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男主后,我和男主兄弟he了 第145章

作者:豆腐不腐 标签: 打脸 甜文 爽文 异闻传说 玄幻仙侠

  经算子瞠目欲裂,跌跌撞撞跑向经天子。捡回头颅,往脖子上装。双手拢住伤口,似乎这样就能阻止血溢出来。

  语气颤抖,带了哭腔,“长宁,快找布。缠脖子,脖子!!”

  付长宁缠了,在经算子话说出口之前。可是血流的速度太快了,再厚的布都很快被打湿。

  付长宁捧着能掐出血的布料哇哇大哭。

  经算子捧着头颅,仰天长啸,“大哥!!!”

  封婶收拾行李。

  小豆子:“娘,我们不看病了吗?”

  “黑白脸戏偶人都死了,还看什么病。咱们终于能回家了,娘给你做好吃的。”封婶心中有几分喜悦,但不能表露出来。经纬楼在办丧事,这不太敬重人机。

  “那我可以去跟安安告个别吗?”

  “可以是可以,但要长点儿眼色。安安娘亲的兄长死了,她心情不好。你说话时注意一点儿。”

  小豆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安安,我要回家啦。你一个人好好的,等我长大了,有本事了,就来娶你。”

  安安坐在程一叙腿上。小豆子问程一叙,“走之前,我可以抱一抱她吗?”

  “同不同意是她的事,我为何要替她做决定。”

  小豆子似懂非懂,“安安,我就当你同意了。”

  双臂大张给了安安一个熊抱。

  小豆子第二个去向经算子告别。经算子一身素缟,面容憔悴,疲于应付往来众人。

  见到小豆子,勉强打起精神,“抱歉啊小豆子,经算子哥哥很忙。等过了这几天,我再陪你出门玩儿,好不好。”

  “不好。”小豆子摇了摇头,“你不快乐,还是换我陪你玩儿吧。我要先跟娘回家一趟,等我回来就跟你玩儿。”

  小豆子挨个儿告完别,牵着封婶的手踏上回家的路。

  半路。

  小豆子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娘,我们什么再去经纬楼。”

  “去做什么?”

  “看病呀。”

  “你病都好啦。”

  “没有,肚子上黑黢黢的图案还在。”小肚子掀开衣服给封婶瞧,封婶脸色倏地煞白,“而且传染啦。我抱安安的时候,她的肩头也有一模一样的图案。”

  怎么回事儿?

  经天子不是都死了吗?

  风吹野草阵阵浮动。

  一阵陌生又熟悉的戏曲声咿咿呀呀,由远及近飘过来。

  蓝白戏服,冲天翎毛,黑白脸戏偶人跳着诡异的舞步慢慢靠近......

第160章

  付长宁经算子得到消息赶到, 封婶抱着小豆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神经明显不正常。

  方才还活奔乱跳的小孩子,此刻软塌塌地窝在母亲怀里, 双目大张,死得苦状万分。

  付长宁也是母亲,将心比心,稍微想一下都觉得心头刺疼。

  经算子:“他才三岁, 他什么都不知道!黑白脸戏偶人, 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一夜之间与两个亲人生离死别, 饶是经算子道行高深,也受不了这个打击。

  “师兄,你别这样。”

  花兰青按住付长宁的肩膀, 摇了摇头, “他心中不快,就让他发泄吧。悲伤怒气来得越汹涌,走得就越干脆。”

  “嗯。”

  程一叙抱着安安过来, “付长宁,花兰青, 正好,你们都在这里。”一见小豆子尸体,立即抬手捂住安安眼睛, “黑白脸戏偶人之事, 打算什么时候解决?”

  “正在追查, 对始作俑者, 绝不会善罢甘休。”

  “快一点儿吧。”

  “你什么时候装了一副热心肠?”付长宁视线在程一叙和经算子之间看来看去, “还是你们两个之间友谊突飞猛进?”

  程一叙将安安肩头衣服拉下来, 露出盲蛇嗜身图, “安安被牵扯上了。不像她出事,就尽快解决。”

  “什么!”付长宁脸色大变,夺过安安,果然是盲蛇嗜身图。

  一股凉意从地面直攀后背,付长宁头皮发麻。抱着女儿悄悄挪步子,离花兰青远一些。

  人们总以为经天子的死是结束,却不想它正是黑白脸戏偶人粉墨登场的开幕式。

  接下来的三天,黑白脸戏偶人频出。仅仅是拉到经纬楼的小孩尸体就有近百数之多。

  各个家庭闻风丧胆,恨不得找根裤腰带把孩子拴在身上。

  付长宁一边处理事情,一边守在安安身边。安安身上有盲蛇嗜身图,说不准下一刻就轮到她。

  安安孩子心性,关得久了就觉得烦。花兰青抚过琴、蓝极吹过箫、程一叙表演过剑,都是看一会儿就不再上心。

  难为付长宁老母亲了,“我给你讲随笔。”

  翻了很多,才找到几个适合讲的话本子。讲得吐沫横飞口干舌燥。

  不能停,稍微一停她就哼哼唧唧要往出跑。

  花兰青抱起女儿。

  “......公子小姐过上了幸福的日子,诶,你干什么去?”

  “带安安出门。”她唇上的白色干皮让花兰青有些不爽,故事不讲也罢。

  “外面那么危险,我会担心。还是留在家里吧。”

  “我来念。”

  安安不喜欢爹念随笔,声音平平的没什么起伏,还是娘说得有意思。

  付长宁有几分为难,“她不喜欢。”

  “我是替你干活,管她喜不喜欢。”花兰青拿过随笔念了起来,“过年时有一大妖,名唤虚泽,为祸四方生灵涂炭。虚泽惧怕琴音,人们便弹琴驱妖放炮仗。虚泽吓得吱哇乱叫,夹着尾巴溜走......”

  花兰青声音越来越小,扔了随笔。

  “哈哈哈哈敢问虚泽是不是还有一个别名,叫年,过年的时候炸年兽。”经天子这是从哪儿听的故事,侧面印证修真人没有童年,鞭炮和年兽的故事往虚泽头上安。

  花兰青眼神凉凉地一瞥,付长宁被迫闭嘴......闭不上啊。

  “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程一叙掩袖而笑。

  “想笑就笑,不难为你们憋坏自己。”花兰青说。

  “没没没,不好笑。”付长宁说。

  等等。

  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些小点都被线串到一起。

  黑白脸戏偶人就在她身边,她知道那人是谁了。

  傍晚。

  童子念完最后一篇随笔,收拾起来,“都念完了,我把这些送回去,再换新的来。”

  “抱得动吗?我陪你一道吧。”付长宁帮着分担一半。

  “不用不用,付宗主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做这些事情呢。”童子瞧了一眼安安,“黑白脸戏偶人的事儿闹得那么大,把安安一个人放着不太好。”

  就是要让她不太好,“没事,这几天风声小了很多。再说,我们不能一直这么战战兢兢地生活。”

  “说得也是。”童子点点头,他真的是有点儿搬不动。

  两人离开,屋子里就安安一个人。

  小肉手捏着布马甩来甩去。

  她的背后,突然出现一个人。

  上半边脸是黑的,下半边脸是白的。穿蓝白相间的戏服,头顶上两根细长翎毛弯着,随着他的走动一颤一颤的,特别好看。

  如果翎毛里没有数根勾人筋脉的钩子,就更好看了。

  银钩闪光晃过安安的眼睛,刺入她细嫩的皮肤。

  千钧一发之际,一剑祭出打偏所有钩子。程一叙第二剑削向黑白脸戏偶人。

  黑白脸戏偶人侧身闪避。他中计了,被抓了个现行。

  身后,付长宁双臂环胸靠在门框上,眸中一片寒冷,“果然是你。你那么疼爱安安,却也能毫不留情杀她。”

  想跳窗而逃,那里已经站了个花兰青。

  蓝极在付长宁身边扯着脖子频频往里张望,“是谁是谁?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黑白脸戏偶人沉吟片刻,卸下脸上的面具,往日爽朗的面孔上没了乐观,只剩冷漠,“...师妹。”

  黑白脸戏偶人是经算子。

  “说来话长,我们慢慢说。”付长宁说,

  “黑白脸戏偶人不是随意乱杀,否则不会放过封婶。既然黑白脸戏偶人有杀人规则,那死者身上一定有共同点——他们皆为九九重阳生辰。”

  “一百八十八位九九重阳生辰的人的经脉捻制成弦,是邪器童泣琴的部位之一。”付长宁说,“我照顾过天子哥哥,他的双手枯瘦如柴、有常人三倍长。张开正是邪器童泣琴的琴身。”

  “天子哥哥是重阳生日,身上有盲蛇嗜身图,他也是计划中的一环。谁能不动神色给经纬楼楼主经天子下咒?除了你,我想不到任何人。”

  “诛术阵法可以洗去盲蛇嗜身图,可它注定失败。守宫是你寻来的,你不允许计划出岔子。”付长宁说到最后,心都是寒的,“对不对,经算子?”

  经算子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经算子,天子哥哥的命、小豆子的命、安安的命、一百八十八位小孩的换一口邪器童泣琴,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