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瑾余
没多久,吴女士满脸喜色的敲门:“夫人,该上车了。”
现在不是唐小姐,是夫人了。
张禾芮把唐晚从床上扶起来,她的肚子原本有些显怀了,不过她太瘦,肚子也不比一般的孕妇大,穿着婚纱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在婚纱巨大裙摆的衬托下小腰依旧纤细。
她的婚纱是顶奢手工定制,全球唯一一件,裙摆上镶了很多钻石,所以行动不大方便,还好有张禾芮和宴星沂做伴娘帮着。
上了车,长长的车队向漾海出发,整个云川的豪车都在这儿了,气势磅礴,派头翻天。
到了漾海,宾客们散在车队两边,唐晚被张禾芮扶着下车。
穿着“倾世”的世纪美人站在众人眼前,无可挑剔的五官,绝美动人的气质,海风拂动她长长的头纱,阳光下,她周身熠熠生辉,美轮美奂。
豪华巨轮上,宴非白握着一束白色百合遥遥看来。人群中,他只看得到身着洁白婚纱的唐晚,只有她是他的归途,是他的安宁和港湾。
在卡农钢琴曲和宾客神父的见证下,西装笔挺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他心爱的姑娘走来。
他走到唐晚身边,神情虔诚,眼神温柔,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男人再次单膝下跪将百合花捧到她面前,沉溺的道:“我的晚晚,今天真美。”
唐晚弯起唇,收下他的花,男人拉住她的手,唐晚能感觉到他的手有些颤抖,她的手被宴非白裹在掌心里,指尖被他吻了又吻:“我能否有这个荣幸,亲自接你上船?我的晚晚。”
按理来说,新郎只需要在巨轮上等待新娘走来即可,可他却抛弃了一开始的设计,按耐不住的过来迎接她。
唐晚点头:“好。”
宴非白站起身,终究是没抵住唐晚的美丽,捏住她下巴,抬高,轻轻吻她。
二人视线相汇,唐晚两颊泛红,小声说:“别闹,还要继续婚礼呢。”
男人笑着点头,优雅的执起她的手,与她并肩,慢慢走向游轮。
游轮上有宴非白专程从英国请来的交响乐团,此刻正演奏到高.潮,宾客们看着新人慢慢走近,纷纷鼓起掌。
等新人和宾客全部上船,豪华巨轮开船,向着海上城堡驶去。
宴非白也牵着唐晚的手,走到了神父面前。
白人神父慈祥和蔼,手捧圣经注视着夫妻俩人,在念过祝词,让新人交换戒指之后,神父用英文说道:“我宣布,新郎宴非白,新娘唐晚,结为夫妻。”
大概是“夫妻”这两个字太过神圣,宴非白拉她的手狠狠一颤。
耳边是祝福声和音乐声,此起彼伏,一瞬间,这里的一切仿佛变得有些虚幻了。
宴非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重,可当唐晚看着他,温柔的对他笑起来的时候,宴非白又从虚幻中回到现实,他握紧了她的手,比任何时候都紧。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神父微笑着说道。
天色正黄昏,游轮渐渐远离海岸,游轮上亮起橘色的暖灯,映得周围的海水隐隐绰绰,湖光天色都落在这一秒的美好里。
宴非白抱紧唐晚,第一次紧张,忐忑,却无比温柔,小心翼翼的低头吻她。
当温软的触感贴在自己薄凉的唇上,宴非白的心终于被点燃,一片荒芜里燃烧起燎原的火把,他指尖滚烫,拉住唐晚的手将她贴在自己胸口,誓要将自己的心意全部奉献给她。
长久的吻结束,睁开眼,唐晚眼角隐有泪光。姑娘柔声说:“宴先生,请多指教。”
一如他们重逢时,她在手机上给他发来的第一句问候也是:宴先生,请多指教。
他当然会指教她,还会指教一生。
游轮风大,宴非白拉开衣服,搂着她藏在怀里为她挡风,今天的她真美,他只想自己一个人看。
男人宽大的手掌捧住姑娘美丽的脸蛋儿,温柔疼惜的为她擦泪,低下头吻她有些发红的眼睛:“乖,不哭,今天该高兴。”
众人眼中,她像是个穿婚纱的小女孩,被高大英俊的丈夫宠爱的抱在怀里,姑娘仰头对他笑得很甜。
宴非白像哄个孩子一般,吻她泪眼,吻她脸颊和小红唇,珍惜又心疼的说:“乖乖别哭,不漂亮了。”
怀里的姑娘问:“明天我就不是新娘了,新娘都变旧了,你会不会就不爱我了?”
宴非白被姑娘软言软语的幼稚言论逗笑了,唐晚怀孕后总有千奇百怪的想法,不过宴非白总是会耐心的哄她:“不会,我会一直爱你,很爱很爱,永远比你知道的多。”
唐晚放心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劲儿,被男人抱着回游轮里的婚房,为了证明自己多爱她,宴非白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所以最后,唐晚什么也不闹了。
事后,宴非白为唐晚换了一身晚礼服,纯黑裹胸设计,漂亮的一字肩和美背都露在外头,因为怀孕,唐晚的胸部更丰盈了一些,她正要出门时,宴非白拦住她,沉声说:“换一件。”
唐晚笑着看他:“这已经是最保守的一件了,不信你去看看别的。”
宴非白看过之后发现,所有的衣服都很暴.露,可这样诱人的唐晚,他怎么能甘心她被别的男人看见。
宴非白忽然将唐晚抱起来,从背后将她抵在墙上,俯下身在她光滑的背上落下一个个热吻,不消半个小时,她背上就出现几片暧昧的红痕。宴非白不顾唐晚反对,贴在她耳边沙哑道:“叫别的男人看清楚,你是我的。”
唐晚哼道:“刚重逢的时候,你还朝我后背泼过酒呢,你记得吗?”
宴非白吻她的动作一顿:“记得。那么宝贝。”他沉沉的一笑:“为了给你道歉,今夜我再将酒倒在你背上,我亲自用吻,给你吻干净好吗?”
因为期待这一幕的发生,宴非白下腹紧绷起来,唐晚愤力挣扎,宴非白怕伤到她的肚子,手臂松了一些:“别怕,现在还早,我们晚上慢慢来。”
唐晚被说得有些脸红,气得捶他,宴非白忙把她的手腕拿住:“别打疼了自己,我们出去吧。”
临出去之前唐晚还不服气的轻轻踩他一脚,宴非白低头一笑,无奈的捏她小脸:“乖,回来给你打。”
小娇妻被他护在怀里,俩人各自端着一杯酒回到party,宾客们见新娘面庞红润,都知道刚刚消失那么久是去做什么了。
唐晚被姑娘们拉过去说话,宴非白也被兄弟几个围在一起敬酒。
新人出场后,party氛围被推到高.潮。
而夜晚的漾海平静,只有游轮里响起一首又一首的著名琴曲和欢笑声,在这个夜晚异常温暖动人。
灯光下,宾客们在跳舞,宴非白看向正在和朋友谈笑的唐晚,放下酒杯走向她。
宴星沂拍拍唐晚,唐晚回头,看到男人神情温柔朝自己走来,姑娘弯起唇,也笑得明媚温柔。
宴非白站定,优雅的弯腰,冷白宽大的手掌放在她面前,邀她共舞一曲:“晚晚。”
唐晚把手放进他掌中,宴非白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拽,唐晚跌进他怀中,男人的手优雅放在她腰上:“今后,你只属于我。”
以新人周围为一个圆圈,四周跳舞的人渐渐舞出他们的范围之外。
宴非白搂着她旋转,温热的手掌从她纤细的腰肢往上移动,轻柔摁住她脑袋,把美丽的小娇妻藏在怀里。
唐晚轻软的声音从怀里传来:“这么多年,你有没有觉得爱我太辛苦?”
男人握住她的腰,唐晚双脚悬空,再落脚时,脚尖踩在了他的皮鞋上,他依旧稳稳的抱着她,低头吻她眉眼。
“从未。”
……
你知不知道?
有一个人很爱你,他为你远走他乡,为你荣归故里。
他虔诚的把你捧在心上,拼命想把攒够的温柔都给你。
踏过山重水复,走过时间的年轮,他终于走到你身边,珍爱小心的抱紧你。
他真的真的,好爱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