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沥青
“是啊,干爹”
天知道这个滥借口只能骗干爹,却会让金樽更疑心。
“噢?”金翔天果然很高兴,“这就对了,找机会要多带你妹妹出去玩玩,别老是没事儿往脂粉堆儿里钻。……今天放学太晚了,就别去了,星期天再去吧”
“知道了,爸爸”金榔向我挤挤眼。
我恨恨地瞪他。
美什么?好像逮住任何压榨我的机会,他都会很兴奋。
24 羊形玉佩
金榔的卧房,有着蓝黑的基调。
淡淡清爽的蓝与暗色深沉的黑交织,营造出一种出乎意料的效果。
很少进他的房间,这次是数得出来的第几次,而且是以“女仆”的身份。
他的卧室很干净,新换的蓝色格子床单,清新的天蓝色窗帘,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然木质地板,还有一尘不染的与整个房间溶为一体的新式家具。
我站在屋子里,很怀疑金榔的脑子是否有问题。
他的房间还需要女佣吗?
金榔勾勾手,示意我过去。
“长点眼力好不好,还需要我教给你做什么吗?”
我抬眸盯住他,站在原地没动。
“过来呀,这么迟钝,你要真是女佣,早给主人打出去了,我先教给你做女佣的第一条,就是要耳聪目明,惟命是从,懂吗?”金榔一把将我拉到床前,他扬扬下巴,“把它换了”
我看了看床单,抬头,“它是新的”
“新的又怎样?我的话你没听到吗?”金榔挑挑眉。
“既然是新的还换它做什么,又不是有病”我平板板地说道。
金榔瞪了我两眼,恨恨地咬了咬牙。
他转身,忽而又转回来。
“哗――”我呀然抬头,就看见金榔手里握着只空水杯,翘着嘴角看着我。
而杯里的水已然泼在干净的床单上,床单湿了一大片。
“这样就可以换了”他凉凉地道。
我扬起眉来看他,点点头。
二话不说,便把湿了的床单整个撕下来。
很快,床单换好了。
我拍了拍手,转身要走。
胳膊被一直在旁边盯着我“忙碌”的金榔拽住。
“主人还没发话就想走?”
我扭脸儿,“二少爷,还有什么吩咐?”“二少爷”三个字被我说得格外响,听起来就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金榔闷闷地笑了。
“当然,你不会以为女佣每天就只换换床单那么简单吧?”
我只盯住他的手,没说话。
金榔立刻松开,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后,他一扬手,将一条干净的毛巾掷在我怀里,他伸出指头划了个一圈儿。
“你,把所有的家具都擦一遍”
我看了看四周。
那些干净的如同放置在真空中的家具真的需要擦吗?他脑子进水了?
好吧,为了阿香,我准备暂时忍受这个出尔反而、超级自大的家伙。
我拿起毛巾,蹲下身,开始很认真地擦拭那些家具们。
边擦边对背后“监视”我的金榔说道,“看见了?待会儿别说我没做”
谁知道呢?他可什么都做得出。
这些家具们我已经不能擦得更亮,到时候我的劳动成果将无法鉴定。
金榔在我背后哼了一声,就移开脚步。
“我要洗澡,你给我乖乖干活,不许偷看”话音落处,“砰”一声,浴室门撞上了。
我扭过头,皱了皱鼻子。
偷看?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