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嘢
全息沉浸式直播节目,在一开始的观众定位上,就有着显著区分。
恋综嘉宾们的种族,是星际观众们挑选视角的原因之一。
辛西娅就有一群与她种族将近的忠实观众。除此之外,她的星系领土上也有着一部分居民,一直追踪观看。
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深海冷血种族。
来自人类的掌心触摸,让一部分开启“感官权限”、从未看过徐桥桥视角直播间的观众罕见地静默。
原本飘在直播间公屏,讨论着辛西娅和初恋男友八卦的观众弹幕,瞬息间转变。
大约是在徐桥桥开始专注输入“匿名消息”流程,将要发送信息给谁时。
直播间飘起几串发言。
【……我有点懂星网上说起她时,用的形容词。】
【温暖。】
【近乎炽热,烫得心神一震。】
茫无所知的徐桥桥正咬着嘴唇,想要给谁发“匿名消息”。
她习惯于给每一个当天相处最多的异性嘉宾发去消息。
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她的前五日恰好与每一个异性嘉宾都有过较为亲密的联络。
所以,她给他们每一个都发去过“匿名消息”。
今时不同往日。
人类浑然无知自己的小表情已经被其他嘉宾捕捉,她拧着眉头,算着自己摸过藤里央几下,又被利奥梳了几次头发。
哦对,她还接受了利奥送的花。
如果算上后面到的克里斯、阿诺、单晰,她勉强也是和他们有过友好互动。
当然,徐桥桥称职且精准地估量过,在今日互动排行榜里,藤里央和利奥位居前列。
藤里央已经写好自己的“匿名消息”。
他抬起头,就看到徐桥桥托着脸,眼神放空,沉浸于光脑程序的回执中。
犬尾青年的呼吸声慢慢浅下来。他聚精会神地看她,也许是目光太过炽热,她发现了,与他对上眼神。
那双美目眨动,然后,深深地弯起来。
她朝他露出一个明亮的笑。
藤里央觉得他的胃里有成千上万的蝴蝶扑闪。
他为此神魂颠倒。
想要回以微笑,错过了最佳时机,人类已经垂着眼帘,做出了“匿名消息”流程的选择。
藤里央想知道她发给谁。
他希望会是自己——如果,今天他让她摸得很开心……也许她会选择他,对吗?
焦虑与不安在他的脑中盘旋。
藤里央不免想到利奥·夏送给徐桥桥的花。
虚拟设备接驳电影世界,那样的花并不难得,即便它看起来确实精致粉嫩,是个趁手的礼物选择。
那花太香。
藤里央烦它。
他身后的尾巴不耐地甩动,这一日的最后一个流程已经结束,导演疲惫的声音从广播设备传出:“大家可以去休息,我这边需要和工作人员商量一下之后的节目安排——”
显而易见,辛西娅的退出对此后的节目流程有着不小影响。
导演需要调整后续的节目流程,以便恋综的正常运行。
……
克里斯在进入房间前,听到单晰喊住他:“阿尔法星系的女王空缺多少年了?”
这句话问得轻巧。
电子眼在不远处拍摄,克里斯用脚将它拨远,轻描淡写地答:“我们这一批先锋兵虫……从诞生之日,就没有女王。”
人鱼的耳鳍绮丽地闪过一丝流光,他沉吟不语,转瞬,笑了一声说:“那你一定很迫切。”
克里斯不言不语,他只是想起人类在冷冻仓苏醒之时,困惑、胆怯,却又礼貌温柔的微笑。
那一双笑眼,在极低的室温下,眼睫含霜,眸子明亮。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笑容。
冰冷、坚硬的虫甲腔膛,那一颗只为阿尔法星系而跃动的心,骤然起伏。
于是,所有千万光年之外的先锋兵虫,母巢中枢流布的意识之下,与他共享了那一刻的惊艳。
他想:她笑起来真好看。
他们想:她笑起来真好看。
……
克里斯冲他颔首,状若无所谓般,平静说:“虽说迫切。”
“但,阿尔法星系,总是很有耐心。”
他这样道。
作者有话说:
这是13号和14号(也就是昨天加今天的更新
15号上夹子,所以更新会迟哦,一般在晚上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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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在恐怖小说里谈恋爱》
文案如下:
阮栀不知道自己是一本恐怖小说中的炮灰角色——死在反派试图杀死主角团的前夜。她是反派下手的第一个活人,只因她和主角团聚餐吃了顿饭。
……
聚餐中途。
阮栀在卫生间里补妆。
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孩涂上新买的口红,对镜子露出完美的社交笑容。
昏暗灯光下。
蓦地,她和镜子里苍白阴郁的青年对上眼神。
喝了点小酒、酒量不太好的阮栀迷惑地歪了歪脑袋。她凑近镜子,看着青年眼眶中涌出的鲜血,拿手指碰了他的眼角。
她艳羡地哇了一声,夸他:你的红比我的红好看欸!
苍白青年一僵。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那边的女孩伸出纤细雪白的指尖,碰了一点他眼中涌出的血。
……
沾在了她的唇上。
柔软、娇嫩的唇瓣上覆盖着属于他的鲜血。
阮栀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下镜子,心满意足地点了下头:确实好看。
她收起补妆包,离开卫生间。
临走前,还说了句谢谢。
本想借机将见到的第一个活人作为杀戮游戏祭品的苍白青年:……
良久,他覆睫,沉默,脸红红。
=
后来,阮栀想要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反派手下绝处逢生。
于是她挑了个时间问。
还在追她,且追得很辛苦的某反派,看着阮栀的脸,视线往下,在她张合的红唇上盯了好久,垂下眼睫。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红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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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直球大美女x害羞阴郁反派
现代言情预收《阳春白雪》
文案如下:
阳春白雪x下里巴人;年龄差;
=
姜枝看向小麦肤色、沉默寡言的维修工汉子,伸手递上一只灯泡。
她嫩生生地喊了一句:叔,给你。
汉子愣了愣,安静地接过。
第二次遇见,她的车半路报废,兄长给她发来联络电话:我哥们,姓霍,兼职做汽修,他刚好在附近。
拨打电话,姜枝忍不住哭腔,呜咽喊他:霍哥,能来一趟吗?我车在半路坏了。
她坐在路边擦眼泪,到底是刚满二十的姑娘,没经过大事,怕得很。
霍雲在阴云密布、大雨将来的夏夜,看到熟悉的姑娘怯生生地抬起脸。
他静默了一会,在她瞪圆眼,张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闷不吭声地递过车钥匙:先去我车里呆着,要下雨了。
姜枝呆呆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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