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末世来[50年代] 第128章

作者:喵崽要吃草 标签: 现代言情

  至于其他人,都是惦记她脑袋的那个人的帮凶,送去局里接受劳动改造,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

  在青梅的认知里,两样东西是谁也碰不得的逆鳞,一个是食物,一个就是她的命。

  可以这么说,身为帮凶一员的田寡妇,已经上了青梅的死亡名单。

  田寡妇还不知道青梅心里所思所想,不过这个时候,她保命的触角却灵敏至极,被松开脖子后像只鹌鹑,轻易不敢动弹,惶然又无助地望着青梅,盼望着青梅能生出些同情,也好叫她活命。

  青梅不为所动,眼神都没闪一下,问:“你们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赵银花是不是你的内应?”

  田寡妇很不想回答这种疑似送命的问题,可在青梅冷漠的凝视下,却又不敢不答,只能哆哆嗦嗦地点头。

  连生出点急智,装可怜推责任都不敢。

  这是一种在凶兽面前什么小花招也不敢耍的惧怕,田寡妇被青梅隐藏的杀意给彻底慑住了。

第143章 上交给公安局

  青梅问什么,田寡妇就老老实实答什么,半点小算计都不敢有。

  于是青梅就知道了,原来田寡妇是在年前赵银花被她娘家人大雪天撵出去的那次搭上线的。

  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田寡妇等人就打起了古墓以及青梅的主意。

  田寡妇这边给赵银花好处,可田寡妇是个多疑的人,就算身边得用的人,她也一定要捏住点把柄才敢放心用。

  对待赵银花,田寡妇也不例外,先给了好处引赵银花上钩,然后又带着赵银花去省城,体验了一把赵银花之前无法想象的“奢侈”生活。

  对女人来说,什么把柄最可靠?那当然是男女床上那点事儿。

  于是田寡妇引得赵银花半推半就地跟省城一个领导好上了,随后又接连给赵银花介绍了好几个“老板”,还不停地给赵银花洗脑,让赵银花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精彩人生。

  从本质上来讲,赵银花就算有点小聪明,到底也是个没见过世面,根子也不咋端正的人,被田寡妇这么一糊弄,还真就弄成了。

  这次赵银花回大岗屯,主要任务其实就是给田寡妇他们几个人打掩护以及带路,从青梅那里打探到古墓消息都还是次要的,那顶多也就是赵银花想要给自己赚点外快。

  如果打探到了,田寡妇他们也算是多了个选择跟退路。

  说完这些,田寡妇捂着喉咙小心翼翼地看青梅:“赵银花那娘们儿自己就不是啥好人,当初我碰上她的时候,她就在骂大岗屯,还骂你!”

  田寡妇不确定青梅对赵银花是个啥态度,从赵银花那里知道的消息,那小娘皮可是青梅男人的隔房堂妹。

  就这段时间打探到的消息来看,青梅对她男人可谓是死心塌地,就算那汉子二两毛虫不中用都一点没生出外心,谁知道青梅会不会看在家里男人的份儿上就对赵银花不追究了呢?

  所以田寡妇就说这个话来试探一下,也好确定后续回答问题的时候要如何叙述跟赵银花有关的内容。

  田寡妇不敢对青梅撒谎,可不代表她不会拉其他人下水,多而不少的总能分担一些青梅的怒火。

  刚想完,身后的洞穴里陡然就传来阵阵惨叫声。

  进去的除了陈家庄那男人,其他的都是田寡妇上过炕的,自然再熟悉不过了,一听就听出来是他们的叫声。

  想到本该跳下去的青梅忽然就从另一边出来,还抓住了她,显然是早就发现了跟在后面的他们。那么稍微一想,田寡妇就明白了那洞里肯定不是啥古墓,而是什么要人命的地方!

  想罢,刚想耍的小聪明就又被吓回去了,田寡妇浑身发凉,凉得都冻成冰坨子了,站在那里梗着脖子浑身僵硬得愣是扭不动脑袋回头看一眼洞穴。

  青梅皱眉,怕里面那大家伙吃完几个人还不够,还要出来,于是冷声喝问:“你还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赶紧全部给我说出来,否则就送你回去跟你那几个同伴团聚。”

  说这个话的时候,青梅已经往田寡妇面前逼近两步,准备随便听听就把人赶紧扔下去,自己也好早点走人。

  田寡妇一听,浑身一哆嗦,跟筛糠似的,登时就站不住脚了,噗通一声闷响,就跪坐到了地上,抖着嘴皮子把自己干的那些事全部都倒豆子似的抖落了出来。

  “我前头那个男人不是病死的,是我用耗子药药死的……孙酒鬼也不是失踪了,因为他发现我藏在屋后面的宝贝,我就带人把他给骗出来弄死的,就埋在柳下屯往山上走的那条路边上……”

  饶是青梅,也听得眉梢一抖,瞅着田寡妇的眼神中杀气渐渐淡了。

  田寡妇只以为自己听话的配合态度讨好了青梅,忙不迭地继续说了不少事儿。

  “我以前跟陈家庄的陈大友是相好,他们干的那档子事我也参与了,还在省城里认识了好几个老板领导,就是帮陈大友他们拉人脉找买主……”

  听到这里,青梅终于决定不杀田寡妇,而是把她送去公安局领奖励。

  至于田寡妇到了局子里反咬一口说她杀人?

  早在一开始,青梅就给自己找好了退路,那六个人本来就有案子在身不说,这次青梅也是为了自保才借着自己对这片森林的熟悉躲过了这伙强人的跟踪截杀。

  更不用说从头到尾青梅都没动过手,就算是要验尸,那也是蟒蛇杀的——这也是为什么从头到尾青梅都没直接出手的原因。

  这个世界如此美好,龙凤山里的小动物们如此可爱,青梅可舍不得离开它们。

  就这说话的功夫,洞穴里的惨叫声早就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渐渐停歇消失了,田寡妇说完了话,只听周围一片安静,连声鸟叫虫鸣都没听见。

  这阴沉沉的气氛,让田寡妇脑子里只能想到一句话:这么僻静的地方,正合适杀人。

  杀了人都不需要挖坑埋尸,只需要扔在地上,过不了小半天,尸体就要被或许现在就潜伏在附近的野兽给啃个精光了。

  青梅终于动了动脚,朝田寡妇走过去。田寡妇吓得面无人色,直愣愣地看着青梅靠近,明明想要逃,可身体却僵硬得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一片寂静中,青梅的脚步声轻且浅,只发出踩在杂草上的微弱悉嗦声。

  在青梅走到田寡妇面前,正要伸手去拎人的时候,一阵唏声突兀出现,青梅闻到尿骚味,眉头一皱,很是嫌弃地重新站直了身,收回胳膊,还往旁边挪了两步。

  田寡妇就感觉裆里一阵热流,傻呆呆地转动眼珠子往下面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才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青梅最后还是只能动手把田寡妇绑了起来,扔在原地,自己又去重新安静下来的洞穴入口张望一番,只在地面上发现了慌乱中掉落的铲子王八盒子等杂物。

  而一截蛇身就懒洋洋地蜷缩在旁边。

  大概是闻到人味儿,蟒蛇原本朝里面搁着的大脑袋重新立了起来,扭向洞口。

  一双大眼睛就盯着青梅,蛇信时不时吐露出来,看起来像是不确定还要不要再吃个食物。

  青梅看了眼王八盒子,视线没过多停留,反而对那把铲子挺感兴趣的。

  六个大男人吞进肚子里,哪怕是蟒蛇,也觉得自己需要些时间消化。

  况且,从这个人身上,蟒蛇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当时这人身上还带着特别浓郁的狼血味儿。

  蟒蛇谨慎地慢慢滑进了山洞,撤退的时候一双眼睛还直直地锁定着青梅,是在防备青梅忽然动手。

  青梅见状,也没去管它,而是跳下去,把王八盒子跟铲子都捡了起来。

  青梅准备把铲子留着自己用,刚好龙眼泉群那边的木屋里还缺了个趁手的种菜工具。

  这铲子跟普通铲子相比,前端格外锋利,反射着冷光,一看就知道这玩意儿除了打洞,还能往人身上砍,效果绝佳。

  那王八盒子,青梅就准备连同田寡妇,一起上交给公安局。

  因为临时遇到这事儿,青梅也没能去看望旗杆跟裙子,就在山里带着几个人转了三天,转头又拎着田寡妇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速度更快点,毕竟之前青梅还特意带着他们绕了不少路。

  饶是如此,也用了两天,毕竟有田寡妇在,青梅就要多个累赘,还不能尽施手段,这让青梅对田寡妇的嫌弃越来越大。

  且说大岗屯里,赵三明知道青梅要上山,如今家里还有不少粮食,两个地窖都是满满当当的,菜园子里的菜也才刚种下去,正是需要人照看的时候。

  越来越居家的赵三明着实不放心家里那一摊子事儿,所以带着狗子,第二天就早早地赶回了家。

  这次出去,他带回来了零零碎碎许多东西,不仅填补好了灶头需要的那些东西,还带回来了几只小鸡崽以及两只大鹅。

  因为粮食紧缺的缘故,前两年还有人家养了几只鸡,现在却是基本没有了。

  赵三明忽然逮这么些家禽崽子回来,回家的路上可没少被碰巧撞见的妇女询问。

  赵三明只说是在干哥哥那里匀的。

  对外,赵三明以前救过张大海,两家来往紧密,之后就结拜成了异性兄弟。

  这也不稀奇,若是有了救命之恩,年龄差不多的就是做兄弟,年龄差得多一点的,那就是干爹干儿子,总归是要当作家人来看待才是知恩图报。

  赵三明跟狗子回到家,看院门还是走的时候那样,也是松了口气。

  打开院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去了,狗子率先就放下装小鸡小鹅的篮筐,迫不及待地去给鸡鹅捉虫子挖蚯蚓拔嫩草去了。

  这会儿也才下午四点多,如今是五月初,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起来了,白天变长了。

  赵三明也就没管他,自己放下背后背着的蛇皮袋,先去打开房门上的锁,进屋里各处看了一圈,确定没被人动过,这才算是彻底放心了。

  也不知道为啥,现在赵三明但凡是离开家去外面,总觉得家里会出啥事儿,特担心家里,可以说是不亲眼看着这个家,他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安生不下来。

  这其实就是因为赵三明现在对这个家付出的心力越来越多,可以说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是赵三明在打理。

  毕竟青梅从来都是只关注地窖里的存粮以及锅里的食物,其他的地儿?

  怕是房子塌了,只要没塌掉灶台以及地窖那边,青梅就能淡定从容地思考该先吃饭还是该先收拾残局。

  出门在外总是闹腾的那颗心放下了,赵三明也不急着打扫房间,先去把蛇皮袋拎进屋,然后找出工具,抓紧时间给鸡崽鹅崽圈出个棚子来。

  因为院子宽敞,做个临时用的鸡圈还是很容易的,不外乎就是去柴垛里找些得用的木柴,然后就敲敲打打,往泥巴里钉下去几根稳固的桩子。

  因为鸡跟鹅都太小,剩下的就需要用藤条一点点编起来,编到两个手掌那么高之后,藤条就能编得稀疏一些。

  赵三明正蹲在那里干得起劲,旁边的鸡崽子鹅崽子还在篮子里叽叽喳喳嗬嗬嘎嘎地乱叫,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大黄大黑的叫声。

  另又有还在地里上工的社员们高声说笑的声儿。

  这气氛,可以说是特别舒服,赵三明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赵三明干得很专心,所以面前忽然有个女人出声儿喊他,愣是把赵三明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一看,赵三明才发现是赵银花。

  对赵银花,赵三明就直白得多了,当即就站起来,拍着屁股上的泥一边皱着眉不耐烦地责问对方:“你这啥毛病啊,进人家院子都不知道叫个门儿?”

  赵银花暗暗咬牙,又一次可惜自己跟赵三明是亲戚关系。

  不过这会儿面对赵三明,赵银花还是笑得眼角带春,柔柔地说:“三明哥,我这不是跟你熟嘛,都是一家人,还这见外干哈?”

  赵三明都笑出声儿了,毫不客气地道:“谁他娘的跟你熟了?还一家人?我呸!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就你那破名声,谁要跟你是一家人,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赵三明可不是大岗屯里那些不怎么出去的人,这才刚从张大海那边回来,路上就要路过镇上。

  倒也不是特意打听,而是去供销社买东西的时候人家柜台员已经对经常来买东西,且下手从来十分爽快的赵三明熟悉了,知道他是大岗屯的,于是就顺口说起了从大岗屯嫁过来的赵银花。

  因此,赵三明可知道赵银花现在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儿,原本对赵家其他旁支亲戚就很不亲近的赵三明,对赵银花就更不喜欢了。

  不过现在赵三明都忙着照顾家里家外的,又是个大老爷们儿,也不至于拿个娘们儿的破事出去到处说。

  可谁叫赵银花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特特跑来他面前烦他呢。

  哪怕是没遇见田寡妇之前,赵银花也很少受到年轻男人这样的慢待,一时半会儿也是被赵三明毫不客气的态度给弄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张着嘴都不知道说啥了。

  赵三明低头看看才完成到一半儿的鸡圈,再看篮筐里已经挤得不耐烦,纷纷拍着小翅膀想要跳出来的鸡崽鹅崽,眉头皱得都打结了,“行了行了,有事儿就赶紧说,没事儿就麻溜滚蛋,没看见老子忙着呢!”

  别看赵三明现在在青梅面前有多软,在屯子里干活的时候脾气也还算好。

  可对待不喜欢的人,赵三明从来都是那二流子混混儿的德行,才不管对面的是男是女,只要是确定打不过他的,他都能骂骂咧咧,表现出不好惹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