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糕糕酱
温柔体贴的男人,才是她所喜欢的。
嗯,一定是这样。
如此想着,江樱的脸上才渐渐露出笑容,心情平复了一点,她如释重负地拿出手机,看到了徐玖发来的信息。
【徐玖:贝贝,我刚收工,得知了一个大消息,和你有关的。】
【江樱:?】
【徐玖:你心心念念的林彻哥哥回来了,就在会展中心附近的油画馆,我们这的设计师刚听到风声,准备过去拜访呢。】
回来了吗?就在她十八岁生日的这一天?那为什么只送了礼物,人没到场呢?
江樱茫然地垂下眼。
【徐玖:贝贝,你要不要偷偷先过去验个货?】
反正迟早都要见面,提前去打个招呼也没什么不好。江樱看着镜子里被化妆师认真勾勒过的妆容,鼓足勇气地吩咐司机调头,去往油画馆。
场馆外没多少人,大门紧闭着,还处在装修尚未开放的状态,只有几辆车停在停车场内。
江樱下了车,按照徐玖发来的指示,往侧门进入了馆内,第一层空无一人,几幅等待处置的油画靠着墙站立着,独特的玻璃镜将她的影子切割成无数个。
她沿着旋转楼梯一步步到达二楼。
隐约有人的说话声伴随着回音传来,比一楼偏暗的光线,摆放得尽是些扭曲抽象的画。
“少爷,你看怎么处理?”
江樱心里一喜,循着声音往尽头走去,那些荒诞又灰暗的画像就这么注视着她到达一扇木质门后。
手还没敲下去,人却蓦然顿住。
“妈的,连少爷的画都敢偷,你是不是找死?”
“把画藏哪了,总不会被你吃进肚子里了吧?”
“敢卖了,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敲下来扔去喂鱼!”
江樱瞳孔紧缩,不可思议地听着。
她吞了吞口水,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片段,回忆里会温柔耐心帮她绑小辫子的人一直深深扎根在心间。
里面的“少爷”该不会就是林彻吧?
她收回手,落在门把上,悄悄地打开一道缝往里看。
视线最先看到的是一截冷白的手腕,搭在扶手上,在暗色的光线下亮如晨曦,修长的五指上把玩着一根棕色的雪茄。
几道人影站立在他面前,面露谦卑和谨慎。
只有他自然地坐在黑色的沙发上,被人挡住了大半个身影,只剩下手臂的部分被她所窥视着。
左手点亮起一根火柴,往雪茄上一点,在燃起的火光中,手背上的黑色刺青静静地暴露出来。
图案是一只眼睛,双眼皮很窄,眼尾狭长往下勾,清冷地凝望着她。
他言简意赅道:“继续。”
手下人则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抓起中间男人的衣领,凶狠地质问道:“你到底把少爷的画转手卖给谁了?”
“……我记不清了,对不起!少爷,”求饶的男人语无伦次地道:“老大,你就…放我这一马吧!”
拳头即将砸下去时,江樱害怕地想捂住眼,紧接着,目光倏然静止住。
因为姿势的问题,提问的人低下了身,将正中央坐着的男人给完全暴露了出来。
那头嚣张的金发极具辨识度。
在雪茄将灭未灭时,林彻低头吸了一口,淡淡的烟雾吐了出来,朦胧了他的面貌。
只有那双丹凤眼最冷硬,全然看不出半点方才的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感恩 看到好多眼熟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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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酒吧
“……”
江樱茫然又无措,与她的常识所相反的事实摆在了眼前,让她根本无法相信这个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林彻哥哥。
刚才还那么轻浮地对自己。
犹如一盆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把她事先准备好的开场白和寒暄给冲散。
为什么会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她连连后退,从心底里有些害怕,越退越远,等再也看不清里面发生什么后,果断地回头按原路跑出去。
细小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过屋内人的耳朵。
段铭到:“少爷,要不要我出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不用,”他低声道:“贼可不会穿着红裙子来偷东西。”
能如此盛装拜访的,除了今天的焦点,不会有第二人了。
他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能让他的小未婚妻逃跑,想必是吓到了她。
林彻没了兴致,摆摆手道:“拐送进警局吧。”
段铭身为他的保镖,自然清楚他素来狠厉,今天这么快结束,根本不忙道:“这就完事了?少爷,你别急啊,等我再来几个组合拳,保证帮你把画的下落问的明明白白!”
“少爷,你要对我有信心。”
“少爷,我说不定连他祖宗三代埋在哪都能逼出来!”
“……”
林彻放下雪茄,把打火机按的得一灭一亮的,“我要知道他祖宗葬哪干什么,怎么,是好借鉴风水宝地让你早日迁过去?”
段铭铁骨铮铮一壮汉,被他说得挠头,有点无辜,前后才多久就变得这么不耐烦,唯一的原因应该只能是——
“少爷,”他语气委婉道:“你别灰心,江
小姐不待见你,这必然是有原因的。比如你这头发,现在的小女生其实都不怎么吃这一套了,人家都喜欢黑发禁欲的帅哥……”
林彻:“?”
“您这金毛,也得亏你这张脸皮能撑住,但凡要是样衰点,分分钟钟成为我们村里的葬爱小分队。”
“少爷,莫灰心!”
林彻被他吵得头疼,一脚把他踹远了点:“少你妈,再吵找座山把你埋了。”
………
………
江樱一口气跑回车上后,悄悄回过头看向油画馆,见没有人追出来,才敢微微喘气。
太可怕了。
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男人。
和记忆里的一点都不一样,言谈举止间带着一股邪气,漫不经心的时候又能给人重重一击。
是她完全应付不来的类型。
回到家里,江樱简单地用过餐后,两个小朋友也被送回来了,沈渡和江悠洗过澡,穿着卡通小睡衣坐在一起玩玩具。
沈渡没一会就把到手的一系列玩具车给拆得七零八碎,江悠转过头看到后,气得用手中的芭比敲他的手,“哥哥,你怎么这样!”
沈渡:“我又没动你的。”
“可是小公主出门也要坐车车的,没有了怎么办!你让人家走路吗?”
他茫然地把手中仅剩完好的推给她。
江悠感同身受地痛哭起来,“你怎么可以!让小公主!坐挖掘机!呜呜呜呜贝贝,哥哥欺负我!”
沈渡很无辜:“哪里有。”
江樱忙从房间里跑出来,把这两个小龙凤胎给分开,虽都是从江梨肚子里出来的,但从小性格就南辕北辙,遗传上也是,沈渡的发色和眼睛遗传了爸爸的混血儿特点,江悠则没那么明显。
“该去睡觉啦,”她一手牵一个,把他们领回房间,挑了本英文读物的小童书,花了十五分钟把他们哄睡。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江樱怕吵醒他们,走快几步关了门,在走廊上接起。
孟暖催她:“贝贝出门了没?我都到门口了,就差你了。”
“…现在?”江樱迟疑了一下,看着快十二点的时间,“去哪?”
“酒吧啊蹦迪!”孟暖很兴奋:“我们终于能合法出入啦,刚好你生日,给你庆祝!”
“这么晚了,我就不去了吧。”
“贝贝,你傻吗?”孟暖道:“酒吧就是要这个时间点来才热闹,你要是不来,我一个人庆祝个寂寞?”
“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来,其实有点紧张。”
“……”
作为高中三年来,唯一谈得来的同桌兼闺蜜,江樱还是决定出门找她,她现在心情也正乱着,躺着也估计失眠。
她换好衣服出门,按照定位到达ROYO CLUB,是家新开的酒吧,试营业的这几天,来得大多数是老板的朋友,门口停着流水的豪车。
孟暖也是托了关系才订到位的,江樱进来的时候,她正靠在吧台边,看着调酒小哥介绍酒水,两眼冒心,差点就要照着单从头到底都来一份。
江樱拉住她,点单了两杯芝华士和果酒,混了伏特加的葡萄汁递给她,自己喝芝华士。
孟暖见她面不改色地喝着威士忌,挠挠头:“原来你能喝的,我刚刚还想问这有没有牛奶卖。”
江樱瞥了她一眼,“看到帅哥还只买牛奶吗?我以为你就算知道自己喝多几瓶啤酒都能醉得绕电线杆跳舞,但还会刻苦地硬着头皮点皇家礼炮。”
“毕竟是学习委员。”
“……”
“贝贝,”孟暖窒息了一瞬道:“有没有人说过你也就是表面看着软,其实背地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