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狱养大佬 第31章

作者:一问之 标签: 女强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爽文 玄幻仙侠

  要给它们治病,恐怕得等到霜姐回来。”

  林拙不知道有这层原因在,有点头疼。

  这些猫到了一个陌生的地界,也不慌乱也不惊叫,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林拙看了看赵倚晴,又看了看猫,道:“那先把它们放回灵兽袋内吧。”

  赵倚晴似乎有些猫毛过敏,留着这些猫在外面还不知道会让赵倚晴有什么问题。

  她一只一只地将猫又扔了回去,轮到那白猫时,那白猫却死活不肯进灵兽袋,一个挣扎就从她手中滑落,极其灵敏地溜了出去。

  林拙出去追,发现那猫没跑多远,就停在门口。

  她抱起猫,心中“咯噔”一下。

  她盯着猫看了一会儿,越看越奇怪:明明是同一只猫,怎么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这白猫太安静了。

  之前的安静,是那种不屑于理人的安静;现在的安静,反倒回归了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那种被丹修折磨出来的乖巧。

  她还以为那白猫能够主动从房间跑出来找沈凌霜,又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变得活泼了几分。

  谁知道这猫丝毫没有变化。

  那她这些天来的印象……都是假的?她试着将猫放入灵兽袋,猫也丝毫没有挣扎。

  不对,林拙皱起眉头,有蹊跷。

  她想到棠红的那句问话,又想到上次棠红一眼看穿了玄离的身份,决定让棠红看一看,棠红的直觉肯定比她准。

  她将猫又从灵兽袋内抱出来,放到棠红的面前:“小棠,你觉得这只猫和刚才的有什么不同吗?”“刚才的?”棠红问,“你说刚才的什么时候?它挠你的时候,与挠完你之后,给我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棠红道:“挠你的时候很凶,之后就变得安静了。”

  明轩正巧在旁边听到了,插了一嘴:“林师姐,这是好事。

  这说明药物已经抑制不住它了,不需要我治病,它就能够将药物的毒素自行排出。”

  “哦……”林拙点点头,若有所思,心中却道:改天得去市集上收一把琉璃草试探试探。

  想起市集,她又挠挠下巴:上次在市集收割的神识穿越两次传送阵消耗了不少,这一次,正好继续割韭菜。

  她想着想着,忽然感到脚边有什么东西在蹭她。

  她低头一看:秃毛孔雀谄媚地冲她抖了抖头顶上的翎子,似乎是刚才被一群猫挤在一边,这会儿见到她身边空着,连忙过来争宠。

  但……这羽毛七零八落的,太伤眼了!林拙伸出手,孔雀满心等待着她的抚摸,却被她扼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林拙嫌弃地将孔雀丢给明轩:“明轩,有没有长羽毛的药水,赶紧给它弄上!”孔雀:“……”它堂堂白额孔雀,美丽高洁,居然被嫌弃到需要涂药水长羽毛的地步,它颜面何存!都怪那群猫!那群猫身上各种伤疤,长得比它丑多了,还能得到喜爱,一定是林拙喜新厌旧,被它们争了宠!呵呵,等下次再见到那群猫,让它好好教教它们,什么叫老大!作者有话说:玄离:嗯?你说谁是老大?

第三十九章 猴儿酒

  把孔雀扔给明轩, 又把一地猫毛都处理干净之后,赵倚晴神秘兮兮地把林拙给拉进了丹房。

  林拙挠挠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你要炼丹?”“不啊,”她道,“我要炼器。

  你之前不是收了一批材料吗,空间法器你已经有了, 正好给你炼一个灵兽袋出来。”

  林拙好奇道:“你在这里炼器, 上哪找地脉?”之前她初入这个世界,对于炼器并不了解,直到这次去了苍界一趟, 在学阵法的同时,陆陆续续看了一些游记,这才知道一些修真界的基础知识。

  比如, 炼器比炼丹的难度要大得多, 专注、气力、耐心、技巧、运气……缺一不可,最重要的是,需要有一条能够将材料融化的地脉。

  不同于炼丹师靠体内的异火种和药鼎就能够将药材炼化, 炼器师要锻造、熔炼材料, 仅仅凭借自身的条件难以做到。

  所以,各大宗门,都会有给炼器师专门准备的火属地脉, 有些是在宗门内天然生成,有些是耗费巨大牵引而来, 都是为了给炼器师以最大的便利。

  有一些大型法器, 单个炼器师还不一定能够完成, 需要数十人合力。

  硬要比喻的话,炼丹就如同手工小作坊,炼器就如同工业化的厂房机床。

  手工小作坊人人能开,厂房机床却不是谁都能有。

  故而散修当中,会炼丹的人数不少,会炼器的只有寥寥。

  没有一定的底蕴,想掌握炼器之法,难如登天。

  无妄山虽然算不上贫瘠,但条件也是万万不能够和宗门相抗衡。

  “地脉?” 赵倚晴熟练地把明轩的丹炉移开,露出下面一条细小火红的线,“这里有。

  霜姐当初会在这里建木楼,就是因为看中了这地脉。”

  这地脉太过细小孱弱,不过手臂粗细,林拙盯着它看了半晌,总觉得这地脉用着用着会熄灭。

  她忍不住问道:“这……真的能行?”“灵兽袋而已,”赵倚晴自信满满道,“很简单的,这地脉完全够用了。”

  林拙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据她所知,空间法器,是所有法器中最难的一种。

  别的法器炼化的是材料,空间法器不仅要炼化材料,还要揉入空间规则。

  力度、配方、技巧都是实打实的,可是规则却是虚的。

  初级炼器师与中级炼器师之间的分界线,便是能否炼出空间法器。

  很多炼器师究其一生都摸不到空间规则的门槛,只能一辈子停留在初级,能够在筑基期跨过这个界限的,已经实属了不起。

  赵倚晴……如今才练气七层?她在一旁,看着赵倚晴引动地脉之力,用灵力牵引、包裹着材料,像是揉橡皮泥一样十分轻松地将材料在空中揉搓。

  然而慢慢地,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林拙也敏锐地察觉到,她周身的灵气,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她垂眸,放开神识,果然看到,随着赵倚晴炼器动用灵力,她身体里的火元素又开始往外溢出,原本稳定运行的灵气被这溢出的火元素打散,变得混乱起来。

  她出手帮赵倚晴梳理周身灵气,赵倚晴面色缓和了几分。

  赵倚晴若有所察,冲她笑了笑。

  随后,赵倚晴继续投入炼器中,林拙顺手帮忙,不但梳理她周身的灵气,看到地脉处灵气波动不正常,也会抹平。

  她神识变强了,做这些事情对她而言无足轻重,但赵倚晴却明显能够感到,有林拙在身边,她炼器的过程比以往顺利了许多。

  待到这一个灵兽袋练成,赵倚晴起身,才发现仅仅过去了两个时辰!往常她炼制,少说也要四个时辰,有林拙在,竟硬生生将这时间缩短了一半,并且炼器之后,她的身体没有变得虚弱,还有余力。

  赵倚晴收回灵力,将地脉又牵引回原处,双目亮闪闪地望向她,“林拙,你真是太厉害了!”林拙笑了笑。

  之前二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她晚上做梦时就会排列灵气,想必对于灵气的变化赵倚晴十分清楚。

  所以今天赵倚晴要炼器,才会特地把她也拉了过来。

  二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多说,把丹房给明轩摆回了原样。

  赵倚晴将刚炼好的灵兽袋递给她:“给,这个灵兽袋的容量和霜姐是一样的,小型灵兽能装下十几只。”

  林拙收下了。

  她打趣道:“照你这个灵兽袋的练法,回头我都能召唤出一支灵兽军队了。”

  一个灵兽袋能够装下十几只,使之灵兽袋,妥妥能搞出一片兽潮啊!没想到赵倚晴听到她这话,十分认真地规劝她:“你遇上的孔雀和这些猫都只是运气好而已,没有契约就能够供你驱使,若是贪多,想搞出灵兽军队,有一只灵兽不受你掌控了,那全盘都会崩溃。”

  林拙讨饶地笑笑:“我就是说说而已嘛。”

  赵倚晴又道:“不过契约之事,你确实能够考虑起来了。

  九重莲台将近,多一头契兽,你活下来的几率便大几分。”

  话题陡然直转,林拙看向赵倚晴:“那你呢?到那时,你怎么办?”赵倚晴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种介于哀伤与温柔之间的表情:“我……随缘吧。

  毕竟我的身体这样,也做不了什么。

  能够认识你们一场,我很开心。”

  这种近乎遗言一般的话让林拙心中一抽,她默不作声地与赵倚晴走出丹房,正好撞见了丹房外表情怔愣的云泊舟。

  赵倚晴忽然有几分尴尬,她冲云泊舟打了声招呼:“云师兄。”

  而后她快步略过云泊舟的身边:“我身体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云泊舟伸了伸手,似乎想要抓住她,但最终还是将手收回,紧握成拳。

  他默不作声地背对着赵倚晴,朝另一个方向离开,被林拙喊住:“云师兄,我想和你谈谈。”

  ……林拙与云泊舟坐在观云亭内,林拙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有些稀奇。

  云泊舟却早就对这苍茫的云海看厌了,闷声不吭地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壶酒来,放在林拙的面前:“上次欠你的猴儿酒。”

  林拙想了半天才把这事想起来:之前她给集市布迷踪阵,云泊舟和聂湛打赌她什么时候能出来,赌一壶猴儿酒。

  她提前出来了,这两人还怀疑她的布阵水平,她便随口怼了一句,让云泊舟与聂湛给她送酒,她都已经忘了,没想到云泊舟还将此时记在心上。

  林拙拿起猴儿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温热清甜的酒液润过喉咙,带着不知名果子的清香,回味悠长,让人还想一品再品。

  她忍不住将那一杯都饮尽,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冲云泊舟道:“云师兄,你也喝啊。”

  云泊舟往嘴里灌了一杯闷酒,二人不再说话,接连饮酒,直到一壶酒都喝空了,云泊舟终于打开了话匣:“我一直都……很担心她。”

  这个她是谁,两人都明白,于是林拙也就没有插话,认真听他说下去。

  “她从前也是筑基修为,但是灵根受损之后,修为就一直在往下跌落。

  她进这无妄山……也是受了我的牵连。”

  云泊舟醉醺醺的,似乎是刻意让自己变成这样的状态,才能够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

  “师父向来都对我很好,他当年是金丹真人时,带领宗门弟子去凡间筛选苗子,亲自把我从小山沟中挑了出来。

  我那时五岁,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自己从此叩别了爹娘。”

  “我年纪小,偶有哭闹,师父也对我十分温和仁慈,他仅有我一个弟子,对我倾囊相授。

  我二十岁那年,在我筑基后不久,师父也突破了,晋升成了元婴。

  那时,我们师徒在宗内处处受礼遇。

  无极宗不比太白宗,无极宗都修旁门,炼器、符箓……在这些事情上耗费的时间多了,修炼的时间便少了,能够多出一位元婴真君坐阵,对于全宗上下都是大喜事。

  我以为我们师徒终于熬出头来了。”

  “但后来……师父死了。

  死得不明不白。”

  云泊舟的眼瞳中渐渐汇聚起浓重的哀伤:“他接了一个宗门任务离开,一别就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