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姀锡
她睡不着。
赛荷知道,思思她其实是睡不着。
压根…合不了眼。
她不是有意作践自己的身体,她配合打针,配合吃药,甚至配合吃饭,尽管,一吃就吐,你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跟个行尸走肉似的,却唯独睡不着觉。
如今一天一夜过去了。
身体不是铁打的。
赛荷面上淡然,不敢在徐思娣跟前露出半点担心,实则心里慌张得不行。
如今,厉徵霆终于问起了。
而厉徵霆听了赛荷的话后,只将唇紧紧抿了起来,又是半个世纪的沉默后,他终于冲赛荷摆了摆手,冲她道:“你今晚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明天临时有事,明天如果更新就会在中午,中午两点前没更就勿等啦,明天过后,我会陆陆续续加更,争取在本月完结,正文完结,后续应该会有部分番外。
昨天看了很多小天使们的留言,很是感动,不知不觉,这文就写了大半年了,很感谢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与大家的相会。
另外下一本接档新文,本文完结后会接档更新,短文,预计30万左右,不知道开哪本,大家看看哪个感兴趣些,我提前酝酿下,么么《酒店女王》
仇筱是酒店大王的千金,可她不甘做千金,她本是女王。
她一身骄傲,站在财富权利的巅峰,她藐视众人,却没想到最终竟然栽在了…一个下等人手里。
她父亲的义子,她父亲身边的一条狗。
“顾长风,你他妈就一懦夫,就我爸身边的一条狗,让你闭嘴,你他妈连吠一下吗,让你往东,你他妈敢往西吗?”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配么,我他妈将衣服都脱了,你敢上,吗?”
“呵,男人?你是吗?”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间,仇筱已被人一把摁,在了身下。
《你大堂兄来了》
石颜跟高干子弟周寅在周家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谈了七年恋爱。
两人门第相差太大,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慢慢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终于,周寅在家长的安排下慢慢被个性有趣、见识不凡的白富美所吸引,两人的地下情岌岌可危。
石颜伤心之余,深夜买醉,误入了周琛的床。
周琛是周寅的大堂兄。
当年石颜跟周寅第一次偷偷摸摸约会正好被这位大堂兄撞见,两人吓得惊慌失措,却不想,这位大堂兄老神在在的领着二人进药店给他们买了一盒避孕套,嘴里叼着根烟,淡淡瞥了石颜一眼,然后挑眉冲周寅淡淡叮嘱道:悠着点儿,别整出人命来就是了。
周家这位长子长孙行径乖张荒诞,是他们这一众小辈们心目中最惧怕的存在。
小时候,他们最怕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周寅,你大堂兄来了。
石颜招惹了一个她这辈子最不敢招惹的人。
第264章 264
赛荷走后, 厉徵霆派人将徐思娣的主治医生请了来,没多久,护士过来给徐思娣输液配药,给她输了一些安眠成分的药剂。
一个小时后,一直坐在外间客厅里的厉徵霆抱着手里的雪白一团缓缓起了身。
他来到卧房门口,步子一停, 只立在门外立了好一阵, 终于缓缓抬手, 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将守了整整一天一夜的这张门给推开了。
此刻病房里安安静静的, 仅在床头的位置留了一盏小小的壁灯,床边摆放了一架输液架, 上面挂了一连串的输液瓶, 输液管里的药滴一滴一滴缓缓地滴落着,衬托得整个病房里更加安静静谧。
而病床上的人呼吸很轻很轻,也十分均匀, 此刻,终于缓缓闭上了眼,似乎已沉沉睡去。
远远地看着病床上的那道身影,不知是有些担心对方还没有熟睡, 还是有些没有勇气,厉徵霆只立在门口,迟迟没有抬脚迈过去。
有形的门被推开了,可好似还有张无形的门生生挡在了他的跟前。
不知立了多久, 忽而听到怀里的那一小团雪白轻轻地叫了一声:“瞄…”
小奶猫儿在厉徵霆怀里探头探脑着,厉徵霆指尖微僵,不多时,他伸手往那团雪白身上轻轻抚弄了一阵,下一秒,那一团雪白忽然在厉徵霆的掌心里缓缓站了起来,然后轻盈一跳,直接跳进了病房,然后小心翼翼的走着猫步,竟然一步一步朝着病房走近,最终,它停在了距离病房床头不远的地方,一直仰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朝着病床上的人探头探脑着,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小小的“喵喵”声。
它似乎还记得她似的,不多时,一直围绕着整张病床走来走去,边走,边不停的喵喵叫唤着。
小奶猫的举动似乎带给了厉徵霆一些勇气,厉徵霆的胸口微微震了震,不多时,他终于握了握拳,抬脚缓缓往里走。
那几步的距离,走得有些艰难。
尤其,还只走到床尾的位置,就早早停了下来。
厉徵霆立在床尾的位置,定定的看着病床上的身影,心脏阵阵紧缩。
瘦了。
不过才一天一夜的时间,人就已经瘦了不少,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她本来就瘦,他曾一度想要将她给养些肉出来,却没想到,更瘦了,跟个纸片人似的了。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消瘦,更多的是一种精气神的消散,整个人完全没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才不过一天的时间,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厉徵霆拳头微微紧了紧。
他从来不是个畏手畏脚之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事情能够令他止步,不敢向前,他的手中虽然没有直接亲手沾过血,却不知掌控了多少人的命运,变更了多少人的结局,有时候,不是杀人才叫厉害,叫人生不如死往往才算有趣,在他们的世界里,在背后指点江山,拨弄人的命运,这样的游戏才算真正的游戏,可如今,他拨弄人的命运竟然拨弄到自己头上来了,第一次亲手直接沾的血,竟然是…自己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