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炸毛阿枝
于是十七岁的小阚婳只在蛋糕落肚前告诉自己——阚婳,你要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再抬眼时阚婳的眸里水雾弥漫,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可是看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霍堪许用手背轻柔地?拭过阚婳的脸庞,眼底的怜爱几?乎满溢,“看花人不?在,但花还在,浇花人也还在,他们?只是睡着了。”
商逝水,阚清穆,商宜昭……他们?不?是走马观花的看花人,他们?是浇花人,是他们?共同用爱哺育了阚婳这一朵细腻温柔的花。
“阚婳,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不?仅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亲人。”
“我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
他看见?有一朵花开,于某个辗转漂泊的暴雪天气。
他曾是看花人,后来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变成?了那个浇花的人。
下课铃打响,落到原本?静谧的图书?馆也让流淌的多瑙河旋律更加柔软缱绻。
阚婳忽然有些动?容。
“霍堪许。”
“嗯?”
霍堪许还没来得及从窗外收回视线,就猝不?及防地?感受到唇上绽开温软的触感。
——于是阚婳便看见?,在某个昏昏欲睡的午后,在世界没有发现的某个角落,有一只深蓝色的海伦娜闪蝶路过了她十七岁的青春,栖停在一株白玉铃兰上,轻轻扇动?了两下它的翅膀。
[尾声]
晚上家长会。
年级部?主任竭力维持着笑容,结束发言后就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办公室。
“章老师,章老师。”
她气得鼻子都歪了,“你去看看你们?班那两个好苗子又给我干了什?么好事??”
“怎么了?”
章晗一脸懵地?跟着主任来到了教?室的后门,隔着窗望见?阚婳的桌子上两堆书?堆叠得秀气整洁,唯独那张被折成?三角形站起来的姓名牌上大喇喇落下龙飞凤舞的笔迹,[霍堪许]。
霍堪许的桌子在最后一排,章晗走近了,看到他的桌子上一干二净,除了用来压姓名牌的书?外,一本?多余的教?材都没有,而?姓名牌上面也同样是力透纸背的几?个大字,明明白白地?写着——[阚婳]。
章晗:“……”
“这是在干什?么?这是在干什?么??!”年级主任要被气死了,“干嘛,他们?俩互为家属啊?!”
“共轭家属。”
见?周围没人笑,那个数学老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吧不?好笑。”
——
霍堪许曾在翻看那一条条ig的时候想,“假使十七岁的霍堪许见?到了十七岁的阚婳,一定?会爱上她。”
他不?知道,
十七岁的阚婳也一定?会,一次又一次地?,爱上这颗被她看到的、明亮的蝴蝶恒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