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赫门 第74章

作者:郝多米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她好香,她的唇珠上亮晶晶的,好漂亮。

  “你今天不对劲。”赫惟支起身子,眼神没有聚焦,却试图要看清眼前的人。

  纪柏煊呼吸放慢,听见她说:“穿西装、打领带,你还戴眼镜……”

  赫惟贴近纪柏煊的耳朵,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热气吐在他耳后,纪柏煊脑子里“轰”地一声。

  有什么东西突然坍塌了。

  谁说男人喝了酒石更不起来的,现在哪怕是世界末日,天塌了他也能给它丁页起来。

  “你是在玩儿角色扮演么?”赫惟酥软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

  这样的声音,她从来没有清醒地对他说过。

  “是,”纪柏煊吞咽了一口口水,感受到他的耳垂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包裹。

  他突然间好渴。

  纪柏煊扭过赫惟的脸,让她看向他的眼睛。

  那里面是她的脸。

  美到窒息。

  “我好喜欢。”赫惟眼睛也亮晶晶的,里面好似住着几万颗星星。

  “那你知道我在扮演谁么?”他将她的手按在胸前,在吻她之前,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纪柏煊。”

  赫惟脱口而出,眼睛忽然瞪得很大。

  纪柏煊捂住她的眼睛,下一秒握着她的手摘掉自己的眼镜。

  一同被摘下的,还有被她消磨殆尽的理智。

  

第56章 月亮28手指插进来。

  *月亮*

  纪柏煊在一片寂静中退出门外,呼吸平复后才敲了敲门。

  再进去,屋里什么声音也没了。

  他的脑子里却也浮现出一道新的声音,在赫惟心虚地看向他时。

  他想象的是她说对不起。

  小声地,紧张地,搓着手说。

  她说她不该偷看这种东西,甚至主动提出面壁思过。

  而他就看着她身后的那面白墙,看到她趴在那上面,双手被高高举起……

  白墙变成玻璃窗,少女的脸就贴在玻璃上,她的身后是恶魔,是地狱。

  多年前,爷爷家对面那户人家的阳台上,纪柏煊曾经看到过这样一幕。

  后来那一幕被描述成是家长在打孩子,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概只有他和那个女孩子一直都还记得。

  “老纪,你怎么现在回来了?”赫惟一直还没洗澡,穿的还是白天在学校里的那套校服,室内暖气足,她脱了外套挂在进门处,手里拿着睡衣。

  “提前谈完事情了,就回来了。”纪柏煊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饿不饿,我买了上次在香港你说好吃的那家糕点,一会儿吃两块儿?”

  赫惟叉腰,“那你要陪我吃。”

  纪柏煊点点头,“我先回房间洗个澡,你也洗一下。这个点了还不洗澡,你的拖延症越来越严重了。”

  “刚才就准备去洗了嘛,不过幸好我没洗,不然你刚才敲门我肯定听不见。”

  赫惟抱着衣服进了浴室,水声响起,纪柏煊这才关好门退出去。

  男人洗澡总是比女人要快。

  纪柏煊习惯头发吹至半干,冬天空气干燥,他的引水量大大增加,去楼下开了瓶冰水,想起赫惟一板一眼说冰水对身体不好的样子,他又将矿泉水放了回去。

  大晚上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

  也给赫惟泡了一杯。

  端着赫惟的那杯蜂蜜水和一小碟蛋卷酥上楼时,房间里的吹风机声音刚好停下,纪柏煊再次敲了敲门,门被打开,他看见披散着一头湿发的赫惟。

  “好烦。”赫惟抱怨,“头发太厚了,吹起来好慢好难受,热死我了。”

  纪柏煊一只腿刚踏进去,另一只腿还在犹豫,手里的蜂蜜水就被赫惟主动抢了过去。

  “好渴呀。”她咕噜咕噜喝下几大口,抬手擦了擦嘴,“好甜呀,老纪你怎么想起来冲蜂蜜水的?”

  “阿姨说你这两天胃口不好,有点儿上火,喝点蜂蜜水对你的症状有帮助。”

  赫惟脸一红,她哪儿是胃口不好啊,她明明是便秘!

  也不知道是阿姨故意把话说得好听,还是纪柏煊自己把话说的好听。

  赫惟捧着蜂蜜水,嘴唇一抿,想起一招。

  她将杯子搁到茶几,转身进了卫生间,将吹风机拿了出来。

  将吹风机的电源线插进沙发旁边的插座里,赫惟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你可不可以帮我吹一下头发啊,我今天在学校好累哦。”

  纪柏煊闻声坐过去,将茶几上的蜂蜜水拿的近了些。

  和那碟蛋卷酥挨在一起。

  他没有说,其实他今天也累了一天。

  他现在就想看着她吃两口蛋卷,听她说一句“好吃”,然后他就回去自己的房间,好好地睡一觉。

  但别做梦。

  他最近越来越害怕做梦。

  赫惟将吹风机塞进他手里,不由分说地直接躺下。

  她随手将一个

  抱枕垫在他腿上,她枕着抱枕,抬头就看见纪柏煊的脸。

  长发在他腿边铺开,他先是整个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打开吹风机,让它的声音盖过自己突然失控的心跳声。

  赫惟伸一只手去薅了薅头发,手指插入湿发,摸了一手潮湿。

  她说:“你先吹发根,然后再吹发尾,手指插进来抓着头发吹,这样干得比较快,知道吗?”

  赫惟的眼睛弯起来,那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愉悦。

  纪柏煊关了吹风机,“你刚才说什么?”

  吹风机声音太大,他没听太清楚。

  “我说!”赫惟仰头看他,“叫你手指插进来!你的手呢?”

  赫惟抓住他空着的那只手,摊开他的手掌细细打量。

  “老纪,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很漂亮?”

  白皙的皮肤,修长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捏起拳头的时候青筋凸起,手里拿着东西的时候,赫惟都嫉妒她不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还有每一次他扶眼镜的时候,胳膊搭在车窗上,手指摩擦着车窗沿的动作,赫惟总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样好看的一双手,都可以去当手模了。

  纪柏煊动了动自己的手,又被赫惟捉了回去。

  “我还没看够呢,你别动。”

  赫惟扯住他的胳膊,将他的手掌就那样平行放在她面前。

  “我给你看看手相。”赫惟偷笑,拿指甲去描绘他掌心的几条线。

  “生命线、事业线、感情线,老纪你这几条线都挺长的嘛。”

  赫惟摊开自己的手去和他的做比对,突然间发现一个相似点。

  “你看,我这么小的手,感情线和你的一样长诶!”

  是真的长短差不多,很清晰,旁边也没有其他错杂的纹路。

  纪柏煊笑了笑,“笨蛋,那是因为我这方面到现在都还没起步。”

  “你别忘了,今年过完年我就三十一了。”

  说到这里,纪柏煊心里有些怅然。

  时间是无论你有多少财富、智慧、德行都换不回来的东西,人的衰老不受控制,他永远不可能再年轻回去。

  赫惟却这么年轻,她下个月才刚刚到十八岁。

  “才三十一岁而已嘛,一点也不老啊。”赫惟继续把玩他的手指,问他:“起点晚是什么意思,这个感情线是按照上面来算的呢?初恋、初吻,还是什么?”

  “你想按照什么来算就按照什么来算。”

  纪柏煊拿她没有办法,看她小嘴一开一合,他的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在她的头发上。

  赫惟笑笑,狡黠道:“这可不能随便算,如果按照感情发生的时间来算的话,我的线好像……已经开始了。”

  纪柏煊喂她吃了一块蛋卷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心里有些酸楚。

  言下之意,纪柏煊这些都还在。

  三十一岁,初吻什么的都还在。

  嗯……赫惟很满意。

  上次那个碰一下不能算吻,她要重新计划一下她的初吻。

  当然,也是他的。

  赫惟闭着眼睛咀嚼食物,甜蜜的流心在口中爆开,耳边是吹风机的聒噪,心里盘算着她的小九九,脚丫子不自觉地摇晃起来,不时拍打在沙发扶手上。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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