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萝萝
庄园里的小屋建筑特色十分有格调,一根粗壮的大树拔地生长,枝干穿透屋顶,蜿蜒向上。
司婳已经准备好绘画的工具搬过去,这次她不需要言隽全裸,衬衣解开,下身穿着长裤,皮带规规矩矩的扣着,显露半边人鱼线。
这次司婳无比认真,她用娴熟的技术描绘出男人的身形,勾线、上色,着重保留他手臂缠绕纱布的细节,回想起那天站在惊险的街头,那人奋不顾身替她挡去所有危险。
背景是枝干错综的棕色原木树,男人坐在一把黑色椅子上,双腿比例拉长。男人的身材曲线十分性感,不完美比完美更让人印象深刻,半遮半掩的神秘更让人为之心动。
一副费尽心神的画,画师和模特都十分满意,言隽的视线停留在画中人手臂上,“故意画出这一点?”
“我想记住它。”
“差点让你受到伤害。”
“那只是一次偶然事件,不是你的离开让我差点受到伤害。做错事的是凶恶的歹徒,而你保护了我。”司婳握着他的手贴了贴自己的脸蛋,充满信任与依赖,“你是我的英雄。”
所以,不应该自责。
那副画摆在屋里,需要时间等它晾干,这次司婳亲自替他穿上衬衣 ,纽扣从第二颗还是扣到尾,没有再逃脱。
今晚的她过于大胆,换到另一个房间,把相机递给他,“接下来,该你了。”
上次摔坏的镜头她已经买了新的换上,方便言隽使用。那天的照片最终没删,他却也没再碰过。
司婳先要去做准备,言隽握着相机,茶色瞳孔忽明忽暗。
直到,侧门再度打开。
她脱了衣物,裹着一条白色毛毯踏进门口,脚趾圆润,双脚瘦小玲珑,视线往上,匀称的双腿白到发光。她的皮肤光滑细腻,冰肌玉骨也不过如此。
青丝如瀑披散肩后,手指扣着毛毯按在身前,唯有腕间那条红豆手绳争艳,她没有化妆,樱唇淡红,不施粉黛的容颜自添一抹娇媚。
梦中仙一般的存在。
其实司婳很紧张,一步一步靠近的时候,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今日之前她已经给自己做好无数心理建设,可真当站在言隽面前,她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脑子也乱哄哄的一片。
“言,言隽……”她羞涩的咬下嘴唇,“你要拍吗?”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他当模特让她画,她当模特让他拍照,自己承诺的事情,她从不会反悔。
“拍。”
站在那儿的男人终于行动,他嗓音低沉沙哑,但在这安静的房间尤为清晰。
司婳深吸一口气,背对着他缓缓分开双手,美丽的背部线条逐渐显露,从颈窝,到楚腰。
画画的时候,她是专业的,摄影的时候,言隽也不含糊。
“放轻松。”
他在地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毛毯,再放一层轻纱增强画面视觉效果,她坐在地毯上,斜着身子,长发垂空,一双秀腿交错叠放。
随着摄影者指挥小弧度变换姿势,不过半小时,相机已经多出许多照片。最后他拉远镜头拍摄大构景,容颜姣好的女孩单手撑着地毯,一手拎着遮身绒毯挡在胸前,斜依着身子,盯着地面。
“婳婳,看我。”
随着他的指导,司婳下意识仰头朝他望过来,一缕发丝拂动,透出美丽的锁骨,镜头捕捉到她最灵动的一幕,眸中似含万种风情。
言隽放下相机。
进入模特状态的司婳只顾着配合,忽略男人越演越烈的眼神。
其实拍摄全程,隐秘的地方一点没露,她才会越来越放松。
尚不知道“危险”来临,司婳调皮的伸出手指勾了勾言隽左手上的红色手绳,“好了吗?”
“作品很完美。”是他历经山河,看遍绝色,仍能奉上心尖的最完美作品,没有之一。
“给我看看。”
“等我整理后再看。”
“我就看一眼嘛。”
他还是不肯。
“好吧,我再等等。”她安慰自己 ,美好的东西总是值得等待,随后想站起来,又被言隽按住肩膀,不让走。
“怎么了?”司婳侧首。
他不说话,低头吻到女孩的肩膀,眸中暗流涌动。
司婳的身体微微一颤,心跳蓦然加速,耳朵飞速蹿红,“言,言隽……”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更没想到自己会把熟悉的名字喊得那么粘腻。
大手环抱住不盈一握的细腰,他低头,亲昵的贴了贴鼻尖,压低嗓音故意蛊惑,“宝宝,给我。”
第56章 回国
樱粉的指甲盖捻着纯白的绒毯, 她感受到落在耳垂的吻,浓密卷翘的睫毛像蝴蝶振翅轻轻扑闪,指尖微颤, 力道一点一点放松。
绒毯落地, 再无阻碍,这是女孩无声的回应。
早已经习惯亲昵的姿态, 她被拉进滚烫的怀中, 双臂缓缓攀在男人腰间,放肆的吸取他身上独有的清香。
迷恋身体的,不止他一个。
言隽清楚她这点极具针对性的小癖好,脸上笑意更盛,把她抱回房间。
“你的手!”司婳半眯着眼, 注意力移到手臂上。
“没事。”
虽然伤口处隐隐作痛, 但如果就此打断才是最大的折磨。
夜晚的小庄园仿佛远离尘嚣,司婳躺在床上不好意思看他的时候就故意望着透明屋顶上闪耀的星星。
“婳婳, 看我。”言隽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
“你好烦呐~”她娇嗔着。
那人却笑得更得意。
言先生并不好糊弄, 他在某一方面占有欲特别强,特别是做这种事的时候非要她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才行。
天时地利人和,氛围融洽, 他们天生拥有默契的灵魂, 一切暧昧恰到好处。在这静谧安稳的小世界里,司婳的意识被剥夺,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只有数倍放大的感官越来越清晰。
脊背酥麻,刚开始还隐隐怀揣着期待,真正面临那刻,司婳很没出息的哭出声来。
被歹徒拿枪抵着脑袋的时候她没哭, 这会儿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哄都哄不好。
“宝宝,放松,很快就好了。”言隽吻掉她眼角的泪痕,试图安抚她。
想起言隽往常的习惯和惊人持久力,司婳哭得更大声,“言隽你就是个骗子!”
最后她翻身趴在言隽身边,往他的下巴处咬了几口。
“你这什么嗜好?”言隽捏了捏她的脸蛋。
她气鼓鼓的道:“报仇!”
但也仅此一次,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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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培训室休假,司婳正想偷懒躺在家里休息,却发现某人单手给自己换药。
昨晚一番放肆,言隽怜惜她没有太过分,手臂的伤口还渗出血。司婳气得不行,亲自把人带去医院重新检查上药,勒令他规规矩矩不准再乱动。
听完医生的叮嘱,司婳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教育他,“言隽,你就是自讨苦吃!”
“嗯,我比较喜欢苦的,婳婳再让我尝一次?”言隽食髓知味,游走在她身上的眼神更加明显。
“不、准!”司婳竖起食指交叉比划成“X”字,打断他的臆想,“伤口没复合之前,咱俩保持距离!”
她现在身体都还没恢复,等言隽伤口完全愈合,应该能舒坦好长一段日子了吧?
司婳为自己的安排暗自窃喜,忽略了坐在旁边的男人根本没答应。
两人就在附近挑了家餐厅吃饭,司婳侧面对着横向镜子,周围缠绕藤蔓做装饰。她像往常一样,路过镜子都特意照看,却发现,镜子里的人跟以前似乎有所不同。
明明还是同一张脸,说不上哪里变化,但就是感觉不一样,神态多了丝娇媚。
手指勾着一缕长发打转,她突发奇想,“我想试试卷头发,你觉得怎么样?”
言隽摸着茶杯,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回答:“那应该会很漂亮。”
得到爱人的支持,司婳摸了摸柔顺的乌黑长发,唇角笑容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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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司婳终于把言隽“赶”回公司,言氏集团的临时负责人喜出望外,见到正主出现,把手里头那些复杂的事务一并交付。
看着桌上成堆的文件夹和电脑里未打开的邮箱,言老板颇为嫌弃,“要你何用?”
负责人哀嚎:“小言总……”
他只是个临时的,再大权利也有限啊!
八月中旬,司婳提前完成毕业设计,再加上权威大赛的奖杯辅助,提前半月拿到本次培训的结业证书。校方费尽心思挽留人才,甚至不惜三次退让改变要求,司婳一次都没松口。
距离培训期正式结束还有半月,拿到结业证书的司婳提前回国。
不过,飞机落地第一站是榕城。
两天前接到柯佳云的电话,平日那么坚强无畏的一个女人因为失恋,在电话里哭得一塌糊涂。
柯佳云的住址没变,司婳下飞机直接打车过去,按门铃之后很快得到回应。
“佳云。”
柯佳云打开大门让她进来,司婳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表情,见她面色红润,只是那身居家的睡衣跟乱糟糟的头发暴露了她的状态。
她想过失恋的人会做的事,唯独没猜到柯佳云竟然坐在家里打游戏,脸蛋红润是因为精力集中太上头。
“欢迎啊,你终于回来了。”
两人太熟悉了,就不必扯那些冠冕荒唐的虚言。
柯佳云拍了拍她的肩膀,坐回去拿起游戏机继续战斗,最后还把司婳拉入伍,“来啊,一起。”
司婳不太擅长这些 ,跟着柯佳云勉强能玩,以前柯佳云玩游戏不是很在乎输赢,对她来说玩开心就行,今天却格外在乎战绩,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