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们的团宠/醒悟后我成了神仙们的团宠 第70章

作者:画七 标签: 仙侠修真 天作之和 青梅竹马 玄幻仙侠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也没问孩子的性别怎么变了个样,毕竟,他和夙湟下凡,性别都是反着来的,只是这个孩子,说到底,确实有他一半的血脉,还继承了夙湟一半的幽冥破坏力,未来,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可偏偏,他天生就以封印幽冥泽女皇为使命,现在,不仅和夙湟春宵几度,还生下了个带有幽冥泽皇女血脉的孩子。

  这孩子,还是他生的。

  怎么想,怎么讽刺。

  “你走吧。”半晌,汾坷无力地挥了挥手,最终松口妥协,退了一步,“你和她,从此别出现在我眼前,我希望,你能约束臣民,少行恶事,若有一日,犯到我手中,我依旧会封印你,也希望你好好教导这个孩子。”

  夙湟未置一词,一步步朝他逼近,等到了跟前,馥郁的幽昙香在眼皮子上起舞,汾坷不习惯和人靠得那样近,才要退开,就被她伸手,扼住了手腕。

  “六界的男人,都如你这般多事吗?”她十分不解,好看的眉蹙起,“你我正经打一场,谁输谁赢都不好说,怎么就喜欢说大话。”

  她的手掌很小,还很软,摸着像棉花一样,还带着辨识度极高的花香,只是嘴里的话语,像是带着刺,汾坷退开两步,拉开距离,敛了先前吊儿郎当的浪荡公子样,他道:“你今日来,到底是想说什么,做什么?”

  夙湟好看的眉眼蕴着淡淡的寒烟,道:“孩子该叫什么?我虽为幽冥之主,但做事还讲些道理,你若是有想法,说出来,我可考虑参详。”

  毕竟是自己的血脉。

  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汾坷到了嘴边的拒绝话语,愣是拐了个弯,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纠结又无奈,还是问:“可有暂定下来的名?”

  “未有。”夙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幽冥泽历任女皇,都名夙湟,她出世即为皇女,我陨落之后,可承我之名,任女皇之位。”

  汾坷表示自己不同意。

  虽然极不想承认,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出身条件身份等又不差,做什么连个名字都要从上一辈那头传下来用着?

  岂不委屈?

  汾坷揉着太阳穴想了好半晌,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想到不错的了,又觉得太匆忙敷衍,亦或者寓意还不够美,配不上她。

  “你且想着吧。”夙湟手掌微收,包裹着孩子的幽冥花便缩小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种子,她捻着这颗种子,放到了财神的掌心中,道:“等孩子出世,我会来接。”

  汾坷飞快反应了过来:“你要把她放在我这?为什么?”

  夙湟说了好些话,现在听到他一迭声的问话,有些忍耐地皱眉,仍是如实回答了:“在凡间,孩子从谁的肚子里出来,未出世前,就得跟在谁的身边,你若不想自己照看,可跟我回幽冥泽。”

  汾坷这才知道,她才脱困,转身又来找自己的原因。

  汾坷傻眼,头疼欲裂。

  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这个时候,他不禁想到了扶桑。

  这位,专门负责照看才出世的神灵,扶桑树的本体,令万物都跟他亲近。

  还未等他有所应答,一阵风过,极具古韵的女子已然消失,半空中,一朵水莲泛开。

  而同时,小巧的种子在汾坷的掌心跳了跳,很是愉悦的模样。

第66章

  有顾昀析最后那句话,余瑶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夜里, 星空绚烂。

  余瑶和扶桑, 被顾昀析拉着出来饮酒。

  小小的一方院子里,扶桑以为要继续白日的话题, 神情微有些凝重,他脊背挺得笔直,小红雀渺渺站在他的肩头,身上的火红色泽在夜里越发显眼。

  余瑶坐在顾昀析身侧, 时不时动筷,夹几样蓬莱的特色美味。

  值得一提的是, 轮渡海经历财神那场雷劫,海水中蕴含了极强的雷电之力,使一种原本平平无奇的银鱼脱胎换骨。成了精的银鱼对残余的雷电避之不及, 没成精的却很喜欢,雷电淬体,它们的肉质就变得极其鲜嫩。

  带着微微的甜意。

  余瑶连着夹了好几块。

  顾昀析侧目,也尝试着夹了一筷,他不重口腹之欲, 甜的咸的, 在他那里, 基本一个样,尝过了,就放了筷子。

  难得的安谧气氛。

  扶桑开了坛梅子酒,青梅的芳香溢出, 他起身,给自己和顾昀析斟了半杯,又侧首,笑着问余瑶:“上回醉成那样,这回,就不喝了吧?”

  余瑶嗅了嗅甘冽的梅子香,有些犹豫。

  顾昀析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淡淡地接:“让她尝尝,果酒罢了,醉不到哪去。”

  余瑶一下子弯了眉眼。

  扶桑叹了句难得。

  两杯酒下肚,余瑶脸上泛起桃花一样的色泽,梅子酒下肚,顺着唇舌向下,一路醇香,喝多了,也并不觉得烈,没有上回头昏脑胀的感觉,只是脸颊有些发热。

  余瑶托着腮,纤细手腕上挂着两个玲珑玉镯,里头像是隐隐流着水一样,柔顺的发丝间,缠着两颗莹莹发亮的南海龙珠,衬得她本盛极的容颜更为惹眼。

  女神仙,其实大多都是清冷自傲的,再不然,就是琴灵那样不拘小格,不在乎容颜,只看武力高低的,像余瑶这样,又容易被人骗,又喜欢善心大发,就连长相也全然无害,像是生来惑人的花妖的,其实很少。

  年龄又小。

  其他的几个,其实对她格外费心些。

  眼看着,总算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

  扶桑算是将她从小看到大的,这回眼中也溢出些明显的笑意,他喝不习惯果酒,便换了一坛烈的浓酒,给顾昀析也倒上了些,他指了指余瑶,摇头笑道:“这丫头,还是跟在你身边时不那么寒酸,我记得,你沉睡前有给她留下不少好东西,愣是一样也没见拿出来过,没人撑腰时,财不外露的道理,她倒是清楚。”

  “这样看来,我和蒲叶等人,终究是比不上你的分量,这丫头,连撑腰都不要我们。”

  听到这里,余瑶突然起身,拖了拖竹凳,凑到顾昀析身边,然后坐下,一边眯着眼,一边懒洋洋地将脑袋一歪,磕在顾昀析的肩膀上,后来又觉得硌,抬起头,捧着一张小脸,手肘撑在桌上。

  “你们都有自己的事啊。”余瑶掰着手指,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蓬莱岛闭门不待客,你都多少万年不管红尘事了,蒲叶在西边,人影都找不着,剩下的几个,不是闭关就是忙,我也没什么大事,动不动就去麻烦你们,不太好。”她像模像样地摇摇头。

  扶桑也不恼,听她把话说完,笑着反问:“那昀析呢,他可比我们都忙,才出世,多少事情等着他忙啊。”

  余瑶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又把脑袋侧到顾昀析的肩上,见他放了手中的酒盏,侧脸清冷清隽,他也像是好奇这个问题,伸手揉了揉她的碎发,音色浅淡:“怎么想的,嗯?”

  扶桑又有一种被扎到眼的痛感。

  余瑶半醉半醒的状态下,也还是下意识的依赖他。

  余瑶想了想,道:“那个时候,你说过的,小事,我得自己处理妥当,大事,就换你来。”

  顾昀析掌下的动作不由得轻了一些,一下一下的,像是在给一只打盹的猫儿顺毛。

  良久,他微微阖了阖眼,身子往后一躺,竹椅嘎吱一声响,凉风飒飒,他屈指,刮了刮小姑娘粉嫩嫩的脸蛋,“是,我自己说的。”

  扶桑一哽,又默默地咽下一口烈酒。

  到了后面,余瑶昏沉沉搬着一个小板凳,两只手臂枕着,靠在顾昀析的肩膀上,眼皮都在上下打架。

  这个时候,顾昀析才正眼看向扶桑肩头难得乖巧的小红鸟,皱眉,问:“云精和养魂珠用下去,还没有恢复记忆?”

  扶桑摸了摸渺渺的羽毛,笑得温润,声音好听:“慢慢来,我不敢一次全给她服下去。”

  “昀析,我这,也没有什么你看得上的东西,这两颗扶桑果,你拿着。”扶桑从空间戒中取出两颗自己本体上结出的神果,又看向余瑶,轻声道:“当初瑶瑶受蛊惑的时候,曾来我这替云烨求过,我当时觉得不对,却只以为她被情爱冲昏了头脑,被天族利用,便当着跟来的天族侍从的面拒绝了她,原本想着隔些日子再给她送过去的,没想到,后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顾昀析没有推辞,他接了过来,塞到余瑶软乎乎的掌心中,垂眸,声音沉冷:“渺渺的事,你是打定了主意,要从天道手底下抢人?”

  他声音沉下来的时候,不怒而威,带着一股令人不由自主就要臣服的意味,但扶桑的定力也非常人可比,他饮着酒,缓缓地笑,食指摩挲着酒盏边缘的图样,道:“想抢,也未必抢得过,走一步看一步吧,日子总得继续过下去。”

  顾昀析难得告诫了句:“死去的,强留也不长久。”

  他用余光眼趴在自己肩头睡得快现出原形的小莲花,补充了一句:“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足够付出同等代价的能力。”

  这话的意思明显。

  让扶桑别学他。

  就算是他,也付出了同等的代价。

  但是这个代价,没有人知道是什么。

  余瑶的耳朵动了动。

  扶桑垂下眼睑,低声道了句:“真有那个时候,渺渺,就拜托你们照看一下。她醒了之后,和现在不一样,是个很听话的姑娘。”

  顾昀析没有再说什么。

  讽刺的是,在他沉睡之前,也和扶桑说过同样的话。

  我不在的时候,照顾一下余瑶。

  她没在我身边的时候,是很乖的。

  可交给谁照看,能有自己用心呢。

  顾昀析沉默着摸了摸余瑶的头发,觉得这些天,好似长长了些,已经垂到了腰腹位置。

  山风过巷,空中又飘起了雪。

  一道宏光从天边闪到眼前。

  汾坷的金光船稳稳停落。

  扶桑挑眉,情绪来得快收得也快,他朝汾坷举了举杯,问:“早上才去你的财神观,这会就回了?”

  一提起这个,汾坷脑仁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他想起夙湟,想起那颗蜷在掌心的,已经有了些意识的种子,一时之间,当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顾昀析眼眸半开半阖,提前替他将话说出来了,“幽冥泽女皇的血脉,你带回来了?”

  汾坷摸了摸鼻梁,俊朗的脸上险些直接挂上尴尬二字。

  只是自己的闺女。

  再接受无能,也不能给活活给闷死了啊。

  “夙湟?”扶桑似笑非笑地问:“你人间的夫君?下令将你腰斩的那个?”

  这下不止尴尬,连面子都没了。

  “嗯。”汾坷闷着声应了句,拿了个罗盘出来,放到扶桑的手边,和声和气地道:“这孩子都生下来了,我也不能就此撒手不管。从凡体肉胎到正式融合血脉,需要一些时间,我是实在没有经验,这就想着,就在你这接着住一段日子,也正好,你给我传授些知识。”

  说完,他还破天荒地叫了扶桑一声老哥。

  扶桑乐了。

  他笑:“行,既然咱们财神都开这个口了,老哥哥就是操着一把老骨头,也得给这个脸面。”说到这,他话锋突然一转,问:“你和夙湟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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