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要要子
“集会一切正常,池宴礼已经到了,都在三楼。”沈珂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五秒后毙掉车库后门的三个监控,锁会自动打开,进去右手边是探头死角,可以从那里直接坐电梯上去。电梯的探头只能停十秒钟,你们尽快下去。”
“收到。”
这次集会召开得突然,夏纱野等人的计划也非常潦草,连内部地图都没掌握就敢往里闯,但星盗们最擅长无组织无计划地行动。
他们不是受过训练的军人,就是一群靠随机应变活到了现在的地痞流氓而已。
探头的红灯灭了,夏纱野立刻开门进车库,脚步不停坐上了电梯。
十秒钟只够他们到达一楼,电梯门一开,夏纱野和卷毛闪身出去,他们出去的一瞬间探头亮了起来。
一楼是准备间,后厨在忙碌,酒侍在倒酒,还有些被雇来给人上人们解闷儿的Omega在整理自己华贵的衣裳。
夏纱野和卷毛跟着沈珂的指示潜伏到了一处探头死角,两个酒侍从他们面前经过,夏纱野一手一个捂住嘴扯进来,脖子一扭就让人丧失意识。
“穿上。”
两个酒侍的衣服穿在卷毛身上大了点,穿在夏纱野身上又小了点。
她干脆没扣内衬,只把外面的衣服系上了。
不到十秒钟,从角落里重新走出来两个酒侍。
“我现在去三楼。”夏纱野把通讯器藏在袖子里,和卷毛一人端了一个托盘。
“嗯……等等,池宴礼突然离开了。”沈珂的声音迟疑了下,大概是在看监控,“他往三楼走廊去了。”
叮咚。
电梯门打开,夏纱野出去迎面就看见池宴礼,她肩膀一扭把他撞得步子一顿。
“对不起,大人。”
“没事。”池宴礼皱着眉,看起来心不在焉,“你那是什么酒?”
“长岛冰茶。”
“给我一杯。”
夏纱野把高脚杯递过去,池宴礼接酒杯时看了她一眼,眯起眼道:“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夏纱野道:“我经常在上城区做酒侍,大人。”
池宴礼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也有可能是有别的事要忙,没再理她,匆匆走了。
他的去路上也有一些人,夏纱野和卷毛不紧不慢跟在身后。
期间能听见旁边军部的人闲聊。
“真操蛋,安东上校在想什么,就为了一帮恐怖分子把大伙叫到这儿来喝酒?”
“死了就死了呗,姓沈的早晚要死的,至于为了做个样子这么大费周章吗。”
“安东上校不一直这么肆意妄为么,上面的不管事,军部没了池少校都得玩完儿。”
“……”
前面的池宴礼忽然转身进了房间,夏纱野抬起袖子道:“目标进了306。”
“那排房间后面有栏杆,能踩着外围翻进去。”沈珂顿了下,“但落脚点空间有限,你……小心。”
夏纱野:“收到。”
她和卷毛绕到背面,果然有栏杆,栏杆外面直达一楼,摔下去死不了但动静不会小。夏纱野做了个手势让卷毛去前面守着别让人过来,抓住铁栏杆双腿一跨,整个人就来到外面悬在半空中,脚只能从玻璃下面的缝隙踩过去。
缝隙很窄,夏纱野每挪一步都阻力强大。
最后终于到了306房间外面,她迅速翻过窗户躲进窗帘背后,就听房间里传来一道不属于池宴礼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我哪里比不上沈珂了?”
没听过的声音,有人在和池宴礼争执。
“诺埃尔,我只是和你玩玩……你今天偷偷跟着你爸进来,被安东上校知道她会罚你爸的。”
“我来不是想听这些!这些天你都不愿意见我,我除了来这里还能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沈珂都死了,你却不愿意和我结婚?金家哪里配不上你了?”
两个人在房间另一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夏纱野透过半透明的白纱看见一个青年拽着池宴礼的袖子。
池宴礼把他推开,语气透着厌烦。
“沈珂没死。”
“……什么意思?沈珂没死是什么意思?我明明亲眼看见——”
诺埃尔倏地捂住嘴,池宴礼目光如炬:“……果然是你。”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他!是有人跟我说,沈珂死了,我才能嫁给你,我只是把他引到四楼,我没有杀他,宴礼,你相信我……!”
池宴礼拽起诺埃尔的衣领,居然抬手就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诺埃尔尖叫一声摔倒在地,被打懵了,不敢置信昔日情人打了自己。
池宴礼面寒如霜:“谁让你这么干的?”
“我、我不能说……啊!”
池宴礼抬腿一脚,把他从柜子前踹到了门后,或许是迟来地感到了生命的危险,诺埃尔挣扎着爬起来想去开门。
却再次被池宴礼抓回来,照着他面门又是一拳。
诺埃尔捂住脸,缩在角落里,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
“你敢打我……你怎么敢打我!我是金家的儿子!”
“金家算什么,舔我屁股上来的货色。”池宴礼冷冷咬字。
诺埃尔被羞辱得溢出眼泪,不明白池宴礼为什么可以这样说翻脸就翻脸。
“那
……你又算什么……?”他颤声道,“连自己未婚夫都管不住!你以为那天跟他一起来的保镖真的只是保镖?什么保镖那么轻易能拦住你!池宴礼,你头顶八成早就绿成一片了还——”
“叩叩”
就在这时,房门被叩响了,门外的来客清清嗓子道:“不好意思,我来找池少校。”
“安东上校?”池宴礼来不及消化诺埃尔的话,神情一愕,满脸戾气硬生生被压了下去,“上校,你怎么在这儿?我本来也正想去找您……”
“是吧是吧,我知道你有事想和我说。”
安东上校有着一头明亮的金色长发,看起来也就三十后半,进来时看了眼地上的诺埃尔,诺埃尔赶紧爬起来夺门而出。
“抱歉,让您见笑了。”池宴礼有些尴尬。
“没事没事,年轻人就是要这样才有活力。”
“那……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小池,我听说……你最近工作做得不太好。”安东上校道,“很多人都和我反应了你这段时间的问题,你以前不这样啊,是不是因为你那个未婚夫的事?”
池宴礼脸色微沉:“我……”
“情情爱爱都要排在工作之后,这点道理我以为你明白。”安东上校叹了口气,“但我也体谅你,这滋味不好受,这样吧,我明天就去向领袖申请,把庆典的总指挥官换成我,你不要勉强自己,累垮了身体就不好了。”
“上校?”池宴礼皱起眉道,“总指挥是领袖早就决定了的事,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您怎么能抢我的军务?”
“抢?这个字也太不好听了哈哈哈,小池啊,我是作为长辈体谅你,我怕你病倒了,第五军部群龙无首啊。”
安东上校拍了拍他的肩膀,池宴礼不吃她这套,脸已经整个冷下来。
“上校,领袖这次坚持要在第八城楼出席庆典,那个城楼角度有问题,存在狙击手扫描不到的死角,我劝了他很多遍,他固执己见,如果您不是因为领袖的意思来的,那恕我不能接——呃!”
意外就是在那一秒中发生的。
足有185的池宴礼突然被人扼住脖颈,猛地推到墙上,而掐住他脖子的人正是笑眯眯的安东上校。
这个女Alpha并不高,但从袖子底下凸起的肌肉线条就足以见得这两只手臂能爆发出多强的力量。
池宴礼竟然被扼得一声都发不出来。
窗帘后面的夏纱野皱起眉,耳机里也传来沈珂低骂了句脏话的声音:“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被高举起来,两条腿离地的池宴礼拼命掰住安东上校的手臂,但无济于事,一张脸渐渐从通红涨成了青紫,他瞪大的瞳孔似乎在诉说不敢相信,然后又开始一点一点涣散。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胆大到敢在这个地方杀他。
还是说,她今天特意召集的集会,其实目的就是自己?
她这样计划多久了?自己怎么会没发现?
“咚。”
房间角落里突然响起一声异响,安东上校一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池宴礼立刻伺机挣脱出来,但安东上校的速度更快,像早有准备,她直接拔枪朝池宴礼扣动扳机。
池宴礼来不及汲取氧气,双手抱头朝窗户冲去,啪擦一声!窗户玻璃四分五裂,而他的人直接从三楼直直坠落下去。
安东上校追到窗边一看,下面是断崖,是夜晚黑得深不见底的海。
“要怪就怪自己房间位置没选好吧。”
安东上校握着枪,转身朝夏纱野的藏身地点走来,异响就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
她一步一步谨慎靠近,唰地掀起窗帘瞄准,然而,窗帘后面什么也没有。
“……”
安东上校缓缓透了口气,把枪收回腰间。
而另一边,卷毛拦下了不知第几波向这边走来的人流,第八次暗暗摁住通讯器传话:“老大?老大在吗?听到回答!”
“回答个屁,”黑子的声音,“你都喊八遍一样的词儿了,老大又不聋,听到不就回你了吗。”
“那老大为什么听不见?她明明说了离开会通知我的。”
“嘘,”大耳巴的声音,“问问老大的小情儿不就得了。小情儿,能联系上老大吗?你俩的通讯器不是有单独的回路吗?”
沈珂的声音迟了半秒才响起来:“……不行,她没有回复。我在监控里也找不到她了。”
“那怎么办?”老蔫儿的声音,“我们还要继续待命吗?这集会几点结束?”
“九点。”沈珂的声音很严肃,“还有不到半小时,你们继续待在那里会被出来的车流看见。”
“那咋办?没老大的命令咱们能动吗?”
“……她不会无缘无故失联,她那边肯定出事了。我们现在应该撤退。”
“不是,你算老几啊怎么指挥上咱们了?老大事后要是追究起来算我的还是算你的?”老蔫儿抗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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