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的宠妻计划 第4章

作者:轩家沐言 标签: 现代言情

他轻轻捧住她的脸庞,力道却是不容违逆,让她只能看着自己,他眉眼间清晰的只有缱绻深情,犹如飞蛾扑火,那样奋不顾身,他温言说:“那我重新做一碗,恩?”她被他宠溺的目光笼罩着,心里微微一软,细密的酸痛如蚕丝般,千丝万缕,一根根缠上来,直透不过气。

她不说话,他就将她脚上另一端锁链拴在桌脚,起身走到厨房,她默默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目光里生起一丝迷蒙,无论是笔挺的白衬衫,还是深色长裤,都把他身形裁衬的修美而颀长,芝兰玉树一般,可为什么这样谦和的男人,会是一个绑架犯呢。

二十分钟后,他重新端出热腾腾的汤面,小心地放在她面前,他迫不及待又紧紧的抱住了她,这一次,她再也没说什么,只是乖巧的吃着他递来的食物。

Chapter 6 【血色】

不知不觉,她就将一碗面吃完了,只留下澄亮的汤汁,她坐在他腿上本就不习惯,见他喂完了她,另一碗面还未动过,不由得困惑的抬起头,却笔直撞进他凝睇的眸光中。

天花板往下悬着一盏素白的圆灯,他半张面孔就浸在阴翳里,青玉般温润的眼眸恍然破碎,没有一丝光亮,他迷恋的凝望着她,漆黑的瞳里透出狼瞳似一点幽绿,狰狞而狂炙。

白络络只觉得头皮突然过电似,窜过一阵冰冷的颤栗,她心脏突突地猛跳,眼前清隽的面孔越来越近,她被他紧紧锁在怀里,只能尽力向后仰,最后无路可退,索性抬起头,苍白的眉眼间浮出一丝无畏。

望着她防备的模样,一双眼睛睁得许大,仿佛是坠入猎人眼中的小鹿般,他不由得笑起来,鼻尖轻轻抵住她娇小的鼻头,微凉的指腹抚摸上她柔软的细唇,好似带了微微电流,在她身子里绽放出奇异的酥痒。

空气沸热的几近窒息。

宋清珏低下头去舔舐她的唇,又撬开两排贝齿,火热的舌头伸进去,温柔的在她唇舌里缠绵吸吮,她僵硬的抵在他怀中,四周都是他沉木似甘冽的气息,如同被燃烧一样,她脸颊滚烫,全身都在细微的颤抖着,慢慢酥软。

汤面碗里渐渐失了热气,他终于放开她,仍然将她箍在怀里,呼吸急促,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嗓音低哑而缱绻:“络络好乖,忍不住就想亲了。”

白络络还在难受的喘气,脸庞红的几乎能滴出血,她听到他这么说,气的拿脚后跟猛踢一下他的小腿,他本来就受了轻伤,还是她用石头给砸出来的,宋清珏闷闷的唔了一声,就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里,手臂一阵收紧,她呼吸变得更加困难,没好气的说道:“宋清珏,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回房里去了。”

宋清珏倏地抬起头,低眉浅笑:“吃。”于是端起她吃剩的面汤,用木勺一点点都舀进嘴里,还有汤底她吃剩的菜,他脸上唯有一种欢喜,她怔了怔,不禁皱起眉头,轻声问:“你不嫌脏么?”他含住最后一勺汤,咽了下去,唇边露出孩子般满足的笑。

“只有络络吃过的,我才会喜欢。”

白络络听他这一句话,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震,望着他深邃温和的轮廓,不知怎的,心底骤然寂静无声。

夜静到了极点,远处树林里黑鸦的低低啼叫都能隐约听见。

静谧的房间,宋清珏紧紧抱着她,窗外的月光似水银淌落在他臂怀,照亮了她干净纯美的睡颜,宛如洁白的栀子花般,他一动不动,唯恐惊醒了她,她睡得这样好,这样安静,只让他抱着,让他看着,谁也不能夺去。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复古的闹钟,小小圆形的,当分针也指向十二点时,它发出嘀的一声轻响,宋清珏撑起身体,似羽毛般吻了吻白络络的眉心,给她盖好被子,才蹑手蹑脚的走下床,他站在门外,肩膀上全是冰冷的月光,仿佛一头银纱从他整个人罩下来。

宋清珏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脚踝上的铁链,长长的,笔直扣住钉在墙边的铁环里,他这才敛去眼底最深沉的狂炙,轻轻关上房门,悄无声息离开别墅。

昏暗的灯丝滋滋闪烁。

这地下室四面都是冰冷苍白的墙壁,天花板上镶嵌了两条灯管,黑白地砖上湿漉漉的,雪亮的光线里,映照着他的身姿分外清楚。

宋清珏静默的站在白炽灯下,干净笔挺的白衬衫将他腰身裁纫的修美精致,宛如玉竹般沉寂而颀长,他的轮廓亦是清隽淡漠,乌黑的碎发恍如丝绸,漾开一圈浅淡的流光。他走到浴缸面前,看向躺在里面的男人,有水滴不断从浴缸边缘溢出来,就好似坠落进他冰冷空洞的眸中,在那死海般幽暗的水面上,漾开一道又一道染血的细密涟漪。

徐珂晨还穿着原本的黑西服,只是他半个身子浸泡在碎冰里,连发丝都僵硬的竖起,皮肤苍白而肿胀,死寂一般的沉默里,能听见他弱不可闻的呼吸声,虚弱的就要听不见了。

宋清珏冷漠的挪开目光,转身拿起墙边黑色的座椅,铁质的凳脚在地砖上狠狠拖滑,掀起一阵刺耳破碎的噪音,宛如玻璃扎入耳膜。浴缸中的男人猛地惊醒过来,发出急促的唔唔叫声。

宋清珏坐在浴缸前,修长洁白的十指缓缓交叉,自然的垂放在大腿上,他沉默的看向徐珂晨,仿佛在看着一个垂死挣扎的动物。浴缸上端的花洒也在滴水,墙壁上攀满了深紫的污垢,仿佛是飞溅的血。

慢慢的,徐珂晨再也不动了,全身紧紧绷住,似乎是已经冷静下来,在努力试着探寻对方的呼吸,宋清珏于是松开手指,起身走到落灰的衣柜前,里面摆着一件塑胶外衣和手套,上层玻璃柜里则放着许多的药瓶。他缓慢的依次穿戴好,用针管刺入一个用剩的药瓶里,这才走到浴缸前,按住徐珂晨的头部,将针头刺进他的脖子里,他不断的挣扎着,可淡黄的药水仍一滴不剩的被灌入进去,就见男人的脑袋轻微一晃,接着重重地垂落在肩膀上。

宋清珏把针管放在桌上,伸手抓住徐珂晨的头发,将他硬生生拖拽在湿亮的地上,刹那间水花四溅,冰块互相轻微碰撞着,咯咯响动。

徐珂晨的身体极其僵硬,维持着半躺的姿势,宋清珏架住他两边的手臂,缓缓挪放到旁边的躺椅里,扶手边镶嵌了铁箍,一旁摆着三层铁盘,全是些铁质的器械,这样一看,四周竟放着许多木偶,面容千篇一律,大小不一,笑得很是可爱,身上还套着各式衣裙,只是在头顶上幽暗的光线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宋清珏解开徐珂晨身上的绳子,又去撕开蒙在他眼睛上的胶布,连他嘴里塞的抹布也都扔了,拿起铁盘里的剪刀,意态闲适的从他领口往下裁剪,衣片从两边滑落,完完整整的露出肌理清晰的人类身躯,宋清珏放回剪刀,转而去拿一柄雪亮的匕首,他攥着匕首,静默的站在躺椅旁,脑海里响起一阵阵闷雷,阴暗的夜色,雨水倾盆如注,女孩从车里走出来,她看向为她撑伞的男人,露出清甜一笑。

徐珂晨闭着一双眼睛,胸腔在细微的起伏。

女孩对男人笑着,两人目光触碰在一起,男人的眼中流露出雀跃热烈的光芒,她唇边是温婉柔美的弧度,宋清珏的指尖微微颤抖,手背迸出一道道骇人的青筋,他沉沉地走过去,举起匕首,耳膜隆隆作响,眼前全是女孩的笑脸,他青玉般的眸子裂的粉碎,仍然只有空洞,可他苍白的薄唇在不断抽搐,嗤的一声,幽亮的光在半空划下直线,殷红的血柱霎时喷溅在他的外衣上。

Chapter7 【嫉妒】

宋清珏牢牢按住匕首,橡胶手套极薄,那暴出的青筋还未褪去,尖锐的刀锋深深陷在徐珂晨的眼球里,他又猛地提起来,将那血淋淋的眼球拔下,切断了后面连接的筋肉,直到将徐珂晨两只眼睛都挖出来,才换一把长长的美工刀,刀尖对准徐珂晨的胸膛,细微的划下一道血弧,苍白的薄皮便往两边绽开。

徐珂晨的身体陡然一阵抽搐,渐渐地直沉下去。

血水不断飞溅出来,宋清珏衣袖上全是血,面孔却是清隽淡漠,一双眼眸浑然空洞,仿佛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他放下刀,来到堆满器械的桌前,燃起酒精灯,将方形的钢架置于在上面,再去放装有蜡油的玻璃器皿,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幽黑的瞳孔微微涣散,苍白的光线笼罩着他的全身,皮肤透出一点幽蓝色,他又站得笔直修长,更像是一缕幽魂。

地下室里只有两条灯管,青青的一点光照着偌大的房间,四面浮动着湿冷的雾气,清脆的滴水声中,他用空瓶装好滚烫的蜡油,转身走到躺椅面前,隐隐可见徐珂晨的心口还有一丝颤栗,宋清珏抓住他的下颚,把蜡油就倒在血肉模糊的眼眶去,他的身体往上绷紧,不断震动,喉咙里溢出细碎惨厉的嘶鸣。

宋清珏的嘴角微微上扬,竟是温和的笑起来,眼里却透出一种血红的癫,映着清隽的轮廓变成让人绝望的狰狞,声音极是细微:“络络是我的……”蜡油从徐珂晨眼角流淌出,因为灼伤而一寸寸地起了泡,直蔓延到头皮里,空气中唯有一股烧焦的腥臭。

墙边的木偶还在静谧的微笑,光影流转,笑容间是森森阴寒。

秋日的清晨,窗帘重重低垂,只露出一条缝隙,外面皑皑的白光倾泻进来,如同月华浩洁的霜辉。

腰上是他沉沉的手臂,一双细腿也被他的双腿缠住,他枕在她颈窝里,呼吸均匀,额头的碎发垂落,宛如孩子般温和宁静,白络络小心地将他手臂挪开,他却抱得更紧,眷恋的埋在她颈间蹭了蹭,嗓音迷蒙而缱绻:“络络……”

白络络的心突地一跳,脸庞温热,没好气的拍一下他的手臂,轻声说:“我去一趟卫生间。”他恩了一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望见她微红的脸庞,湿亮纯净的瞳仁里唯有他的倒影,就宛如他的世界,从来都只有她。唇角不禁沁出明耀的欢喜,他略抬起头吻了吻她的唇:“好。”掀开被子,横抱起她走下床,赤脚来到卫生间里。

长长的锁链从她脚踝落下,逶迤在地,他直接把她放在马桶上,白络络见他还不走,顿时又是害羞又是气恼:“你出去呀。”宋清珏看了看她洁白的皓腕,眉棱微微一动,她立刻会意过来,脸色冷了一分:“昨天上厕所你用手铐锁我,现在我有这链子了,你还怕什么。”

她一说,脚踝在他眼前晃动几下,就听见锁链碰撞的轻响,宋清珏见这才静默地走到门外,将门掩好。不一会,只听“哗啦”一阵抽水声,白络络才提好裤子,宋清珏已经急匆匆走进来,看见她的刹那,微褶的眉心骤然舒缓,却没有出说一个字,凝睇着她的眸光温柔而暗烈。

白络络心里发笑,渐渐地,泛起一丝难言的感觉。她低着头,慢慢走到镜子前,准备洗漱,架台上摆着崭新的洗面奶和牙膏,她正想抬头问他,腰间忽然一紧,他抱着她放在洗衣机上,尽管这样坐着,可她依然没有宋清珏那般身高。

宋清珏利落的备好牙刷,又用漱口杯盛满了水,他浅浅笑起,目光里透出一种炙烈的渴盼,嗓音低迷:“我给络络刷牙。”她吃了一惊,连忙推开他的手,轻轻说:“我可以自己来。”

她这样一推,他手里捏的水杯便漾出一点水,飞溅在脚背上,一片温凉,宋清珏低头静静看着漱口杯,蓦地将它放在洗漱台上,转身走出去,又很快回来,她已经跳在地上,拿起牙刷,听到脚步声便回过头,才发现他手里攥着手铐。

宋清珏不由分说夺走她的牙刷,将她双手往背后一握,用手铐锁住,才再一次抱起她搁在洗衣机上,她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做,脸色微变:“宋清珏!!”他拿着漱口杯,温和的瞳眸里如同井里的水,有细碎的浮萍飘动,倾出让人心惊的幽深暗影。他眸光发烫,嗓音里含着一丝哀求:“我想照顾络络……”

她冷冷的瞪着他,他也不动,手里举着牙刷和水杯,两人僵持了许久,最终她叹了一声气,太阳穴里微微的刺痛:“随你了。”话音一落,他像是得到糖的孩子,立刻高高兴兴的给她洗漱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才又抱着她回到床上,从衣柜中找出一件纯棉的裙子,伸手要去脱她的睡裙,白络络被抚顺的毛再一次炸起,面颊洇出一抹绚丽的浅霞,瑟瑟缩缩的退到床头:“衣服我自己穿就行了!”

宋清珏轻扬起眉棱,俯下身捉住她脚腕,又把她扯了回来,她根本敌不过他的力气,双手又被锁在身后,只能僵硬的任他抱在怀里,他紧紧箍住她,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娴熟地解开她的手铐,一手将她睡裙从她头顶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