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卜卜
闻家主母先是一番场面话的恭维祝贺,然后不经意提起道:“今天这样累人的日子,怎么身边不带着儿媳妇帮你分担点?”
沈静兰得体道:“儿媳妇是拿来疼的,哪舍得让她操劳。”
沈静兰今天格外忙,所以只是简短的应酬后,她就被叫走了。
闻家主母身边的蔺寄真目光却追着沈静兰的背影,心里一阵苦涩。
明明几年前,沈伯母很喜欢她,但今天,沈伯母的态度却很冷淡。
闻家主母跟外甥女悄声道:“今天这样的场合儿媳妇都不带出来,沈静兰这儿媳妇八成也是个拿不出手的。”
听到舅妈这么说,蔺寄真心里才好受些,又挺直了背脊。
孟家大少奶奶,看起来一点也不受重视。
不过,蔺寄真却又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在孟家老宅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她望向远处正在应酬交际的男人,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另一边,谢嘉宜找到孟斯月,问她,“你堂嫂呢?”
孟斯月:“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都还没见到她呢。”
谢嘉宜视线转了一圈,找到孟晏珩的身影,戳了戳斯月的腰窝,“去,问你堂哥。”
谢嘉宜不由担心今天这种场合不见静雾,难道是孟家不善待她?
孟斯月立马一张苦瓜脸,“不要哇~”
谢嘉宜勾住她脖颈诱惑道:“你最pick的那套红夫人我送你。”
那套贵得要死,她零花钱根本不够,孟斯月眼睛立马就亮了,蹬蹬蹬跑走,又蹬蹬蹬跑回来。
孟斯月挠挠脑袋说:“我堂哥说,我堂嫂还在睡觉。”
谢嘉宜:?
沈静兰今天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下午的时候,却还没忘让佣人给静雾送点吃的去,顺便看看人醒没醒。
今天不少人问怎么不见她的儿媳妇,她是真不好意思说,她儿媳妇正在楼上睡觉。
过了会儿,佣人回来说:“大少爷已经带着吃的在房间里了。”
沈静兰:“……”
孟斯月最是受不住诱惑的人,谢嘉宜又用一套绝版洛丽塔就收买了她,晚宴的时候让斯月带着她悄悄上了孟家二楼。
谢嘉宜:“你堂哥房间到底是哪间?”
孟斯月:“我也不太记得了,如果不是这间,那应该是那间。”
谢嘉宜:“……大小姐,你猜呢?”
孟斯月:“哎呀,你相信我啦,肯定是那间。”
谢嘉宜只好认命的跟着她往前走,脚步声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靠近斯月指的那间房门后,没关严实的门缝里果然泄露出微光。
里面也隐隐传来说话声,以及一道娇滴滴的啜泣声。
谢嘉宜耳朵动了动,觉得那甜软的声音格外的耳熟,她下意识抓住孟斯月,两人就这样停在了房门口。
房间里,孟晏珩把睡醒的静雾连人带被子的抱起来坐在床边。
静雾刚知道自己错过了公公的寿宴,天塌了一般的懊悔和担忧,刚睡醒的人本来情绪就敏感脆弱,眼泪控制不住的掉。
孟晏珩亲她的额头,温柔的哄,“你昨晚哭了那么多次,别哭了,再哭眼睛要坏了。”
“那还不是怪你,都怪你,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现在搞得我一点都不懂事。”
“好,我的错,我也不下去了,我就在这陪你,我陪你一起不懂事。”
“孟晏珩!”
“好了,别去担心那些,那些都无足轻重,不重要,有我在的,没有人会怪你,饿不饿?”
“不饿。”
“那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要说实话。”
“胸…口疼,大腿根也疼。”
“我看看。”
门外的两个小处女渐渐红了脸。
谢嘉宜:“你堂哥是这样的?”
孟斯月:“我好像…也不太认识我堂哥了。”
第36章
孟晏珩十分享受照顾静雾。
尤其是刚睡醒的静雾,奶呼呼的,他只想俯身下去亲亲她的脸颊,然后从被子里搂着胳肢窝把人抱到腿上来,舍不得她落地走一步路,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舍不得重一点。
她是他捧在手心怕碎含在嘴里怕化的宝贝,他最爱的宝贝。
偶尔,静雾会让孟晏珩对自己感到陌生。
哪怕他很早就察觉到自己对静雾的感情不一般,但他从不对爱情设想,从不接近静雾,甚至不关注静雾。
他专注于自己的人生和事业,从来理性,沉稳,自律。
没有觉得什么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
林家出事,忽然把她送到了他的身边。
他对静雾的第一份情绪是心疼。
她还那么小,从小到大被众星捧月长大的小公主,却忽然遭受那么大的重创。
他并没有想到静雾会说要嫁给他,但在静雾这么说之前,应该说是见到静雾躺在ICU里被各种仪器管子插满全身的那一刻,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意识和责任。
他有义务照顾和托举起静雾以后的人生。
让她活下去,让她继续做公主。
他当时并没有细想,以后是要把她养在身边还是怎样,但从静雾到他身边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放弃自己的理性并接受,静雾自此开始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组成他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孟晏珩并不排斥,他自身因静雾而产生的变化,哪怕那变化他也觉得陌生,哪怕那变化有悖于他循规蹈矩克己奉公的前三十年,哪怕那变化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
他从不否定,不排斥,不压抑,不羞耻自己迷恋这个,比他小了好多岁的小姑娘。
在精神上,她甚至是他的主宰者。
轻轻易易推倒他修身养性的前三十年。
第一次吃到,什么理性,什么沉稳,什么克制通通失效,变成了一个像推土机一样只知道顶.撞.碾.磨,贪得无厌的毛头小子。
而那嫩豆腐不是豆子做的,是水做的,又或是像那种,灌满水软绵绵的水气球,揉捏搓扁肆意变化形状,快了重了不小心就会爆汁,喷水厉害。
……
帮静雾检查完胸口和大腿内侧后,孟晏珩抱着她去浴室洗漱,什么都亲自上手,静雾很不习惯,她现在是没什么力气,指尖都发软,但她又不是不能自理的三岁小孩。
只是孟晏珩这老东西有时特别的专制霸道固执己见,宠她的时候很宠,说一不二的时候分毫不退让。
静雾只好乖乖的任由他伺候。
搂着他脖颈的指尖轻轻触碰到硬朗发尾时,又猛地缩回,她昨晚没轻没重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好几次。
从浴室回到床上,他还要帮她换衣服,静雾顿时脸红得抓住睡衣领口,美眸含嗔带怨,开口的声音有点哑,“我不要,你留着以后照顾你小孩吧。”
孟晏珩握住她细白的脚踝,把她抓回来,“不会,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小孩。”
说着,他低头吻她,却被静雾躲开,特别嫌弃的样子。
孟晏珩想笑,抬手摸了摸她唇角,“你还嫌脏?”
话里揶揄,静雾听得懂他没说的几个字——自己的东西。
脸颊刷的变红,静雾侧头闭着眼不敢睁开,眼睫颤动。
孟晏珩昨晚怎么愿意为她做那种事。
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到最后一步。
但是,他昨晚那些花招,她就已经十分的承受不了了。
那跟八爪鱼被摁在铁板上被翻来覆去的爆炒一点没有区别。
而他哪里都厉害,嘴巴,手指,腰…
她现在都还对那种烧烫的铁杵一样的感觉心有余悸。
胸口和大腿火辣辣的烧灼。
“我去给你拿衣服。”
静雾不说话,感受到属于他的气息离开。
过了几秒她睁眼。
望着天花板眨了眨,放空的发了会儿呆。
直到听见他不急不缓回来的脚步声。
静雾垂眸望过去。
见穿着衬衫和马甲的孟晏珩那双修长骨感的手拿着她要穿的旗袍和内衣裤走过来,反应没有特别激烈。
但看到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她放进行李箱里没拆的一盒薄丝袜时,静雾夹紧腿脸红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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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下了楼。
她,所以她不要孟晏珩陪,减少引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