女唇瓣柔软,樱花似的粉色,唇珠分外鲜艳。
鲜艳欲滴。
然后更紧张地蜷缩起来。
这样的姿势,如果加上落地窗或者落地镜会更好,因为他还能清晰看到她的表情与反应。
可惜,他这个房间里没有落地窗和镜子。
姜令词听到黎瑭的话后,从善如流地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到书桌上。
他曾经在这个书桌学习、研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抱着漂亮少女,在这上面做a。
黎瑭捧起姜令词的面庞,说是要看他,便是真的认真地看。
男人乌黑碎发汗津津地贴在冷白的额头,显得他清隽眉眼多了锋芒毕露的艳,看了一会儿,少女忽然低头亲吻他眼尾下的小红痣。
虔诚而认真的一个吻。
黎瑭不想离婚了。
即便如姜令词所言,恢复炮友关系,一切相处如常,而他也独属于她,黎瑭也不愿意。
她想正大光明的与他并肩而立。
向别人介绍,这是她的丈夫。
而不是虚无缥缈甚至难以启齿的炮友。
黎瑭承认。
她早就爱上了姜令词。
沉溺的、沦陷的、无法自拔的。
没有人能不爱姜令词。
没有人能在姜令词的温柔陷阱里全身而退。
黎瑭也不能。
明知前方会撞的头破血流,她也清醒地撞上去。
黎瑭很清楚,她不想要什么巨额财富,她想要的是……
面前这具冷漠无情的躯体里挤出的一点点爱。
已经足够她带着希望存活下去。
临睡之前。
距离零点还有十五分钟。
黎瑭趴在姜令词怀里问他:“今天切蛋糕的时候,你许愿了吗?”
“没有。”姜令词习惯性地摩挲着少女细白的颈子。
黎瑭很喜欢被他这样安抚,会给她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那你把愿望送给我。”
“我用生日礼物跟你交换。”
黎瑭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礼物。
黎瑭从美人怀中起身,并且裹走了床上唯一的薄被,拆她的行李箱。
受不了在床上这样袒露的姜令词,随意从床尾拿起一条裤子真空穿上。
虽说下·半·身严严实实,上半·身却未着·寸缕,鲨鱼肌、腹肌、胸肌、人鱼线该有的一个不落。
黎瑭很快又拽着被子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