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之前就分手 第173章

作者:北风习习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正剧 现代言情

  被情.欲冲昏头脑的梁眷来不及思考陆鹤南话语的真假,也没注意到他眼底的促狭,当下就把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手掌一翻,陆鹤南将梁眷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

  他俯下身,笑着打趣:“不怕镜齐听见了?”

  “你不是说……”梁眷停顿住,看着陆鹤南越凑越近,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不是说这里隔音很好吗?”

  陆鹤南笑了笑,轻描淡写的口吻里流露出一股子轻描淡写。

  “卧室的墙是专门为你改造过的,这里可没有。”

  “什么?”梁眷信以为真,眸中沁着水意。

  他骗她的。

  光是在卧室里,又怎么够?她声音这么软,他又怎么舍得让别人听见。

  手指被陆鹤南抵在门上或轻或重的摩挲,绵长的鼻息若有若无地拂过眉眼间的时候,梁眷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空气中安静了几秒,梁眷踮着脚尖,直至小腿发酸到险些站不住,也无事发生。

  “你在等我吻你?”

  “没有,怎么会?”低哑的笑声落在头顶,羞愤涌上心头,梁眷睁开眼,尴尬地将脸扭到一边。

  “那你在等谁吻你?”陆鹤南眯起眼睛,倒打一耙。

  他最近的问题怎么都这么奇怪?不像是五年前那种带着醋意的强势,更像是一种没底气的试探。

  他在试探什么?又为什么会没底气?

  还没等梁眷将思绪捋清楚,下一瞬,她的下巴被陆鹤南不由分说地捏住。

  力道有些重,梁眷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被迫转过头正视陆鹤南眸光黯淡的眼睛。

  “你怎么了?你别……嗯——”梁眷睁着眼,猝不及防地去承受这个有些暴烈的吻。

  不只这个吻,她温柔地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

  半推半就,撩人心弦的话也没了,隐匿在吮吸交咂的水声中。陆鹤南刚抽过烟,唇舌间轻浅的烟草味让梁眷眩晕沉醉。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唇舌分离,短暂喘息间,陆鹤南开始和梁眷谈正事。

  梁眷眉心紧蹙着,难受到声音气息都不稳:“晚上有些事,路上耽误了些时间。”

  “什么事?”陆鹤南不好糊弄,敏锐又精准直击梁眷每一个薄弱的托辞。

  什么事?梁眷被陆鹤南吻得晕晕乎乎,思考的时候,就连眨眼的频率都变慢了。

  陆鹤南看出梁眷在绞尽脑汁地找说辞,他垂下头,再次极富有技巧地吻上那片水润的红,阻断她的思考。心中的待回答的疑问实在太多,他便也不再执着这个最无关紧要的。

  回来晚些也没关系,反正她还肯回来的,不是吗?

  唇舌游移到梁眷的唇角,陆鹤南停顿下来,声音喑哑,有种异样的紧绷:“网上都在传,说你对郑楚默格外看重,是因为你对他另有所图。”

  梁眷轻喘着,眼底一片懵懂,这话怎么和佟昕然说得不一样。

  “我图他什么?”她问得有些底气不足。

  梁眷其实对郑楚默是有私心的,毕竟沉浸在戏里,对着剧本台词一字一顿念白的郑楚默实在太像他。

  她是一个有一己私欲的导演,如此看来,路人在网上对她的评价好像也没有说错。

  “谁知道呢?也许是图他这个人,又或者是别的?”陆鹤南挑了挑眉,温热的指尖隔着梁眷身上的风衣,熟练地在她脊背后游移,引得她发抖、轻颤。

  “网上说的都是假的。”梁眷用力吞咽了一下,嗓子很干。

  陆鹤南没说话,只是不管不顾继续向前逼近。退无可退、脊背已经完全贴在房门上的梁眷眼眶也被逼到泛红。

  那地方那么烫,抵在那里岿然不动,足以驱散秋夜里的所有寒凉,梁眷死咬着唇瓣,竭力逼迫自己忽略掉光是无意触碰,就已流经到四肢百骸的湿润与酥麻。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

  陆鹤南居高临下地望着梁眷,眼神痛苦又悲悯。他问得很轻声,几近自说自话,似是根本没指望会有人回答。

  有些时候意识混沌,对着现实,总有回忆闪过,他其实根本分不清什么才是真的。

  比如此刻,梁眷就在他身前难耐地喘息,他却觉得这不过一场他虚构出来的幻境而已——毕竟失去的太久,拥有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已经快不记得了。

  梁眷眨了眨眼,眼睁睁看着陆鹤南的眼睛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失焦。

  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与无措突然将她贯穿。

第164章 雪落

  在陆鹤南那双空洞的眼睛中, 梁眷几乎看不见自己的影子。他明明在看她,却好像感受不到她的存在。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也渐渐泄力,仿佛与他拥抱的, 是空气。

  “陆鹤南。”梁眷轻声唤他,小心翼翼,带着哭腔。

  声音划过死寂,陆鹤南的眼睛眨了眨, 很轻、频率也很慢,像是溺水的人在即将窒息前浮出水面, 也像是陷入梦境无法自醒的人, 被一只温软的手坚定又强硬地拽回现实。

  又静了数秒,陆鹤南迷离的目光才在梁眷的脸上重新找回焦点。

  “怎么了?”他勾了勾唇,声音喑哑又疲惫,带着一种被重新拼凑的破碎感。

  梁眷又气又委屈,心却软得一塌糊涂。

  “你还问我怎么了!明明是你刚刚差点吓到我!”她不由分说地扑进陆鹤南怀里,扣着他冰凉宽厚的手掌重新覆在自己的腰上。

  她太执着这些实际的触感与温暖,以至于没能看见那双静如深潭的眸子中, 激起层层消散不掉的涟漪, 在眼睫垂下前, 划过很短暂的一瞬挣扎与茫然。

  “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 有点累。”陆鹤南自嘲地笑了笑, 几不可闻, 温声安慰的言语苍白又无力。

  “你别太在意那个热搜, 估计是对家买的,娱乐圈就这样, 手段都用在营销和宣发上面。”梁眷靠在陆鹤南胸前,小声解释, 声音从鼻腔发出,像小动物。

  “但是其实热搜很好撤的,花点钱而已,是我没让他们撤的。”

  陆鹤南竭力屏住浸染着焦躁的呼吸,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你想跟他挂在上面?”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梁眷急了,抬起毛茸茸的脑袋,一错不错地盯着陆鹤南。

  “我只是想,适当的炒作对电影发行和未来票房都是有好处的,我知道这个手段不是很光彩,但热搜不是我买的,送上门的广告位为什么不用呢?”

  梁眷一口气说了很多,她希望陆鹤南能明白她的意思——热搜这件事非她所愿,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如让利益最大化。

  但很显然,陆鹤南抓错了重点。

  “广告位?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他拧着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语气流露出些许不可思议。

  谈情谈到一半就去谈工作,有悖梁眷的做人准则,长夜虽漫漫,但也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人与事上。

  所以她没说话,而是闭上眼,扬起头,主动亲了亲陆鹤南的唇角。

  起初只是梁眷羞涩的轻碰,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可吻着吻着陆鹤南就被重新撩拨起来,一切都变了味道,也失了章法。

  吻到马上就要缴械投降时,梁眷蓦然听到陆鹤南低声问:“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嗯?怎么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上?唇舌短暂分离数秒,梁眷轻哼了一声,被吻到动情,潋滟着无边春色的眼睛再被推开时,生出深深的迷茫。

  主动权被陆鹤南重新握在手里,他从容不迫,抬手擦掉梁眷唇角上晶莹的银丝,再转而徐徐攻克另一座城池。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梁眷点点头,满心满眼都是陆鹤南,答得很乖:“知道,你的生日。”

  末了,她又巴巴补上一句:“生日快乐。”

  “知道还回来的这么晚?”陆鹤南眯着眼,口吻不自觉地严厉起来,却并不强势,因为每个字的尾音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埋怨。

  被冷落的埋怨。

  话音刚落,气息凝成薄弱的一线,陆鹤南似是不满意梁眷的无动于衷,他抬手扣住她的腰,迫使她抬头,再居高临下地俯身去吻,发了狠。

  梁眷条件反射地揽住陆鹤南的脖颈,白皙的手指下意识摩挲在脑后,温柔安抚,细碎的解释在交吻吮吸的水声中溢出:“我去……去给你……拿生日礼物了。”

  “礼物呢?”陆鹤南气喘吁吁,勾着唇角,问得很轻慢,像是竭力在情.欲中找回几分丢失已久的理智。

  礼物呢?礼物在包里。梁眷扭头,眼神迷离着望向玄关柜,空空荡荡,再望向客厅沙发,也是一无所获。

  梁眷彻底醒过来,思绪回笼,一帧一帧回忆——糟糕,她把包遗落在车里了。

  “礼物落在车里了。”她垂着头,声音很弱,怎么看都像是做贼心虚。

  陆鹤南低低地笑出声,没说什么,也没继续为难梁眷,只低下头不自觉地索吻。

  “是真的落在车里了。”梁眷偏头多看,她以为陆鹤南不信,作势就要挣脱他的怀抱,自证清白,“我现在下去拿!”

  拿什么拿?

  陆鹤南将梁眷的手腕钳制在自己手里,垂眸看她一眼,眸色连同声音都变黯,偏偏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

  “没关系,现在有更好的礼物在等着我拆呢。”

  梁眷仰头看他,不自觉地吞咽,停顿数秒,才后知后觉地顺着他的视线垂眼。

  系在她腰侧的那条墨绿色风衣腰带,已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起,漂亮的蝴蝶结在指尖变得松松垮垮,拉拽带子时慢条斯理的样子,倒真像是在拆礼物包装盒上的丝带。

  原来他是把自己当做礼物了,联想到这,梁眷脸一红,连挣扎都忘记。

  被揉搓到皱皱巴巴的风衣顺着身体滑落,跌落到地上,梁眷被拉拽着向前踉跄了一步,脚上的高跟鞋也被踢踏到一边。下一秒她就被陆鹤南稳稳地托抱起,从客厅带到了书房。

  “不要在这——”

  双脚腾空,去哪完全由不得自己。眼见陆鹤南要将她带到严肃庄重的书房里,梁眷下意识地去推他的肩膀。

  然而陆鹤南只听到前两个字,在书案前停下脚步,两手抵在她的腿缝上,眯眼问她:“什么不要?”

  “没说不要……”梁眷小声回答着,眉心拧着,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

  陆鹤南失笑一声,抬手将文件散漫地挥开,把梁眷轻轻抱坐到书案上。

  书房里,只有亮着一盏落地台灯,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也只够照亮额头相抵,喘息声一阵盖过一阵的一双人。

  阮镜齐买的那块芝士奶油蛋糕静静地放置在梁眷的身后,罩在蛋糕上的透明盒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掀开。

  陆鹤南将人拥在身前,两手无意识地撑着桌面,指尖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他怔愣了一瞬,抬眼去看,才发现原来是蛋糕侧壁上的奶油沾到了他的手指上。

  察觉到陆鹤南的动作停了,梁眷在迷蒙间睁眼,红唇仍不由自主地朝他的方向跟随。

  “怎么了?”她迷迷糊糊地问。

  纸巾就在书案一角,触手可及的位置,陆鹤南却不去拿,而是任由那抹奶油停留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微微屈起,递到梁眷的面前。

  “奶油蛋糕?”梁眷亮晶晶的眼睛生出一丝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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