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里行歌
他站在楼下,一身白衣风华。风儿轻吹,他隐约记得她说喜欢男子穿骚包白衣,一定是顶好看的。
念此有片刻怔忪,原来他一直都记得的。
他踏进莺声燕语的水月楼,粉白桃花落进朱红走廊,脂粉香气弥漫在甜香空气中。
二楼最后一间厢房前小小少女抱着一把扫帚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她挽了两个圆圆的髻,肌肤雪白。
原来不是花魁,却成了花魁的丫鬟。
小姑娘睡眼惺忪地擦着口水迷迷糊糊抬起头来,忽然间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来,浅浅的笑意,弯弯的眼角。他注视这双熟悉的黑色眸子,心想是了,原来他等的姑娘在这里。
她死后百年间他生活清淡如故,他一直没有过多追忆她的什么,也没有根究他待她是真心还是风月一瞬。
因为这些全然没有必要,他知晓日后他们还会相聚,他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来等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又是正文啦
牡丹要发威了,这时候苍音我总觉得很可爱,有点小闷骚,有点小纯情,有点小腹黑又深情的男人啊╮(╯▽╰)╭
63十世待君安
一觉醒来他还在我身边,我觉得很是圆满。
眼睛还是肿肿的痛,□也是肿肿的痛。
独自很久,如今这般身子软乎乎赤条条地被按在一个火热的胸膛上有些不适应,脸颊紧贴苍音的胸口,他睡眠时一起一伏安稳的心跳我听得清晰,苍音皮肤很好手感不错,我用脸颊蹭了蹭,他没动,又蹭了蹭,他低低哼了一声将我埋在被褥里的腰搂紧了些,顺手无意识地捏捏我的臀部。
我抽了两口气怒视他,他依旧睡着,黑发遮住他小半眉眼。我定定看了看,忍不住笑起来,伸手环住他的背轻轻抚摸他的交错的伤疤,又在他下巴上亲了亲,昨夜闹腾成那样,我就不信他还有力气醒来。
从他怀里出来我花费不少力气,他简直像只八爪章鱼紧紧黏住我身子,肌肤摩擦间我竟然见被褥他那里那块竟然又顶起来,坐在床边一下子又脸红了。
“……大色狼。”我嘀咕着披上外衣,地上一片狼藉,摸索了半天才在衣服堆里找到自己被扯坏的肚兜,丢到一边又摸了摸,又摸出被撕裂的亵裤,仍旧湿哒哒的,散发着一种暧昧眩晕的味道。
我脸烧得更厉害,赶紧把衣服清理了,拿出新衣裳穿好,又拿了几件换洗的一包出门。关门前看了一眼苍音,他竟然抱着我的枕头睡得好好的。
离开后院时天仍是漆黑,府中寂静只有守夜之用的幽蓝灯火虚晃。
若是人间,这个季节些许是有蝉鸣的。
“……娘?”
我回头,离儿穿着小短衫揉着睡眼站在门口,“娘是出去吗?”
我放下肩头的包袱,昨日我将离儿从天上叫下来了,本想与他说他父君没死的事儿,却发现他早已晓得,我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太迟钝,除了我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我心里颇为憋屈地走到离儿身前蹲下,摸摸他的脑袋,“离儿,娘要离家出走。”
离儿还没睡醒,“……啥?”
我笑着捏捏他的脸,“夜里凉,离儿赶紧回房吧,不要告诉爹爹。”
离儿撅撅嘴,哼唧一声,“娘舍得离儿?”
我将食指竖在唇边,“乖,这是咱们的秘密,乖乖等娘回来哦。”
我在他小脸上啪叽亲一口,又把脸颊凑过去指了指,离儿撇撇嘴,也在我脸上啵了一口。
“乖儿子。”我极其满意。
“娘什么时候回来?”
“唔,”我想了想,“等离儿的爹爹承认错误之后吧。”
***
魔都。
冠华酒楼。
“离家出走!?”
堪伍一拍大腿,满嘴的鸡肉全部吐出来。
我用筷子将他面前那盘口水鸡拨到一边免受其害,顺便挑了块鸡肉沾了辣椒塞进嘴里,嗯,好吃。看来魔族的人都挺会享受。
那一晚苍音吻我的时候,我三年来第一次尝到了滋味,难以形容属于他的味道。来了魔都一餐餐饭菜下来,我胃口甚好。
堪伍瞪着我,“格老子的!姑奶奶你跑到魔族这儿来就是为了离家出走,神仙和咱们都僵成这样了你还真不怕被剁了包馅下锅煮?”
我又快了一筷子小锅千叶豆腐,“没事儿,有你护着,哎有住的吗我在这儿住几天。”
堪伍还是瞪我:“你他妈要住几天?”
我想了想,瞥他,“堪伍你真小气,想来你来酆都蹭饭时我可没亏待你。”
堪伍咬牙切齿,“姑奶奶你丫的老子又不是不要你住,你走了那冰山小白脸还不以为是我拐了你还不提剑蹭蹭蹭过来砍人?”
我脑海里浮出苍音的脸,心里有点憋屈,又有点甜蜜,明明千年绕下来无非是爱转了一圈回到原点,这冠华酒楼的酱肘子真心好吃,我咽下一大快慢条斯理地嚼了,“你果然晓得他没死。”
堪伍立马噤声。
过了三年,最后蒙在鼓里的果真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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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魔族住下来,胆子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