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146章

作者:YTT桃桃 标签: 玄幻仙侠

  “岳母没和你说吗?是她嘱咐我的。

  我说,酿酒、抓猪羔子,我岳母指定是出了大力。这确实是这么回事。

  但是也没有让岳母全掏,她没有多少银钱,这一把就掏空了。

  是三个女儿女婿也给掏银钱了,孩子们个顶个的对咱俩孝顺。

  另外,再加上猎野猪的银钱,就是那日在庄稼边上,我也帮忙干倒的那几头野猪,说那个卖猪钱也用上了。这才将将巴巴将摊子铺开。”

  白玉兰还真不知晓她娘私下嘱咐过这些话。

  “那有没有人问你,将来挣了银钱咋办。”

  “有。我说,挣了钱,将欠岳母的、欠孩子们的都还回去。”

  “还完饥荒之后还挣钱呢?”

  左撇子嫌弃白玉兰:“你怎比村里人还话多,没人问得那么细。你是包打听啊。今日都忙忙叨叨的,外面还下小雨,谁能扯住我问那么后面的事儿?”

  白玉兰逗她老头子:“那以后要是有人那么问呢。给不给你三位女儿女婿分些钱啊?然后朱家和罗家就知道了。”

  “那我就说,我不当家。再挣了银钱,家里是我岳母和你当家,这么说,你看行不?我只管干活,不知道给不给孩子们分钱。”

  左撇子脸上露出无奈又继续道:

  “再说,往后咱家真分银钱,朱家和罗家知道就知道呗。

  一个分家啦,如若那朱家大房以后真有困难要借钱,他们也只能和大德子开口。我操那份心呢,咱大女婿安个尾巴就是猴。愿意借就借。借他们指定是有原因的。

  咱给孩子们的钱就随他们安排。别说借了,即使扬大道上,咱俩也别多事。

  而罗家就更是了,只那一个儿子,咱那亲家还能被瞒住嘛?你别那样。”

  白玉兰笑:“我这不是只和你说说吗?省得你那车轱辘话,今儿都可瞧得起我了之类的来回说。我这叫帮你打开一下新思路,挣了钱该怎么回答。”

  “在哪呢,那钱?明儿才去买酒坛子,我不和你说了。”

  生气。

  左撇子:兴奋都不让人兴奋到底。还不如偷摸喝点儿酒去呢。

  门外,朱兴德拿着纸笔,在岳父要开门前,急忙闪身回小屋。

  回屋后,朱兴德仍扭头看向老丈人那屋的门。

  岳父说他,安个尾巴就是猴,那是什么形容?咋听起来不像好话呢。

  二柱子坐在炕上,一边抠脚,一边问道:“问完,字咋写啦?”

  唉,他德哥小时候那书肆不知是咋念的。

  大白给一个。

  写几个字就卡住,写几个字就画圈儿。

  当初朱爷爷供德哥念书的银钱真是白瞎了,都不如供他去念。

  真的,他念,指定比德哥强。

  朱兴德趴回炕上,接着写写字就画圈儿,他在犯愁咱家酒,该起个啥名呢。

  郎酒、郎君酒?

  小妹妹送我的郎呀。

  你看,外婆送走她的二夫君,才学会酿酒。

  到时,小稻送他到出村口,他才能出门卖酒挣钱。

  嗳?好像不吉利。那位二姥爷毕竟死了,他可得好好活着回来。

  送郎酒,这个名不行,划掉。

第一百四十九章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杨满山端屋一盆水,先用皂胰子洗脸洗脖子,抠抠手指盖,再借着那皂胰子水洗脚。

  天天晚上洗,干净。

  至少比炕上那几位干净。

  但是他属于被迫的,和小豆成亲这段日子被管出来了。

  看到大姐夫仍在抓耳挠腮,满山问:“姐夫,非得起个酒名吗?”

  朱兴德扭头看向他,不答反问:“你想啊,人家问你卖啥酒,你说我卖酒。是,卖啥酒啊?就酒。”

  满意略一琢磨,可不是,真得弄个名。

  建议道:“要不然,叫玉米酒?”

  朱兴德无语地斜睨满山一眼,你咋不叫玉米高粱麦麸子老菊花酒,将咱家配方直接告诉人家得了呗。

  六子想了想:“哥,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名。”

  “啥名。”

  “叫夜来香啊?就咱家酒,叫这个真行,晚上都有酒香味儿。我刚才查看仓房门关没关严闻到了。夜里香,夜里都来香,就不用说白日了。你看这名咋样?带劲不。”

  朱兴德从炕上爬起来,蹬六子一脚,将六子蹬歪了:“带劲个屁。城里人将屎尿叫夜香,倒夜香。”

  六子:啥?

  屎尿就屎尿,怎还能和香味儿扯上呢。

  二柱子也说:“城里人真能扒瞎。”

  睁眼睛说瞎话,愣说屎尿香。

  那么香别倒啊,留家闻呗。

  朱兴德看眼这仨人,越看这三张丑脸越没有灵感。拿着他的小本子再次下炕,找到小稻和甜水。

  “来,闺女,让爹仔细瞅瞅,我看你长开点儿没。”

  甜水一点儿不配合,躲开朱兴德抓她的手,总想试图捅捅炕上的袋子,想知道里面装的是啥。

  搞得朱兴德还要管孩子:“别碰,那是粮食,你就不能消停的?比小子还淘。”

  “粮食怎么放在炕柜上面?柜里是放衣裳的,这屋是睡觉的。屋不屋,仓不仓。”

  “哎呀?狗不嫌家贫,你还嫌弃咱家屋不屋仓不仓了,人不大,事儿挺多。咱家不是没处放了嘛?你往后再不可以靠炕柜蹬腿耍活驴了,听见没?你要是还像以前似的,说来脾气就来脾气,你这么一靠,看上面的粮食哗啦啦掉下来砸到你。”

  朱兴德一把抓过女儿,强硬地让甜水坐在他面前。

  然后他就像看稀奇物似的。

  一会儿瞟眼坐在屋地中间扒玉米粒的媳妇,那乌压压的黑发应着小脸白净的恨不得掐两把。

  他媳妇最近还胖了点儿,越来越有富态样,一看就旺他。

  一会儿又瞅眼甜水。

  他的闺女,他生的,小模样稀罕死个人。

  这娘俩让人看一眼心情都好。

  “看我闺女,长得比他娘还带劲儿,长得真像我。”

  甜水坐在朱兴德面前,本在低头玩手里的蚂蚱笼子,闻言惊愕地看向她爹:“什么?爹,是真的吗?我才不要像你。”

  “……像我咋啦!”

  “那多不好看啊,我要像我娘。”

  小稻停下手里活,噗嗤一下笑了。

  朱兴德气的夹着小本就走了。

  再待下去,他怕是会揍孩子。

  不但一点儿灵感没找到,而且还生一肚子气。

  秀花进屋问小稻:“笑什么呢。”

  小稻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本是想取酒名,说是看着他闺女能洗洗眼,想起的词也能好听些,结果被他闺女气走了。”

  秀花却没跟着乐,相反倒忽然叹息一声。

  不用问也能猜到,大外孙女婿指定是上火了。

  咱们这些人在家酿酒,再累无非就是身体累,多干一会儿少干一会儿的事。

  累大劲儿了,大不了往炕上一躺,一觉就能睡到第二日。

  德子行吗?

  德子带酒出门,就不提一路操心身体累的事儿了,只说要是卖不出去,他咋办。

  在外地,连个亲属没有,啥帮手都没有,两眼一摸黑。

  住一天店就是一天钱,晚一日卖酒,就会多出一天吃喝拉撒的花项。

  咱家卖的又是酒,金贵物,还不能随便找个大车店就歇脚。

  以上这些,她能想到的难处,以她对德子的了解,就那么个操心命的性情,估么也早就想到了。

  甚至只会比她想的更多。

  比方说,随着酒越酿越多,那孩子会琢磨,这要是一坛子都没卖出去,回来怎么面对家里人。

  又是个要脸的性子。

  白天帮家里张罗这张罗那,好像表现的挺轻松。

  话说回来,就家里这些人,包括她都没卖过酒,不懂这方面的事儿,和她们商量也没用不是。

  所以说,到了夜里,大德子那孩子快要愁的睡不着觉了。

  越是离出发日近,越是容易睡不着。

  你看,只琢磨个酒名,咱家德子都能心理负担极重,是担忧想不出好词吗?不,是怕酒卖不出去。

  秀花冲外头喊道:“女婿啊?把那石杵给我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