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第26章

作者:YTT桃桃 标签: 玄幻仙侠

  而平日里和左撇子交好的汉子,知晓左撇子这老小子今儿有点扬眉吐气,不能雪中送炭,还不会锦上添花吗?

  也挺配合,捧场大声问道:

  “哎呦,老哥,前段日子咱几个还说,你腿坏啦,咱忙完自家再去帮你家忙。

  让俺们这几家的小子,到时帮你张罗张罗。

  你说不用,俺几个还纳闷。

  原来是女婿们会抢着干。

  这可真看出来,动真格时,你家姑爷就全上来啦。

  就差你大姑爷了吧?”

  立马有人附和:

  “赶明掰苞米,他大姑爷也定死会抢着来孝顺的。我和你说,那大德子谁不知晓,咱这个年纪的都知道他。”

  知晓他混不吝,但不能说实话,眼下在聊喜磕。

  “大德子备不住能呼朋唤伴的,给他岳父带来一堆帮手。”

  左撇子笑的满脸褶子,“恩那,大姑爷确实说过,忙完他家那头,也来。唤啥伴啊,咱家就五亩地,来了还得供饭。”

  想了想,低调惯了,怕太嘚瑟给孩子们惹出口舌。

  像罗峻熙,就容易各村瞎传,到时传到罗母耳朵里引起嫉妒,被罗母挑理。

  大德子那头也是。

  要是被瞎传,说大德子不在家干活却跑到岳父家挣表现,又没分家,让朱家人知晓该对大女婿有意见啦。

  左撇子急忙往回找补,“这不是他们外婆来啦,都来看长辈,最近才来的勤快些。”

  长辈外婆在哪呢?

  此时外婆秀花正在镇上银楼,和小二哥大眼瞪小眼。

  “你这里也没有玉兰花的银簪呀,你还拽住我干啥,瞎耽搁功夫。”

  “婶子,非得是玉兰花吗?你看咱家这么多样式。”

  小二没说完,秀花就打断道:“叫大娘,别叫婶子,我只是面嫩。”

  “大娘,你要想买玉兰花的银簪,别说咱镇上没卖的,就是县城我打包票也没有。您得去府城或许能买到。那多麻烦,路还远,买什么不是买啊。”

  秀花摇摇头,推开小二哥。

  她站在银楼门口,一边吃包子一边叹气,心想:就要玉兰花。

  府城有卖,那赶明找机会,她就去府城。

  秀花脑中回忆着,曾经和女儿的对话:

  “娘,我到左家,为啥要说自己叫玉兰,我在家不是叫小丫?”

  “闺女,往后你叫白玉兰。玉兰花是娘见过最好看的花。听人说,叫这名,男人家不会变心,你也能吉祥如意。”

  那时,她将女儿送到左家后,特意改嫁。

  她和左撇子的娘早就商量好,只要左家肯认下这门亲事,放心,她绝不是闺女的负担。她会嫁的远远的。

  后来,当闺女和左撇子依婚书成亲传来信儿,她改嫁的那个男人正巧出事,被过路的泥石压在下面,瘫在炕上一年半。

  她也就没赶回来为女儿盖上红盖头,没给孩子准备过嫁妆。

  她眼下只想要个有玉兰花样式的银饰。

  想着:补啥嫁妆,都不如银子能放得长远。

  将来她死了,闺女日子好时,可以戴着美美。玉兰在她心里,仍是那个十岁且爱美的女儿。还有玉兰花那个好寓意在。

  要是等她死了,不怨恨她,能平日里摘下来摸摸看看就好了。

  而人这一生三灾八难的,日子要是不好过时,银簪更能给女儿女婿当救命钱。

  玉兰花银簪,一簪三用,最实惠。

第三十章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秀花在镇上吃了两个大包子,噎得直打嗝。

  “嗳?我说大兄弟,有去府城的拉脚车吗?一般一来一回多少银钱。”

  “啊,我就打听打听,我先不去。”

  “你瞪啥眼睛,我也没说啥呀,那还不能问问吗?”

  “天热,热急眼你也不能冲我瞪眼睛啊。你给我大点儿声,你在嘀咕我啥呢。”

  游寒村里正,离挺远就听到秀花在骂一名车夫。

  这女人给他的印象是特别能惹事。

  才到村里没两天,非让他出面使唤人帮左撇子家干活,他被说的脑瓜子嗡嗡的就一时糊涂应了。

  今日又非要跟车来。

  然后他在问今年税的正事,那女人总在旁边插嘴。

  一会儿问人家附近哪里有卖水稻田的,一会儿又打听买水田过户上税要多少银钱。

  终于,这女人不再跟着他,像个正常婆子要去添置物什,挥挥袖就走。结果分开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在城门处与赶脚车夫又干起来。

  “哪里来的疯婆子,滚一边胡搅蛮缠。”

  里正下车。

  别看五叔年纪一大把,但并不驼背。

  人家家里干活的壮劳力多,家境自来就殷实。不用日日弯腰撅腚和土坷垃打交道。

  高高大大的身影挡在秀花前面,板脸呵斥回去:

  “游寒村的,怎的,不服气想找去游寒村?

  你这人,年纪轻轻嘴里不干不净。

  她一把年纪,你叫声大娘婶子都不为过。

  她好信儿,多嘴问几句又不会少你块肉,你不想搭话没必要骂人,何至于叫她滚,你家里没有长辈?”

  回过头,在城门外等村里其他人汇合时,秀花对里正感谢的直笑。

  里正叔嫌弃般朝旁边站站,离秀花远远的,一本正经道:“往后不要和我说话,不要笑,让别人瞧见不好。”

  秀花脸色一僵:

  “我就是谢你刚才帮我说话。也是谢你以前,听说你帮过我女儿女婿好些回。还有上次锄草灌田,和东院干架,我发现你这人真挺热心肠。摊上位好里正,是村里人的福分。”

  “那更不要和我说话,我是你女婿的五叔。咱两家是正经亲属关系。”

  “……”

  秀花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在心里呸一声。

  你那一脸我不正经要离我远远的是什么意思。

  都多大岁数了,土埋半截脖子,想得还挺多。

  你不往那方面琢磨,你会往多了想寻思避嫌?

  真的,有时她真心觉得,她虽三嫁过,但心思比那小溪水还干净。

  跟车来城里卖鸡蛋的妇人们纷纷回来啦,多数都是各家各户的老太太。

  坐上车,本是要依着来时的位置坐。

  来时,秀花坐在赶车人的身后,琢磨坐那里能给她挡风,还能挡大太阳,也就是里正的身后。

  俩人中间隔着一捆牲口车里常备的麻绳。

  可这回秀花躲了,特意慢上车,坐在车尾处。

  骡子车慢悠悠上路,这些老太太们提出让秀花再给唱个曲。

  说来也怪,在村里老太太们眼中,大家同样都是做祖母的年纪,但那玉兰娘的脸上褶子却比同龄婆子少许多,还有一副好嗓。

  再加上人家嫁过三家,走的路多,见识的也比村里婆子多,会唱的曲不是老调子。

  路上闲着也是闲着,没听够,再来一曲呗。

  秀花拒绝道:“不啦,赶明没有男人家在场,我再给你们哼哼。咱消停的,别打搅他叔赶车。”

  她要避嫌。

  里正在前面扬鞭子的手一顿。

  ……

  在秀花被游寒村里正叔拉回村时。

  左撇子还不知他已一语成谶。

  他大姑爷真打算忙完就来岳父家。

  忙啥呢。

  大姑爷在忙分家。

  ——

  左小稻木着一张脸站在堂屋,严阵以待。

  脑子里反复重播她男人昨晚的话:“我做了个梦,梦里会分家。”

  看向今日通通不干活,坐满一屋子的人,她:“……”

  倒是朱兴德脸上似笑非笑,坐在堂屋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平日里,祖父坐的那个位置,今日大伯母坐在那。

  朱兴德微挑下眉,问大伯母:“啥事儿呀,给大伙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