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卿月
有道是不知者不怪,她好歹是初犯,爷爷就不能大发慈悲的原谅她吗?她着急出门啊啊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还被罚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嫁人?!
“爷爷,暖心又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唐诗诗接收到君暖心的求救信号,立即执行。
“你个臭丫头!给我站好!站军姿都不会了?你现在连站着和蹲着都分不清楚了?”君老爷子声音洪亮的呵斥了一声。
君暖心吓得身子一抖,立刻站起来,板板正正的站好,由于起的太急,穿着恨天高鞋子的脚一扭,差点摔倒,在床边隔着玻璃看到君暖心那副狼狈姿态的唐诗诗,真心的觉得爷爷这次太过分了,不就是开了个窗户没打报告审批嘛,多大点事啊,整成这样!
君暖心心里委屈的呀,眼眶一热,差点就落下泪来,她从小到大,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爷爷还是第一次这么凶她呢。
“爷爷,你太过分了!”不等君暖心抱屈,唐诗诗就开口了,眼里闪着愤怒的小火苗。
“丫头,你可千万别动气!”君老爷子一看唐诗诗发火,吓得连忙阻止。
“爷爷,你至于嘛,将家里整成这幅草木皆兵,鸡飞狗跳的模样,你这是让我住呢,还是赶我走?”唐诗诗看着君暖心难过,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赌气的说:“我还是住到我叔叔婶婶那里好了,省的在这里给你们添麻烦!”
“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昏话?”君老爷子听说唐诗诗要离家出走,紧张的不得了,这两个臭丫头,合起伙来挤兑他老头子!
哪里草木皆兵,鸡飞狗跳了?他这不是紧张她,想要给她打造一个最舒适最安逸最温馨的疗养环境嘛!
他老头子一天到晚的忙活,这是为的谁?真是的!
看着唐诗诗生气,君老爷子生怕唐诗诗火气大了伤着身子,于是不得不妥协的朝着院子中的君暖心招招手,说:“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没看你三嫂发火了?快去劝劝!”
君暖心立刻转忧为喜,撒丫子跑进屋里,蹭蹭蹭的上了二楼,对着唐诗诗就要来一个熊扑!
唐诗诗吓得连忙打手势制止。
“三嫂,你真是太威武了!爷爷都得听你的!”熊扑没得逞,君暖心关了房门,欢欢喜喜的坐在唐诗诗的床边说,看她这会眉飞色舞的小样,刚刚在院子里那副委屈的模样早都跑到爪哇国里了,唐诗诗知道自己是上了这女人的恶当了。
“装的还真像!从小到大,没少干这事吧?”唐诗诗没好气的白了君暖心一眼嗔怪道。
君暖心不好意思的笑笑,狡辩道:“三嫂,这回你可冤枉我了,从小到大,爷爷可没对我这么严厉过,自从你嫁过来,我在这家里的地位直线下跌!爷爷眼里,你什么都比我好!”
“得了,爷爷根本就是算准了我会求情,好顺着台阶下来,你们都来算计我!”唐诗诗佯装生气的说。
“哪有?三嫂,误会!误会!”君暖心继续嬉皮笑脸的。
王月珊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诗诗,姐姐我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跟你分享!”王月珊的大嗓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嘹亮。
“是不是你跟杜昊泽好事近了?说吧,要我包多少的红包?”唐诗诗一听有王月珊说有好消息,立刻就想到了这个上面,就连一旁的君暖心都眼巴巴的期待着王月珊的好消息。
“切!别跟我提那个男人,姐姐八百年前就将他给拉黑成了过去式!”听唐诗诗说起杜昊泽,王月珊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不过,她嘴巴上还是使劲的扯着刚才的调调!
“你跟他真分了?”唐诗诗不敢置信的问,杜昊泽应该不是个会轻易放手的男人才是。
“早分了,别提他来破坏姐姐的心情。”王月珊没心没肺的说道。
“那你说的好消息是什么?”唐诗诗不解的问。
“凌素素流产了!”王月珊高亢的宣布,然后还大笑三声,等着对面惊喜的响应。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预期的声音。
“怎么了?是不是被姐姐这个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呆了?高兴地让所有语言都失去颜色了?!”王月珊卖力的调侃着电话对面的唐诗诗。
“你——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唐诗诗刚想说:我早知道了!而且姐姐我还亲身经历,受害不浅,现在被关在家里卧床一个月,彻彻底底成了金丝笼里的小麻雀。结果话到嘴边,就看到一旁的君暖心煞白了一张小脸,满目惊疑,紧张的双手使劲的揪着被子。
“你谁呀?暖心?”王月珊听到君暖心的声音,更加的高兴,没想到诗诗身边还有个潜水的,都让她给炸出来了,看来凌素素流产这件事真是大快人心。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君暖心神色焦急的问。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君暖心,眼中有些细碎的狐疑之光闪过,怎么暖心听到这个消息,表情这么反常?除了最初有一丝的雀跃之情外,再也从她的表情中感受不到半点欣喜。
“我不但知道凌素素那个贱人流产了,还知道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生孩子了!”那边的王月珊根本不知道君暖心脸上已经风云变色,大嗓门里一派的得意洋洋。
“不能怀孕生孩子了?”这次轮到唐诗诗震惊了!
“当然,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有木有很解气?哈哈哈哈!老天还是公道滴,残酷的现实再一次完美诠释了小三的下场!”王月珊欢天喜地的说道,那语气跟个正义女战士似的。
“你快说你怎么知道的?”唐诗诗跟君暖心异口同声的质问。
王月珊只当她们两个是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给惊呆了,情绪发挥有些失常,根本没去在意两人的语气,于是就将她今天在医院里碰到两个小护士,偷听他们谈话的事情,详细的跟唐诗诗君暖心给说了一遍,就连那两名小护士说话的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并在不足之处做了详细的注解说明,力求达到还原现场的效果。
“你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呢,陆涛竟然能这么狠心,好歹凌素素流掉的那个孩子,也是他的血脉,还有那个王凤珍……”王月珊还原完现场后,大发感慨!
只是她这边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唐诗诗那边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还有唐诗诗的喊叫声:“暖心,你干嘛去?”
“喂!喂!喂喂!”王月珊对这对面两个没有职业道德的聆听着表示十分不满。
“我在呢,刚刚暖心不知道怎么了,跑出去了,我看着她情绪不大对。”唐诗诗听到王月珊那边开始暴躁了,连忙对着电话解释,听到院子里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唐诗诗眉头不觉得皱了起来。
这太女人太反常了!
“怎么了?难道是被姐姐我的好消息给高兴坏了?”王月珊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唐诗诗的语气里,难掩担忧,而后又关切的问:“你去医院干嘛?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王月珊心里一暖,果然是好姐妹,得知了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都没忘记关心自己。
“没什么,这几天胃不舒服,去做了个检查。”王月珊将手放在肚子上,漫不经心的说。
“你是不是又不按时吃饭,整天吃泡面?”唐诗诗听到王月珊说胃不舒服,就猜到了问题所在,数落道:“你就是再拼命,也要注意下身体,没有健康的身体,你拿什么去拼?”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王月珊心虚的连连答应。
“每次说你都是这样!”唐诗诗不满的抱怨。
“这不是没事嘛!医生说了,我这身体,壮的能打死一头牛!”王月珊窝在沙发里,调侃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凌睿怎么能受得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你也一样!”唐诗诗霸道的说。
“一样一样都一样!能跟华夏国第一少将相提并论,姐姐我何其有幸!”王月珊说着便痴痴的笑,眼里都笑出泪来。
“什么有幸不有幸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唐诗诗感慨着,脑中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和王月珊一起的那些时光来,心中暖暖的,窝心。
电话彼端的王月珊也被唐诗诗的话勾起了回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没有开口说话,只余淡淡的温馨,萦绕在电话两端。
“诗诗,姐姐我准备给自己放个长假了!”王月珊率先开口:“跟编辑请了两个月的假,约了一群驴友,准备出去旅行。”
“这次又准备去哪里?”王月珊每年都会花费很多钱去旅行,去寻找灵感,她有一帮的驴友经常结伴而行,所以,唐诗诗对王月珊的话丝毫不起疑,只是觉得:“两个月,这次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
“上次的漫画出版了,姐姐我不是小赚了一笔吗?有钱当然要好好玩玩!”王月珊一边应付着唐诗诗,手却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
“那你当心点!”唐诗诗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君爷爷连床都不让她下,出去送行肯定是连门都没有。
“嗯,放心吧!”王月珊笑笑,只是这笑容有点落寞,不过真的只是有一点,她一甩头,就将那一星半点的不良情绪给送回了火星。
挂断电话之后,王月珊上网搜了搜,订了一张去G市的车票。
她向来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定完车票后,从衣橱里划拉了几件衣服,塞进包包里,检查了下身份证银行卡什么的,就出发了。
这个时间,B市有些冷了,而G市正是春暖夏凉的时候,是个不错的去处!
“杜少,她订了去G市的车票,人已经到了火车站在等车。”在王月珊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杜浩洋接到了线报。
G市?她去那里做什么?难到不该是去A市?杜浩洋不解的皱着眉头,然后对着电话那头说:“给我查查杜昊泽最近都有什么动向!有没有去G市的日程安排?快点!”
不一会电话又打进来了,告诉杜浩洋说杜昊泽最近工作日程安排的非常紧凑,没有去G市的安排。
“知道了,跟紧她,将人给我看住了!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杜浩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拿着笔在一大堆文件上勾勾画画了半天,最终烦躁的将手里的笔丢在了桌子上。
王月珊,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以为换个地方,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过安稳日子了吗?
做梦!
杜浩洋点了一支烟,将头仰靠在真皮座椅上,一双笔直劲瘦的大腿,交叉横亘在办公桌上,一双眼睛里,情绪莫名,让人根本窥测不出他此时在想些什么!
凌睿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正窝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凌睿坐到床上,揉了揉唐诗诗的发丝,在她的软暖的唇上采了一个吻,问道。
“在想一些事情。”唐诗诗表情依旧有些呆怔。
“什么事情?快跟老公分享一下。”凌睿将唐诗诗抱在怀里顺势倚在床头,让唐诗诗半压着他。
“凌素素流产了。”唐诗诗语气幽幽。
“哼!从楼上摔下来,这是必然的!”凌睿表示唐诗诗有点大惊小怪了,他双手圈住唐诗诗的身子,一只大手放在唐诗诗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眼里的表情时而阴厉时而忧伤。
唐诗诗并没有注意到凌睿的表情,她在凌睿的怀里偎了偎说道:“听说她不可能再怀孕了。”
“有这样的母亲,是孩子的悲哀,不能怀孕挺好的,免得再养出一个凌素素来,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祸害别人,然后一代不如一代的活着。”凌睿的语气轻松,却透着凌厉之气。
唐诗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说话。
“怎么?你觉得她可怜了?”凌睿语气里有丝不满的问。为凌素素这样的女人,不值得浪费同情,拍手称快才是正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唐诗诗叹一口气说道。
“既然这样,老婆,你还在纠结什么?”凌睿觉得唐诗诗的话十分的悦耳受用,同时她的种种表现又让他迷惑不解。
“我就是不知道,她不能再孕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唐诗诗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口。
“为什么这么问?”凌睿轻轻的扳过唐诗诗的身子,看着她的小脸问。
“就是有这种感觉。”唐诗诗看着凌睿的眼睛,谨慎的回到。
“要是是我做的,你会怎么样?”凌睿认真的问。
“呃?”唐诗诗有些无话可说,这算是承认了?这么快这么直接!
“会怕我吗?”凌睿搂着唐诗诗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犹疑的问。他承认自己逃避了,竟然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怕从唐诗诗的眼睛里看到惊恐跟排斥。
唐诗诗顺势趴伏在凌睿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有些急促的心跳,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这个男人,是在紧张什么?
“我好害怕!”唐诗诗假装害怕的想要从凌睿的身上起来,声音也带了些微微的颤抖,感觉到自己耳边的心跳声一下子骤然停住了,身边的男人也忽的屏住了呼吸,唐诗诗不厚道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好害怕你被人抓起来,我还要辛苦给你去送饭!”
“你个没良心的女人,竟敢捉弄小爷我!”凌睿因为唐诗诗的话,简直要暴跳如雷。
“睿小子!你给我注意点!”楼下听到声音的君老爷子爆喝一声。
正想要趁机在唐诗诗身上吃个豆腐找点甜头的凌睿,倏地住了手,幽怨的看着正笑得幸灾乐祸的唐诗诗。
“不行,要建个账本!”凌睿说着,起身下床,匆匆跑去书房,不一会拿了一个本子回来,还带了一支笔过来。
唐诗诗正好奇他说的建账本的事情,就见凌睿在本子上龙飞凤舞的写到:“11月10号,加一次!”
“这是什么?”唐诗诗忍不住问。
“账本!”凌睿痞痞的挑挑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