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上次忽悠节目组导演,这次忽悠老前辈,他们居然全都信了!
哎……
果然内心正经不如长得正经。
大黎和姜令词站一块,肯定人家觉得姜令词才是性冷淡的那个。
殊不知。
他们家大黎三十二岁了恋爱还没谈过一次,满心搞事业,完全的性冷淡,才是真的纯情。
黎瑭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蓄养精神。
完全清醒后,才反应过来:对哦,管她的人都不在陵城,这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这一天。
老师让她送新画过去,许久未见的师兄们居然都在,好久没聚了,大家一块陪老师吃过午餐,然后一群每天蹲在画室画画的艺术家,开始琢磨着玩点刺激的,碰撞碰撞灵感的火花。
黎瑭兴致勃勃地提议:“玩滑板!”
“这附近就有玩街头滑板的。”
“哇,小师妹酷!”
“师兄来给你画张速写。”
“太漂亮了!”
“厉害呀小师妹!”
说好的大家一起来玩滑板,只有黎瑭在认真玩,至于……师兄们围着她开始随地大小画。
路人看到还以为他们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黎瑭抱着滑板站在十五层的台阶上,对着五位师兄说:“你们倒是上一下板儿啊。”
“小师妹呀,师兄年纪大了,平地上都站不稳,你还让我踩滑板。”
黎瑭:“……”
不是你们不玩,跟过来给她画画的?
那不如直接拿相机,给她当摄影师,更轻松点。
不过黎瑭没有为难他们,她自己玩的更开心,许久没有玩这种刺激的极限运动,黎瑭今天一定要玩个痛快。
黎瑭表情认真地重新站回台阶上。
她决定挑战十五层台阶。
“师妹,有点高啊,你行吗?”
“要不还是算了,咱们玩点舒缓的。”
“隔壁有打太极拳的,要不咱们……”
师兄们围着她劝。
越是这种危险刺激的,黎瑭越想要尝试,而且……
从她的角度往下看,好像也不是很高,这样的高度肯定没问题。
人都要挑战一些没有挑战过的。
要是害怕危险,干嘛要来玩滑板,不如玩滑板车。
三十秒后。
黎瑭顺利地从十五节台阶上跳下来,过程非常酷。
然而还没等她得意。
结束时,一个没踩稳,摔了……
“手腕轻微骨折、软组织挫伤、多处擦伤,这段时间好好躺在床上修养吧。”医生站在黎瑭的病床前,望着五位高矮胖瘦长相迥异一看就没有亲缘关系的年轻男性与受伤的美丽少女,一时沉默。
虽然医院会出现各种奇葩组合,但说实话,这种组合也非常少见。
黎瑭正接着电话。
黎渊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你这个小胳膊小腿去玩那么危险的滑板?”
“还跳台阶?”
“你怎么不直接跳楼?”
“又菜又爱玩。”
黎渊在电话里大发雷霆。
“我差点破世界纪录,怎么就菜了?”黎瑭不服气。
世界记录才25层台阶,她挑战了15层呢,四舍五入差点破纪录,非常非常强了。
她以后也是要去挑战里昂25台阶的滑板高手!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请问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医生看看正在打电话的黎瑭,又看了看五位围在床边的年轻男性。
“我是。”
一道清冷冷的声音蓦然响起,整个乱糟糟的病房刹那间安静,齐刷刷看向门口。
男人一袭矜贵熨帖的西装,似是刚结束什么重要会议,五官俊美如画,乌黑短发往后梳成背头,大概是来得匆忙,几缕碎发随意而凌乱落在额角,有种不羁的冷感,隐约能看出几分风尘仆仆。
然而戴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冷漠沉静,如不见底的深潭,给人一种不寒而栗、攻击性很强的样子。
姜令词在一众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向病床,他看似冷静地重复:“我是她的家属。”
第39章 ‘惩罚“
病房里的光线是偏冷调的, 照在人身上,显得极为苍白,尤其黎瑭这几天本来就瘦了些, 此时细若柳枝的右手臂被白色纱布包扎的严严实实,额头浸了冷汗, 碎发贴在脸颊上。
黎瑭当时摔倒时, 最惦记的就是这张脸, 所以条件反射地想用手心撑地, 导致手腕轻微骨折,好处是,脸蛋完好无损,坏处是一身擦伤。
她皮肤白又薄, 其他未包扎的擦伤尚未愈合, 艳红血痕横亘在上,乍一看有些触目惊心。
医生看看姜令词,再看看床边那几位背着画板、滑板、头发五颜六色、长短不一, 要么长及脚踝, 要么短的只能看到一层青色发渣, 衣服也花里胡哨的人, 对比之下, 这位更靠谱些。
“您是家属的?”
“未婚夫。”
姜令词言简意赅地回了句,“她的伤势如何?”
上位者的压迫感,令医生不自觉地将黎瑭的伤势细致的说了一遍。
几位师兄也有点不太敢说话。
有一说一,师妹这个未婚夫, 气场太强大了些。
大概是之前痛的麻木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在姜令词出现之前, 黎瑭好像没有感受到痛,只是满脑子与大黎斗智斗勇。
可与姜令词眼神对视的一瞬间,痛觉完全恢复。
眼尾一瞬间洇红。
像是一只在外面玩摔断腿的猫,被主人一关注,委屈完全涌上来。
姜令词将她所有的伤都检查了一遍,确认黎瑭身上没有其他重伤。
她真正哭的时候眼尾先微微泛红,眼睛里像是盈满一池波光粼粼秋水,泪珠盈睫,没有任何预兆。
黎瑭眨了眨眼睛,泪珠滚落:“疼。”
下一秒,她听到电话那边大黎让秘书订机票的声音。
还说没有机票要安排私人飞机,连忙开口:“大黎你别回来,我不严重的。”
大黎:“你都疼哭了!”
黎瑭:“嘻嘻,跟未来老公撒娇嘛。”
黎瑭湿漉漉的眼睫掀起,眼泪汪汪地看向姜令词,用唇语说:“撒娇是真的,疼也是真的。”
姜令词接过黎瑭的手机,去外面和黎渊通电话。
不知道他们两个聊了什么,总之黎瑭再次接到黎渊电话时,他让她乖乖听姜令词的话,不许再乱来。
姜令词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平静地与医生讨论她的伤势,平静地亲自检查她的伤势,又平静地与黎渊通电话,平静地送走了她“奇形怪状”的师兄们,最后还平静地将她接回家。
槿越泗号。
黎瑭离开之后,就没想过还能再回来,还是被姜令词抱回来的,熟悉的地方,陌生的是——
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管家呢?
佣人呢?
空旷又寂静,黎瑭被姜令词放到沙发上时,用包了纱布的手臂勾住了男人修长的脖颈,因为在医院疼哭了,所以眼眶还红彤彤的,看起来十分惹人怜爱。
姜令词蓦然停下动作,免得她二次受伤。
一双清冷如月的眼眸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黎瑭被他看的眼睫垂下,有点心虚,又有点慌,但她向来憋不住话,忍了几秒,在姜令词准备拿开她的手臂时,很小声地问了句:“你在生气吗?”
“没有。”姜令词云淡风轻地回道,眉目一如既往的清隽温沉。
他不想让人看出情绪,黎瑭自然不可能看出什么不对劲。
但黎瑭小动物嗅觉十分敏锐,她不信,细眉轻轻蹙起:“那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你是不是想孤立我?”
这么大的房子就他们两个人,姜令词还不跟她说话,这不就是在孤立她吗!
黎瑭觉得自己这个脑回路没有问题。
姜令词没有接她的话,反而平心静气地询问:“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