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尽歌
我说:“宗政烈,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你硬生生的扼杀了我的对你的爱。
“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绝不会让现在的我后悔。”
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离开了。
没多久,我就被通知挪到了这家酒店的总统套房。
宗政烈彻底将我囚·禁了,他续了一年的总统套房,规定我只能在酒店里活动。
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刻薄无情。
他不仅不需要我再去上班了,还给我请了各种育儿方面的专家,二十四小时的看护我,给我调养身体,备孕,教我如何当一个健康又合格的孕妇。
于是,我被迫开始健身,开始练瑜伽,开始吃各种营养均衡的食品,开始……
太多太多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万幸他并没有断了我的纸笔,断了我的珠宝方面的书籍。
每当我有不想活下去的念头,我就疯狂的看书,画设计图。
我在等,等古慕霖想到办法救我出去。
我相信,他绝不会放弃我。
每个月的排卵期,宗政烈会来。
自从那天晚上我们争吵过之后,他除了排卵期几乎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倒是各种鲜花奢侈品变得频繁起来,以前我不敢想的那些名牌突然就像是地摊货一样大批的摆在了我的面前,看的那些专家眼睛都直了。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甚至开始恐惧排卵期的到来,恐惧见到宗政烈。
我每天都在做噩梦,害怕自己怀孕,害怕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叫蓝思妤妈妈。
害怕骨肉分离,害怕自己生下女儿以后,宗政家会为了延续香火再让我承受一次这样的囚·禁生活,直到生下儿子为止。
渐渐的,纵然有专家天天跟进我的生活细节,我的脸色也越来越差,生物钟紊乱,情绪起伏大,就连月·经也开始不调了。
终于,总统套房里出现了心理医生。
是宗政烈带来的。
医生告诉他,我这样的心理状态很难受孕,即便是怀孕了,恐怕也对胎儿不利。
劝他换一种柔和的方式对待我。
或许我放松了心情,会更容易受孕。
心理医生离开了,连带着那些个专家也走了。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只剩下了我跟他。
我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怔怔的看着窗外盎然的春意,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车,没有半点说话的欲·望。
三个月了,我只见过宗政烈三面。
这是第四面。
以前看着他的那种脸红心跳突然就像是死了一样,再也没了。
我已经不怕他了,我只是害怕跟他上·床,对于他这个人,我失去了所有的情绪起伏。
宗政烈一直站在我的身后,他紧紧攥着拳头,透过落地窗的倒映看我。
良久,他迈上前来,挨着我坐在了落地窗前。
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
我任由他搂着,无喜也无悲。
他盯着我的表情看,看着看着,他的眼眶突然就红了。
只是瞬间,他就转过头去,以极快的速度站起身,嘭的一声,摔门而去。
第141章 想都别想
我坐在窗前,看着日出变为日落,继而月亮上岗,夜幕降临。
若非有人敲门,我大概会一直这样坐到天亮,然后再去倒头大睡,周而复始。
趔趄的从地上站起来,我身体酸痛僵硬,脚心刺麻麻的。
透过猫眼看向门外,注意到是我之前接电话的那个服务员,我蒙尘的心里突然就刺进一道阳光来。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故作平静的打开了门。
他推着餐车进来,在我殷切的步步紧跟之下走到餐桌前,一一将银器中盛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
将银盖打开,一道道冒着热气的佳肴便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无一例外,都是我爱吃的菜。
盯着菜看了会儿,我皱着眉头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其中一道菜。
熟悉的味道顿时盈满了口腔,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将筷子丢在桌子上,眼泪落下来的瞬间,我揪着桌布就将所有的饭菜丢在了地上。
哗啦啦一阵银器落地的声音,饭菜顿时撒了一地。
服务员吓了一大跳,惶恐道:“女士,这些饭菜都是您先生亲手下厨做的,您……”
“他不是我先生。”
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眼泪越来越汹涌。
不论是鲜花奢侈品,还是这顿饭菜,都不过是宗政烈想要让我乖乖给他和蓝思妤生孩子的卑劣伎俩罢了。
他以为光凭这些东西就可以让我失去底线的为他和蓝思妤服务吗?
做梦!
从我被关进这间房开始,我就立下重誓,除非我死了,否则别想让我给蓝思妤当代孕妈妈。
想都别想!
服务员脸色难堪,他蹲下身子迅速的收拾着地上的狼藉,经过我的时候,他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晚上九点半,一楼大堂女洗手间最后一个隔间,学长。”
他说的很快,说完还在用银盘戳了我脚腕一下。
我立刻反应过来,连忙也蹲下帮他收拾东西。
我嘴唇几乎不动的问他这房间里是不是有监控器。
否则他也不必如此鬼祟的给我传话。
服务生点了点头,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匆忙收拾完便推着餐车走了。
我就知道,我被监禁了。
从我把奢侈品给那些专家,那些专家明明想要却躲闪的不敢要的态度就可以明白,这房间里有宗政烈的眼睛。
他们根本不敢在宗政烈眼皮子底下造次。
我早就猜到了,只是懒得去验证。
在心里默念了几遍九点半,我看了眼时间,再次坐回了窗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九点十分,我起身,跟保镖说我想下楼去花园里散步。
这些天,我的活动范围一直在整个酒店。
整个酒店里到处都是宗政烈的眼线,我根本无处可逃,宗政烈也很放心。
在房间里关久了不利于我的身体健康,所以酒店的花园是我常去的地方。
那些专家也很赞同,宗政烈更没有意见。
保镖点点头,留下一个看门,一个跟在我身后下楼。
在花园里转悠了一会儿,我白着脸捂住了肚子,借口便进了大堂的女洗手间。
洗手间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恍若死里逃生了一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找到最后一间隔间,我试着推了一下,没锁。
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空无一人。
我一阵失望。
将隔间门锁上,我坐在马桶上,看了看时间。
还有一分钟九点半。
秒针叮叮叮的走着,我静静的等待着,到了九点半,我头顶的窗户突然就响了起来。
我一抬头,就见窗户从外面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翻了进来。
窗户迅速被关上,古慕霖熟练的踩着马桶后盖跳了下来。
三个月未见,再见到古慕霖,那种看到希望的感觉令我对他平白生出了浓郁了亲切感。
不等他站稳,我伸手就抱住了他。
他身上还透着倒春寒的凉意,却令我无比的安心。
我低声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放弃我,肯定会来救我!”
古慕霖反手抱住我:“傻瓜,我怎么会放弃你,这三个月,我每天都在想办法救你,但宗政烈实在是把你看的太严了,我疏通了好久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能在这里跟你见一面。”
我有点傻了,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殷切的看他:“你不带我一起走吗?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我害怕,我太害怕了,你带我走吧。”
“子悠,你别急,你听我说,这里的戒备太森严了,我暂时还没办法带你出去,不过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安抚着我的情绪,衣服上满是灰尘。
古慕霖说,这家酒店是宗政烈名下的产业,整个酒店如同铜墙铁壁,所有的守卫都坚不可摧,若不是他去求了古家老爷子,他也进不来。
他说他已经打听到宗政烈为了帮我治疗心理疾病,打算带着我出国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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