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咪子
朗曼夫人连忙又贴过来告诉严安妮,珍妮是老朗曼夫人的小女儿,四年前就因为疾病过世了。
唉,是一位可怜的老夫人啊……
而且还是奥蒙的亲祖母,爱屋及乌,要对她好一点。
于是严安妮没有打击她,顺从地改口道:“是的,母亲,我是珍妮,我回来看望您了。”
“真好,真好……”老朗曼夫人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她的手,“珍妮啊,我可爱的珍妮。”
严安妮眼珠滴溜一转,是不是可以从祖母这里探取一点奥蒙的私事?
她趁别人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小声对老妇人说:“母亲,这次回来,我没有见到奥蒙呢。”
“奥蒙啊……”老朗曼夫人展出一个孩童般的笑容,用一种说小秘密的口吻压低了声音告诉她,“那个孩子,最近爱上了一个姑娘呢!”
严安妮怔了怔。
随即笑容变得惊喜。
哇塞!这么刺激吗!
这她倒是没有想到的。
算一算,珍妮夫人还在世的时候,至少是四年以前的事了。
也就是说,大约十七八岁的奥蒙,曾经喜爱过一个女孩?而且着迷到了要向家人坦诚的地步?
尽管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并没能终成眷属。
“是啊……”老妇人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里,嗓门渐渐失去控制,“奥蒙爱上了一个姑娘,他回来对我说,他爱上了一位美丽的姑娘。”
好的,声音越来越大,不说整个客厅,至少餐桌边的人都听见了。
刚才和严安妮说过话的年轻小姐们脸色纷纷一变,像极了暴风雨前的乌云。
严安妮一面八卦地揣摩着众人精彩纷呈的面色,一面没忘正经事地详细询问道:“夫人,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姑娘呢?”
朗曼夫人显然是怕老妇人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忙抢下话头,“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母亲怎么还记得呢。”
“后来呢?”年轻小姐一号艰难地稳住表情,勉强微笑着发问。
严安妮看着她。
可怜的女孩,发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裙,裙撑都快被她掰断了。
米歇尔夫人长长地“哦”了一声,“对,我也记得,奥蒙还说将来一定要娶她,不过似乎是那个女孩的出身上不得台面——”
“咳咳!”朗曼夫人重重地咳嗽几声,打断了米歇尔夫人。
像朗曼家族这样的百年贵族,骨血里当然是看不起平民的。
不过,即便他们发自内心认为城堡外的所有地方都是贫民窟,也不能在公开场合表达出来。
年轻小姐一号和二号好像又紧张兮兮地追问了什么,严安妮没有仔细听了。
她心思转得飞快。
喜爱的女孩出身贫寒,因此受到了家族的阻挠,初恋无疾而终?
难道这就是奥蒙保持单身的原因?
前世她的秘书和助理都是年轻女性,电视剧和小说里是怎么形容这种爱而不得的人来着……
哦!对了,是白月光。
奥蒙心中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严安妮心里瞬间冒出一个阴暗的念头——
找到那个女人,将她囚禁起来,以此要挟奥蒙听话。
在诸多美丽的年轻小姐心碎了一地的时候,她们的梦中情人奥蒙来了。
老国王醒了,见不到严安妮,发了好大的脾气,派奥蒙来把她抓——啊,不是,来把她请回宫去。
奥蒙礼貌地向会客厅里的各位夫人小姐们问好。
一转头,看见严安妮坐在主位上,苍白的脸上满是蠢蠢欲动的兴奋,似乎在筹谋着什么变|态阴险的计划。
*
送严安妮回宫的时候,奥蒙在严安妮盛情(表达方式是可怜)地邀请上再次坐上了马车。
严安妮假模假样地对他的专程接送表达了感谢。
奥蒙看她的神色比原来还要冷淡,“我倒是听说,人人都在称赞您的才华。”
对于她提出的处理建议,他显然听说了,而且显然都无法认同。
“是吗。”严安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对他那些所谓正派的行事方式毫无兴趣。
但看着他疏离冷淡的表情,她实在很难克制内心钻出的逗弄欲|望。
“其实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您的小秘密呢。”严安妮坏笑着侧过头去,贴近了他。
有什么办法呢?她太兴奋了,小声将发烫的气流尽数喷洒在他的脖颈上。
“听说,您爱过一个女人?”
她用极度调侃的神态挑了挑眉毛,嘴角扬起一个金灿灿的笑容,“啧啧啧,真是没有想到啊……我亲爱的奥蒙大人。”
看着那么冷清的男人,竟然也会有为爱冲动的时刻吗。
爱上一个平民女孩,为了她甚至想要冲破阶级婚姻的限制。
说实话,故事是很浪漫,但两个这种身份的情人之间,在现在的这个年代,绝对是比懒羊羊和奥特曼还要遥远的距离。
奥蒙没有避开她的靠近,不动声色的反应,似乎是在表明对她的不屑一顾。
但他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佩剑的剑柄。
深掩在他毫无波澜的沉静表情之下的,非常非常短暂的一下,就一下,转瞬即逝到几乎不可察觉。
但严安妮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哈。”
她没忍住。
作者有话说:
回答一下大块小猪小阔爱的问题:
是的,这是最后一个故事了,写完我看看能不能憋出几章大家想看的番外,实在薅秃了头发也憋不出来的话,应该就会完结啦。
主要是故事线里的主角都写完啦~我想不到还可以写谁额。
大家喜欢这种小故事形式的话,我以后多写几本。
还有,我看了下,有些读者小可爱要求的番外,啊,要是写了,我会被审核锁到下辈子也放不出来的呜呜~
(奥蒙的白月光是个误会,不用担心)
第52章
在那之后,奥蒙全程保持沉默,任凭严安妮再怎么逗弄也不开口了。
也不是生气,就是平静地忽略,超凡脱俗的冷静淡然,就算严安妮把咖啡搅拌棒伸进他心脏里也搅不出半点涟漪的那种程度。
秋日温煦的阳光从侧厢方窗洒进来,仿佛为他冷峻的身躯镀上了一层金光,再超脱一点就能就地化神了。
平静这种反应吧,一旦超过了一定的界限,其实就算是过激了。
严安妮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敢爱敢恨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猥琐陋习,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勇敢地爱过一场呢。
哦,她没有。
好吧,她没有发言权。
“被您喜爱的女人是怎样的呢?窈窕的金发美人吗?”严安妮努力想象,试图在脑海中描绘出一个具体的女性形象。
无论什么时代,男人好像都对金发大美人毫无抵抗力。
其实女人也对金发美人没有抵抗力。
毕竟,谁能拒绝一个金发碧眼的尤物呢?
严安妮扪心自问,提出了最有可能的选项。
“不是。”
奥蒙的否认没有丝毫迟疑。
“不是?”严安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看他柔软茂密的头发被风轻轻吹动,“那……难道和您一样是棕发?”
奥蒙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不是。”
“红发?”
“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严安妮很肯定奥蒙在敷衍她了。
她不满地斜瞪他一眼,自言自语地嘀咕,“总不能是黑发吧,那可不多见。”
“王后陛下。”奥蒙似乎被她吵得忍无可忍了,突然侧身直直看向她,“您对我如何好奇,我都没有关系。但希望您能意识到,现在正在被您提起的是另一个无关的无辜女性,你认为她希望被您如此肆意地谈论吗?”
“啊……”严安妮居然觉得他说得对,而且因此感到了一点羞愧。
她沉默了。
车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车外的声响也因此变得异常清晰。
马车绕过几个大白天就醉醺醺倒在路边的酒鬼,车夫高声叱责,护卫的卫兵将骂骂咧咧的酒鬼全都赶开。
馥郁的酒香在鼻尖处弥漫开来。
马车经过一个规模不小的酒馆,两大桶的麦芽酒在酒馆门口排开。
叉腰站在酒桶前面,正愁眉苦脸的妇人,似乎是酒馆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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