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发死鱼眼
接着抬眼就看见自己眼前出现一个男人,看穿着像是成功人士,可身上的肉却突然变肿变皱,接着散落融化。
还在向男人伸手:“肉,给我肉,来不及了——”
男人这会儿大伤元气,但也不想放跑任务NPC,真要挺起来想办法灭了对方,却见他像是被什么拘住一样,然后神色惊恐,在挣扎中消失不见。
男人连忙跑出门,正好看到刀疤脸也一脸阴沉的冲一个女NPC(方蕾)的房间里出来。
原来刀疤脸回房后,左等右等没见方蕾过来,便知那娘们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便翻身下床直接去了方蕾的房间,房间门从里面上了锁,显然人已经回房了。
刀疤脸冷笑一声,还以为这种锁就能防住他不成?这亏得是游戏这场限制NPC的性命,他们也不太好跟游戏对着干,不然头一天这些妞儿就被圈起来了。
直接粗暴的一拧,门锁就被暴力破坏了,刀疤脸推开门走了进去,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脸上闪过一抹兴奋的笑,在洗澡呢?正好省了事,直接变往浴室走去。
结果手伸到浴室门上,里面就传来一声惊呼,然后门先一步打开了,一个光着身子湿着头发身材姣好的女人从里面窜出来。
兜头就撞进了刀疤脸怀里,然后紧紧的抓住他,声音害怕道:“有蟑螂,有蟑螂啊~~”
这娇滴滴的声音,和白天那一本正经的冷淡样倒是不一样,别有一番滋味。
刀疤脸哈哈一笑:“蟑螂有什么好怕的?走,我看着你洗,就不信还敢出来,出来一只帮你打死一只。”
胸口被怀里的女人娇嗔的敲了敲,刀疤脸手脚不规矩的摸了摸她的身子,果然跟呛口小辣椒的性格不一样,端的是丰腴滑腻,滋味撩人。
摸着摸着便开始真刀实枪起来,他低头亲上这妞儿,顿时两人干柴烈火起来。
刀疤脸心道这妞白天那副样子,真到了阵仗倒是热情,只亲着亲着,触感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嘴唇虽然湿热吧,但也太平了,他记得那妞唇挺饱满的,凑得再怎么近也没有碰到对方的鼻子。
而且讲道理,就跟在亲一坨生肉一样。
刀疤脸觉得不对,便低下头,结果眼前的画面让他蠢蠢欲动的冲动直接萎了下去。
只见他亲的哪儿是那热辣妞,分明就是一五官全被挖了的血窟窿女鬼。
眼珠不翼而飞,鼻子被割掉,耳朵被摘走,嘴巴被削掉,他刚刚跟人亲得带劲的就是那已经失去嘴唇的两片肉。
刀疤脸怒不可遏,抬手就掐住了女鬼的脖子:“骗你爷爷是吧?要真是个女鬼老子也受用了,血淋淋的怼这儿找死呢?”
女鬼发出咯咯咯痛苦的声音,但接着那没有嘴唇的嘴巴得意一裂,仿佛裂到了耳根。
刀疤脸立马差距道自己不对劲,他的眼睛只有一只能视物了,而女鬼的眼眶里却赫然多了一只眼珠子。
疤脸知道自己着道了,要是再拖拉,自己的脸准得不见完,可真琢磨对策呢,对方女鬼反倒发出一声不甘的尖啸,接着被什么无形之物拖拽般消失了。
刀疤脸打开门,便看到同样一脸狼狈同伙,两人一看就知道双方怎么回事,连忙叫醒了一伙中要么睡觉要么在办事的猪们。
除了没找到陆辛,二组的四个玩家全聚齐在了刀疤脸房间里。
此时地窖之类,祝央两人眼看着女主人用金属磨刀棍但做招魂铃用,召回了被自己杀死的丈夫和情人。
然后不顾两个鬼怪的哀嚎,继续着她生前做过一次的蛋糕任务,可两个鬼除了痛苦之外,显然更有着一副绝望般的畏惧。
祝央明白的,即便没有第二组玩家,她们的游戏也一开始就存在冲突。
一个宅子里的鬼,各有故事而死,必定是不可能满足每个人的执着,有时候一个人的遗愿必定会涉及到另一个人的挣扎。
所以说他们绝不可能将所有鬼进行超渡,得有所抉择。
祝央往身后叫了一声,方蕾一惊,回头看到二组的陆辛出现在身后,猛地陷入了警惕。
却听祝央道:“游戏虽然把你算做我们组,但给的任务却和那批玩家一样的,保守起见你还是杀一个吧。”
方蕾明白过来,这人就是那一组里面己方的内鬼。过来陆辛抬手就宰了其中一只。
女主人和双胞胎母女三人吃了男人的血肉和情人的五官做的蛋糕后,也了却遗愿开始发光泛白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别墅所有玩家脑海里却传来一个声音。
告诉已有玩家完成超渡任务三,鬼怪数量有限,请为完成任务的玩家抓紧时间。
祝央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出来,她早知狗比游戏贱,可真没想到这么贱的,真他么慢点都得两边猛推一把。
而楼上正在商量事的几个二组玩家,听了这通知,脑子里再琢磨了即便这里面所有隐藏的信息量,哪儿能还猜不到有别的玩家和别的任务?
刀疤脸率先冷笑一声:“这还真是,终日打雁,让雁啄了眼。”
第66章
祝央心里把游戏日了个遍,真真觉得这傻逼游戏是贱出水来了。
可亏得这狗比玩意儿有层屏障躲着让人一时半会儿抓不住尾巴,不然早被人抡出来按在地上摩擦,磨成芝士碎下饭了。
不过换个角度看,这狗比这么贱精其实也不无道理,整栋别墅才八只鬼,一下子就超度三只灰飞烟灭两只。
就剩仨还留在外面,二组玩家一人一只都不够分的,以祝央的行动力,说不准什么时候猝不及防就完成任务了。
到了那个时候游戏面上的通关任务算是完成,玩家可以自行离开副本,狗比游戏设的局还没展开呢,它能干?
所以这狗比一开始就别把超度任务线弄得这么有关联性啊,到现在来手忙脚乱,个傻逼。
祝央心里这么吐槽,仿佛听到了什么被扎了一刀的声音。
她也没理会,只是拍了拍方蕾的肩膀:“辛苦了!”
方蕾有点懵,心道大伙儿都是被游戏坑了的,她反倒过来安慰自己干什么?
不过马上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三楼的二组玩家正聚在一起对晚上连续鬼怪的袭击骂娘,不过晦气是有,但多的还是兴奋。
毕竟鬼怪现在绕开NPC直接找上他们,倒是省事多了,接下来NPC能发挥的作用也有限,便用不着这么束手束脚。
刀疤脸刚刚差点被女鬼夺走一只眼睛,好在女鬼消失之际眼睛也回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还是跟众人交代道:“这次的鬼怪实力倒不见得多强,不过够狡猾,无孔不入的不定什么时候就着道。大伙儿小心着点。”
其他几人心道哪场游戏的鬼不狡猾?你这不就是色迷心窍被钻了空子吗?还好意思整一副大义凛然?
不过腹诽归腹诽,面上倒是一片赞同,毕竟对敌线索不能大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结果才说着,游戏就传来这么个通告。
几人有那么瞬间有些懵,可字面上的意思也好理解。
什么叫完成鬼怪的超度任务?他们的任务里可没有这一项,并且四个人也都在这里,他们第一反应还是陆辛在搞鬼。
可转念一想,他们对陆辛一开始就带了不小的警惕,也随时有注意到他。
但这家伙除了泡妞儿连游戏都忘了的样子,根本一副连保底任务都嫌弃浪费他时间的架势。
超度任务难度相对灭杀要难不少,至少鬼怪生前的关系死因执念这些脉络得梳理清楚。
他陆辛就是再厉害,成天这样跟女NPC黏糊,也没那份时间。
接下来就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岛上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别的玩家。
游戏里一开始不允许玩家相互攻击这个大前提,便说明了游戏的基调——至少在中级场以下是不怎么希望玩家之间有太过绝对的竞争关系的。
所以两组出现在同一个游戏里的副本少之又少,很多人压根都没听说过这个可能。
某件事如果只是个例,自然不会引起一个团体的普遍性警惕,又玩了分批次进入这个障眼法,可见游戏有多狡猾。
不过考虑到对方的任务难度,和两队的武力值差距,先一步登岛且隐瞒身份也不算游戏太过偏颇。
只是吊在那里的肉,突然被横冲出来的别的狗叼走,游戏世界的鬼怪NPC对别的玩家来说是通关任务,对于这些把游戏当捞金场的人来说可都是大把能换成钱的积分。
夺了财务犹如杀人父母,品过味来的几人脸上均是一股戾气闪过。
几人开门,正好就撞见陆辛和那漂亮妞儿搂着肩膀姿态亲热的从楼下上来。
看到他们还笑嘻嘻打了个招呼。
刀疤脸沉着脸道:“陆兄弟,这会儿可真是好兴致,你难道没收到消息?”
陆辛道:“收到了。”
接着若无其事的拨弄着怀里女人的头发道:“才三只而已,瞧你们自乱阵脚那样,也不是没有鬼在你们面前现身过,自己让人溜了有什么好说的?”
这家伙意思很明显了,到现在还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一副只要有鬼窜出来杀了保底就万事不理的架势,对这场副本的态度倒是光棍得很。
几人看着他心里越发生疑,不过作为二组内鬼的李威已经被祝央截了下来,匆忙才猜出可能有两支队伍的他们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发现里面还有好几条无耻的设定。
所以陆辛的行为便哪里看着都可疑,但实在要下定论却又哪里都解释不通。
刀疤脸皮笑肉不笑道:“咱们都是得养家糊口的人,可不像陆兄弟这么潇洒,今朝有酒今朝醉,哪里都玩得这么洒脱。”
又问道:“陆兄弟刚没在房间中这是去哪儿了?”
陆辛道:“晚上外边的夜景不错,你们有空该看看的。”
几人默认这对狗男女出去打野了,见问不出什么便也悻悻的回房。
他们刚走,后一步的方蕾也回了来,开自己房间门的时候便觉着不对,整个门把都已经坏了。
便知道祝央之前离开地窖那句‘辛苦了’怎么回事。
这伙人简直就是土匪强盗,色中饿鬼,晚上居然真的暴力进了女孩子的房间。
先不讨论对方显而易见的畜生本性,刚刚游戏的提示一出来,没在房间的祝央有面上还是二组的陆辛这个天然掩护。
自己可不就成了绝对的靶子了吗?
方蕾心里对游戏破口大骂,为安全计晚上也不敢待自己房间,便敲了另一个女玩家的门,和对方挤了一夜。
两人还商量了大半宿各种明天要是受到猜忌怎么暂时蒙混过去,或者对方要真的突然发难怎么应对。
按照方蕾她们的设想,他们对二组的玩家警惕小心是没错,但二组的玩家即便这会儿知道还有另一队的人存在,也不会这么冒进的当众撕破脸。
毕竟除了她之外,别的NPC和玩家暂时是无法分辨的,还有一个沦落成狗腿子,人漂亮NPC说什么都听,到时候不定听了祝央的话会不会调头对付他们的陆辛。
中级场的玩家本事也个个值得警惕,在眼前抓黑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不会贸然就出手。
可显然一组的玩家都有些低估对方,这些家伙就按路休辞说的,一进游戏就是被游戏厌弃的存在。
任务难度和所经曲折实际上普遍比一般玩家更高,这么经过来的人,越是活到最后便越是同等级玩家中棘手的存在。
端看他们行事毫无底线,又斗争经验丰富,可是想走到中级场,光靠没人性和悍勇可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