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扯梨子
季正谦破天荒地地提前下班,到店里来接她。
这条路豪车云集,他的座驾反而显得十分低调。
舒可童下去的时候其他三个姐妹站在三楼的露台上看,薛涵玉尖叫着说:“哎呀呀!我看到他亲了可可一口。”
徐雨琦瞪大眼:“哪里哪里?亲了哪里?”
姜时夏双手环胸:“手背。”
徐雨琦大失所望:“切。至少也要热吻一下吧?”
薛涵玉:“怎么可能。就她老公那种正人君子?当街热吻?我都想象不出……”
来字还没有说完,薛涵玉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们所站的位置可以看到前挡玻璃。
只见两人刚坐上车,舒可童攥着季正谦的手轻轻一拉,捧着他的脸就开始亲。
男人一开始顿了顿,抵了她一下,但很明显不是拒绝。
徐雨琦:“我靠,舒可童和她老公感情这么好的吗?”
薛涵玉:“要不我们跟踪他们吧?感觉今晚还挺有看点的……”
姜时夏嫌弃地走了:“要去你们去。那么远,别在路上抛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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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谦很少请人吃饭,所以对社交场合不是那么了解。这个地方他做了很久的功课,甚至还去问了秦绍维的老婆米珈,才最终拍板。
他要给人放一场盛大烟火的事情还没做,消息就已经不胫而走。
季正臣和周听序都发来问候短信,一个问他是不是鬼迷心窍,一个问他是不是返老还童。
季正谦都没回复。
舒可童虽然乐于尝试,但是嘴巴很叼。
季正谦问她这顿饭合不合胃口,她抿了口红酒,说:“风景很好看。”
倒也不是真的郊外,四处设施都很完善。
餐厅的装潢也很浪漫,就是人少了点,绑在花架上的粉色气球俗气了点,还有,冷了点。
舒可童爱美,外出不图保暖。
以往季正谦都会搂着她回到封闭空间里,今天居然只是脱下外套裹住她,让她站在原地等一等。
舒可童低头看着自己的小高跟,绒面包臀裙,无聊到抬起手,看自己的美甲,掌纹,指节,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根倒刺,还有戒指。
姜时夏的话在此时被想起。
她心跳乱蹦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紧张,就被高空上下来的焰火吓了一大跳。
尖叫被他从后而至的怀抱包住,巨大的轰鸣声贯彻耳际,舒可童顺势捂着耳朵钻进季正谦怀里。
“怎么了?”他捏了捏她的后颈,“害怕?还是觉得吵?”
舒可童摇头。
撒娇而已。
不知道他砸了多少钱,居然放了足足四十分钟。
甚至还有她名字形状的烟花。
舒可童觉得好幼稚,她不禁想,自己在季正谦心里是不是也是这么幼稚。
他是怎么想出这么老派的惊喜的?
让人既感动,又无奈。
想说点什么,又无从说起。
回去的路上舒可童终于有空把拍的照片发到群里满足轰炸一整晚的三人组的好奇心。
结果得到姐妹们的一连串省略号。
姜时夏锐评:“有钱是真有钱,也舍得烧。就是方式有点土。”
薛涵玉:“我觉得还挺浪漫的,难道我和男老人隔代亲?”
徐雨琦:“神经……”
舒可童不想看了,关掉手机。
她护短,见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季正谦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开过坎坷的道路回到市区,他终于能够放心分出手去牵她。
“喜欢吗?”他偏了下头,“这样的约会。”
舒可童眨眨眼:“喜欢。”
不过喜欢的不是烟花,而是他的用心。
舒可童知道他很忙。
那家餐厅她去过,定位置的流程很繁琐。而且来回路途奔波,往返也是一种消耗。
季正谦能抽出时间不容易,有这个心思也很难得。舒可童说不感动是假的,所以她愿意卖乖:“谢谢老公,你对我真好。”
这话一出,季正谦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想讨她欢心是真的,想给她打预防针也是真的。
结果骑虎难下。
见她这么开心,很难扫她的兴。
舒可童没察觉出异样,回到家还挽着他的手,从院子走到客厅,从长梯走进房间,又从房间走到床边。
季正谦的喉结滚了又滚,发现自己的反应一直在掉拍,被她逮住已经来不及了。
“老公,我们今晚还一起睡吗?”
自从上次从哥嫂家回来以后,他们几乎就是同床的状态了。
其实合法合理,这是应该的,甚至早就该开始了。
舒可童不懂他的坚持和矜持,把他的克制当成猫抓老鼠的游戏,一次比一次过分。
季正谦知道自己顺水推舟才能让她开心,但是随着他们的感情一天天升温,他开始害怕,性行为会成为爱恋萌生的污点。
如果可以,他希望舒可童先喜欢他这个人。
而不是特定的某个部分。
所以他们虽然缠绵悱恻,却始终没有突破防线。
季正谦知道自己今晚也该拒绝她的,毕竟每次擦枪走火都很危险。
可他心里藏着事,总要把她哄好了才好意思说出口。
湿漉漉的浴室,舒可童坐在浴缸里喘气。
她猛地被季正谦从水里抱起来,腿被举起架在肩膀上,呼吸都断了一截。
季正谦的额发垂落下来,水珠沿着弧度滴在舒可童的胸口。
他含着她的唇,声音低沉:“可可,圣诞节我可能没有办法和你一起过了。”
残忍的话他刻意说得很快。
心里泛起失落的同时,也害怕直视她可能会失望的眼睛。
舒可童咬着唇没回答,季正谦也不催。
他感受到她的抽.搐。
…
回到床上,季正谦在给她吹头发。
明明是一样的洗剂,舒可童却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和自己不一样。
季正谦问她在嗅什么。
“你啊。”她环着他的腰,闻他的香气,表情懒懒的。
嗡鸣的吹风声里她隐约听到季正谦又在道歉,又在用那种哄孩子似的语气说着哄她的话。
有时候舒可童很想对他说,不用把自己当孩子对待。
她再怎么年轻,也是成年人了。
而他虽然比她大十岁,但是三十出头也不算很老,没必要做了夫妻,还总是一副家长带孩子的态度。
“可可,生气了?”
“嗯。”
他心头一跳,听见她说:“你今天又没做到最后。”
这个问题更让他焦灼。
她不肯放过:“为什么?你不喜欢?”
季正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不知道她问的是,不喜欢她,还是不喜欢这种事。
都是否定答案。
季正谦感觉到她在生气。
他手足无措,从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季正谦的逻辑就是把计划里的安排事项全部完成,所以尽管他知道舒可童生气了,尽管他很想她不要生气,但是越是心急他越是想要逃避,回到自己的轨道里。
于是他沉默地献上他的礼物。
被姜时夏猜中了。
舒可童一点惊喜感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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