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途川
许嘉遇不说话,并不是求欢,只是真的有点在意是不是喝醉后表现真的很差。他很想说自己可以学,但这东西又不像数学题有固定公式。
她的反问瞬间让气氛变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觉说想还是不想都不对。
她声音带着明显的质问和压迫感:“不想吗?”
许嘉遇只好回答:“……想的。”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个重欲的人,但模糊地能感觉到自己特别容易被她调动起欲望。
甚至隔着电话,听她声音都能硬起来。
说不想是假的。
明初再次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脖子和他说话。
她有点喜欢这个姿势,很亲密,很暧昧,也很舒服,比真的做了还要让她感觉到舒服一点。
虽然她也没跟他做过,就是那么一个直觉而已。
她眯着眼看他,慢吞吞的语气,却带着不知道是引诱还是逼问姿态:“怎么想的?”
那意思是展开说说。
她有点热衷要他开口讲一些他死也说不出口的话,或者诱惑,或者逼迫,总之她想,她就一定要听到。
这点许嘉遇很早就知道,所以近乎麻木地顺从着。
“就……会想特定的场合。”
“比如?”
“车里。”
“嗯,车里,然后呢?”
“你坐在我腿上,我托着你,你的车里空间很大……”
“哦,你喜欢我在上面。”明初若有所思,“像现在?”
她晃了下腰肢。
许嘉遇身体紧绷,渐渐又有抬头的趋势,他只好偏过头,努力分散注意力,场合不对,未免显得太浪荡。
他缓了两下,才回答:“嗯。”
“还有呢?”
“阳台……就……我房间那个。”
阳台连着露台,外面是大片的草木,晚上黑漆漆的,夏天能看到大片的蔷薇科植物,冬天是葱郁的越冬植物,没有人会经过,只有飞鸟,但几根矗立的路灯虽然黯淡着,仍旧会给人一种会有人经过的错觉。
“啧,你还挺……”明初笑了下,一时没想起形容词,但想起第一次电话撩拨他,他就在露台坐着。
“因为那通电话?”她问。
许嘉遇“嗯”了声,大概是第一次手动纾解的时候,耳边有声音,那种冲击力让他一度梦到她的时候,看不清她,但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
明初饶有兴味地点头,想起刚刚逼他求她,他也是这样挣扎的神色,她好整以暇看着他,指尖在他身上游走,甚至按着他紧要处曲指轻弹了下,他额头青筋直跳,看着她的眼神里甚至都带着委屈,她也没有松口,只是淡淡地看着,等着他开口。
他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吻着她的耳垂,想要靠抚摸她来缓解一些痛苦,但无论多用力都无济于事,到最后只能无计可施地耷拉着眼睛,小声说:“宝贝,求求你,帮帮我。”
她回应着他的吻,但依旧眯着眼,挑眉看他,意思是,还有呢?
“我想要你,很难受。帮帮我,求你。”
明初恩赐般吻上他眼睛:“闭眼。”
手已经落下去。
她轻声说:“开口说话,也没有很难,是不是?”
他痛苦难耐地闭着眼,下意识去寻她,挺动着腰身去就她的手,仿佛觉得不够,到最后只能抓握她的手带着她去找力度。
“我欺负你了吗?为什么一直皱着眉。”她问他。
他摇头:“没有,我就是……难受。”
“我对你够好了,许嘉遇,不然现在劳心劳力的是你。”
“那……我可以的。”他折起身。
明初把他按下去:“不了,我觉得这么玩也挺有意思。”
或许是她一直表现得太平静,他才会问那句话。
身体的欲望总是更直观,他在害怕她对他失去兴趣。
可是显然他是个笨蛋,就连陈抒宜和赵懿宁都知道,她如果真的对一件东西失去兴趣,那他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明初这会儿扯了下唇,抚摸他的眼睑,小声问:“还有吗?”
他深呼吸了一下,把头埋在她肩窝,疲惫又痛苦地呼出一口气:“今天先放过我,好不好?”
明初感觉到他再次抬起的欲望,笑了下:“你确定不说了吗?你今天说了,以后我都可以陪你试试,过期不候。以后再说,我就不奉陪了。我这人床品应该一般,我舒服了就好,不怎么考虑对方的。”
许嘉遇僵了好久,因为她的话又陷入纠结和痛苦,她从不强迫别人,可也太知道如何拿捏人。他突然侧头,一口咬在她脖子上,一边拥紧她,一边颤抖着:“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那么用力,但其实牙齿却只是轻硌在她皮肤,说话也瓮声瓮气的,甚至有点可怜。
明初浅笑着“嗯”了声:“那就乖乖听我话就好,下次再叫人堵巷子口,还不知道求助,不用别人揍你,我一定把你打到下不来床,然后把你锁在房间里,不听话就这么罚你,听懂了吗?”
许嘉遇垂眼,认命般“嗯”了声。
第29章 扎起来用不上我给你套个环扎起来吧……
29.
许嘉遇回家的时候,苏黎坐在客厅里,她打扮得很漂亮,穿着纯白的旗袍,头发精心挽起来,戴着一副她订婚时戴过的珍珠耳环。
但她的脸色实在称不上好看。
她的行李箱摆在客厅,三个小巧的行李箱,装进去她全副的家当。
自从搬来明家后,她就深居简出了,很少再添置珠宝首饰,就连衣服也很少再有当季新款,许敬宗留给她每月定额的分红其实还算可观,但她全攒起来了,偶尔拿出一部分,也都因为工作室。
四面受困的日子让她没有丝毫安全感。
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职工家庭,父母第一个孩子夭折,老来得女,倾注一切供养她上学,并不富裕的家庭也培养她学了钢琴,这条路注定走得太难。可原本还算天赋卓绝的人,到了大学发现泯然众人矣。
她上大学的时候谈过两次恋爱,后来认识了钟明诚,钟明诚比她要大三岁,是母亲旧友的孩子,父母相继去世后,受父母之托帮忙照顾来求学的她,年少的苏黎对这个哥哥充满敬佩,渐渐又生爱慕。
他们的爱情来得水到渠成,平淡而幸福。
直到有一次,在校外兼职大堂演出的苏黎遇到许敬宗。
那天接了个活儿,说某个私人派对现场需要一名钢琴手,是不太重要的派对,但原定的钢琴师也颇有名气,本来是轮不到她的。
是对方临时爽约只能仓促找人顶上,给出的价格在这种场合不算太高,但对于苏黎来说很可观,负责联系的老师怜惜她,才叫她去了。
只是叮嘱她,到了那边要小心,这种场合可能会乱。
那确实是个有点混乱的派对,现场热闹非凡,但乱成一锅粥,所有人情绪高涨得厉害,苏黎没遇到过这种场合,只觉得有点害怕。
早听说富人圈子里玩得花样百出,也怕他们这是不太正规的派对,全程提心吊胆,好几次打退堂鼓,负责联系的人怕她真跑了,不住安慰她,说只要三个小时,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中途她想上卫生间,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连个能问的人都找不到,而她又实在是个过于拘谨的人。
好不容易摸索到一个,却不料误闯入一个私人的空间,许敬宗坐在那里同人喝茶,苏黎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道歉。
许敬宗盯着她看了许久,那眼神里看不清楚是审视多一点,还是不悦多一点,但把苏黎吓得不轻,只好反复道歉。
他的助理好心给她指了路,并委婉提醒她,最好不要乱跑。
那天要回去的时
候,她已经精疲力竭,而且十分倒霉,她在长桌上看到了果汁,又饿又渴的她吃了那里的食物,但她没想到那饮料里加了东西,她浑身燥热,不正常的反应让她害怕。
只想逃,但来的时候打车,却没想到这里偏僻,夜晚连个出租都叫不到。
包包也不见了,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但有一张和爸妈为数不多的合照。
她坐在现场哭了好一会儿,哭自己一晚上接连犯蠢。
她打电话给男朋友,打了十几通,他那阵工作忙,没接到,不久后连手机都停电关机了,她忘记充电宝也在包里,而包没了。
后来总在想,是否真的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她会慌不择路去拦陌生人的车。
许敬宗降下车窗,问她“需要帮忙吗”的时候,她近乎热泪盈眶,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不住地说着感谢。
她上了车,然后再醒过来是在一处公寓,药效慢性发作,她本来以为没什么大碍,可上了车之后越来越严重,最后神智已经不清醒了,他们发生了关系,苏黎甚至一度觉得是自己太粗心。
那时太年轻,太傻,太愚蠢。
轻易觉得天就要塌了,又轻易息事宁人……
所以后来许敬宗才会频频算计她,和她一次又一次发生关系。
她觉得对不起明诚,几次想提分手,却见他每次都兴高采烈地规划着他们的未来,又说不出口。
可她想和许敬宗断了,结束那种让人窒息的关系,却被他轻描淡写地威胁着:我可以给你时间,但如果你执意要跟我对着干,我不介意亲自去跟他说。
她后来还是说不出口,许敬宗设了个局,给钟明诚制造了两千万的资金缺口,然后用两千万的投资意向书和跟诗恩资本联姻的条件,要钟明诚在公司和苏黎之间做选择,钟明诚这次选了公司,他对苏黎说对不起,苏黎痛哭失声的时候,他又几度改口,说不要前途了,要她。
苏黎只是摇头,深知如果没有自己,他不会遇到这种事,然后离开了他。
她也不想要许敬宗,她害怕他,最后偷偷跑了,跑回老家,在一间乐器房里当老师,觉得就这么过下去也不错。
然后两个多月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从日期算,她知道是钟明诚的,可那时钟明诚正准备结婚,她不想再打扰他,想自己悄悄打掉。
可她孤单了太久,突然很想留下这个孩子,她想,余生有个孩子陪自己也不错。
她做好了一切准备,也清楚知道养育一个孩子有多么艰难,幸运的是,整个怀孕期间都非常顺利,好像总有贵人相助,每次遇到麻烦,都有人倾力相助,尤其她的邻居,住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大哥,不苟言笑,似乎也没有工作,每天就待在家里,看起来很不好相处,但苏黎每次求助,他都会热心帮忙。
怀孕第七个月的时候,许敬宗来到了她住的地方。
她苍白着脸说:“孩子不是你的,跟你无关。”
“哦?是吗?那不是我的,就是那个姓钟的了?你一个孕妇,无父无母,连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他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没有良心?不负责任的男人,该被人唾弃的,这事我一定帮你跟他要个说法。”
上一篇:她不争不抢,怎么成了万人迷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