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蒸蛋壳
“你跟我说话,语气怎么没有这么温柔。”!
第64章 抓住了爆/炸犯
中露的笑容渐渐地僵在了脸上。
因为人设的不同,她说话的语气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她在酒吧里不能低声柔柔地说话,她在花店里也不能高声威胁顾客,在对待诸伏景光的电话时,她尽力地放低了声音,但是却被安室透抓了个正着。
安室透没能听清电话对面人的声音,但是却敏锐地发现,中露的语气似乎柔得和平日里完完全全不一样!
此刻面对安室透的笑里藏刀,中露感觉自己的背上不知不觉爬上了一层冷汗,这个男人为什么压迫感如此之强,和平日里的语气大相径庭,甚至让她感觉到一丝被背叛后抓包的心虚之感。
不行!要支棱起来!中露默默地对自己说。
她勇敢地抬头直视了安室透的目光,挺直了背膀,但却放缓了语气说道:“今天有点不舒服,说话也使不上力。”
安室透的压迫感果然瞬间收了起来,他变得有些担心起来:“你是来医院看医生的吗?你哪里不太舒服,需要我陪你吗?”原来刚才温柔的语气是因为她体虚力弱,说话没有力气的原因啊,他有些松了一口气。
“不用了。”中露摇了摇头,要是让安室透陪她再去看一遍医生,急诊室的那位医生说不定会把她赶出医院大门,要是再在路上碰见绿川光,那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她急切地想早点甩开安室透,以至于她的语气在安室透看来就像是急于撇清关系一样,刚才有些放下心结的安室透警惕的心又浮上了心头。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安室透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就像是锁定目标的枪口一样牢牢地锁定在了她的手上。
“我送你的手链呢?”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退了下去,他走上前了两步,伸手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那里光滑无物,一点手链带过的痕迹都没有。
“昨晚我亲手给你戴在这只手腕上,你还说很好看呢。”安室透的眼神锐利,直勾勾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点破绽。
中露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捏得有点疼,她怎么会忘记那条漂亮的手链,早上的时候还安安静静地垂在她的手腕上,她带着手链出了门,直到——
她被迷药迷晕的时
候,摔倒在了地上,手腕磕碰到了地上,漂亮的手链断了线,水晶珠子四散开来,在她眼睛闭上了那一刻还在地面上滚动。
今川死在了一楼,他在绑架她的时候一定将留下的痕迹都打扫了干净,手链已经不知所踪,而凶手已经被她亲手碾压在尘土里,连带着关于手链的最后一条信息都他的生命一起消散了。
中露的脑海此刻已经闪过了许多条解决此刻困境的办法,她想过去偷偷翻进今川的家里搜寻,去306里翻找,再不济去垃圾场里翻找,去市场里再买一条一模一样的,可是这些办法都是需要时间去验证的,现在她的危机却是火烧眉毛近在眼前的。
安室透的眼神让她心虚,她有些愧疚地往后缩了缩自己的手,但是却被安室透死死地拉住了不肯放手,他想听她的解释,但是中露有苦难言,只能毫无说服力地解释道:
“手链太贵重了,我把它放在首饰盒里了。”
安室透看着她空荡荡的手腕,想起里他第一眼看见这条手链时的场景。
漆黑的会场里,他隐藏在阴影处穿行,轻松地翻越了重重关卡的防盗,文件和秘密一起在火中燃烧。
不远处的拍卖台上,毫不知情的主持人正推上一条斑斓的手链,它在阳光下就像是普通的水晶,就像是在溪水中毫无光彩的石头,垂着小小的铃铛泯于众人,但是这样一条平平无奇的手链却能在黑暗中却能闪出五彩的光芒,只能在黑暗中亮起独一无一的色彩。
他在黑暗中看见了它的光,又在火光的照耀下,看着它的颜色一点点被隐藏,最后成为了大火中一件丝毫不会被看见的普通物品,丢弃在石块和灰土之中。
他在混乱中踩着发烫的地面一点一点走了过来,目标的人物已经倒下,人群已经惊叫着逃跑,他的靴子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一步,一步地靠近。
在地上拾起手链,吹去上面的灰土。
不论是作为组织有关联的对象,还是作为无恶不作的财阀,任务对象的经历和信息都已经收集,安室透慢慢地蹲下,将手链垂在了他的眼前,就像是挂钟的摆锤一样摇摆。
财阀哑着声音,试图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但是手链却被安室透一把抓在了手里,在他手心遮盖出的阴影下又显
出不能被掩盖的色彩来。
安室透用湿毛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捞过一旁已经因混乱而倒在地上的pos机。
“拍卖会的最后一单。”他的声音在火焰吞噬房屋的爆裂声中显得有些模糊,“我刷卡。”
“滴——”
钱款到账的声音迅速地被火舌吞没。
他大步走出了被火焰吞噬的展厅,身后是渐渐塌陷的房屋。
“走吧。”他戴着兜帽,不动声色地经过了在门口等待的诸伏景光,两个人在火光中分道而行,隐蔽得像是要隐入阴影。
安室透抬眼看着面前的中露,他的眼神暗了暗:
“不贵重。”他隐藏了手链的真相,缓缓地说道,“下次还是戴着吧,好看。”
他不信她拙劣的谎言,但是他又再次给了一个没有戳穿她的机会。
中露一只手拂过了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些冰凉有些空荡。
“好。”她点了点头,她已经下决心去垃圾场淘一个晚上了。
她想争分夺秒离开,在医院多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增加一分暴露的危险。和安室透点了点头作告别后,她就扭头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安室透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她有一些不太一样,也可能是她温柔的语气,也可能是她不同于往常的衣服搭配。
可能是被安室透的突然出现惊吓到了,中露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的,她惦记着手链,惦记着还在医院不知道在何处的诸伏景光,和在出现在她附近的安室透,以至于她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连帽檐都压得很低,就像是会隐藏在人群中化身黑暗的特定形象,中露和他肩膀相撞,眼睛里就像是放电影一样擦过了这个男人的一帧。
“抱歉。”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侧身看清了一半那个男人的脸,普通,仿佛可以被人群淹没。
可是这个奇怪的男人连头也不回,身体佝偻着就要马上离开。
中露感觉有些不对,她回头又看了看厕所的标志,心中一惊,急忙回头,想要喊住那个男人。
“等一下!这边是女厕所,你……”
她还没有说话,就发现自己自己相撞的男人突
然加速,甚至还没有听清她说的话,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拔腿就跑。
中露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她也知道拔腿就跑的人在米花町一定不是好人,比如乱闯女厕所的变态。
她一伸手只捞到了那人的一只衣袖,但是她回头的瞬间,也看到离开几步路的安室透也听见了她的喊声,惊讶地回头冲这边跑了过来。
她下意识抓紧了对方的半只袖口,想制止他逃跑的行为,这样奇奇怪怪拔腿就跑的人基本上都是在逃嫌疑犯,抓住一个就是为米花町警员减负。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对方死命将自己的外套包裹得紧紧的,就像是要护着什么东西一样,身体佝偻得几乎要变成一只河虾。
中露攥紧了她手中唯一的布料,不服气地将他往相反的方向拽去,她的力气不小,对方在对峙中渐渐无法匹敌,一下子松开了相互拉扯的手。
外套被一下子拉开,中露还未收力,因惯性向后踉跄了几步,在她往后仰的那几步内,她的瞳孔因接收的画面而不自觉的放大。
外套拉开的一瞬间,她在这短短的一瞬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腰间,竟然围了一个精巧的炸弹!
原来他不是应该进拘留所,而是应该进监狱!
炸弹还没有启动,但是每一处金属机关都散发着精巧的光泽。而更令她震惊的是,那个男人的眼神狠戾,在他的秘密在曝光之后,他的手中竟瞬间出现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秘密被暴露后,他咬着牙,眼睛通红地将刀尖对准了她。
中露下意识地放开了攥着他衣袖的手,她的心跳在危险的时刻徒然变快。
她急中生智,在危机关头击打他紧握匕首的手腕,试图避开直往致命之处而来的危险刀口。
没想到对方竟然颇有准备,手腕翻转从袖口又掉落至手掌中一把新的匕首,中露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有两把刀,在躲避掉第一把刀后,已经没有时间让她继续躲避了。
她尽力扭转身体,只能勉强避开要害,短短的几秒内,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她的手掌虎口,她睁大了眼睛,剧烈的痛感就像是极速而过的地铁一样直通神经,仿佛在她的眼底里灌入一大碗辣椒水。
她喘着粗气皱着眉头,半边手臂都因为强烈
的痛感变得麻痹而失去了知觉。她捂着手后退了两步,鲜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大颗地滴在了医院白色的瓷砖上,就像是步步生莲一样随着她后退的步伐滴落到地上。
她听见安室透大步跑来的声音:“小心!”他大喊着,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中露强撑着抬起头,只看见周围的人群尖叫着四散而去,眼睛通红的男人刀尖已经转向了最近的人群。
她是离他最近的人了。
她的脑子嗡嗡一片,强烈的痛感让她的思维都变得缓慢,但是有些信念在心中是不需要运转而坚定存在的。
见义勇为一定可以获得大额的奖金吧,不知道可以放多少次烟花呢。
她这样想着,强撑着抬起手臂,上面的擦伤甚至还未结痂。
手臂支成九十度的角勒住他的脖筋,限制了他的行动。炸弹实在是太危险了,她不能强行将他扑倒在地,只能用蛮力将他一点点勒晕。
安室透的脚步离她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何这段短短的距离在此刻却显得极度的漫长。
也许是刀尖没入了身体两寸的缘故吧。
她倒在地上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可惜急诊室的医生又要看见她这张脸了,刚腾出来的床位又要回去了呢。!
第65章 霸道透子登场
在痛觉的世界里,一切都会变成背景音。
她躺在地上,看见世界翻转了九十度。她看见自己眼里翻转过来的安室透一招就制服了那个男人,匕首摔在地上掉出去了好远。
她看见翻转的安室透简单地拆除了一部分的炸弹,看见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冲到了她的身边,给她做了简单的包扎以后喊了医生。
好狼狈。
她有点想钻地逃跑,但是剧烈的疼痛让她无法动弹。
他把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环着她的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她看见他的眼中自己还在疯狂地流血,场面一度有点血腥。
一天之内两次公主抱,听起来有点幸福,可惜这次她是真的要晕了,不然还能对比一下两个人的手劲和舒适程度。
她第二次看见了同一个急诊室的医生,看见他慢慢地抬了抬眼皮,然后……愣住!
同样是被人公主抱来了急诊室,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话,同样的虚弱,不过……
怎么换了一个人?
中露感觉自己的伤口疼得快要深入骨髓了,她强忍着没有翻个白眼晕过去,嘶着冷气环视了四周。
幸好,诸伏景光已经离开了,没有发现她的第二次狼狈光临。
急诊室医生的目光逐渐由疑惑变成了严肃,他甚至挠了挠头看向了墙壁上的挂钟,试图分辨是不是自己工作忙晕了头。
“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啊。”医生拿来一个纱布按在她的伤口上,疼得她直翻白眼。
“这次的伤口有点深,但是幸好不在要害之处,缝几针就可以了。”医生眯着眼,还偷偷瞄了一眼安室透,估计他也在对比两个人。
中露感觉自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她躺在刚才一样的病床上,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动作,不同的是,她现在气若游丝,小脸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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